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虎,你不知事情輕重就少開口。」風不倫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暴虎是懂得不多啦,只知道聽從主子的吩咐,他說殺,我便殺,他說留,我拚了命也會幫主子留下她。」
「你……」
「呵呵……你們可真有趣,人都被我的手下帶走了,還有閒情逸致為一個快死的賤丫頭爭得面紅耳赤,好笑極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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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該說風雲棲不自量力,過於高估自己的重要性,居然耀武揚威的主動送上門,毫無自知之明地開口要求條件交換。
一要鷹後之位,二要加倍增多銀行裡的數字,三要確保自己的孩子為唯一子嗣,四要在生下孩子以後豢養男寵,五要……洋洋灑灑十多條,以為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她自以為把鷹王在意的女人捉來,就能逼他讓步,一切依順自己的心意安排,可是她卻沒料到如意算盤會撥錯珠子,一步錯,步步錯,結果反遭滑鐵盧,跌個淒慘。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梆著我是什麼意思?我是公主,高高在上的雲棲公主,讓也不能羞辱了我的身份……」
「的確是高高在上……」風不倫小聲的說道,頭微抬地瞄著高兩米、壯碩如山的曲隱,力大無窮的他只用兩根指頭就拎著他們高貴的公主。
暴虎撇撇嘴,「嘖,她不是把公主稱號輸給海兒妹妹……呃,龍門少門主……哎呀,現在到底要叫她什麼啊?」
「……王兄,你叫這奴才放我下來好不好,我不要求金錢保障了,也不會和其它男人廝混,只要你讓我當上鷹後,我什麼條件都不要了……」
都到了這節骨眼了,她仍念念不忘鷹後寶座,絲毫沒有自覺她根本是癡心妄想。
為達目的本來就要不擇手段,管他是不是光明磊落,從小生長的環境告訴她,想要什麼就儘管去拿,拿不到就踮起腳尖,拿別人的背來踩,一定要得到想要的。
風炎魂冷肅的聲音揚起,「你還有臉高聲叫嚷,你最好開始祈禱,要是海兒有一絲損傷,我會如法炮製地在你身上留下更多的傷痕。」以眼還眼。
「哼!還叫海兒,她分明就是咱們鷹海盟的仇人,王兄你是瞎了哪只眼睛才把她當寶看。」真正的極品在眼前卻視若無睹,他根本沒有鑒賞品味。
「雲棲,收斂你的舌頭,不要讓我有機會割了它。」他早該這麼做了。
這是他犯的另一個錯誤,讓她過於予取予求,以為給她富裕的生活和更多的自由,便能減少她來煩他的時間,哪知道卻養成她這刁蠻任性的性子。
「人真的在公主殿?」
「廢話,不藏在我的地方還能藏哪裡去?迷迭島是你的地盤,多得是為你辦事的眼線,我有其它選擇嗎?」可惡的死奴才,顛得她快翻胃了。
身後的黝黑壯漢不懂得憐香惜玉,忠心到不知變通的曲隱只聽從鷹王的命令,沒想到足下沾地、綁得像粽子的她是否難受,有力的臂膀把她當小雞拎著,與眾人一同疾速前往公主殿。
但是,沒有……翻遍公主殿上下,就是沒看到那抹他繫在心上的身影。
「人呢?」
「人會長翅飛了不成,不就吊在簷下……咦,人呢?」奇怪,她出殿前那臭女人明明還掛在上頭,為什麼不見了?
「雲棲,你在跟我玩什麼花樣,我的耐性一向有限。」一聽她將人懸吊在簷下,原本深幽的黑瞳更顯駭人。
她驚懾地收斂之前的張狂。「我比你更想知道人趵到哪去,我的目的是折磨她,可不是當上賓款待。」
「雲棲——」風炎魂冷厲的一瞪,金色鷹形面具發出森冷寒光。
他什麼也沒說,曲隱便接收到他眼神傳來的指令,左右搖晃起手中的人蛹,讓臉色發白的她不得不吐實。
「等……等等,我頭好暈……不要再搖了,我真的不曉得她為何離奇失蹤……我……我好難受……」快吐了。
「看來教訓還是不夠,曲隱,折斷她的左臂。」有些人不用非常手段是不會學乖。
雙目驀地睜大,風雲棲驚恐地大喊,「不!不要,不要折斷我的手……小冰、小冰,你快出來……嗚……快來救我……」
她再怎麼倨傲也受不了斷臂的恐懼,眼泛淚光哭喊唯一有能力救她的女子。
幾個侍女慌忙的從內室跑出來,「公主……呃!」卻全被眼前的陣仗給嚇住。
「說!海兒呢?」風炎魂厲聲質問。
一個侍女勉強鎮定的道;「海兒公主她、她被靜虛帶走啦。」
「靜虛?」他十分困惑,「畢摩那老頭把海兒帶走嗎?」
「這有……西婆婆、小冰和兩個我們不認識的人。」總共五人。
「這些人……」他與風不倫對視一眼,難道……
「我想,她應該是被五行使者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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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今天的第七百八十五聲歎氣。
夏侯淳懶懶地在賬冊上畫了一個正字,賬冊上滿滿都是正字,計算主子到底歎了多少次氣,現在還不到中午,看來有機會破昨天的紀錄。
從迷迭島上回來以後,他們愛笑小公主已經變成愛歎氣小公主。瞧瞧那張苦瓜臉好像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不過就是愛人不在身邊,何必這樣,想他們五行使者陪她耗在島上時,也沒歎氣要哀怨給她看呀!
「唉。」又一聲,第七百八十六次。
然而有人不像他這般好耐性,懂得苦中作樂找事做,已經受不了龍涵玉那張犯相思的臉的南宮焰發洩的在她耳邊一減——
「不要再歎氣了!想他就回去啊!」
「啊?」她一臉如夢初醒的抬頭看向他。回去……
喔,該死的,誰拿東西丟他?後腦勺一痛的他轉頭,只見西門艷色一臉不悅,地上一顆紅艷的蘋果滾呀滾。
「你這女人幹麼啊,被冤孽附身手抽筋嗎?請趕快回家找你老公唸經收驚,不要在這裡危害同門。」
「你才危害同門,什麼不好提居然提議回……」西門艷色頓了一下,嚥下迷迭島幾個宇,好不容易把小魔女平安無事的找回來了,她想再多享幾天好日子,別再多生枝節害她又要離家,讓她家的和尚夜夜敲木魚。
回來的這幾天,他們幾人忙著處理鷹海盟在龍門各處分部堂口搗亂之事,影子軍團傾巢而出實力也不容小覷,龍門佔地利之便雖抵擋了對方的攻勢,但要恢復元氣也得費一番工夫。
只是這樣兩敗俱傷的後果,就是便宜漁翁得利的小人了。
隔天,木使者皇甫冰影回報,影子軍團失利一事傳回迷迭島,潛伏在島上的風不群率手下叛變,兵力不在身邊的風炎魂力抗未果後束手就擒。
聽聞此消息,龍涵玉當場一掃幾日來鬱悶的臉色,一臉堅定地下令要五行跟隨她回到迷迭島。
心上人生死未卜,她也顧不得這樣倉卒回島之舉是否明智,五行使者卻個個暗懷隱憂,龍門和鷹海盟的恩怨未解,這樣貿然闖入敵方陣營的確有自尋死路之虞。
但主子不聽勸,他們做人下屬的也只能認命的再度拋下另一半,赴湯蹈火地任憑少門主差遣。
另一方面,迷迭島上的情勢亦風起雲湧,變化迭起,畢摩祭司抵死不願接受風不群為新王,聲稱眾神震怒,不日將有大禍臨頭。
風不群嗤之以鼻,卻也不敢以身試法觸怒神明,再說畢摩祭司所言有理,風炎魂體內的月ソ淚能鎮壓鷹神聖山的火山爆發,殺了他不啻替自己找麻煩。
風炎魂一條命遂是保住了,風不群將他軟禁起來,看樣於是要再擇機會動手。
「王兄,和我聯手吧!」
一樣的鷹王殿,可此時宣緩堂皇的內室諷刺的成了囚禁大鷹高飛的金色豐籠,陽光叫厚重的窗戶遮掩住了,室內一片幽暗,酒氣滿佈。
風炎魂斜靠在軟楊上,身邊儘是空了的酒瓶,黑暗給了他一塊藏身處,讓他可以逃離現實的一切。
她走了,也傷透了他的心,因為她的離開象徵著海兒將不復存在,從今而後,他們將是對立的兩方陣營,鷹海盟和龍門是永遠的世仇。
對風雲棲的出現他視若無睹,對她的提議也聽若罔聞,逕自灌了口酒把她當空氣。
她皺著眉走到他身邊坐下,搶過半滿的酒瓶,這才取得他的注意力。
「這樣不思振作,你以為叔父會主動放棄王位饒過你嗎?」
「閉嘴!滾回你的公主殿去,不要在這裡煩我。」他聲音冷得猶如自地獄發出。
她咬咬牙,不悅的站起身,卻不是如他願的轉身離開,反而開始輕解羅衫,曼妙的身材曲線盡露,她長裙底下片縷不著,只要是男人看到無一不獸性大發的撲向她,這是她一向自豪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