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並沒有打算這麼早獻身,女人的第一次何其珍貴,豈能草率的放在銀盤上任人享用,她也天人交戰地掙扎不已。
可是在嘗過男女交合的快樂後,她很沒用的承認自己墮落了,魔性的一面被徹底勾引出來,荒淫放蕩地享受一個女人所能承受的歡愉。
風炎魂是好情人,只要他願意,沒人逃得過他布下的情咒大網,她這一失足就沉溺忘我,差點忘了自己可是他除之而後快的「仇人」。
「適度的發洩才不會堆積成疾,找個我們都樂在其中的運動才是正確的方法,起碼我很滿意你扭腰擺臀的表現。」似有魔力的手撫上滑細腰肢,順著曲線往上挑捏。
她臉一紅,忍下衝口而出的呻吟。「什麼樂在其中,分明是你這大色狼在找借口,我才沒有扭腰擺臀迎合你的變態需求。」
真要命,她的身體未免太敏感,稍一撩撥就著火,實在太不濟事了。
龍涵玉埋怨自己的沒骨氣,又渴望他大手的撫摸,汗濕的肌膚黏膩難受,她仍無法拒絕火熱男體的親近,高喊著要再來一次。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外星生物,一旦沉淪就成了慾望的奴隸,很難爬出男人一手打造的緋色天堂,甘願淪陷美麗陷阱當中,無意呼救。
「是嗎?那我們再做一次,看你有多熱情的不讓我離開。」風炎魂的眸色轉深,分開她嬌嫩雙腿。
「不,不要了,我沒你那麼有體力,你採陰補陽,搾光我的力氣。」討厭啦!她早晚被他搾成人干。
「我採陰補陽?」他臉上出現短暫的錯愕。
小手推了推厚實胸膛,不滿地揚聲抱怨。「不然呢,每次一做這種事我就覺得好像老了幾歲,渾身沒力地彷彿被擰乾的梅菜乾,而你卻神清氣爽的一臉饜足樣,似乎剛吃了一頓美味可口的大餐。」
「我是吃了一頓大餐,你讓我百嘗不厭。」他俯下身,在她粉紅的左胸落下輕吻。
「哼!男人的花言巧語,掠取女人芳心的可怕毒計。」她做出不上當的表情,拉個靠墊擋在兩人中間。
他聲音極低地俯在她耳邊細語,「我掠奪了你的心嗎?」
她不語,微皺著鼻瞅著黑黝深瞳。
這算是一場無言的角力賽吧!他等著她說出愛,輸不起的她卻怕在這場情感拉鋸戰中會落敗。
真實的自我還被她隱藏著,畢竟現在在眾人面前的她還是叫童海兒,而非龍涵玉,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提醒她要保護自己,保留心中最隱秘的一面,即使早由對方眼中看出深濃情意,也不願意翻出最後底牌。
「海兒,你的心裡可有我的存在?」他又問,話中飽含毫無把握的不確定。
她抬起眼,笑得飄忽。「女人永遠不會忘記她的第一個男人。」
她不直截了當的回答,只用謎一般的言詞打迷糊仗,讓人有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也是最後一個。」風炎魂狂肆的瞪著她,不容許她有第二個選擇。
「那可不一定,也許日久生膩,你先甩開我。」她故作俏皮的眨眨眼,好避談令人心口一悵的話題。
他們能走到最後嗎?沒人得以預見,她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在情逝之後還執著一段過去的愛情是傻子行為,她可以去愛一個人,但她最愛的是自己。
她是自私的,不想美好的戀情變成可怕的憎惡,讓感情停在最美的一刻,串成風鈴般回憶,當風揚起時細細回想曾有過的幸福。
「別妄想,你這輩子注定和我綁在一起。」他抓緊她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捏碎纖細手骨。
「一輩子很長耶!我看你還是別說逗我開心的話,誰都曉得鷹王哥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她口氣有點酸的推開他,擁被包裹裸露雪膚。
「你該知道我現在只有你一個。」那些姬妾們早讓人遣走了。
「難怪你把我一人當百人用。」她嘟嚷抱怨著,但話中的酸味已轉成甜。「你這樣過度使用我,不會覺得虧欠我很多嗎?」
「我虧欠你?」他揚眉,將欲偷溜的小人兒重新摟回懷中,落下深吻地吮腫她原本發紅的丹唇。
好不容易才又掙脫他,她用力的深呼吸幾口氣後道:「對,欠我好多好多,我一條一條數給你聽……」
冷落她,害她無聊;不許她交朋友,遠離所有雄性生物,更甚之,派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像是監視她有無逾矩之舉。
「……最過分的是,你居然禁我足,除了鷹王殿外,我哪裡也去不了,想到外頭走走便有一隊侍衛攔住不讓通行,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一句道歉。」
但實情是那些男人根本攔不住她,如果她執意要出走,再來十倍的精裝部隊也沒用,她照樣走得無聲無息。
不然她的五行使者也不會被她整得慘兮兮,叫苦連天的發誓要親手宰了她,卻又一次一次的食言,暗自吞淚地詛咒她惡有惡報。
「抱歉。」
「嗄」一怔,龍涵玉的表情呆得像是讓急雷劈中。
風炎魂用冰冷的金色面具撫挲她細白面頰,眼中的笑意擴大中。「你認為我不會道歉?」
不是只有她不按牌理亂出牌,相處久了,他也不小心染上她的劣習,出其不意地令人為之傻眼。
「呃,咳咳,你不要一下子變得太親切,我會適應不良。」天呀!真糗,她從沒這麼失態過。
完了,他被她帶壞了,原本就存在的壞壞性格更加發揚光大,要是再這般發展下去,他大概會精得讓她沒辦法玩他,純潔的小紅帽要提前下場,讓壞心大野狼獨撐大局。
「海兒,乖乖留在鷹王殿裡,今天我會很忙。」
塔莉亞昨夜果然如畢摩祭司所料撐不住過去了,依照傳統,她會在今日舉行天葬,遺體將投入鷹神山的火山,由於屬喪忌之事,不方便帶她同行。
「喔。」
先別問她到底會不會乖乖聽話,就當她今天難得轉性,願意當個居家女一天,但有人也不打算如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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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海兒,你馬上給我滾出鷹王殿!」
正悠閒吃著早餐的龍涵玉聞聲抬頭一望,哈,果然是那個刁蠻公主風雲棲,她是沒睡飽,火氣那麼大。
「我不想用滾的,用走的行不行?」她嘻皮笑臉地道。
咦,風雲棲身後那兩個熟悉的身影,不正是她找了老半天沒看到人影的侍女嗎?怎麼,她們什麼時候換主子也不通知她一聲,害她為了想吃片吐司還得麻煩的起身自個張羅。
風雲棲眉頭不悅的蹙起,「聽聽,講的是什麼話,你這樣配做鷹王的女人嗎?」哼,血統不純正的女人就是這樣,一點王族的風範都沒有。
「你以為我很愛做他的女人啊!」她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你……」她握了握拳頭,維持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哼,你以為你恃寵而驕能再多久,百蕊和千草都告訴我你的惡形惡狀了,我今天來就是要為她們討回一個公道。」
公道?她是罵她們還是打她們了。搔搔頭的龍涵玉目光移向兩名侍女,卻見她倆心虛的別開臉。
嘖,這也太陽奉陰違了吧,昨天才跪在她腳邊說是她忠實的僕人,現在就聯合別人反過頭指控她是惡主。
「你們兩個不想伺候我就告訴我一聲,幹麼還驚動雲棲公主呢,這樣吧,也別讓你們說我不通人情,我就作個主讓你們去侍奉公主好了。不用謝我了,快打包行李去公主殿吧!」
百蕊和千草聞言臉色大變,侍奉雲棲公主可是件苦差事呀!喜怒無常的她視人命如草芥,只問自己舒不舒服,才不管底下人做得要死要活。
這一步真的算錯了,她們本想藉著公主之力來教訓一下這女人,哪知仇還沒報到就反被人將了一軍。
「我們……不……」百蕊苦著一張臉,這下真的是拿石頭砸自己腳。
不懂隱藏心情的千草快哭出來了。「我、我不想去公主殿……」
「千草!」百蕊以手肘推推她,要她別亂說話。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龍涵玉又笑嘻嘻的說:「我又改變心意了,沒人來伺候我還是挺不方便地,你們看,想喝杯現搾的柳橙汁都不知道怎麼辦。」
會意過來的百蕊連忙拉著千草往外走,「是,百蕊和千草立即去準備。」
「喂,你們……」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往外走去,風雲棲頓時有種被人裝孝維的感覺。
「公主吃早餐了嗎,要不要一起用……喔,不過我這是一人份的,今天大概不方便招待了。」往後應該也沒有一天方便。
「那你就不要跟我搶。」這話是一語雙關。
不好意思,這句台詞應該是她的吧。「不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跟你搶。」
風雲棲用鼻子哼氣,「算你識相,我告訴你,王兄終究會回到我身邊的,血緣關係不可斷。」她說的是鷹族人近親通婚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