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饃大了.人家好心要救她,她竟誣賴他大變態,完了完了,她該怎麼向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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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外,小米因為猶豫,而遲遲沒有推門進去。她真的沒有想到石靖言居然會跑去救她,就像發燒那晚一樣,她也沒想到他會照顧她。
結果自己居然還把他推下水,又錯怪他想對自己不軌……喔!一想,她整個頭簡直快要炸掉。
房裡,脫去濕衣服正在浴室裡沖澡的石靖言,則是氣憤難平,為自己好心救人居然還落了個意圖不軌的罪名,真是太侮辱人了。
儘管百般猶豫,小米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推開房門,出乎意外,並沒有看見石靖言。
正當她拿捏不定是否鬆一口氣時,聽到浴室裡有水聲傳來,他應該在浴室裡沖澡吧。
小米幾乎是壓著頭走向浴室門口,打算等他出來時開口認錯。
在等待的時間裡,她不斷的告訴自己。既然是自己不對,就應該要鼓起勇氣向他認錯。
她在浴室門口不斷的練習要怎麼開口道歉,浴室的門突然被一把拉開。
小米一抬頭,竟對上石靖言赤裸著胸膛。全身上下只圍了條浴巾出來,讓她頓時失聲尖叫。「啊」
石靖言壓根沒有預期一出浴室會遇上這樣的情況,反而被嚇了一大跳,「搞什麼啊!」
「你這變態色情狂!」從沒這麼近的距離看到男性的裸體,嚇得她脫口而出。
當下惹得他又是一怒,「你說什麼?」手掌無意識地抓起她的手,她這明明是誣賴。
小米又被嚇到,「不要!你放開我。」
此話一出,無疑又刺激了石靖言,「你這女人別太過分了!」
小米奪能的另一手就要朝他揮去,要不是被他機警的一把抓住,恐怕臉上要留下五指印。
「放開我!你放開我!」
「好讓你再打我?」這女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小米根本沒有打他的意思,只是本能的反應,但是對上石靖言赤裸的胸膛,讓她無心也無法多做解釋。
「我叫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她掙扎著要擺脫他的鉗制,但氣頭上的石靖言哪裡肯輕易放手。
「你這女人以為自己在幹什麼?」
一來一往拉扯間,小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連帶的也讓拉著她的石靖言跟著倒下。
因為事出突然,石靖言只來得及在倒地瞬間勉強撐住地板。不至於將整個人的重量全壓向小米。
但是小米還是摔疼了,倒在地上的她,痛得連眼淚都飆出來。
忘了前一秒的無謂爭執,石靖言連忙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她根本答不出話來。
「說句話啊,到底怎麼樣了?」她不說話,讓他好擔心。
「好痛……」聽到小米終於出聲,他多少鬆了口氣,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沒事就好。」
小米可不認為這樣的自己算好,只是沒有力氣反駁他罷了。
在等待小米恢復的時間裡,石靖言沒有再開口,沉寂在兩人之間蔓延殲來,直到彼此開始意識到他正壓在她身上。
由於石靖言全身上下只圍了條浴巾,加上小米身上的濕衣服也還沒有換下,兩個人這會倒在一塊,肌膚的接觸也變得更加敏感。
尤其當小米意識到他的大腿正頂在她的雙腿之間——
「啊!」她放聲尖叫,奮力一推,推開石靖言,害他猝不及防地倒向一旁,跟著自己連忙從地上爬起身。
被推倒在地的石靖言怒斥,「你在幹什麼?」接著,就要起身找她算帳。
見到他靠近,小米本能的向前一踢,正好踢在他的小腿骨上,當場讓他痛得差點飆淚。
突如其來的轉折,也讓小米嚇了一跳,她根本沒有預期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你……你沒事吧?」一切都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嚇到。下意識做出那些反應。
石靖言搗著自己的小腿骨,憤怒地抬起頭。
小米被他一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的表情給嚇到,想說什麼卻又開不了口,最後當縮頭烏龜,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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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外,追出來的石靖言正用力拍打著書房的門。
「開門!你這女人,馬上給我開門,聽到沒有?」
書房裡的小米儘管已經將門上鎖,還是止不住擔心地盯著面前的門板看。
「我叫你開門,聽到沒有?你這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以為我會想碰你嗎?」他被她氣得口不擇言。
拍門聲隔著門板傳進書房,小米害怕得往後退。
門外的石靖言眼看書房的門沒有動靜,心頭火越燒越旺。她竟然這麼怕他?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還冤枉的挨她一腳,她竟然沒有道歉,還把自己關在書房內!
到後來,他氣不過,撞起門來,嚇得裡頭的小米更不敢開門。
樓下的石母因為擔心兒子跟媳婦又吵起來,原本打算上樓來看看,卻意外看到兒子圍著條浴巾,站在書房門口憤怒地撞門。
她一驚,連忙趕上前來,「阿言,你這是在幹什麼?」
「媽,你別管。」無暇理會母親的石靖言,又對著書房吼,「你馬上把門打開,聽到沒有?」
石母這才意識到小米可能是在書房裡,因而阻止兒子,「你這樣會嚇到小米的。」
「我管她嚇不嚇得到,那該死的女人,我要宰了她!」
「到底是又發生什麼事?怎麼吵成這樣?」石老爺子以為媳婦是上樓來跟兒子道歉的。
覺得沒面子的石靖言不想多談,「這可惡的女人,我今天一定要讓她好看!」
說著又要撞門。
「阿言,你別這樣,你這樣會嚇到小米。」石母拉住兒子。
石靖言只能衝著門口喊,「我叫你出來,聽到沒有?」
「你這樣叫,小米怎麼敢出來?」
「那她就一輩子躲在裡面別出來好了。」
石母將兒子拉開到一旁,輕敲書房的門問:「小米,你濕衣服換了沒有?」
小米在裡頭叫人,「媽。」但是沒敢開門。
「你上來要跟阿言道歉,衣服還沒換吧?」身後的石靖言聽到母親這話,感到意外,甚至懷疑。
「我等會再換。」
「怎麼可以等會再換,要是又像那天一樣感冒了怎麼辦?」小米這會哪裡還顧得了感冒問題,再說,她寧可感冒,也不想現在出去被人砍死。
見書房的門依然沒有動靜,知道小米是因為介意兒子,於是回頭念起兒子,「小米濕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就上來跟你道歉,你幹麼又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她那算哪門子的道歉?但在聽了母親的話後。石靖言多少感到意外,原以為她是個死不認錯的女人。
見兒子板著臉沒有說話,石母又道:「讓小米一直穿著濕衣服,萬一又感冒要怎麼辦?」
「我管她——」可話到嘴邊,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剛才壓在小米身上,穿著濕衣服的她曲線畢露的模樣。
「總不能讓小米一直穿著那樣的衣服。」
想到小米穿成那樣在屋裡走來走去,石靖言直覺不喜歡那樣,倒不是擔心感冒的問題,而是……他突然甩頭回房。
見兒子離去後。石母又回頭勸小米,「小米,阿言已經回房間去了,你可以出來了。」
「我沒關係,我晚點再出去就可以了。」
「怎麼還能晚點……」一會,當石靖言換好衣服從房間裡出來,見到母親還在書房外頭勸著小米,知道她是因為擔心他的存在。所以遲遲不敢開門。
他對母親丟出一句,「我出去了。」
石母才要回頭詢問兒子的去處,石靖言已往樓梯那頭走去。
稍後,在確定石靖言真的出門後,小米才終於離開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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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換好衣服的小米,尚未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恢復過來,這會正抓著電話,拚命向那頭跟親親老公在逛街的好友告狀。
「你不知道他氣得根本就想打我,還在外面撞門耶。」
「你又做了什麼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又做了什麼事?」
范儀萱在電話那頭順從民意的改口.「好吧,那是怎麼回事?」
前一秒還在為自己抱不平的小米,頓時感到氣虛;「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是那樣,而且我本來是想去跟他道歉的。」
「就說肯定是你又做了什麼嘛!」
雖然對好友一副料中的語氣感到不滿,小米卻只能沉默以對。
「到底怎麼回事?」
小米這才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遍,當然沒說看到他只圍了條浴巾,當他壓在她身上時,她心跳加速的怪異感覺。
電話那頭的范儀萱聽完後,簡直不敢相信,「天啊,難怪人家會氣成這樣,好心救你還被你推下水.說是要去找人家道歉,卻又狠狠的踢了人家一腳,真不知道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