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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凱琍

  「你真是發燒了,越來越燙了……」

  「對,就是這樣,繼續……」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怎麼第一次就做上手了,說是天才也不為過,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都撩撥著彼此的慾望,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最後他實在忍不住,拉開她的小手,褪去她的小褲褲,直接朝目標進攻。

  「啊……老公……」她這回沒認錯人,嬌滴滴的喊道:「你要把發燒傳染給我嗎?」

  「沒錯,夫妻是共同體,我有的你也要有。」他一再挺腰深入,愛極了被她包容的感覺,尤其在此時此刻,車震和酒精的刺激更讓人銷魂。

  她揚起下巴,有些承受不住,「好燙哦……全部都給我嗎?」

  「一輩子都給你,只給你一個人!」這不只是承諾,也是一個事實,從初見以來他就對自己無能為力,不管她的心離他有多遠,他就算死纏爛打也要愛到底。

  車內除了淡淡酒香,還有男女厚重的氣息,從窗外看來震動不停,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兩人大致還穿著衣服,只是重點部位黏在一起,應該還不足以構成妨害風化。

  達到高峰的前一刻,他吻住她微啟的櫻唇,上下同時侵佔著她,然後一起瘋狂,一起沉淪……

  李辰瑜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再次嘗到頭痛欲裂的滋味,恍神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被灌酒的悲慘經歷,感覺就像酒店小姐被客人欺負,柯啟堂顯然以捉弄她為樂,她卻因賣身之故無力反抗,有錢人說話大聲,凡事都佔贏面,果然是流傳千古的話呀。

  此刻,那位邪惡的金主就坐在床邊,用自以為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現在是早上八點,別緊張,弘傑已經去上學了,若蘭有保姆照顧。」

  「喔。」她比平時多睡了兩個小時,想來也不算太過怠職。

  「這是醒酒茶,你喝一點吧。」柯啟堂扶她做起來,拿了兩個枕頭放在她背後。

  她接過那一杯不知何物的溫熱液體,心想就算毒藥她也得喝,眼前這位高傲的男人不容拒絕。

  「昨天我們在車裡……」她隱約有點印象,似乎有激烈的動作,否則她怎麼會全身酸疼不已?

  他摸摸她的頭髮,以一種毫無歉疚的語氣向她道歉,「抱歉,又讓你喝醉了,因為你喝醉以後太可愛了,我一時忍不住就把你吃了。」

  她喝了一半的茶就放到桌上,低頭看自己身上穿著睡衣,想必是他幫她換的,她不介意被吃,身為妻子,被吃是一種義務,不被吃才要擔心,但被逼喝醉應該不算義務吧?還有他說話越來越輕跳了,是返老還童還是老來誤入花叢?

  她那張嚴肅思考的小臉讓他大笑出聲,「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讓你處罰我好不好?」

  拜託,她哪敢吶?看他一臉得意,想也知道是在說笑,「你不用去上班嗎?」

  「等一下再去,來,你應該餓了,吃點東西。」

  他從桌上端起一碗涼粥要為她吃,她連忙婉拒道:「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你昨天太辛苦了,要好好補充體力,全部都要吃完,知道嗎?」

  「你……」可不可以少說幾句?

  你就愛看她羞窘的模樣,摸過她的頭髮又要捏捏她的臉蛋,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放不開,「今天你哪裡都別去了,就在家休息,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嗯。」既然不用陪他上班或約會,她當然想在家做點自己的事。

  「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我的小狐狸精。」他在她額頭一吻,露出極其曖昧的笑容,眼中充滿自大和自豪,男人的劣性顯露無疑。

  什麼小狐狸精?!她差點沒吐出滿口粥,這分明是誹謗和誣陷,她可是標準的良家婦女!

  她還來不及抗議,他已瀟灑離去,留下一個良家婦女哀歎自己的名節受辱,加害人還是她自己的丈夫。

  簡單吃過了早餐,她倒頭就睡,一覺就睡到下午,懶洋洋的梳洗換衣,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略有疲憊之色卻相當亮眼,皮膚光滑得像剛敷過面膜,陰陽調和真是有助於美容啊。

  不過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頭疼,四個人的晚餐、洗手間的對話、車上的震撼……她跟丈夫好不容易才有進展,現在算是進一步還是退一步呢?坦白說若不是察覺到了他的感情,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想跟他談戀愛,既然他有這般需求,她就應該努力去達成。

  被吃是義務、戀愛是義務,她的人生難道只有義務?她不討厭丈夫,有時說討厭還是樂趣呢,最近她開始有點喜歡他了,卻不知能否發展成當年她跟葉仁鋒的愛情?若能成功當然是最好的結局,若不成的話她就得多琢磨演技了。

  第7章(2)

  走出主臥房,她正要吩咐廚師準備晚餐,卻先接到哥哥李朝東的電話。

  「辰瑜,你現在有空嗎?」李朝東對妹妹說話的語氣總是溫柔的。

  「嗯,有空。」

  「我人在你家附近,緣來咖啡廳,知道地方嗎?」

  「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雖然丈夫吩咐她今天哪裡都別去,但這是她哥哥,說什麼都得去。

  哥哥跟她從小感情就很好,因為父母都是相當嚴肅的人,他們兄妹倆只能自得其樂,偷偷分享漫畫、小說和玩具,互相遮掩一些小孩都會犯的錯,要不這樣的話,整個童年就只有「失歡」兩字了。

  掛上電話,李辰瑜吩咐過廚師就急著要出門。

  從家裡到咖啡廳只要十分鐘,司機小劉卻堅持要送她前往,李辰瑜也知道小劉是職責所在,主動交待誰:「我哥有事找我,可能要談一、兩個小時,晚點我再聯絡你來接我。」

  「謝謝太太。」小劉擔任柯啟堂的眼線很久了,非常感謝李辰瑜的體諒,他不曉得有錢人是怎麼做夫妻的,在他看來,這種「監控」非常莫名其妙,因為太太一直都那麼賢淑啊。

  進了咖啡廳,李辰瑜很快就找到了哥哥,那根手杖讓人無法忽略,自從五年前那次山難,哥哥的右小腿裝了義肢,不能再爬山或跑步,走路時還要拿手杖。

  她先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表情平靜下來,才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哥,你找我什麼事?」不約在家裡見面,卻約在咖啡廳,想必有重要的事。

  「你來了,最近好不好?」李朝東看妹妹氣色不錯,露出欣慰的微笑。

  「我很好。」她向來報喜不報憂,除非哥哥要逼問到底,「你呢?」

  「老樣子。」他也不拐彎抹角了,拿出一本存折和印章,「這裡面有一百五十萬,你拿去吧。」

  「你哪來這麼多錢?給我做什麼?」她知道哥哥在公家機關上班,月薪大約三、四萬,怎麼會突然發財了。

  李朝東輕描淡寫的說:「這幾年我買了一些股票和基金,幸好投資的還不錯。」

  「投資?你可千萬要小心,別忘了當年爸的事。」平安才是福,她已在人生低潮中學會這個教訓。

  「我怎麼可能忘了?放心吧,我沒有欠一毛錢的債,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研究股市,存了三年才有這麼點小成績。」李朝東比誰都能感受到當年的痛苦,除了瀕臨破產的壓力,還有他變成殘障的失意……

  「好吧,我相信你會小心,但你也不用給我錢啊,你應該留著娶老婆用。」

  「我還娶什麼老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自從當年的女友離他而去,他對愛情和婚姻早就死了心,不想耽誤別人的幸福。

  「哥,你不要這麼悲觀,你不是有參加協會嗎?很多會員都有另一半,你一定會找到的。」當時她還擔心哥哥一蹶不振,鼓勵他參加同病相憐的肢障協會,果然看多了也看開了,現在他也是義工之一,不至於把自己封閉起來。

  「那是他們樂觀、有信心、有夢想,但是我已經沒有了。」

  從哥哥淡然的表情看來,她知道自己勸不動他了,他們兄妹都是固執的個性,她怎能不瞭解?「好吧,我們不討論這個了,你給我錢要做什麼?」

  「我和爸媽都對不起你,我總覺得我們家在賣女兒,犧牲了你才換來一時的平安。」一想起妹妹當年的取捨,放棄了初戀男友,嫁給了有錢的丈夫,李朝東就覺得胸口一陣絞痛,原本保護妹妹是他的責任,他裝義肢的錢確實來自她高價的聘金。

  「哥!」她不愛聽這種話,就算是事實,何必說出來讓人傷感?

  「雖然這些錢並不多,我想慢慢的還妹夫,十年、二十年都沒關係,我一定要讓你能抬頭做人,在他面前不用像個小媳婦。」他並不希望妹妹離婚,畢竟都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妹夫基本上也不算壞人,除了當年有那麼一點趁人之危、趁虛而入……

  「我瞭解你的意思。」在這世上最懂她的人應該就是哥哥了,只有他看得出她的為難之處,「啟堂對我和孩子都不錯,有點少爺脾氣,但也沒壞到哪裡去,我很感謝他對我們家的幫助,只是我自己給自己壓力,不敢得罪他、不敢說出真心話,總覺得我欠了他,做得再多也還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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