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簡直是——」
「不高興的話,你搬出去啊!」
「我為什麼要搬出去?」
「反正我住定這裡了。」現在平心靜氣。她發現。即使生氣,這只暴龍還是滿好看的。
看來她存心和他卯上。「好啊,那你就試試看。」誰怕誰?
「試就試,以為我會怕你嗎?」
兩人瞪著彼此,誰也不讓誰,讓原本還擔心會遭到兩人強烈反對的管家鬆了口氣,卻又不免對兩人的情況感到憂心。這樣結婚,真的沒問題?不過他是下人,沒有置喙的餘地。
為了避免兩人又後悔,管家在吩咐完傭人放下行李後,便想先行離開。
見到管家要離去,小米像想起什麼,「德伯。」
管家停下腳步,「少奶奶還有什麼事?」
「總有間書房吧?」她沒有辦法忍受要她整天待在這個房間裡寫小說。
石靖一言得意道:「沒錯,識相的話就去睡書房。」
管家一聽,忙向小米表示,「少奶奶,書房裡沒有床。」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書房在什麼地方。」說著,她刻意瞥了石靖言一眼,「別以為我會把房間讓出來。」看樣子爺爺真心想將他們湊成一對,想有自己的臥室是不可能了。但既來之,則安之。她才不會跟自已過不去呢!
反正他們的上床時間又不一樣,相信他應該不會變成色狼,偷襲睡著的她,頂多他們只能算是「床友」,各睡各的那一邊。
「你」
擔心兩人又吵起來,管家忙插口道:「我帶少奶奶去看書房。」這才勉強打斷了兩人之間又要引起的紛爭。
書房就在兩人的房間對面,之前是為了方便石靖言使用。管家替小米推開門,讓她進去。
書房的格局絲毫不遜於兩人的房間,架子上擺滿了書籍跟雜誌,除了辦公桌椅外,另外還有一套看來頗為舒適的沙發。
乾淨整齊的房間,讓小米很滿意,注意到桌上還放了台電腦,她問:「這電腦有人用?」
「是之前少爺在用的。」
「這是他的書房?」她心裡不無失望,原本還以為可以擺脫他,替自己找個舒適的寫作環境。
「以前少爺習慣在下班回來後,繼續在書房裡處理公事,但是自從少爺因為工作關係身體出了狀況,老爺就不准少爺再把公事帶回來家裡做,也不准他工作到深夜才回來,所以這問書房現在都空著。」
小米聽完,不禁露出滿意的表情,這樣一來,正合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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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靖言換套衣服後又去公司.雖然說,爺爺跟母親都希望他能撥點時間跟小米聯絡感情,但他寧願面對處理不完的公事。
到了晚餐時間,石母雖然事先打過電話要兒子回來一塊吃頓飯,不過石靖言並沒有回來,因此小米並沒有和他碰上面。
自從日前心臟負荷過大昏倒後,石老爺子就不准孫子再把公事帶回家,所以石靖言只好在下班後,多待些時間把手邊的工作忙完。
等到他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過後,在樓下被母親念了幾句之後才上樓。
工作了一個下午,他雖然頗為疲憊,臨進房門前,卻也沒有忘記從今以後,多個小米要應付。
預期進房後又會跟小米槓上的石靖言才推開房門,意外發現她根本不在房裡,心裡多少緩了口氣,慶幸自己不需要拖著疲憊的身子跟她對峙。
一直到他洗完澡,準備要上床睡覺時,依然不見小米的蹤影,心下忍不住得意,以為她終於直覺自己是個女人,故意避開他。
也不管她是躲到什麼地方,石靖言帶著得意的心情上床睡覺,直到入睡前都不見她回房。
隔天清晨,他翻身要轉醒時,身旁像是擋到什麼似的,睜開眼睛一看,赫然見到小米就睡在身旁。
「你幹什麼?」石靖言脫口質問。
平時像小火山的小米沒有動靜,因為凌晨才回房,此刻的她睡得正當熟,當然聽不見石靖言的質問。
見她無意識地縮成一團,整個人像無尾熊似地依偎在自己身旁,石靖言當下一怔,雖然知道她長得不錯,但就近這麼細看還是第一次,而且不是張牙舞爪的模樣,白皙的肌膚,紅灩灩的小嘴,長長的睫毛,難怪那麼恰。還有那緊閉的雙眼,記得好像是雙眼皮.眼睛大大的,老愛生氣的瞪著他,卻給人充滿生氣的感覺。她要是不生氣就好了……
他在想什麼?他趕緊將她住一旁推開。
「這女人以為她在幹什麼?」耳根子卻有些暗紅。
粗魯的舉動讓睡夢中的小米呢喃了聲。不過,並沒有醒來。
石靖言也不管她。自顧地下床梳洗。
等到他從浴室裡出來,床上的小米又呈無尾熊的睡姿縮在床中央,那模樣真的很可愛……
「她這是什麼德行?」口裡故意說著反話。
要自己振作,別被美色給誘惑了。他不再看她,逕自開始著裝。昨晚她一定是不敢面對他,才故意躲他.他現在佔上風,等時間久了。她就會投降,向他道歉了。
他哪裡知道,小米是因為寫作的關係.總是習慣到凌晨甚至是清晨才就寢。
換好衣服後,石靖言在臨出房門前,又不自覺瞥了她一眼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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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睡到近午才被好友的一通電話吵醒,手機那頭的范儀萱,劈頭就約她到公司附近的簡餐店見面。
等到她梳洗過後,跟長輩打過招呼出門,到簡餐店時;中午休息時間都快過了。
即使這樣,范儀萱卻管不了那麼多,堅持非要當面向她問個明白不可。
「你真的結婚了?」
原本打電話到俞家要約小米一塊吃午飯,卻從俞母口中赫然聽說好友在昨大公證結婚了,當下她大吃一驚,明明之前兩人吵到-快打起架來,現在竟然結婚了?!
「你急匆匆把我找來就是為了這事?」當事人並不認為跟石靖言結婚的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結婚?」她們是不是好朋友?結婚也不跟她說一聲。
猜到好友消息來源的小米。只回了一句,「我媽沒告訴你?」
范儀萱聽了大驚,「所以說,俞媽說的都是真的?!」
「你可不可以小聲一點?」她耳朵快聾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我小聲?」
說不過好友,小米只得作罷。
「你實在是太胡鬧了,居然為了跟人家鬥氣而結婚。」
小米可不這麼認為,「是那傢伙太過分了。」如果不是他堅持不肯道歉,還一再激她。她又怎麼會結這個婚。
「那你也不可以就這樣硬跟他結婚。」跟一個不情不願的男人在一塊,范儀萱懷疑好友會有幸福可言。
「又沒有人勉強他,他可以拒絕啊!」
『你都已經提出那樣的要求、態度又那麼堅持,叫人家怎麼拒絕?」
「那他就應該跟我道歉啊!」而不是死不認錯地跟她卯上。
「人家一個大男人,又是那樣的身份背景,你硬逼著要他娶你,怎麼可能還讓他先低頭跟你道歉?」范儀萱平心而論。而且,小米一日一盧起來.誰也說不動她。 [熱!書%吧&獨#家*制^作]
「難不成還是我的錯?」
范儀萱才想開口,小米又按捺不住搶白,「明明就是那混蛋不講道理。也不想想。要是沒有我,他老早就沒命了,居然還對我那種態度。」
餐廳那天的事,范儀萱也在場,便解釋道:「你相親那天的事只是個誤會,再說他會噎到也是因為你的關係,你卻說那些風涼話。也難怪人家會生氣。」
「我什麼時候說風涼話了?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那他其實也沒有說什麼,你根本就不需要跟他嘔氣。」
「怎麼會沒有?那傢伙不單態度惡劣,還硬把我從餐廳一路拖出去,難道你忘了嗎?」
「他只是一時太生氣,何況後來也沒發生什麼事。」
「什麼叫沒發生什麼事?那是因為司機突然出現了。」
「那不就好了。」
「好什麼好?還有,你幹麼一直幫那傢伙說話?」小米注意到好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石靖言那邊,睨著問她。
「我不是幫他說話,只是想你們既然都已經結婚了,就應該拋開之前的誤會,好好相處,這樣俞爸俞媽才可以放心。」她會這麼急著找好友出來談,有一半也是受了俞氏夫婦所托。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怕他。」再說這是法治社會,難不成他會吃了她不成?
「不是說你怕他,只是俞爸俞媽很擔心你。」畢竟好友這婚實在結得令人擔心。
「他們不是一直要我結婚,現在婚都結了,又忍不住擔心。」
明白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范儀萱只能回頭勸好友,「總之,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了吧,夫妻兩人好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