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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頁     艾佟

  「你沒有聽錯?」

  「卑職耳朵不至於連句話都聽不清楚。」

  朱孟觀冷冷的一瞥。若是他沒聽錯,這就表示章幽蘭一點都不在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還是擺姿態做樣子?當然是擺姿態做樣子,她豈可能不在意?他都氣壞了,早不說,晚不說,偏挑今日,這不是故意引發紛爭嗎?他竟然不知道後院有如此不安分的女人!

  「不過,卑職問了靛藍姑娘,太子妃心情如何。」

  「如何?」

  頓了一下,朱貴仁突然發現好像自找麻煩。「……一樣。」

  果然,朱孟觀抓狂的道:「朱雲仁,拖出去,好好教導他。」

  教導什麼?如何避重就輕,不要惹得主子惱羞成怒嗎?朱雲仁可不敢問,趕緊推著一臉無辜的朱貴仁逃離戰火。

  莊先生難得看他如此焦躁不安,實在太好玩了,不過,還是別站在旁邊幸災樂禍,免得不小心被怒火燒到。「殿下索性自個兒過去瞧瞧吧。」

  對哦,他還是自個兒過去瞧瞧……念頭一轉,朱孟觀已經大步走出去。

  第八章  太子後院各花爭寵(2)

  雖然清波院如今有了主人,可是依然一片靜悄悄的,章幽蘭喜歡安靜,連帶著下面的人也不敢大聲小叫,尤其天色一暗,眾人更是自動自發的放低音量,不過燈火通明,院子看起來像白日一樣清爽明殼。

  沐浴過後,章幽蘭已經擺脫襪子的糾纏,進展到小衣,不過,這真是一個高難度的針線活,而朱孟觀來到清波院,見著的正是她奮戰不懈得眉頭打結了。

  「這是在做什麼?」朱孟觀已經忘了先前的紛紛擾擾,實在沒想到她會做女紅,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我已經給你做了一雙襪子,這會兒給你做小衣。」

  給他……朱孟觀忍不住傻笑,雖然上頭的針線不怎麼樣。「我以為你不懂女紅。」

  章幽蘭很沮喪的抬起頭,很不服氣。「有哪個姑娘不會女紅?」

  朱孟觀很理直氣壯。「你看起來就是不會拿針線。」

  一頓,章幽蘭坦白道來,「我不是不拿針線,只是祖父認為這種事交給丫鬟就好了,而且丫鬟裡面有好幾個擅長女紅,久了,我就不曾想過拿針線,直到前些日子,某人擔心我沒法子給你做襪子做小衣,我深有感觸,便趕緊努力學習。」

  朱孟觀咯咯咯的笑了。「某人是擔心我,還是以此攻擊你?」

  「事實就是事實,何必擔心對方居心何在?!」她不是有意為二姐姐掩飾,二姐姐總是自詡才女,其實比起那些真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貴女,可差遠了,而唯一膽敢在眾人面前展現的就是女紅,總要讓她在這上頭逞一下威風。

  朱孟觀很大方的點頭道:「是啊,居心不良又如何?我因此能得到你親手作的襪子和小衣,我就不計較了。」

  真是好笑,她都不計較了,他計較什麼?不過她知道,他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她,若非他可以從這事得到好處,只怕他會追究到底。

  「以後不必擔心人家笑話我了,你瞧,如今不是有點像樣了嗎?」

  「像樣……是啊,不錯。」朱孟觀很給面子的點點頭。

  章幽蘭微微挑起眉,覺得他的反應相當勉強,也不想想看,她還不曾為人家如此努力。

  「若是你覺得不滿意,我可以給哥哥,哥哥絕對不會嫌棄。」

  「我哪有嫌棄?我也沒有不滿意啊。」

  「你真的不必勉強自己,若教人見了笑話,你豈不是要怪到我頭上?」章幽蘭很嚴肅的搖搖頭。「我可承擔不起。」

  「除了你,襪子和小衣還有誰會瞧見?」

  雖然他後院的女人不多,但並非只有她一個,難道他會為了她不去其他女人那兒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見她沉默不語,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有些事不能承諾,只能去做……終有一日,她會看明白。自從她說,沒有一個女人在意自個兒的夫君納妾,他就認清楚她不願與人共事一夫,不過她深知盼著男人——尤其他這個太子、未來的天子不納妾,實在太傻了,索性不嫁他。

  若他誓言因為她不再碰其他女人,這不僅將她陷於險境,只怕也是謊言,他的子嗣何其重要,她無法保證為他生下兒子。所以,他只能為她努力,不單單因為他在乎她,更害怕她對他無情無愛。

  「我不管,總之,以後我的襪子和小衣都交給你了。」

  「若是你對我的期待只是做襪子和小衣,我樂得只做這件事。」太子妃要主持中饋,他遲早會將管家大權交到她手上。

  「這點小事用不著你花太多的心思。」他撒橋的跟她擠在榻上,不知不覺當中,她手上的針線活連同笸籮一起扔到一旁,而她移到他身上。

  「我又不是繡娘,這怎麼會是小事?」

  「熟能生巧,過不久對你而言就是小事了。」淡雅的蘭花香鑽進鼻子,他的雙手自動自發在她身上忙碌穿梭。

  「……朱孟觀,你的手是不是放錯地方了?」章幽蘭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今日被襪子和小衣折騰得腦子變笨了。

  朱孟觀低聲笑了,「不是我的手放錯地方,是我們待錯地方了。」

  章幽蘭還來不及琢磨他的含意,她已經被抱起來,最後當然是落在床上,大紅銷金的羅帳被扯下來,某人的懊惱很快轉成嬌吟……紅綃帳裡胡搞蠻搞,她被折騰到哭著求饒,甚至連好哥哥都喊出來了,而在外邊值夜的靛藍實在受不了的用被子將自個兒藏起來,不過,唇角卻忍不住上揚,小姐和太子完全沒有受那個女人的詭計影響。

  隨著時間流逝,上官玉嬌的心情越來越沉重,當她按捺不住準備從炕上起身,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丫鬟雲喜終於回來了。

  「如何?」上官玉嬌充滿期待的看著雲喜,即使應該來看她的太子沒有出現,也不願意他去了清波院。

  雲喜不安的看了另一名丫鬟雲霞一眼,見雲霞點頭要她實話實說,她終於說了,「太子在清波院歇下了。」

  上官玉嬌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整個人懵了。為何如此?這將是太子第一個孩子,太子難道不關心嗎?

  「夫人,太子殿下與太子妃新婚,若是太子殿下此時丟下太子妃不管,太子妃以後何以在太子府立足?太子萬萬不會在此時上怡人院。」雲霞安慰道。

  上官玉嬌不相信的搖搖頭。「難道太子妃沒有將我懷孕的事告訴太子?」這是規矩,內宅的事一定先稟報太子妃,太子妃再傳達給太子,這是為了避免後院的女人不安分,不將太子妃放在眼裡,最後搞得後院一團亂。

  「奴婢一路尾隨靛藍姐姐回清波扁,後來又去瀚浩齋,靛藍姐姐向太子的侍衛說了好幾遍,還叮嚀侍衛一定要將話傳達給太子。奴婢也不敢回來,就一直守在太子來怡人院必經之路,可是,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還是不見太子,便跑去了清波院,聽到清波院幾個婆子在閒言閒語,知道太子去了清波院。奴婢心想,說不,定過會兒太子就會離開清波院來怡人院,最後卻等到清波院關門。」

  雲喜已經說得很含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她一句也不敢說出口。

  若非坐著,上官玉嬌這會兒已經暈倒了。這是為何?她不是沒有想過新婚的關係,太子不能不顧慮太子妃的感受,可是太子妃必然因為她懷孕不痛快,見了太子難免鬧一下情緒,最後還將太子氣走這是原先猜想的結果,可是太子妃不但沒有鬧脾氣,太子還在那兒歇下。

  「夫人,明日太子一定會過來。」雲霞其實很不贊成主子挑在今日鬧出懷孕的事。太子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來夫人是故意的?太子性情看似溫和,卻無法容忍別人算計,夫人今日之舉很可能偷雞不著蝕把米。

  「明日來了又有何意義?」

  「夫人可別忘了,這是太子第一個孩子。」

  「也許太子覺得孩子未生出來之前,還不是第一個孩子。」

  「所以,夫人如今最重要的是養胎,好生下皇家第一個皇孫。」

  「若是女兒呢?」

  「夫人不要胡思亂想,太醫也有說了,夫人有孕在身,莫要心思過重。」

  如何能心思不重?太子待後院每個女人都很溫和,不過僅僅如此,想再親近,總有一種無法跨越的距離,而如今這位太子妃,原本就是京城官家千金當中最惹人注意的人物,且據府裡的傳言,是太子自個兒看上眼,親自求娶回來的,以後想必只有太子妃得到太子的關注,直到下一位新人進府。

  上官玉嬌緊咬著下唇,深陷自個兒的思緒當中。「六妹妹不是說章家三姑娘高傲、好面子嗎?為何今日她可以如此心平氣和?」

  「傳言難免誇大了。」

  「六妹妹不會信口雌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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