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落寞的背影,她心底只有一個冤字,本來不是好好的?他把她照顧得那麼貼切,怎麼才幾句話又變天了?就因為她不肯跟他吵架?
男人心手中沙,誰能掌握得住?她決定好好想想,做任何事都需要規劃,她不懂他為何不開心,但她有必要讓他開心,除了身為妻子的責任,是否也因為她開始在乎了……
隔天,李辰瑜恢復賢妻良母模式,比丈夫早起,梳妝整齊,站在床邊問候:「早,今天要不要陪你去上班?」
「隨你。」柯啟堂看都不看她一眼,自顧自下床。
她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看來大老爺還是不高興,這份「隔夜氣」也拖太久了,女人有大姨媽,男人可能也有大姨爹,發作起來就彆扭得很。
早餐桌上的氣氛還不錯,柯啟堂雖然不想理會妻子,對兒女倒是有說有笑,比起以前悶不吭聲的模樣,現在的他已經是個及格的父親。
李辰瑜在家門口送走了丈夫,不想和他正面衝突,拉開距離可能會好些,但是距離太遠也不好,她決定今天給他送午餐去,於是先聯絡了廖秘書,請他不用替柯董訂餐,還親自下廚煮了幾道菜,這下應該誠意十足了吧。
午休時間還沒到,司機開車送她來到擎宇總部大樓,廖偉喬已經等在大門口,畢恭畢敬的說:「夫人,您終於來了,太好了!」
「怎麼了?」李辰瑜看他臉色不對勁。
「董事長今天心情欠佳,我們都不好過,有勞您多多安撫了。」
她聽了只是苦笑,對於那個忽冷忽熱的男人,她也是煩惱得很。「我盡量吧。」
廖偉喬雙手抱拳感激道:「下午和晚上都沒有安排行程,夫人可以慢慢勸導,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先去吃個飽再回來, 有事隨時打我手機。」
「嗯,你去吧。」怎麼說也是她的丈夫,她不負責誰負責呢?
搭電梯來到頂樓,李辰瑜站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前,猶豫一下還是不敲門了,對付一個老愛鬧彆扭、像個孩子似的大男人,有時候是應該來點震撼效果,讓他嚇傻了就不會那麼聰明。
於是她推門而入,平平淡淡的招呼:「啟堂,吃飯吧。」
果然,柯啟堂猛然轉過頭,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來了?廖秘書呢?他居然沒通知我?」
「是我叫他走的,難道我不能來嗎?」經過這陣子近水樓台的相處,她發現其實他沒那麼可拍,甚至可說是只紙老虎,慢慢戳下去也就破洞了,反正他最多把她吃了,不會打她也不會趕她,有啥好怕的?
他哼了一聲。「我沒說你不能來,隨你高興。」
「這些菜是我自己做的,你吃看看合不合口味。」她坐到沙發上,把食物一一拿出來,她的手藝沒有廚師高強,但滋味也算不錯了。
「你做的?」他更加詫異了,走過來好奇的觀察。
「以前我也做過,只是沒告訴你而已。」又不是要邀功還是請賞,何必多說?但話說回來,為何今天偏偏想說?承認吧,她是想討他開心,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盯著那些飯菜好一會兒,還是不太敢相信,拿筷子慢慢的吃起來,每一口都要嚼十幾次,細細品味妻子為他準備的午餐。
「我已經在家裡吃過了,這些都是你愛吃的。」她看他好像有點反應遲緩,忍不住提醒道。
「嗯,很好吃。」他倒是毫不保留的讚美。
跟往常一樣,她在旁伺候他用餐,直到他吃了個精光,她收拾好餐具,站起來說:「那我先回去了。」
今天的結果讓她很滿意,他既然肯吃她做的東西,就表示接受她的誠意了,儘管到現在她還是不懂他為何生氣,反正結果是好的就好了,他們的冷戰應該算是結束了。
看她頭也不回的就要離去,他伸手握住她肩膀,把她轉過身來,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我受夠了!」
受夠了什麼?需要這麼大動作嗎?她正想發問,卻見他彎下腰,一個使力就把她扛起來,嚇得她只能呼喊:「放我下來,別鬧了!」
她手中的袋子都掉在地上了,發出清脆撞擊聲,但他一點也不為所動,把她扛在肩上走進休息室,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用身體優勢壓迫著她。「知道我為什麼生氣嗎?」
「呃……不是很清楚。」她盡量委婉,其實很想說不就是無理取鬧嗎?
「結婚以來我只有你一個,從來就沒想過要亂來,結果你一點都不相信我,還把我當成那種壞男人!」
「我……我錯怪你了,抱歉。」面對一個大發雷霆又自認委屈的男人,她還是識時務一點比較好。
「真要比壞的話,你自己才是壞女人!」他的臉更貼近他了,到了鼻尖碰鼻尖的地步,兩人彷彿呼吸著同一口氣,她有種缺氧的壓迫感,畢竟他是男人,肺活量比她大。
「我哪裡壞了?」這問題一說出口有點邪惡,因為他常常把她弄得快要壞掉……
「上次去吃喜酒,你跟前男友眉目傳情、大搞曖昧,看在你們分手後沒再見過面的分上,我忍一忍就算了,但是在飯店房間裡,你喝醉了就把我當成別的男人,我們在辦事的時候,你還喊著老公原諒我!」
「什麼?我才不會……」她從小就是乖孩子,長大後也勉強算是好人,內心深處怎會有如此瘋狂的念頭?
「我親耳聽見的,你就別裝了!」他動手解開她的衣扣,懲罰的意圖非常清楚。「你才是有心搞外遇的那個人,居然敢冤枉我!」
不管他是說真的假的,她只有求和一途。「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還不都是因為你。」
「酒後吐真言,你就爽快一點承認吧,你已經對我厭倦了,還想在外面亂搞!」他越說越火大,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和襯衫,很快的兩人上身都已赤裸,她穿著裙子正好方便,裙擺往上一拉,內褲往下一脫,立刻便能就地正法。
禁慾了一個月,他本來就快要瘋了,對她冷漠也好、溫柔也好、發飆也好,她都是那樣不冷不熱的,有時想想自己真像個小丑,滿心的慌亂只換來她平淡的回應。
「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談談。」如此理性的建議被當成了耳邊風,他封住她的嘴,吻得又深入又用力,把她的舌頭吸得有點疼,擺明了就是不想聽她說廢話。
小別勝新婚,激情之火迅速蔓延,他沒有拖延太久就進入主題,很得意的發現她已經準備好了,她應該也有所期待吧?不管心隔得多遠,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們總能找到良好的交流方式。
「啟堂……我喘不過氣……」如果她有心臟病的話,這會兒真要病發了。
「你暈倒了我也不管!」為了彌補這段時間的損失,他發了狂似的挺腰律動。
她的身體被折過來又翻過去,軟綿綿的無力閃躲,一個多小時了還折騰不完,原本還有力氣說幾句話,最後只剩嗚咽般的小貓叫。
「怎麼沒聲音了?」他不甚滿意的把手指伸入她嘴裡。「繼續喊老公原諒我啊!」
「老公……原諒我……」她認錯了成不成?快別這麼激動了。
「你看清楚,我是你的誰?」
「你是我老公……最大方的老公。」
「什麼叫最大方的老公?難道你還有別的老公?」他故意挑她語病,擺明了跟她作對。
欲哭無淚的她只能再次妥協。「你是我唯一的老公,全天下最好的男人……」這馬屁拍得夠誇張了,他再不滿意她也沒轍了。
「這還差不多。」坦白說男子漢大丈夫,跟一個女人鬧啥彆扭?只要她有一點柔情的表現,他就能樂得飛上天,他很容易滿足的。
「那我們休息一下?」看他心情不錯,她抓著床單想爬下床。
存貨太久的他尚未盡興,抓住她的腰身往回摟。「怎麼在發抖?冷氣太強嗎?」
「不是……」是他體溫太燙,混著汗水和某些更黏的液體,她有種被火紋身的燒灼感。
「是因為我嗎?真可憐。」男性的自尊就在女人發抖的身上得到了平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吃得半飽之後的閒情逸致,剛才他太粗魯了,咬得她處處吻痕,現在他要好好補償她。
她還以為事情就此作罷,就算被說可憐也無所謂了,誰知他不把話一次說完,鄭重承諾道:「我們重來一次,我會很溫柔的。」
暈!她可以直接暈過去嗎?她不介意當條死魚讓他蹂躪。說真的她有得到快樂,但是太多快樂會讓人崩潰,她身為和平大使的個性怎能允許自己崩潰,人人都該過著和諧平靜的好日子啊。
「是不是弄痛了?我親一個。」他開始替她療傷,該揉的揉、該舔的舔,還要吹吹氣以示安慰,尤其是那紅腫的地方,再多憐愛也不夠。
小貓叫聲再起,最後居然是咬著牙說:「可以用力一點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