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網游小說也很有意思,聽起來那只是一場遊戲,可遊戲裡同樣有一個人生,一段愛情從遊戲發展到現實,那也需要經過相識相知相處才能開花結果的。
當然,我這個人天馬行空,有時候喜歡就喜歡,現在想得很美好,就怕真到動筆的那一天,又會給自己找很多借口來逃避。
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不久前和朋友逛寵物店,被裡面可愛的貓貓狗狗吸引著喜叫很久,突然被我看到散裝的貓糧,我家貓咪從小到達只吃魚,以前也給它買過某知名品牌的貓糧,可它興趣缺缺,不太喜歡吃的樣子。
後來一看貓糧的說明,才知道我買的那幾種,都是給幼貓吃的。
我這個人有時候很糊塗,買東西又不喜歡看說明,只要外表包裝華麗就會愛不釋手,結果那些貓糧最後都丟進了垃圾桶。
但是這次,我仔仔細細問過寵物店老闆,並告訴她我家貓咪的年紀以及平時喜歡吃的一些口味,老闆問我推薦了好幾種貓糧,我心一動,買了好大一袋回到家,帶著期望的心情,希望我家貓咪能感激我的熱情……
結果出乎我意料,它很不屑的聞了聞貓糧的味道,然後甩著尾巴很不客氣的轉身走人了。
我望著那好大一袋無人問津的貓糧,總結出一個結論,對待我家這不識好歹的臭貓,實在不能太好心。
最後的最後,那些貓糧都被我送給樓下的貓糧,看著那些小傢伙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我稍微有些成就感,至少……我的錢沒有白白浪費掉。
真想用力扯著他的衣領,大聲問他到底有沒有在聽她講話,可那樣一來,又會破壞她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優雅和賢惠。
她梁笑沫可是一個天生的交際人才,就連當年讀大學時,素有魔鬼終結者之稱的德文教授,到後來都把她當寶貝一樣的寵著,她就不信她會搞不定季哲男這個死硬派。
兩隻大眼一轉,頓時又染上兩朵笑花,「對了,說來咱們結婚也有兩年多了,可我這個妻子對你這個老公好像不是很瞭解,反正長夜漫漫,既然以後要同住一個屋簷下,我們好歹要熟悉彼此有點。」
邊說邊往他身旁湊近幾分,裝熟的伸出手往他肩上一拍。
「你平時除了上班,有沒有喜歡什麼休閒活動?比如打球啊,唱KTV啊,爬山啊,郊遊啊……」邊問邊扳手指頭,「像你們這種每天坐辦公室吹冷氣的人,身體通常都不太好,如果不做點適當的運動,等年紀大了,各種病魔就會找上門來,所以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喂,你幹麼,你要去哪裡?」
證說得起勁,就見始終沒回應過她一句話的季哲男突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突然居高臨下地擋在自己眼前,讓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
他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絲質襯衫,沒有打領帶的領口微微敞開,濃密黑髮親著五官深邃而誘人。
目光依舊冷漠,如同他絲毫沒有變化的臉部表情。
燈光下,他傲然佇立,堅毅下巴的那道不太明顯的疤痕,更突顯他的邪佞與狂肆。
她從來沒有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存在感,即使他一句話也沒有講,可從他那略顯不耐的表情中,依然看到了他對自己的萬分排斥。
兩人的目光僅僅相對不到三秒,可就這麼短的時間,他的目光就足以殺死她好幾百次了。
「突然覺得這裡有點吵,如果你不打算閉嘴的話,那我只好選擇離開了。」
無情的幾句話,頓時讓梁笑沫跌入萬丈深淵。
「另外,我不是一個特別號客的人,如果你一定要將這裡當成暫時的避難所,一個月,這是我所能容忍的最大期限。」
她張著嘴,彷彿有千言萬語想吼出口,可此刻她唯一能做的,卻只有眼睜睜看著那抹修長高大的身影,慢條斯理地走出她的視線。
直到書房的門砰地一聲關起來,她才猛然恢復理智。
反應過來的梁笑沫,突然有種想殺人的慾望,有哪個好心人能告訴她,要怎麼殺人才不犯法?
如果聯繫阿莫前二十七是活在風調雨順的環境中,那麼二十七年後的某一天,當她死皮賴臉要求與季哲男同住時,她終於明白到一個很可怕的事實,那就是她……被人給厭惡了。
無論她如何努力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換來的只有他的冷淡和,漠視。
就連她做的菜、泡的茶、煮的咖啡,他也從沒有好好品嚐過。
這讓她不免開始猜測,她像年糕一樣粘過來,是不是影響了他的新戀情。
卓靜雅說那個蘇麗兒是個名模,她拍的廣告經常在黃金時段播出,這個美艷又有手段的女人,對搶別人老公和男友很感興趣。
所以她搶了卓靜雅的男友托馬斯之後,又立刻將目標轉移到季哲男身上。
而且上次在『來吧來吧咖啡廳』,她也親眼看到季哲男和那個蘇麗兒出雙入對。
難道兩人真的正在戀愛中?她這樣突然巴過來,打擾了那對姦夫淫婦……呃,是俊男美女的好事,才導致季哲男對自己的出現如此厭惡?
其實如果季哲男真的心有所屬,只要他說一聲,她當然會無條件地把季夫人的位置讓出去。
可現在又是怎樣?
那男人整天繃著一張冷冰冰、毫無生氣的俊臉,任憑她怎麼主動討好,他就是不理她,她有什麼辦法?
早知道勾引季哲男這麼困難,她當初就不會為了一己私慾自找罪受了。
「那個蘇麗兒不是好人啦,如果你勞動真的愛上她,我勸你最好使出渾身解數,把他從那個賤人的手中解救出來。」
昨天傍晚和卓靜雅通電話的時候,好友在電話那頭大聲詛咒蘇麗兒,更列舉出她以往的不良緋聞。
「總之你一定要讓那個蘇麗兒敗北,記住喔,是敗北,否則本小姐一輩子瞧不起你。」
這就是她好朋友掛上電話之前的無情威脅。
今天是週末,她算準了季哲男可以不必出門上班,於是出完早餐,他便捧著一杯熱牛奶,撬開了他書房的房門。
果不其然,他這個工作狂已經梳洗完畢,坐在書房裡批閱文件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採取懷柔政策。
她就不信她一直和顏悅色的對他,日子久了,他會不感動,雖然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她的出現令季哲男有些意外,他正坐在皮椅上翻閱卷宗,看到有人推門而入,漂亮的臉上還掛著善意的微笑。
從梁笑沫不要臉的住進他家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他以為只要冷漠以對,無視於她的存在,她就會識趣一點,捲鋪蓋滾蛋。
哪曉得這女人不但沒有閃人,反而還越來越不識好歹的試圖擾亂他的生活。
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幾乎是同時變得沮喪,私人空間被侵入的不悅感,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有什麼事?」
「你沒吃早餐,這樣對胃不好,所以我特地替你熱了一杯牛奶,還做了一份三明治……」
看著她緩緩走向自己,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深了。「我不喝牛奶!」
「難怪你平時的睡眠品質這麼差,牛奶有助睡眠哦,每天喝一杯,不但能保持體力,還而已讓精神得到放鬆,所以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有多不喜歡,你要嘗試接受才行。」
這男人的生理時鐘很不正常,晚睡早起,她經常在半夜肚子餓去廚房找吃的時候,還看到書房的燈市亮著的。
有幾次她特意偷偷觀察他,發現他每天幾乎睡不超過四小時。
還有一次,她從門縫偷看,發現他似乎困極了,趴在書桌上睡著了,可因為她的一陣輕微腳步聲,他很快又驚醒,打探聲音來源。
這種精神隨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況下,讓她很意外這些年來,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季哲男聽到她這麼說,突然變得像一頭受驚的豹,渾身上下頓時散發出異樣的危險氣息。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睡眠的確差到連自己也無法控制的地步。
無論他再怎麼困,只要有一絲絲動靜,他就會立刻驚醒,而一旦醒來,短時間內便無法再入睡。
他曾為此看過專業界幾個很有名的心理醫生,醫生的解釋是,他從小的便被父母當成繼承人來培養,久而久之,這種無形的壓力造成他嚴重的心理負擔。
在這種壓力下,他的精神無法得到放鬆,再加上每天身處爾虞我詐的商場中,日子久了,便形成了心魔。
也正是這種心魔讓他的人生陷入了絕望,只不過身為長子和家族繼承人的雙重身份,讓他無法推卸身上的責任。
時間久了,竟影響了他的睡眠。
他找了很多國際知名的醫生為他治療失眠症,有一度他甚至得依賴藥物才能入睡。
就連他自己也十分清楚,過渡依賴藥物的後果相當嚴重,所以一年前,他已經停止用藥,任失眠繼續干擾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