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太多,醉了,所以拉我一起離開。」她的臉頰貼著他暖暖的掌心,她的聲音因為疲倦帶著一絲誘人的慵懶。
「答錯。」他捧起她低垂的臉蛋,車內燈光昏暗,長髮放下來的她,增添幾分柔美,看得他心跳加速,眼裡隱隱竄動著火光。「我生日還剩最後半個小時,我把你帶出來,是為了要跟你討生日禮物。」
「可是我沒準備禮物——」懶懶抬頭對上他炙熱的注視,那雙漆黑眼瞳燃燒著慾望的火光,她的聲音突然不見了,因酒精而醺染一層薄紅的臉頰,瞬間一片紅艷。
她懂了!他要的生日禮物是她!
猛地拉開他的手,熱燙小臉貼在自己冰涼的手心裡,試著將溫度降低一點。
看著她恍然大悟後害羞躲起來的樣子,他勾起唇,性感的笑了。
計程車在這時候停了下來,停在他住處樓下大門口。
「下車吧。」他付了錢,拉著她下車,兩人親密的往他所住的社區大樓走進去。
走過氣派典雅的大廳,搭電梯上樓,一直到達他所住的樓層,站在他家門口,她紅透的臉都垂得低低的。
齊澤烈打開門,將她拉進屋內,沒有開燈,就著客廳落地窗灑進來的月光,他將門關上落鎖,將她壓在門扇上,低頭尋找她的軟馥芳唇,跟她親密的糾纏起來。
「哦∼∼」她被吻得連腳趾頭都彎了起來,當他的手從她的小禮服裙擺探入,大膽的撫弄她的敏感處時,她害羞的吐出申吟聲,渾身發熱。
「害羞的小東西……」他埋在她雪白胸前低低的笑了,低沉性感的笑聲在漆黑靜謐的屋子裡盪開來。「看來我得好好調教你,非得把你害羞的個性——」
他的聲音驀地中止,疑惑的抬起俊臉,因為他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突然一僵,酡紅的臉蛋緩緩發白,美目的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瞪著他的後方。
齊澤烈隨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向落地窗口。
驀地,一道纖細的女人身影烙進他漆黑的眼裡,他僵立的瞪視著,花了幾秒鐘認出那女人的身份,英俊臉龐的笑容瞬間消失,換上冷峻和憤怒。
第8章(1)
啪!漆黑的屋子瞬間燈光大亮,客廳中央的黃色水晶燈,將客廳暈染出溫馨光芒。
但這一刻,這間屋子卻充滿對峙,一點溫馨感都沒有。
「該死的,你是怎麼進來的?」他瞇起黑眸,憤然對著不速之客大聲咆哮,用高大偉岸的身軀將方小栗護在身後,擋住了連羽芯朝這邊投過來的嫉妒目光。
「我……擁有這裡的鑰匙和門卡,是你給我的,你忘了嗎?」連羽芯被他的咆哮聲嚇得瑟縮了一下,她沒料到自己會看見齊澤烈和女人親熱的畫面,而他居然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吻上那女孩,甚至跟女孩調情。
她好嫉妒,嫉妒得想衝過去揪住那女孩狠刮她一巴掌,告訴那女孩,他是她的!
「你還保留著鑰匙?」經連羽芯提起,他才恍然想到,那已經是四年多前的事了。「把鑰匙還來,立刻離開這裡。」
給她鑰匙跟門卡的那一夜,他們兩個不歡而散,後來陷入冷戰,然後過了不久,就在他忙著巡演時,她毫無預警的宣佈閃電結婚,火速嫁給香港富商。
那段時間他很痛苦又混亂,壓根兒忘了給過她鑰匙,況且她也嫁人了,選擇跟一個比他有錢百倍的男人結婚,應該對他這間公寓不屑一顧,也沒資格再進入他的公寓,所以他完全沒想過她會保留著他住處的鑰匙。
齊澤烈此刻萬分後悔,自己居然會忘記給過連羽芯鑰匙這件事,也沒有將住處換鎖。
「阿烈,我留著鑰匙是因為我還愛著你,這間屋子有我們很多美好浪漫的回憶,我——」
「別扯謊!我最痛恨說謊的人!」他喝斥打斷連羽芯的謊言。
「我們真心相愛,你給我公寓鑰匙就是最好的證明。」連羽芯傲然地說。
「小栗,別聽她胡說!我跟她早就毫無瓜葛了。」齊澤烈緊張的轉頭看著被他護在身後的方小栗。
毫無瓜葛的兩人,怎麼可能還共同擁有公寓鑰匙?!
方小栗臉色發白的看著一臉不安的齊澤烈,不知道自己在這時候還能說什麼?
她剛剛已經認出連羽芯了,也在看見連羽芯的那一瞬間才赫然想起,當年他們兩人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後來連羽芯閃電結婚,隔沒多久「齊寬」就宣佈退出演藝圈,當時媒體都在揣測,他是因為被拋棄才會負傷離開,從舞台上消失。
不過當時只是媒體的猜測而已,真實原因沒人知情。
但從今晚兩人的對話聽來,媒體的猜測原來都是真的,他們曾經是一對戀人,他們還曾經一起擁有這間公寓,甚至兩人都分手這麼多年了,連羽芯還保有這裡的鑰匙,而他也一直沒把鑰匙換掉,這是為了什麼?
或者這把鑰匙根本就是他最近才給連羽芯的?
「你胡說!我們在上海見過面,還在飯店共度一晚,阿烈,你怎麼可以公然說謊?」連羽芯扭曲事實,她無法接受在自己願意回頭愛他時,他卻已經另結新歡。
方小栗臉色更加慘白,她渾身顫抖著。
「你們在上海……共度一晚?!」看來她剛剛的臆測可能是真的,連羽芯擁有這間公寓的鑰匙,可能是他最近才給的,而一個多月前他去上海時,居然還和她共度一晚?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連羽芯的話給了她很大的想像空間,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上海那一晚,我們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咬牙解釋,雙手握住方小栗顫抖的粉肩,他希望她不要被連羽芯的話給誤導。「小栗,我們離開這裡。」
說著,他打開門,強硬的拉方小栗往外走。
既然連羽芯闖進了這裡,一副鳩佔鵲巢的樣子,他只好先帶方小栗離開,免得情況更加混亂下去。
「阿烈,我不介意你在外逢場作戲,如果你倦了,記得回來這裡,回來我身邊——阿烈!」連羽芯衝到門口,充滿感情的呼喚道。
她眼睜睜看著他頭也不回的摟著那女孩走進電梯裡,電梯門迅速關上。
「啊∼∼」連羽芯嫉妒得要發狂,轉身進入屋子裡,用力將門甩上後,將屋內的擺飾拿起來,一一砸毀。
★★★
齊澤烈重新發動引擎,將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方小栗載離他的住處,他陰沉著俊臉,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因太過用力而指節泛白。
很快的來到方小栗的住處巷口,他停下車子,繞過車頭替她把車門打開。
「你家到了,我陪你上樓。」他惶然不安的牽起她冰冷的小手。
她下車,沒有拒絕他的護送,只是輕輕的將被他握在溫暖掌心的手抽回來,跟他拉開距離,從皮包掏出鑰匙打開鐵門。
她木然的一步一步往樓上走,把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齊澤烈拋在身後。
五樓到了,她站在緊閉的大門前,再度拿出鑰匙開門,齊澤烈卻從她身後捉住她的手。
她低垂著難過的小臉,長髮遮去她的神情,不發一語。
「聽我說,我忘了給過鑰匙是我的疏忽,我沒把大門的門鎖換掉是我的錯,我很抱歉,但我和連羽芯真的早就沒有瓜葛了。」他靠近她,從背後抱住她。「小栗,跟我說話好嗎?你不說話會讓我心慌……」
「我真的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連羽芯的出現,讓她感到不安,讓她突然間意識到自己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
他的公寓鑰匙給了連羽芯,他們在上海共度過一晚,這些都讓她嫉妒又難過,也讓她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被他愛著?還是只是一時新鮮?是不是如連羽芯所說的,他只是在逢場作戲?
腦袋亂烘烘,一顆芳心充滿強烈的不安感,方小栗彷彿又縮回自己防衛的殼裡。
「你可以質問我,你想知道的我都會毫不隱瞞的說出來。」她的沉默讓他感到不妙,讓他緊張得心臟都快要停止,讓他不安的失去耐性,將她的身子拽過來面對自己。「你說話啊?為什麼不說?難道你真的相信連羽芯的話嗎?」
他瞪著仍舊低垂著頭的她,眼神陰鬱又慌亂。
「我……累了,可不可以讓我進去?我真的好累好累了。」她抬起一直低垂著的疲倦小臉,眼下有兩抹令人心疼的淡淡暗影。
「今晚讓我留下來陪你,好嗎?」他心口狠狠揪著,他知道自己不該放開她,因為一旦放開,就很可能會失去她,而且她看起來好像隨時會倒下去的樣子,讓他陷入天人交戰,寧可放低身段請求她。
「她佔據我的住處,只要她在那裡一天,我就一天不會回去,今天晚上我無處可去,求你收留我好不好?小栗,我愛的人是你,你如果不相信,還打算拋棄我,我不會甘心接受的,我做鬼也要纏著你。」他無計可施,只好擺出哀兵策略,死皮賴臉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