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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圓悅

  「好嘛好嘛,承哥哥就承哥哥啦!」既然他很在意這個,西門艾得妥協了。

  雖然就她而言,仍覺得胖頭魚比承哥哥好聽多了,但是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感覺。

  決定了,他不光要把錢家整頓得比以前更好,還要減肥強身,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錢守承雙手握緊,目光堅毅。

  「承哥哥,我都答應改口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見他仍沉默不說話,西門艾拉了拉他的衣袖,討饒道。

  「以後都得喊承哥哥。」錢守承乘機談起了條件。

  「好嘛。」唉~~她一定會很懷念胖頭魚這個稱呼的。西門艾遺憾的歎了口氣,漂亮的小臉變得皺皺的,眼神也有些憂鬱起來。

  「那、那個在沒人的時候才能喊。」錢守承心軟了。

  「真的可以嗎?」一聽這話,她臉上的憂鬱一下就不見了,還開心的摟住他的脖子不放。

  錢守承被她抱得快要無法呼吸了。

  「呵呵,承哥哥你真好!」跟黑熊玩慣了,西門艾一向都有些沒輕沒重,大喜之下差點把錢守承勒得昏過去,嚇得趕緊放手。

  第7章(2)

  為了向他賠罪,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的肚子餓了,西門艾決定請她的承哥哥去吃好吃的,而所謂的「請」指的是由她決定在哪家吃,買單的自然不會是她了。

  看得出錢守承背了她一路之後已經累了,西門艾沒有再讓他背,而是跟他手牽手走在大街上。

  南韶國一向有禮儀之邦的美稱,即使是恩愛夫妻也不會手牽手走在大街上。也因此,當他們手牽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大街上走過,自然就引起眾人的側目。

  西門艾自幼生活在與世隔絕的離塵宮中,對於世俗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全然不懂,更何況以她這種我行我素的性子,就算知道還是不會去在意別人怎麼看。

  錢守承雖然懂得人情世故,但一來是捨不得讓她失望,二來則是見多所謂「正人君子」的醜惡嘴臉,連帶對這些世俗禮儀也不屑起來。

  這兩人一個是不懂,一個是不屑,一路行來視眾人的側目如無物。老管家自問做不到像少爺這麼強大,不知不覺就落在了後頭。

  少爺似乎跟失散前有些不同呢!老管家忽然發現。

  之前少爺雖然已經成年,但因為自小嬌生慣養,身上總帶著點孩子氣,讓人覺得不夠放心。這次相逢之後,老管家驚訝的發現,少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身上也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氣勢。

  這是一種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微妙感覺,如果一定要有用語言形容的話,有點接近他從小看到的男孩蛻變成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西門艾的足跡從沒出過猿鎖山,對於外面世界的認知也僅只於錢守承之前所說的那些。

  此處雖然只是一個小鎮,但也算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條長街囊括了吃的、穿的、玩的,她一來到這裡美眸就睜得更大了,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用錢守承的目光來看,除了一些野味和皮毛之外,大多東西都做工粗糙,他是看不上眼的,不過見她這麼開心,他也不介意讓她更開心些。

  西門艾瞧見孩子的手裡拿著糖人,臉上不禁露出羨慕的表情,不一會兒她的手裡也多了一個糖人;她看見街邊有很多人在買甜糕,要不多久嘴巴裡也嘗到了那甜滋味道……

  她手裡很快就被這些小玩意給佔滿了,而錢守承仍不肯罷休,大有將她注意的東西統統買下來的氣勢。

  以前都是他們用寵溺的目光望著少爺,他想要什麼就買什麼,現在則輪到少爺用寵溺的目光望著他喜歡的女娃了。

  「或許有個媳婦兒也不算壞事,呵呵……」看都會少爺又是買糖人又是買甜糕的忙碌樣子,老管家臉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晚上,西門艾抱著新買的布老虎枕睡得正香,錢守承與老管家則坐在桌子前,各自說著失散之後的遭遇,然後一起討論起錢家的未來。

  兩人一致認為這裡的皮毛品質好且價格低廉,一旦運回炫城製成成品之後,價值翻個七八倍不成問題,再者,裝扮成販買皮毛的商販,回程也相對更安全些。

  第二天,錢守承就用較低的價格賣出最小的一塊寶石,賣得的錢除了留作回炫城的旅費外,其餘全部用於收購當地的皮毛。等到正式上路的那天,收購來的皮毛已經裝了滿滿五輛馬車之多。

  逛了這幾日,西門艾的私人收藏也從最初的幾件,變成一隻鼓鼓的大包裹。出發那天,她身上穿著新買的粉色衣裳,小臉也粉撲撲的,雖然這種打扮少了幾分穿白衣時的脫俗,卻多了幾分鄰家小妹的可愛。

  對她來說坐馬車是一種新鮮體驗,馬這種龐大卻溫順的動物更讓她覺好奇。趕車的馬伕也挺喜歡這粉妝玉琢的女娃,任由她一會兒揉揉馬耳,一會兒抓住馬尾。

  「小宮主,你打算丟下你師父和碧姨了嗎?」就在這時,玄碧忽然現身攔住了車隊。

  其實這些天玄碧常常會來小鎮轉轉,一來是做日常的採買,二來則是看著小宮主。

  西門艾來到小鎮的次日,玄碧就已經知道了,之所以沒有將人帶走,是見她玩得開心,想讓她多玩幾天,而她也乘機多觀察一下錢守承這個人。

  只是玄碧萬萬沒想到的是,錢守承外表憨厚實則狡猾,居然幹起了偷偷將人拐走的勾當。

  「我……」西門艾有些無措。

  這幾天她被快樂沖昏了頭,只知道不分開就意味著有延續下去,壓根沒意識到這也意味她離開了師父碧姨她們這些人。

  「這些天宮主私下很想你,也很後悔打傷了你。」玄碧告訴她。

  「師父說她很想我?」西門艾美眸大睜,小嘴也因為驚訝而張大。

  記憶裡師父總是冷冰冰的,從來沒有對她露出歡顏的時候,即使師父從沒打罵過她,但對於生性好動的她來說,關黑屋子的懲罰遠勝於受皮肉之苦。

  「雖然宮主嘴裡不說,但這些日子我總看到她在你屋裡發呆。」玄碧上前一步,伸手去拉西門艾。

  「你想做什麼?!」錢守承不假思索的擋在她面前。

  「當然是帶我家小宮主回去,總不能讓她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了你。」玄碧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我,我不想回去。」西門艾避開了玄碧的手,搖頭拒絕道。

  從她有記憶起就住離塵宮裡,所見的有除了冷冰冰的師父外,只有碧姨和幾個負責雜役的中年侍女,師父不是十天半個月閉關不見人,就是冷著臉督促她練功,她自問已經很努力了,卻永遠得不到稱讚。

  過去她還以為生活就是這樣,等到被承哥哥帶下山來後,才知道真正的生活是怎樣。她不想回到沒有人氣的離塵宮,更不想過那種冷冰冰的日子。

  「小宮主不想知道自己爹娘的事嗎?只要回到離塵宮,你就能見到自己的親娘了。」玄碧拋出最大的誘惑。

  「師父打我時,我似乎聽見你說我是師父的女兒,可是這怎麼可能嘛!師父一點都不像娘。」西門艾喃喃的道。

  師父說她是被遺棄在西門外艾草邊的棄嬰,但她長大後對這種說法有些存疑。畢竟以望月峰的險阻,外人根本上不去,更別說是將嬰兒丟棄在那裡。何況以師父那種冷冰冰的性子,就算真有嬰兒被棄在望月峰上,多半也是讓碧姨帶下山去隨便找戶人家收養,不可能收留她。

  何況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娘就是那個在你跌倒時會扶你起來,在你餓時會煮好吃的給你吃,在你傷心時會安慰你的人。她師父總是冷著一張臉,不是閉關練功十天半月不見人,就是把她關在黑屋裡逼她練功,哪有一點像她的娘了?

  「只要你乖乖的回宮,自然會知道真相的。」小宮主不僅是宮主唯一的孩子,也是她心中唯一的牽掛!玄碧心中打定主意要帶她回去,更不惜為此出手。

  「……」西門艾聽出來了,要是自己不回去,她的承哥哥就要遭殃了。

  而悲哀的是,以她目前的武功就連碧姨也敵不過,更別說是像師父那樣的高手了。她生平第一次怨恨起自己平時為什麼不好好練功了。

  「不回去,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去炫城的。」錢守承站出來道。

  「小子,你這是想跟我挑戰嗎?」玄碧雙眉一皺,殺氣凝於眉睫。

  「少爺不可無禮,這就是當日將我們從石台上救下的高人。」老管家生怕自家少爺吃虧,趕緊不著痕跡的提醒道。

  「不敢,我只是不能讓人把西--小艾帶走。」錢守承給了老管家一個「我心裡有數」的眼神,隨即面對玄碧不卑不亢的道。

  「憑什麼?」玄碧冷哼。

  「就憑小艾已經收了我的玉牌。」錢守承沒有退縮,繼續據理力爭。

  「什麼玉?你給我說清楚!」

  「少爺,你把那塊玉牌送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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