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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樂顏

  所以,這次衛斂又做了件很卑鄙的事——他偷偷在許櫻的茶水裡下了春藥,而且他拿到的還是皇宮之中的不傳之秘——約。

  大周皇宮之中的極品春藥分男方和女方兩種,男方叫「內加」,女方就叫「約」,是從前朝就流傳下來的,據說副作用很小,但春藥作用卻極為強大。衛斂趁著在客廳等待的時候,偷偷把「約」加在了茶壺裡,等許櫻來了,親自斟了一杯茶給她,並且表現出十足懺悔的樣子,說:「櫻兒,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上次我來得魯莽,又說了許多不得體的話,你就別跟我計較了。以後你自個兒在外面生活,有什麼不妥當的,就只管叫人去找我,我一定幫你衛斂說個不停,好像他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天底下最好的表哥。

  前世裡還是個單純學生的許櫻哪知道男人壞起來能壞到什麼程度?她以為衛斂被霍淳嚇怕了,才來向她示好,所以她只是靜靜地聽著,不知不覺中還真的喝光了那一杯放在她手邊的茶水。

  衛斂一面心不在焉地繼續說著,一面小心觀察許櫻的反應,見她的臉色從略微蒼白變成嫣紅,眼睛波光流轉,整個人像一朵就要含苞怒放的花兒。

  衛斂的心癢癢的,喉頭發乾,身體的某處已經隱隱興奮起來,目光也從隱忍變成赤裸裸的貪婪和色光畢露。

  許櫻卻突然站起身,說:「表哥且暫坐,我有些不適,去去就回。」

  說完,她也不等衛斂伸手拉她,馬上跑了出去,采蘋愣了一下,但也立即就追了出去。

  衛斂也愣住,完全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他本來還想等藥效再強一點的時候再出手,那時候許櫻應該就不會死命反抗了,上次強暴未遂反而害得許櫻自殺,畢競還是讓衛斂有點怕,所以這次他刻意耐心等待,結果讓許櫻反應過來,一溜煙地逃跑了。

  衛斂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到嘴邊的肉又跑了,豈有此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采蘋一直追著許櫻到了後院,累得氣喘吁吁。

  許櫻此時身上越來越熱,而且全身的幾處敏感點都在隱隱發癢,讓她說不出的難受,她就算再笨也明白自己又中了衛斂的計,很有可能是誤服了春藥一類的東西。

  她不僅感覺到身上莫名的熱和虛弱,腦子也有點暈乎乎的,她用手指掐痛自己的手心,讓自己清醒一點。

  現在該怎麼辦?

  衛斂還在前廳,家裡並不安全。

  去找霍淳?

  還是鄧芝?

  怎麼找?

  還來不來得及?

  門口有沒有衛斂帶來的人?

  怎麼才是最好的方法?

  快清醒一點啊!

  你個笨蛋,明知道衛斂不是好人,前任許櫻都被他害死,居然還傻傻地以為他會真心誠意來道歉,實在是笨死了!

  快想出自救的辦法啊!

  難道還要再自盡一次以求清白?

  不行,她才不要!

  許櫻突然拉起采蘋往花牆那兒跑,一面跑一面對著跟過來的舜華、舜英喊:「幫我把花梯搬過來,我要上牆,快!」

  花梯本來是花匠用來修剪花草樹木的,舜華、舜英儘管不明白原因,但看到小姐一臉焦急,也急忙去取梯子。

  第4章(2)

  主僕四人到了花牆下,把梯子搭好,許櫻連忙手腳並用向上爬。

  花牆的另外一邊就是鄧芝的家。

  貓兒眼胡同的各家各戶僅以院牆相隔,前院對著前院,後花園也正對著後花園。

  許櫻坐在花牆上,采蘋也急忙跟著爬上牆頭,順便用盡吃奶的力氣,把梯子拉起來再放下到鄧芝家這邊的後花園,然後主僕倆又順著梯子下了牆。

  此時許櫻已經渾身虛軟,連站都站不穩。

  采蘋也已經發現了許櫻的不對勁,焦急地問:「小姐,你是不是又中了國舅爺的暗算?」

  許櫻的臉蛋滾燙,身上更是如同著了火一般,讓她只想扯掉那些礙事的衣裳,她說:「扶我找個房間,快。然後去找鄧芝,要他去請大夫。」

  此時鄧家後花園也有丫餐發現了她們,驚訝地趕過來,采蘋對她說:「好姊姊,我們是隔壁的鄰居,我們家小姐姓許,你知道的吧?我們遇到了麻煩,要向鄧公子求援,請你幫忙去通達一聲好嗎?」

  那丫鬟確實知道許櫻的存在,最近因為許櫻,自家公子和小姐不斷吵架,她一邊驚歎著許櫻的美貌,一邊應著,和采蘋一起把許櫻扶到了後院的一間客房裡,然後去前院通報。

  而聽到動靜的鄧芫先趕了過來。

  此時的許櫻已經意識模糊,臉色緋紅,有些痛苦地緊皺著眉頭,躺在床上不安地左翻右翻,把采蘋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也掀翻了。

  可是就算她已經如此狼狽,依然無損她半點美貌,就算鄧芫用再苛刻挑剔的目光瞪著她,也無法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美麗。

  鄧芫眉頭緊鎖,她不知道許櫻又遇到了什麼事,但是肯定很麻煩,而現在這個麻煩的女人居然主動翻牆跑進她家,真是有夠厚臉的!王爺不要她了,她現在肯定是要賴住她哥哥了吧?

  鄧芫越看許櫻越不順眼,滿臉寒霜。

  采蘋為小姐著急,想餵她喝口水,可是桌子上的水是冷的,小姐身子本來就弱,怎麼能喝涼水?

  采蘋回頭看著鄧芫,懇求道:「鄧小姐,能不能麻煩您派人取點熱水來?我家小姐好像很渴。」

  豈止是渴,許櫻覺得自己喉嚨都快冒火了,身體內格外的熱,體溫也是驚人的滾燙。

  鄧芫皺著小眉頭,終究狠不下心看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受罪,吩咐丫鬟去取熱水。

  而此時鄧芝終於來了。

  隨著他來的還有一位鬍鬚花白的老大夫,是攝政王府的紀老太醫,以前也經常為許櫻看病,對許櫻的身體狀況最熟悉。

  紀太醫略微一看許櫻的樣子,就立即把鄧芫、采蘋等閒雜人等趕了出去,只留下了鄧芝。

  紀太醫伸手為許櫻診脈,過了一會兒,他放下許櫻的手,歎口氣說:「這丫頭實在命苦,從小到大不知道受了多少暗算,吃了多少苦。這次又被人下了春藥,就是皇宮裡的『約』。」

  鄧芝的臉色陰寒,目光中殺機一閃。

  有些人就真以為這天底下沒有人敢得罪他是吧?

  紀太醫說:「時間已經有些耽誤了,藥性已入體內,只有讓她自然發散出來才能解藥性了。否則強行用冷水或者其他藥物抑制,會嚴重損毀她的元氣。」

  言下之意,就是要有人與她交歡。

  鄧芝不發一語。

  紀太醫說:「你自己做決定吧,我到外面開點藥,這也只是事後為她調養而已。」

  老太醫自然知道許櫻原本是王爺的心頭寶,至於為何現在變成了鄧芝身邊的女人,老太醫深諳明哲保身之道,他才不愛打聽這些內幕呢,槁不好那可是要棹腦袋的。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了鄧芝和許櫻兩個人。

  鄧芝看著許櫻滿面潮紅的模樣,薄唇越抿越緊,他內心天人交戰,一時無法決定到底該不該「做」。

  做了,是救人,也是趁人之危。

  不做,是耽誤許櫻的身子,亦是臨危不救,同樣不對。

  他低低歎了口氣,在床邊坐下,握住許櫻滾燙的小手。

  「你可真會給我製造難題。」

  當初為了要不要接納她,讓他很為難。

  如今他同樣為難。

  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面對眼前如此絕色美女,同時又是自己之前動了心的女子,自然會想要擁抱她。

  可是他也覺得兩人的開端已不夠美好,如果第一次的交合也是在這種被迫無奈的情況下,對於兩人之間的情路來說,恐怕會更加多災多難。

  許櫻並非完全無意識,紀太醫的話她多少聽明白了一些,所以此時她主動握住了鄧芝的手,語音模糊地說:「鄧芝……留下……」

  她的聲音急促而虛弱,眼睛已經快睜不開,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

  她想說,我想要你救我。

  但是話還沒說完,熾熱的薄唇就封住了她的櫻唇,她有些吃驚,努力瞪大眼睛,卻只看到眼前被放大了的俊顏。

  他說:「好。」

  她身為一個女子都如此無懼,他還害怕什麼呢?

  「約」是皇宮春藥,按理說不應該太傷身,但是衛斂存了不良的心思,放的藥物是尋常兩倍多,許櫻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哪裡承受得住?此時人已經有了幾分恍惚和失神。

  鄧芝感受到她身體不同尋常的燙熱,急忙將她身上的衣裳全部解去,當宛如白玉一般毫無瑕疵的曼妙玉體橫陳在他眼前時,即便是自認對美色不感興趣的鄧芝也覺得一陣陣目眩。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心跳如檑鼓,沉重又劇烈,他喉嚨一陣陣發乾,當許櫻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時,他再也忍不住……

  第5章(1)

  鄧芝休息了一會兒後,叫人送來了熱水和沐浴桶,他抱著她,親自為她洗了澡,而此時滿臉通紅的采蘋和鄧家的丫鬟早已快手快腳為他們換好了嶄新的被褥,也送來了替換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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