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找到藏在你心中那份屬於我的答案,今夜我不勉強你履行夫妻義務。」
他吻了吻她的額後,退開了身軀。
聽到這,袁小倪不禁大鬆一口氣,看來今夜沒事了,不是要她履行什麼夫妻義務就好,嚇死她了。
「但是,有一事,不容你拒絕。」
「不知城主有什麼需要屬下效勞的地方,屬下定當盡力。」這個時候適時陪笑賣乖,不會有錯。
「解開你身上的衣物,我想看你!」
呃。「城主是說我身上的厚裘嗎?這毛裘上等名貴,果然夠暖和,難怪城主這麼中意。」馬上拉下身上的厚毛裘交差。
「我動手也行,但我想,你不會喜歡。」
「哈——其實這件毛裘是韓水托行家買來的,一個高官要送給皇親籠絡關係,上等貂皮,民間不容易見到。」她摸摸毛裘,真是暖滑得非一般凡品。
「你不打算動手的話,就別怪我了!」
話才說完,名貴的厚毛裘已甩到他眼前,袁小倪咬牙,神態又怒、又窘,雙頰脹紅!
「要我脫衣服給你看,就是你要我做的事?」
「是。」他毫不猶豫。「我要看赤裸裸的你。」
「恕屬下無法在他人面前寬衣解帶!」
「我說了,不容你拒絕。」精炯的眼神,鎖住她。「更何況我不是他人。」
「如果城主是要滿足慾望,屬下可請武護們去安排。」
「小倪!」聽到她要將他推給其他女人,他表情一沉。
那警告的聲、冷峻的神情,讓她嚥回自己的情緒之言,她深知眼前的人對感情強烈,更不容人玩笑以對,多說這些只是更挑起他的怒火,於己無益。
「為什麼……要我這麼做?」
「因為我想看。」他一副理所當然。「既是我的妻子,要看你,還需要理由嗎?」
「但我不是——」要再脫口的話,見到他瞇起的眼神,想到他的威脅,她進退不得,有種被設陷阱的感覺,不禁再次咬牙低罵:「可惡!」
敢說不是他的妻子,就要被迫履行夫妻義務;若不說,就要脫光任他觀賞?!為什麼好運氣總不站她這邊?
「我……我不是想躲避這件事,」她撫著額。「但是剛才高台上的寒風讓我受寒頭昏,我真的感到不舒服,這件事能不能 ……改天?」
明知這起不了作用,但此刻,她只能拖一時是一時。
「不能。」任燦玥強硬而乾脆。
「城主既認定我是你的人,何時何日不能如願,又何必執著於今晚,定要屬下抱病相對。」
「如果連今晚都不能如願,你的話、你的人,我能認定、相信些什麼?」昂挺的身軀忽逼向她,伸臂將她困在牆上。「你一直逃避給我答案,還沒在你眼中找到屬於我的答案前,我不逼你進一步的關係。但我的內心對你有越來越焦躁的渴望,只能另尋方式。」
「這、這種方式,對城主的焦躁應該不會有幫助。」根本是反效果吧!
被困在牆和他雙臂內的袁小倪,那原本鬆掉的一大口氣早已再吊起,喉嚨更因恐慌而發乾。
「我知道。」他伸手,指背一再輕輕刮撫那想別開又避不開的臉蛋,低語似的輕喃:「但是再不感覺你,好像就要失去你一樣,我沒有辦法忍受這種感覺,小倪……」
袁小倪楞啟的紅唇只能被動的接受他正要覆來的熱息,忽然,外邊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城主,屬下郝玖和戴一倍帶來村人送上的祝福。」兩名武護隊長在門外高揚著聲喊。
「你們……」總算有良心了,袁小倪大喜,才轉頭要回應,卻感到一道氣貫過頸側,接著喉頭一窒,她出不了聲!
他點了她的啞穴!
「小倪,今夜,不會讓你逃掉的。」
任燦玥淺勾起唇角,一掌將她的雙手手腕扣到頭頂上,在她睜圓的雙眼中,另一手開始解開她的衣服。
「今年村長感謝『兩位韓大爺』和夫人給村中這麼多照顧,特別命人送來他們儀式上的祝福,一對『木花鈴』,讓屬下拿來給城主夫妻。」沒聽到房內回應的聲,武護隊長戴一倍再拉高聲道。
韓水一來到村中,就認捐了村中唯一一座土地廟要改建的錢,還大量僱用村中婦人來宅子做些家務工作,袁小倪更常去村中幫眾人的忙,因此儀式一完成,村長就派人送來了這對村人視為崇高祝福的「夫妻木花鈴」。
「給夫妻的?」
終於,房內傳出任燦玥的聲,讓房外忐忑的兩人鬆口氣。
「是,這對『木花鈴』是給夫妻佩戴在身上的。」
據一名原本候在宅外定時進來探看的武護所言,確實看到三總管被城主「抱」進房內,三總管沒動也沒掙扎。
郝玖和戴一倍兩人聽到臉都快白了一半,「沒動也沒掙扎」就已經大事不好了,三總管在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號是「刀鋒一過,難有寸息」,不是叫「任人宰割也不反抗」的袁小倪!
就算在古城被城主壓制地位,三總管也絕不是一個能隨人欺凌的人,她會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最重要的是,韓堂主說過:三總管跟蛇一樣會記恨,除非夠膽要一輩子對上,因為她的報仇絕不是當下,卻會讓你未來人生的某一段歲月,充滿莫名的悲慘哀號,徹底感覺到,命運的捉弄永遠不著痕跡在應驗!
蛇會不會很記恨,他們不知道,但三總管握有能重挫男性尊嚴的「一夜七郎」。
他們很確定;最重要的是——三總管出任何事,別說韓堂主,還有「七門樓主」的兒女們都會找他們算帳!
古城內那些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的下人們,總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輕蔑三總管,只能說,幸好三總管沒放心上,否則真替這些人的未來捏把冷汗。
「你們進來吧!」門內終於再傳出聲。
兩人一進到房內,就見與內房相隔的竹廉已放下,再加上內房的層層垂紗放下,根本看不到任何情況。
「把東西放在桌上。」內房,任燦玥的聲再次道。
「是,每十年『溯溪村』會在慶典儀式前,截下村中一節百年古木的枝幹,雕成一對木花鈴,在儀式中降福,再送給村人推舉的夫妻,祝福永遠恩愛。」郝玖將東西放到桌上說明,極力的想看透層層阻隔,瞭解內房的情形。
「這是送給夫妻的,城主和三總管要不要……一同出來看看?」戴一倍試著問道。
事情不對,以三總管躲城主躲成這樣,怎麼可能此時不露面也不吭半點聲。
「今夜三總管會在我房內,沒事的話,都退下吧!」
「三總管和城主一起過夜!」兩人訝然脫口。
內房的層層垂紗內,被箍扣在牆上的袁小倪,出不了聲也動不了力,只能看著大掌將她的衣物一層層剝開,直至兜胸袒露,她驚慌的想扭開身軀,卻被他以強硬的身軀覆壓住!
「小倪,我的小倪,你感受不到我對你的渴望嗎?」他來到她耳畔邊一再吟喚她的名字,吻吭著她的頸項,聲音中的熾烈讓她一時間茫然了。
直至大掌握住她一方乳峰時,她才猛然清醒,隔著兜胸的揉撫漸漸激切,聲音和雙腕都被他制住,對著靠在臉頰邊的頸項,她張嘴,重重咬下——
「屬下還有其他事要和三總管商量,是否讓屬下先見見三總管。」戴一倍再次詢問,因為從頭到尾,三總管都沒動靜,只怕是……事情大條了!
這次內房久久無聲,讓兩人忍不住在相隔的竹簾外,努力想探看裡面的情況,隨即聽到碰撞聲,和城主低哼的聲,接著又一片安靜!
「城主、三總管,發生什麼事了?」戴一倍驚問。
「三總管,你需要屬下協助嗎?」郝玖乾脆直接問出。
「你們兩個,任何事明天再說,退下!」
任燦玥忽來的厲聲,把兩人嚇一跳!
「城主……」
「都退下!」任燦玥不容置疑的口吻再次喝令。
「是,我們二人……告退。」郝玖和戴一倍只能無奈退下。
當外房的門關上時,垂紗內,袁小倪被他按倒在床幔中,大掌握住她的臉頰,威沉的警告。
「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我今晚要做的事,乖乖聽話,小倪。」
握在臉頰上的拇指探入她的嘴內,長指刷過她上下排的牙齒,對這咬上他肩的齒,逗弄似的輕笑。
「還想再咬嗎?才說你像只還沒探爪的貓,倒馬上探牙了。」他對頸邊的咬痕絲毫不以為意,對她咬來的小小反擊,有些新鮮。「你若牙癢得想再試試,我倒不介意讓只小貓磨磨牙。」
她別開頭,甩開探在嘴內的手指,隨即感到胸口上烙下他的唇息,他的手繼續要解開她的衣物,她忙拉住他的掌,動著唇要他解開啞穴。
「小倪……答應城主今晚所說的事,請城主……讓我自己來。」能開口後,她低聲道。
她不想在被制住的情況下任他妄為,衡量情況,如果順從他的意思,讓他看赤裸裸的自己,就能讓這件事快點落幕,再怎麼難堪,她也只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