「寄放在他人名下就行。」
「就像豪華大飯館這樣?」駱含瑄恍然大悟。
「差不多。」連馳俊點頭。
「你就不怕遇到心懷不軌、趁機霸佔你的產業不還的人?」
「我的東西沒那麼容易占,想佔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敢占就等著承擔後果。」連馳俊平靜地說,威脅意味卻是十足。
「哇,好可怕。待會回家後提醒我把飯館的地契和店契拿還給你,否則哪天我不小心起了霸佔的心思還得承擔後果,太可怕了。」駱含瑄一臉小女子怕怕的模樣,還做作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小心肝,逗得連馳俊哭笑不得。
「就你愛作怪。」他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頭。
既然提到了有關連家的事,駱含瑄趁機問道:「連家二房、三房上回功敗垂成之後有什麼反應嗎?他們應該不會因為一次失敗就罷手吧?」
「他們以後會忙得沒時間睡覺,更沒時間想咱們。」連馳俊回道。
「你做了什麼?」駱含瑄滿臉好奇。
「我警告過他們別找我麻煩,既然不聽話,就得承擔後果。」
駱含瑄雙眼發亮,一臉的興致勃勃,迫不及待的追問他,「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
「這麼好奇?」連馳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她用力點頭。「有仇不報非君子,雖說仇不是我親手報的,但能知道他們惡有惡報是何下場也能解氣。你快說。」她催促他。
連馳俊牽起她的手,逛起了四進院裡的花圜,一邊走一邊說:「說穿了連家那些人就是貪財,他們既然如此重視錢財,我就從他們最重視的東西下手。連家家產雖然遍佈大江南北,多不勝數,但真正會下金蛋的金雞就那幾樣,如果那幾隻金雞突然再也下不了金蛋,你說那些人會不會著急?」
「意思就是你對那幾隻金雞下手了?怎麼做到的,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駱含瑄瞠大雙眼,好奇不已。因為從事發至今也不過才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他怎麼有辦法辦到這件事呢?
「雖然我沒爭連家那些產業,但不代表那些產業中沒有我的人。」
「未雨綢繆,釜底抽薪?」她雙眼發亮。
「以防萬一,以備不時之需。」他微笑。
「你就是隻狐狸。」
「和一群狼相處了那麼久,若不學會狐狸的狡猾,早就被啃得皮都不剩了。」他自嘲的說。
駱含瑄一怔,隨即緊緊地握了下他的手,抬起頭來調皮的對他咧嘴一笑,道:「還好你經歷過那些才學會這麼多本事,以後我和孩子們只管負責當綿羊,有你這隻狐狸罩著,狼來了也不怕。」
連馳俊頓時覺得暖洋洋的,一顆心更是軟得一塌糊塗。
他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頭頂上,聲音沙啞的說:「如果過去我所承受的一切,是為了遇見你後能夠擁有足夠保護你和咱們孩子的能力的話,我將不再有怨恨,只有感謝。」
「你當然得感謝,像我這樣的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遇見的。」駱含瑄抬起頭來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
連馳俊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我現在才發現,你的臉皮還挺厚的。」
「我是認真的,你別不信,在這個世上,我,獨一無二。」她直視他的雙眼,認真的對他說。
「嗯,你在我眼中一直都是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回得認真。
駱含瑄與他四目相交的對視了半晌,終於輕歎一聲,有點像是自暴自棄般的說:「算了,你知道我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就行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連馳俊哭笑不得的問她。
「就是孤獨寂寞冷。」她咳聲歎氣的回答。
連馳俊挑高眉頭,抱緊處理。「這樣還孤獨寂寞冷?」
「唉。」駱含瑄回以一聲歎氣,只有天知道她這個穿越女的孤獨寂寞冷是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的無處可訴說。
連馳俊瞇了瞇眼,二話不說的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封吻住她,吮咬她柔軟的雙唇,頂開她因驚愕而微張的嘴巴,探進她口中掠奪屬於她的芳香,深吻纏綿。
駱含瑄被吻得渾身火熱,心臟狂跳到不行,什麼狐獨寂寞冷的早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除了眼前正在激吻她的男人,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人任何事。
過了許久,他終於抬起頭來,輕喘的抵著她的額頭,沙啞的開口問她,「還覺得孤獨寂寞冷嗎?」
她除了臉紅和喘息,無話可說。
第十五章 夫人有孕了(1)
連馳俊和駱含瑄成親當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看就是個好日子。
駱含瑄的悍名在朝陽城內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要成親的事一傳出來就轟動全城,人人都在打聽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男人膽敢娶她為妻,然後得知新郎竟是豪華大飯館的東家之後,原本驚奇嘲諷的情緒立刻轉變成羨慕嫉妒恨。
有錢就是有權,原本駱家在朝陽城也是數一數二的富戶,結果在得罪了那位東家之後,瞧他們現在落得什麼下場?駱家大爺至今都還被關押在牢裡,駱家人聽說也不太好過,都開始盤售鋪子了。
因此就算大家對駱含瑄這個爭議頗大的姑娘能嫁出去、還能嫁得這麼好有眾多的羨慕嫉妒恨,也沒人敢胡亂批評,以免落得跟駱家人一樣的下場。
所以,兩人的婚事就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朝陽城內,熱熱鬧鬧的舉行了起來。
吉時一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華貴的八抬大轎由壯漢們穩穩抬起,跟在駿馬後開始緩緩前進。花轎兩邊有人灑花,有人灑糖果,吸引了一大群愛湊熱鬧的大人和搶食糖果的小孩跟隨,將整個迎親隊伍都壯大了起來,浩浩蕩蕩,歡天喜地。
喜宴自然辦在豪華大飯館,前來參加喜宴的人幾乎全是外地來的,一輛輛的豪華馬車,一個個看起來非富即貴,帶來的禮金和賀禮更是亮瞎了所有前來看熱鬧的人們的眼。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猜測著,卻無人認得這些人來歷,直到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相繼出現,命人送上賀禮,朝陽城的百姓們這才被嚇得目瞪口呆,一個個呆若木雞的連想開口說句完整的話都困難重重,畢竟自古就是民怕官、小官怕大官的。
連知府大人這麼大的官都親自前來祝賀了,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有些小道消息知道得多的人,把東家是京城百年皇商連家人的身份翻了出來,但又有人說,連家前段時間鬧分家,影響力和財力都大不如前了,可是看這位東家成個親就弄出如此浩大的聲勢,實在是不像啊。
「沒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有人如此說道,一句話便解除了大家的疑惑。
總而言之就是,這豪華大飯館的東家是他們這些老百姓,甚至是知府大人和縣令大人都惹不起的人物就對了。
這喜宴耿燁磊也來參加了,身為連馳俊的知交好友,他想不來都不行,只是他的心情真的很複雜,說是五味雜陳都不為過。
駱家人也厚著臉皮來了,不過除了駱二爺之外,其他人全數被擋在門外,本來那些人還想鬧事的,結果一知道縣令大人和知府大人也在場,頓時全夾著尾巴跑了。
駱二爺當然也沒臉再待下去,匆匆和新郎官說了幾句身為岳父該說的場面話,也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說完後就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京城連家也沒人前來,自家的金雞母出了問題,他們哪還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大老遠跑到這兒來鬧事,全忙救火去了。
是夜,紅燭映照,燭影搖曳。
連馳俊帶著七分醉意走進新房,他的新娘正坐在喜床上含羞帶怯的等著他。他嘴角揚起歡喜的微笑,大步走到床前低頭看著他已卸下新娘濃妝、恢復她平日嬌柔俏麗容顏的嬌羞娘子。
他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摘下她烏黑秀髮上的髮簪,讓她瀑布般如墨髮絲散落下來,包圍住她那只有他能見到的艷麗。
手輕撫上她嫩如凝脂的臉頰輕輕摩挲著,感覺到她的輕顫與輕喘,他黑眸深邃,情/yu濃烈,再也遏制不住的低下頭來親吻她,從輕柔到激狂,熱情如火。
人被推倒,衣裳一件件的被扯開、被剝落,兩具同樣熾熱的身體在輕喘與低吟聲中貼近,摩擦,碰撞,然後意亂情迷,抵死纏綿。
洞房花燭夜,大紅帳幔裡旖旎無限,春/色無邊。
成親前與成親後對駱含瑄而言其實並無太大的差別,除了換間大宅子居住外,身邊服侍她的還是那些人,娘親也還與她同住一個屋簷下,平時要處理的事也是那些,不多也不少。
唯一不同的就是每晚睡覺時,身邊會多一個人,一個食髓知味、每晚不折騰她個兩回必不罷休的傢伙,讓她想找人訴苦抱怨一下都說不出口,真的是……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