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齊琪張嘴,「你腦子有問題。」
「嗯?」覃信沉沉地看了她一眼,「你不願意?」
「廢話。」他們才交往沒多久就結婚,她才不要閃婚。
覃信用力地捧住她的臉,面帶不悅,「為什麼不願意?」
「結婚是很嚴肅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齊琪嘟著嘴,臉頰上的大手力道稍稍有些大,她的臉也跟著微變。
「我像跟你鬧著玩?」
很像啊,齊琪在心裡這麼想,卻不敢說出來。
覃信危險地看著她,俊臉湊近她的小臉,嘴角帶著怒到極致的笑容,「我跟你,從來不是玩。」話音剛落,他吻住她的唇,手臂如鋼鐵死死地糾纏著她,不斷地擠壓他們之間的空氣,直到他與她之間完全地緊貼著,誰也離不了誰。
只要她一個呼吸,他就能感受到,甚至能感受到她劇烈跳動的心跳,她的心跳現在正為他而跳動。這個發現讓他激動不已,他熱情地護住她柔軟的唇,軟綿綿的觸感讓他心神一蕩,他情不自禁地伸出舌頭纏住她,甜蜜的味道快速地席捲他的味蕾。
她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跳動,濕熱滑膩,無論被他吻過多少次,總是帶著憧憬的青澀,該死地挑起了他的慾念。他徹底釋放自己,也不管會不會嚇到她,帶著狂野奔放的肆虐,主動狂妄地掠奪。
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他突生一種無法抵抗的霸道,霸佔她的一切,讓她的所有都成為他的,包括她的婚姻!
齊琪喘著氣,用力地推開他,「你要瘋,我不跟你一起瘋。」
覃信一把圈住她的腰肢,讓她逃不開,「是你先說結婚的。」
「就算要結婚,也沒有這麼快。」哪有人說結婚就結婚的。
「定一個時間。」他霸道地說。想到要跟齊琪結婚,他並沒有排斥感。要是覃母在的話,肯定很驚訝,別說結婚,就是在他耳邊說幾句相親,他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
她為什麼有一種被逼婚的感覺?她上輩子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這輩子才碰到了他這個壞人!
「嗯?」他壓低聲音,猶帶壓迫。
「不知道啊。」齊琪狗急跳牆地搖頭,「結婚,水到渠成就結啊,反正不是現在。」到最後,她只能可憐兮兮地用上拖字訣。
他驀然笑了,十指微動,湊到她的臉上,捏了捏她的臉蛋,「好。」
這樣就放過她了?是不是太輕鬆了,她忐忑不安地想。以她對他的瞭解,他完全是一個強硬的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想回家了。」齊琪小心翼翼地說。
他牽著她往車邊走,「好。」
這麼好說話的他,令她心悸不已,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氣過頭了才這麼平靜。
覃信與齊琪上了車,而覃信也果真如他所言,開車送她回家。看著熟悉回家的路線,齊琪的心微微放下了,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她住所樓下。
她正要下車,覃信一臉意外地攔著她,「就這麼走了?」
「啊?」她傻傻地看著他。
「喏,這裡。」他的手碰了碰他的薄唇,示意她吻他。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他求結婚而她拒絕了,心懷不安還是怎麼了,齊琪竟覺得他這個舉動也可以接受,隱帶著安慰的意味,她羞紅臉悄悄靠近他。
她沒有主動吻過他,一次也沒有,這是第一次在頭腦清醒的時候靠近他,由她主動,她心跳跳得怦怦響。纖細的手臂繞到他的腦後,上身往前傾斜,她顫抖地閉上眼睛,粉唇往他薄唇上一貼,她屏息,不敢動。
她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他一雙含笑的眼眸,她只覺得天旋地轉,下一刻,她的腦袋被他摁在了他的胸膛裡。
她只來得及發出嗚嗚聲,她橫過車座,被他恣意地吸吮著,比以往每一次更過分、更深入,甚至連反抗都沒有辦法。
他放肆地吻著她,舌頭與舌頭糾纏間,透明的液體從她的唇角泌出,他的手悄然往下,輕柔地覆在她的胸脯上,在她瞠目結舌之中輕柔慢捏。
齊琪之所以能忍受他時不時的放肆,是因為他並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情,例如他攔腰,就老老實實地攔腰,絕對不會一邊攔著她的腰,一邊手指輕佻地撫摸她。但現在他就在做很過分的事情,他……在摸她的胸,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一隻大掌在她的胸上揉來揉去,不是她的幻覺,是真的!
第5章(2)
望著她吃驚過度的模樣,他低低地笑了,舌尖舔舐著她唇角,邪魅得如魔鬼,「喏,你拒絕了我的求婚,我很傷心,是不是該拿一些利息?」
去他的鬼利息!她拒絕他的求婚?明明是她很理性地認為他們暫時不要談論結婚的問題,怎麼就成了拒絕,還要利息。
「你滾開!」她很想自己主動滾開,可惜被他的手臂禁錮得緊緊的,她根本無法動,這個可惡的男人。
「好舒服。」他一臉享受地揉著,下流地說:「好想要你脫光光給我看。」
禽獸!她紅著臉,差點要尖叫了,手往他的脖頸處狠狠一抓,指甲都幾乎要深陷其中了,看他疼得皺眉了,她才鬆手,「你再動手動腳,我就不客氣了。」
看看,家貓都變野貓,覃信識時務為俊傑地放開她,「乖,不摸了。」
齊琪眼含水氣地說:「你太不要臉了!」
覃信眉一挑,抓起她的手大方地往自己的胸前一放,「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你也不要臉,很歡迎哦。」
跟他比臉皮,她甘拜下風,嘟著嘴,「拉我起來,我要回家。」
「呵呵。」他輕笑,「還早,才九點。」
「我早睡早起。」她強調道。
他不理她,伸手摸著被她抓了的地方,悠哉地說:「被你抓成這樣,要是有人問我怎麼弄的,怎麼說才好。」
齊琪認真地看著那傷口,沒有出血,隱約泛著血絲,不是很可怕。
「我要是說是女朋友弄的,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他壞笑地看她。
齊琪瞬間臉色大變,「你什麼都不要說。」
「哦。」覃信不介意地點點頭,「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樣的傷口,又是這樣的位置,有經驗的人都會想入非非。
她咬著唇,「你一口咬定,還管別人怎麼說嗎。」他可不是那種會在意別人的人。
他歎了一口氣,撫摸傷口的手放在嘴邊,做一個拉拉煉的手勢,她疑惑地看了半天,突然明白過來,他不僅要利息,還要封口費。
「你想要什麼?」她不悅地問。
「你答應陪我去一個地方。」
「要幹什麼?」她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他乂帶她去什麼不該去的地方,她明明是一隻純潔的小綿羊,他不要染黑她。
「秘密。」瞧她一臉疑神疑鬼的模樣,他不得不作出承諾,「我保證不會帶壞你。」
齊琪想了想,無奈地答應,「好。」
「行。」他開心地抱著她。
齊琪任由他抱著,可抱了一會覃信仍是不想放開的樣子,她不得不提醒他,「我明天還要上班。」
他不甘不願地放開她,「晚安。」
齊琪一得到自由就好似脫韁的野馬,連頭也不回,丟了晚安兩個字後就快速地溜回家了。
覃信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疑惑,他一如既往的帥氣,為什麼她這麼怕?
覃信當然不知道,在齊琪的眼中,他就是再英俊,也是一隻狼,還是一隻戰鬥力超級強大的色狼。
呵護她一生一世的齊家人循循善誘,遇到狼就打,打不過就跑,目測現在狀況,她打不過,還跑不過嗎。狼來了,再不跑就吃掉她!
一樣的時間點,一樣的跑車,還是一樣的人,齊琪看著風雨無阻,一直認真貫徹接她上下班的覃信,心中一陣波濤洶湧。
覃信在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男人味十足的眉一挑,他走下車,走到她面前,「辭職了?」
她抱著一個紙盒,裡面放著她的東西,傻乎乎地站在那裡,像一隻迷路的小白兔,看著實在很可憐。
他接過紙盒,放在車裡,伸手將她拉到懷裡,大掌自然地輕拍著她的背脊,「怎麼辭職了?」
齊琪猛地回過神,想到今天中午碰到的一個渣男,臉色略發黑,「不想看到某些人,所以我就辭職了。」
覃信莞爾,拉著她上車,「辭職就辭職,這樣的小公司待著也沒意思。」
齊琪咬著唇,「我聽到他說的話,實在太氣憤了。」在一個公司裡談戀愛有好有壞,壞就壞在分手之後見面略顯尷尬,她一向少根筋,這個問題對她而言不是大問題。大問題就在於渣男時不時地出現在她面前,一副他對她還有意思的模樣,或者是寡婦女友耀武揚威地來看渣男時的小人得志模樣。
她的神經就是再粗,粗到跟電線桿一樣,她也不可能忽略兩個這麼大的行走人體吧,一次兩次就算了,反正她當看不見,或者躲開就好了。
可今天聽了渣男的話,她動氣了,很氣,氣得直接離職,免得再看見渣男,她會忍不住地拿筆不斷地捅他,痛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