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好像是這樣,不過,你也欠我一句對不起。」李御堯點點頭,也表現得一本正經。
「對不起?我為什麼要跟你對不起?」
「你應該不會忘記那個颱風天吧?到目前為止,世上唯一動手甩我耳光的人就是你,辛彤小妹妹!你知道嗎?那個巴掌對我來說是一種嚴重的傷害,甚至還留下了後遺症。」
「你少胡扯了,哪有那麼誇張?」辛彤搖頭失笑。
「怎麼沒有?你聽過『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吧?我想我應該就是了,因為直到現在,每次到了颱風天,我就會想到你,想到當時的情景,然後就覺得……」李御堯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覺得怎麼樣?」她睜大的眼眨了又眨。
「痛啊!天知道當時你才那麼點大,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害得我的臉快痛死了,現在告訴你也無妨,其實那時候我很擔心自己會忍不住飆淚。」
辛彤終於忍不住笑出聲,「原來你那麼怕痛啊?不過不是我力氣大,是你不禁打,這也難免啦,大少爺都是這樣吧,你從小嬌生慣養,就像……」
就像什麼?溫室裡的花朵嗎?瞧她憋著笑的詭異表情,李御堯猜測著。
「就像白斬雞!」她大聲地公佈正確解答。
「白、斬、雞?!」
「嗯,白斬雞,細皮嫩肉,就是……看起來軟趴趴了點。」她很認真的補充說明。
「軟趴趴?你確定?」他故意表現出氣惱,一臉惡狠狠地逼近她。「一個男人被說是軟趴趴,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嗯?」
「我是說過去,又不是現在……哎呀!」辛彤笑著直躲,最後還是被他撲個正著,整個人像小雞股被鉗制在他懷裡。
最後兩人雙雙倒在草坪上,在落地的那一刻,他的手臂成了她的護枕,百般呵護的細微處,她感受到了。
「那現在呢?」李御堯覆在她身上,溫熱的氣息噴向她近在咫尺的小嘴。
「現在……」
現在的她,正享受著這份溫俘甜蜜,可是,連在夢中她都覺得這是種奢侈啊!凝視著他那對含笑的迷人燦眸,伸出手輕輕撫過他俊朗的臉龐和他結實健壯的鼻肌,她難掩目光中的眷戀。
「你的手還痛不痛?」辛彤輕撫著他那只仍裹著紗布的手掌。
「痛!如果你小心一點別弄痛我,會好一點。」他大聲應道。
這不是提醒她別反抗掙扎嗎?她笑了,「那你就別使壞,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乖乖隨便你嗎?」
「會,因為我知道你捨不得我痛,而且,你也知道,就算隨便我,我也不會傷害你。」
「你……自戀狂!」
「是啊,我是自戀,所以這種人是禁不起別人嫌棄的。先提醒你一下,這時候的我,需要一點……不,不是一點,而是很多、很多,很多的讚美才可以得到安慰。」
「你這個人不需要別人安慰吧,從小到大,你被所有的人讚美、包圍,還嫌不夠嗎?」
「所有的人,偏偏就是不包括你。我就是只要你,只要你一個人的讚美!」李御堯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任性霸道的在她身上撒野,唇胡亂往她臉頰磨蹭、啄吻。
「你……不要這樣……」
「那你說啊!還不說嗎?」他下手更狠了,直接拉開她的上衣,一隻手伸進她包裹著雙峰的胸罩,然後捉住那只渾/圓,不斷地搓揉。
「你……幹什麼?住手!停、停下來……我說我說就是了,你很強壯,很man,很有男子氣概,這樣行了吧?」
還不夠。他的手繼續撫摸她的大腿,一路探至她的裙底。
「喂!我已經說了,你還……你住手啊!」辛彤抗議、扭擺,可是又不敢弄痛他受傷的手,結果不僅沒能擺說他的魔掌,更使得胸罩的環扣鬆開來。
「嗯,你……」李御堯眨了眨眼,望著她裸/露的雙峰,一副極為困擾的模樣,「你一定要這樣誘惑人嗎?」
「誘惑你的頭啦!」辛彤又羞又怒,乘勢一把推開他,趕緊坐直,忙亂地收抬身上的殘局,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嗔道:「你這個人……都不怕被人瞧見?」
「你當我這兒是公園嗎?沒我的允許,這個家裡不會有別人存在。」
「你那兩個保鏢呢?還沒回來?」
「還在香港,其實那裡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已經通知他們,要他們盡快回來負責保護你,不過……」李御堯挨上前,佯裝不正經地瞇起眼,「你別擔心,他們兩個很識相,不會打擾我們的。」
「我擔心什麼?」辛彤笑著推了推在她身上亂摸的男人,「你很放肆喔!」
「這是我家,自個兒家裡還不能放肆的話,那就太不近人情,我這個主人也太悲哀了吧。」他咧著一口白牙痞笑道。
「那、那……」意思是說,日後他將取得放肆的絕對資格?那她呢?連抗議都成了「不近人情」嗎?
「那我家就是你家,也就是說,你跟我一樣,有放肆的權利。」他幫她接了話,眼睛裡帶著濃濃的笑意,彷彿她的窘態是絕世美景,值得細細玩賞。
「謝了,你家就是你家,我啊,沒有家。」節彤沒好氣地順口應道,但在見到他瞬間變化的眼神,解讀出某種憐憫的意味之後,她甩甩頭,輕快地繼續說:「不過也等於處處為家。照你的說法,我就是可以到處放肆,一個人愛住到哪兒去就住到哪兒去,愛到哪兒放肆就到哪兒放肆,不錯吧?」
「嗯……錯,當然錯了。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相當有默契的,李御堯臉上的不捨快速一掃而空,取代的是認真的神情,摟著已經整裝完畢的她起身,再次強調,「不管到哪兒去,你都要記得帶著我,因為你不能沒有我。」
「自大狂!真噁心!」辛彤再度被逗笑了。
「會嗎?我看你明明笑得很開心。」
「當然開心!得到李大總經理這個跟班,應該算是很驕傲的事吧。」
「開心就好。」這也正是他的目的,哪怕是無厘頭式的過招,只為了博卿一笑。摟著她的腰,他催促道:「走吧,我帶你去房間看看,若有缺什麼日常用品,我好讓人去張羅。」
「不用那麼麻煩,我自己都有準備,就算缺什麼我也會自個兒處理,反正這附近我熟得很。」頓了頓,辛彤朝他扮了個俏皮的鬼臉,「你好像忘了,以前我和爺爺就是負責替人家張羅的,怎麼可能需要別人來幫我做什麼呢?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習慣了一切自己來。」
「習慣可以改變,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現在你只管安心住下來,什麼事都不用做。」
第5章(2)
什麼事都不用做?那成了什麼?辛彤邊走邊想,發現他帶著她走進主屋,且往樓上走去,不由得止住腳步。
「怎麼了?」李御堯問道。
「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看房間,那我以前……」
「你該不會想要住你以前所住的地方吧?家裡的僕傭早在我們移民後就都遣散了,所以那裡已經很久沒住人,你要住那兒嗎?晚上的時候挺恐怖的,一片黑漆漆,你一個人沒有伴,不害怕嗎?」
「我什麼時候怕黑了?我也不需要伴,一個人說不定還清靜些。」
「喔?你不怕?那……」
那怎麼樣?一眼看穿他的蓄意恫喝,辛彤忍住笑意。
「那我怕,我要伴。」他臉不紅氣不喘的這麼說,然後拉著她繼續邁步。
「你說什麼?我有沒有聽錯?我實在很難相信「怕」這個字會從你李御堯嘴裡說出來。」辛彤故意如此激他。
「不然呢?」他睨了她一眼,笑得有點無奈。
這狀似妥協的話,卻包含著一種寵溺的情意,讓辛彤的心頭感動莫名。
被如此優質男子這般專寵著,也許這輩子也夠了……
只是,就在他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辛彤忽然停下腳步,原本陶醉幸福的表情也像如夢乍醒。
「這是我的房間,你……」
「我知道,所以……不可以……」她打斷他的話,看起來有點彆扭。
「不可以?不可以什麼?」李御堯一臉好奇地問。
「不可以,就是我不可以就這樣……就這樣跟你住,我不希望被人家說閒話。」
「不可以跟我住?你的意思應該是,你不能跟我住一個房間?」
她用力點點頭,他卻毫不思索的接著問:「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這樣就像是我被……」辛彤趕緊頓住。
「說啊,何必扭扭捏捏?不過……」挑挑眉,李御堯眼裡有著些挑釁意味,含笑道:「這樣子不錯,我還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以前彆扭的樣子了。」
「我是說,我不想讓自己像被人包養!」她白了他一眼,賭氣似的迅速說出口。
「包養?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關係?我就包你幸福又美滿!」摟過她後親了她臉頰一記,李御堯以半開玩笑的口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