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嗯?」他一路往下吻,最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不停打顫。
「我屬於你,你別再……嗯啊……」
(芙蓉帳裡,某人因為不敵情慾的誘惑,傻傻的反過來對人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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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雀兒在屋簷下探頭探腦,門外也有幾個人在探頭探腦。
「俺一數到三,俺們就一同破門而入,曉不曉得?」
「這……真的要這樣做麼?」歐陽石瑞猶豫道。
他向來尊重三弟的作為,因此從不干涉過問他的事,可這會兒彌老先生卻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孫女兒在飛溟的房裡過了一夜,一大早便拉著他和二弟一同前來抓奸……不,是主持公道,這該如何是好?
「當然要這樣做,俺孫女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昨夜說要去找歐陽公子就沒回來了,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不見了,定是歐陽公子將人藏了起來。」
聞言,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面面相覷,卻不敢輕易相信彌樂生的話。
雖然他們都曉得三弟對彌姑娘有情,不過三弟向來不是孟浪之人,自然不會做出違背禮俗的事情。
「唉呀!你們兩個發什麼呆?俺可要開始數了,俺一數到三,記得幫俺撞門啊。」彌樂生喜孜孜的迫不及待想破門而入,非常確定自己的乖孫女就在眼前的房哩。
一整晚等不到乖孫女回來,他心裡早已有數,所以一大早就將人證帶齊,準備來個鐵證如山,哈哈哈!
就在彌樂生竊笑的當下,眼前的房門竟忽然悄悄的被人推開了。
歐陽飛溟一身月白錦織藍紋衣袍,襯托出他一身瀟灑,滿臉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極好。
「大哥、二哥、彌老先生,早。」似乎早就曉得三人就站在門外,歐陽飛溟一派自然的招呼著。
「早啊。」彌樂生笑嘻嘻招呼回去,不過雙眼卻賊賊的朝房裡溜了一圈,雖沒發現什麼,卻不動聲色問:「歐陽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那我家孫女兒是否也睡得好?」故意問。
「也是很好。」一點不想隱藏昨夜之事。
「是麼?」彌樂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你怎麼曉得我孫女睡得很好?」
「自然是因為一塊睡的關係。」歐陽飛溟據實以告。
「什麼!人真的在你房裡?」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同時臉色大變,倒是一旁彌樂生沒什麼反應,涼涼的拿著蒲扇搧啊搧的。
「飛溟,彌姑娘可是清白的姑娘家,你尚未娶人過門,怎麼可以這麼做?」歐陽彬麟不敢相信三弟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要彌姑娘怎麼做人?大哥雖知你情系彌姑娘,可你好歹也多為彌姑娘著想哪,好好一個姑娘家被你這樣……唉,你要我怎麼對彌老先生交代啊?」
本來還不肯相信彌樂生的歐陽石瑞感到非常抱歉,頓時不曉得該拿什麼臉去面對身邊的彌樂生。
「俺不在意啊,大公子你就別自責了,不過說到交代這事,俺倒是挑了幾個不錯的日子,你們拿回去參考參考,決定好日子再回頭跟俺說一聲,俺絕對盡力配合。」
說著,彌樂生就自胸前抽出一張紅紙,上頭密密麻麻寫了好幾個日子,顯然是
早就算好了會有今天,所以先做好了準備。
他將紅紙交到了歐陽石瑞的手中,在前者錯愕的目光中,笑嘻嘻續道:「歐陽大公子,俺曉得歐陽老爺夫人還在外頭遊玩,不在家裡,正好俺這邊也有個不肖子不知身在何處,也得花點時間找人,所以這個婚事俺不趕,只要挑個日子讓這兩口子訂個婚,就算等俺孫女不小心生下胖寶寶後再舉行婚禮,俺都沒意見。」
呵呵,想他彌樂生絕對是很開明的,只要給他和孫女鉅額的聘金和未婚妻的名分,那麼他就不會拿刀砍歐陽飛溟,或是到市井裡散播不實的謠言來中傷歐陽飛溟。
「胖寶寶!」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同時驚呼出聲,這才想起這個大問題。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同時跳了起來。
「不行!歐陽家的血脈怎能一出生就沒名分?彬麟,你快去修書要爹娘趕回來,順道要府裡所有的奴僕開始打掃府邸,務必將府裡打掃得煥然一新,準備迎娶新娘子過門!」
「那日子呢!」
歐陽石瑞揣著紅紙迅速的看了一眼,很快就挑了個日子。「就兩個月後的初六,爹娘應該趕得上。」
「兩個月後的初六?!親朋好友趕得及通知麼?」他們歐陽家好歹也是京城首富,各地都有親朋好友,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夠不夠那些人趕到東宿城來共襄盛舉。
歐陽石瑞手抖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所以不能再耽擱了,咱們今夜就得將帖子寫好,明兒個就拜託驛馬到各地送信,飛溟的婚事可不能寒傖,所有親朋好友一定都要到場!」
「對、對。」歐陽彬麟回頭就想去辦事,可想了想,又折了回來。「大哥,不對呀!納采、問名、納吉、納徵呢?那些都要爹娘做主和媒婆幫忙啊,咱們得按著順序來呀!」
「管不了那麼多了!」
「也對,侄兒都要蹦出來了,得讓飛溟先把彌姑娘娶進門待產。」
「沒錯,所以別再耽擱時間了,咱們趕緊分頭行事,你先快去完成我適才交代的事情,我呢就去拜訪王媒婆,順便將該買的東西全採買回來。」
「好,我這就去。」
歐陽彬麟腳下一轉,急忙忙的往府外走去,而歐陽石瑞也跟著揣著紅紙,口中唸唸有詞的打算先去告知愛妻一聲,也準備跟著出門。
「怪了,我只是說『不小心』,又沒說歐陽公子你真的一舉中的,你說這兩人究竟是在緊張什麼?」看著兩人忙進忙出的模樣,彌樂生撫著長鬚,怔愣的問著一旁的歐陽飛溟。
「這樣不是很好麼?事情全交給他們辦妥,你我也落得輕鬆。」歐陽飛溟這時才打破沉默。
「嘿嘿,也對,俺最討厭那些繁文耨節了,這婚事就交給歐陽大公子和二公子幫忙,俺們也好各自逍遙。」彌樂生想想也對,因此也就不以為意。
「待在下和多安的婚事結束後,不知彌老先生有沒有打算也辦個婚禮?」歐陽飛溟突然問道。
「婚、婚禮?什……什麼婚禮?」瞪著歐陽飛溟那似乎什麼都曉得的黑眸,彌樂生的表情就像腳底板被針扎到,撲通一下自地上跳了起來。
歐陽飛溟低低輕笑。「自然是您和我歐陽府裡呂總管的婚禮。」
「俺、俺和春華……」從沒個正經的彌樂生頓時臉紅得像是被炭火烤過,一張嘴結結巴巴的吐不出話來,底下的一雙腳則是慢慢的往後退,最後竟拔腿就跑。
該死的!他明明隱藏得很好啊,怎麼會教這個歐陽公子給曉得了?
想到自己花前月下的行徑全教人給看光了,臉皮極厚的彌樂生還是覺得要瘋了!
真是羞死他哩!
待彌樂生走後,歐陽飛溟垂眸開始思考許多事。
既然彌老先生有意找岳父大人回來參加他和多安的婚事,那麼奪魂一事就委託給岳父了,畢竟有了血棠的解方,寧生門的勢力也算去掉了一半,就算延遲一些時日找出奪魂的解方,也不會影響多少。
不過他最大的考量還是多安。
多安資貌不俗,光是上街露個面就麻煩不斷,要是醫術精湛一事當真洩漏出去,到時又不知要湧來多少麻煩,所以奪魂一事,還是由岳父處理較為妥當。
他是生意人,對於江湖事從沒興趣,若非許老闆三人,豈會與寧生門有所交集?如今只待許老闆三人受到報應,那麼他與寧生門之間,也就沒什麼關係了。
主意打定,歐陽飛溟才轉身進入房內。
床榻上,嬌美人兒猶自沉沉睡著,他眼神柔光似水,坐在床畔,心裡柔情萬千。
只要再兩個月,她就會是他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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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寧生門最佳的寫照。
半個月前,在一個秋風蕭瑟、本該萬物枯寂的早晨,策劃反攻許久的武林各派終於在少林方丈的領導下,根據丐幫的消息來源,浩浩蕩蕩的分批肅清各地寧生門的黨羽。
十天之後,各派的百萬雄師接著來到寧生門的大本營!泰峰山的山腳下,準備攻入深山圍剿寧生門。
據傳聞,在那天的圍剿隊伍中,跟著一名形貌相當英偉的中年男子。
那名男子手提一隻方木箱,在方丈的帶領下,穿梭在隊伍之中,不斷發放赤色的丹藥,眾人服下丹藥後,竟是百毒不侵!大軍因此信心大增,一路銳不可擋、勢如破竹的攻上了泰峰山的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