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將子勗拋去腦後,從現下起,你是我莫以澤的女人,以後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子勗的事,明白了嗎?」他冷絕的警告著她。
「我才不管你呢!我現在就要離開!」
「這裡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走得了的地方,你最好給我安分一點。」他起身打開衣櫃,取出一套女人的睡衣,冷眼瞥了她一眼,「等一下你就給我穿上它。」
「原來你早就準備好要綁架我?竟連睡衣都準備好了。」
「別傻了,小淘,這是另一個女人的睡衣,擄走你是一時興起,沒有任何計畫。」
什麼!?
她感受到胸口湧起一股醋意。
「我才不穿別的女人的睡衣!」
「那你只好繼續穿著這套礙手礙腳的禮服,或者,我乾脆幫你脫掉它——」
他噙著邪笑走近她,邪惡的大手探人她的禮服下擺,一把握住她豐盈軟熱的俏臀搓揉著,算是懲罰她的乖舛不馴。
「不要——你不要亂摸!」
倪淘既無助又慌張,當她抬起水眼,迎視他溢滿情慾的眼眸時,竟被他勾情似的眼神給迷住了。
「再看,我就吃了你!」他壞壞地說道。
「啊!」倪淘嚇了一大跳,匆匆把頭別開。
咬住粉嫩的下唇,她懊惱得恨不得在床上挖個洞,好躲起來,她不可以如此沒用的被這個惡魔的眼神所迷惑。
「傻瓜。」
莫以澤凝視著她嫣紅的唇瓣,緩緩地傾身向前,用大拇指掰開她的唇,俯下身,再度吻住她的唇。
倪淘渾身又竄過一陣觸電般的顫慄,她慌得想要推開他。
但是,莫以澤卻把小舌餵入她嘴裡,在她舌間溫柔的纏綿。
他的唇好軟、好柔,倪淘被吻得頭昏腦脹。
他技巧極好的挑逗著她感官,大手撫摸著她的嬌軀,陣陣自他掌心傳來的電力,讓她感到莫名的歡愉……直到她的雙唇又紅又脹,他才饒了她。
「不要再碰我了!」倪淘氣得大吼大叫,雪白的粉腮飄上兩片紅暈。
「好,今晚絕不碰你。」
莫以澤見她一臉羞嬌,心中泛起愛憐與不捨。
「很好。」她瞇起自認陰狠的眼兒,「那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家?」
「我只答應今晚不碰你,可沒答應讓你回家,也許我明晚就需要你了。」
「你!」她急到眼淚掉下來,「那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才把我送回去?」
「看我心情。我高興把你留下就留下,我高興把你送走就送走。」他霸道的宣誓,一如他狂肆的作風。
「你真野蠻!嗚嗚……」倪淘一臉哀怨的哭了起來,「我實在受夠你了!你真是好討厭!我恨死你了!嗚嗚嗚……」
「你最好是真的恨我。」
他冷笑。
「我當然恨你!我為什麼不恨你?」
倪淘直覺他就是冷血、無情的惡魔!
「別欺騙你自己的心,難道你可以否認你很討厭我的吻,我感覺得出來,當我吻你,甚至摸你的身體時,你是十分歡愉且享受的。」
「住口!」倪淘氣得拿頭去撞床頭,「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待我?我們不是在十三年前就和好了嗎?
虧我掛念了你十三年,你卻一點都沒改變,還變本加厲的壞!你為什麼這麼壞?壞得讓我好想咬死你啊!」
冷眸一擰,莫以澤伸手掐住她的腦袋,制服她的自殘動作。
「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否則我要你一輩子都離不開這張床!」
「媽媽找不到我,會擔心的,萬一報警,你就——」她出言嚇唬他。
「放心,我會讓媽媽知道你在我這裡。你覺得當媽媽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會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呢?」他堅定的語氣中,有著不容反駁的氣焰在。
「你就這麼唯我獨尊?」倪淘感覺到自己受到強烈的壓迫。
「這就是我莫以澤的作風!」莫以澤狂傲自大、目中無人的說道。
「你混蛋!」她眼中含著一泓清淚,憤怒的拉扯著,一心想扯掉捆綁住自己雙手的領帶,怎奈只是在腕上扯出一圈圈紅印。
「隨你怎麼說,就是不准你傷害自己。」莫以澤心疼的愛撫著她的美顏。
她氣瘋了,美眸充滿怨懟的瞪著他,須臾,低下頭,一張嘴就朝他鐵臂咬了下去。
「唉……」
他歎氣,任由她去,眉頭連皺都沒皺一下,好像一點都不痛一樣。
直到她咬破了他的皮肉,血腥味刺鼻的嗆入她嘴裡,她才敗挫的鬆開牙。
望著他手臂上的鮮血,倪淘內心感到一陣刺痛,這下子哭得更慘了。
老天,她拒絕這種心疼的感覺,她相信自己恨他。
沒錯,她一直都很恨他。
從小他就愛欺負她,因而她在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恨他了……
「被你咬破皮了,開心了嗎?」
莫以澤輕撫著手臂上的傷痕,揚起剛毅的唇角,對她投下一個殘酷的眼神。
「不管你是真的恨我,還是假的恨我,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過程,我必須讓你明白,自從我在公路上被你挑釁過後,我就想得到你了。
但是,你心裡卻想著別的男人,所以,我只好擱下君子風度,蠻橫掠奪了。你最好祈禱,我會很快就對你厭倦,否則你就得永遠的留下。
不過,你也不必太憂心,如果你可以向我證明,你已經不愛子勗了,我也一樣會放你走,但,絕對不是現在!」
莫以澤擔心她逃跑,下命要人拔掉臥房內的電話線,並在玻璃窗外加了一道鎖,才解開她被捆綁的手,轉身離開臥房,完全不理睬她幾近崩潰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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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傳來敲擊聲,奶媽推開門。
「少爺?」
「奶媽,煮碗肉粥,端上去給她吃。」莫以澤交代幾句話,轉身便想離去。
「少爺,你怎麼忽然要我煮肉粥?樓上那位是……」奶媽覺得很奇怪,少爺已經有十三年沒叫她煮肉粥了,今晚怎麼又……
「小淘。」莫以澤寒著聲道。
「呃!?啥——小淘?」奶媽心一驚,半晌,她失笑了。
「怪不得你今天發那麼大脾氣,原來是把小淘擄回來了,奶媽知道你自小就喜歡著人家,只是悶在心裡不說,奶媽是過來人,看得一清二楚——」
莫以澤緩緩地回過頭去,眸底掠過一絲冷駑,「你胡說什麼?」
「奶媽哪裡說錯了?你要知道,感情的事怎能擱?一擱下去,要幾時才成氣候?」
奶媽在下人面前絕對不會反抗他,畢竟他是少爺,她得服從,可現在難得有機會與少爺私下獨處,她再不說,恐怕找不到機會說了。
「住口!」莫以澤瞇起的眼,釋出威脅。
「不說就不說。我去煮肉粥給小淘吃,你呢,我就給你調杯冰鎮酸梅汁,讓你去去火,免得你脾氣愈來愈大。」奶媽一面嘮叨著,一面步下樓。
「喜歡她?愛她?」
莫以澤的劍眉愈擰愈緊,似在沉思。
閉上黑瞳,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倪淘嬌美的模樣,烏黑的發、滑如凝脂的肌膚、翦水般的秋瞳,纖細輕盈的身段,以及無人能及的獨特韻味……沒錯,他確實很想得到這個輕而易舉就可迷惑他的小女人。
不過……
愛?
愛是什麼東西!
他發出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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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下山了,倪淘知道一天過去了。
她身子半倚在床上,細眉緊擰,懊喪的凝望著窗外。
她不懂,她該想念的人是倪子勗才對,因為她心裡明明就喜歡著他,而不是那個惡魔莫以澤。
但,她從來不會因為看不見倪子勗而沮喪,現下卻因苦等不到莫以澤,而害起相思病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倪淘陷入沉思……
大概是這裡有屬於莫以澤特有的男性氣息,才讓她特別想他吧?
嗯,一定是這樣,她如是說服自己去相信這是唯一的理由。
他好像生來就是要和她作對似的,兒時欺負她,長大就破壞她美好的生日舞會,把她抓來這裡,倘若她真的被他氣死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
真氣人,老天爺是存心要開她玩笑嗎?要不然,怎會讓這惡魔在這時候回來綁架她呢?
哼!她決定要絕食向老天爺抗議。
所以,不論奶媽端來多好吃的肉粥,她都故意不吃不喝,強忍飢餓地強撐到現在,原本咕嚕嚕直叫的肚子,再也無力發出半點聲音了。
哎呀,不能想啊!不想沒事,想起來就好餓,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美味的食物,肉粥、牛排、雞肉、羊、豬、鴨……
「莫以澤,我恨你……」貝齒咬著粉嫩的唇,倪淘虛軟的蜷縮進被窩裡,渾身開始沒來由的顫抖起來。
「珍小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少爺還沒下班。對了,你不是少爺的秘書嗎?怎麼還會這時候來找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