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喝酒嗎?」她困難地問。
他抵著她的唇,輕咬。
「沒有。」
她不相信。
「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他拇指揉著她櫻紅的唇瓣,深情凝視。
她嬌睨地抱怨。
「你讓我覺得好熱。我應該是愈來愈退酒,而不是愈來愈躁熱……」
他滿意地笑。
「相信我,這絕對不是因為酒,這是情慾。」
不行……不行……
她掙脫他的吻,顫抖的手握住他「探訪」的大掌。
「學長……」
她的氣息急促,紅唇紅腫,泛著性感的濕潤,白皙的臉脹得通紅。
「等等……」
她看著他,他的模樣很緊繃,彷彿拿出這一輩子最大的自制力阻止自己撲倒她,努力平靜地聽她說話。
學長真厲害,不像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我想先洗澡。」她說出了願望。
「就這樣?」
「就這樣。」
「我不在乎,你好香。」
「我在乎!我一身酒氣!」
他噙開了笑,凝視著懷裡嬌羞的女人。她一直是他放不下的人,從年少到現在,他喜歡她的爽朗性格,也喜歡她的好強,愛她的撒嬌,即使偶爾的嬌蠻也顯得可愛。
「好。」
第6章(2)
他托起她的臀抱起她,范姜紅臉一熱。這一貼近,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鼓脹的慾火,臉紅得不像樣,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他。
「害羞了?」他灼熱的視線追逐著她閃躲的美眸。
「誰說的?」哼,她范姜紅可是好強的女人呢!
他低沉地笑,目光深邃。
「那吻我。」
她氣一室,瞪他。
「不敢?」
她昂首。開玩笑,除了好強,她范姜紅還很好勝:「誰說我不敢?」
反正和他接吻不是第二次,卻如吻了不知多少回合了,她有什麼好不敢的!
范姜紅舉起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嘟起紅唇,閉上眼,像只河豚般印上他的。
梅仲紹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惱了,瞪他,輕咬他的唇瓣以示懲罰。
「你該糟了,敢笑我?」
他挑眉,十足挑釁。
「這是小貝比的親親方式。」
「小——貝比?!」范姜紅瞇起眼。士可殺不可辱!她怎麼可以敗在一個小小小小小的吻上頭?當她狐狸精的名號是傳假的喔!好,再來一次!
「你等著!」
她閉上眼,用足了感情,輕柔地吻上他的薄唇。一回生二回熱,不再緊張得心怦怦跳,她濕軟的舌尖微微大膽地舔舐著他性感的薄唇,怯怯她采入他口中,勾引他的舌。
只是范姜紅搞不清楚,不管是河豚之吻還是性感之吻,只要是她,都能輕易點燃這個男人的慾望。他要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她。
他熱情地取回主導權,勾起她的舌回吻。
她呼吸急促,呼,好熱……好熱……
「學長,你都不用呼吸嗎?」她沙啞地控訴。
他輕捏她的鼻子。
「接吻時不用憋氣。」
她氣不過。
「那是你一直吻一直吻,我氣換不過來……」
「那以後我們會天天吻天天吻,說不定你就可以參加憋氣比賽。」
天天吻……天天吻……
她還來不及品味心底那種甜滋滋的感覺,也來不及判斷這句是不是他的冷笑話,又讓他吻得昏頭轉向。
來到浴室後,她根本沒機會欣賞這偌大的空間,身上的旗袍已讓他三兩下利落地剝光,他的唇燃燒似地滑過她白嫩的頸子,用力含住她早已挺立的蓓蕾。少了衣服的阻礙,他的熱吻更充滿掠奪。
他打開花灑,溫熱的水隨即落下,他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水中擁抱她。范姜紅的臉脹得更紅,呼吸更亂。這絕對不是洗澡,只是繼續剛剛的……
梅仲紹凝視懷裡的人兒拂紅的小臉,她氣息紊亂,眼裡泛著誘人的水光,他虔敬地凝視,手指在她嬌軀輕撫,每個碰觸都像在她肌膚上點燃一束小小的火焰,燃燒著她。
她倒抽口氣,輕輕地投入他懷裡。她憑著本能,生澀地回應他、磨蹭著他,卻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小紅,你想要我對不對?」他輕語,低醇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誘惑,讓人聞之心顫。
事情都到這田地了,好強的她還是很好強。
「哼,誰想要你?我只是……我只是……」意亂情迷?酒後亂性?厚,要她說什麼嘛!
……
范姜紅閉著眼,高聳的胸乳上下起伏,高chao的餘韻依然在體內蕩漾著。
「舒服嗎?」
他關掉花灑,拉了浴巾擦拭她的頭髮和兩人的身體。
「不知道。」她低著頭不看他,卻看到他未獲得紓解、一柱擎天的男性慾望。
她氣息一窒!心一暖。
學長,真的很溫柔。
「喜歡嗎?」
「我不知道。」
梅仲紹打橫抱起她,回到房間,雙雙倒臥在大床上。
「真不知道?」
他吻著她的唇畔,笑看著她。他下腹緊繃,未釋放的慾火讓他渾身難受,但看著她因分情慾而迷亂的神情,更勝過自己短暫的滿足。
范姜紅不知他的打算,只覺得他的眼神很邪惡。
「學長?」
他勾起嘴角。
「我會讓你清楚知道自己很舒服。」
…………
第7章(1)
睜開惺忪的眼,范姜紅呆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身體基本上是醒了,但腦袋還是在賴床,她打小就這樣,每天早上都得躺在床上發呆五分鐘,才肯下床梳洗,老媽都說她沒長大,這麼孩子氣的行為,現在還改不了……
陽光透過窗簾隱約投入房裡,天亮了,嗯,今天有什麼計劃?
早上要開會。
十點半約了個客人。
中午要和明天歸寧的會員吃午餐。這位新娘一直讓她感覺很不放心。唉,性情太過優柔寡斷也挺麻煩的,不過,前幾天參加她的喜宴,覺得她婆家的人看似好相處。加上疼她的老公,嗯,是一樁美好姻緣。她別像老婆婆一樣瞎操心……
說到喜宴,可得打個電話和昨天結婚的新娘說聲抱歉,酒喝多了似乎沒有紅娘該有的穩重,昨晚失態了。
這時候,范姜紅的思緒只是把今天的預定計劃跑一邇,腦袋雖然還沒開機完成,但她檢視工作計劃就像一種本能,在夢中都能完成。
幾點了?
她捲走薄被,橫過身體,伸手要去撈床頭拒上的手機——她習慣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迷迷糊糊的她根本沒察覺房間的擺設怎麼完全不一樣。
唷?今天變天了嗎?背上這麼涼颼颼的?
耶,手機呢?
「找什麼?」
「我找——」
她一愣,瞪大眼。什麼情況?不、會、吧……
范姜紅僵硬地轉頭,看清楚床上躺著的人,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啊——
腦袋瞬間開機完成,昨夜的回憶全數回籠。
她捲走了薄被,學長身上沒有任何遮蔽物,裸著身體,姿態自信驕傲,嘖嘖嘖,他炫耀著讓女人流口水的結實肌肉,麥色的皮膚陽剛味十足,每個女人都想摸上個幾把。他支手撐頭,側躺看著她,半瞇著眼,頭髮凌亂,勾著邪氣的笑,性感到會出人命……
救、人啊……昨晚她幹了什麼事?
她整個人虛脫,沒用地直打囉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嗚,酒喝多了真的會誤事,但她……她很清楚自己並不是酒後亂性,很清楚自己有多麼投入昨夜的歡愉,很清楚自己也想要他。為什麼?男色當前,她一個年近三十的熟女怎能坐懷不亂?又不是沒血沒肉的機器人,要不然你們來試試看就知道了……鴕鳥紅又在為自己的「窘困」找出口。
現在她清醒了,體內沒有半點酒精,理智恢復百分之百,她要怎麼面對縱情之後的早晨?來根事後煙嗎?又不是在演戲,她也不會抽煙,現在她最需要的應該是來一瓶濃度很高的金門高梁,把自己再灌醉吧……
梅仲紹勾著唇,有趣地觀察她。小紅目前正處在極度震驚中,一如他的預料,她很緊張,東看西瞧就是不看他,眼神沮喪又好懊惱,嘟得高高的紅唇誘惑著他攫奪那抹甜蜜的滋味。
她好美,長髮凌亂地披散著,薄被只遮蓋至她胸部不到一半,展露她柔美纖屑和嫩白如雪的ru房……他深呼吸,無奈發現自己昨夜徹底滿足的情慾再度被喚醒。
「在找什麼?」
「手、手、手機……」
「打給誰?」
「看、看、看幾點……」
梅仲紹舉起手,他手上的表昨晚沒時間褪下來。
「九點。」
工作狂范姜紅聽到這時間,立刻抱著薄被急著下床。
「啊!我要上班、我要上班,十點要開會,人沒到,大阿姨會宰了我!」
她大呼小叫著逃避他的凝視,不敢面對他,直想先落跑。嗚……這時候,除了跑也沒第二種方法了。
梅仲紹只是伸直手臂環住她的腰,堅定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徹底阻止她落跑的計劃。她哇哇叫。
「我真的要上班啦……」
「今天星期六。」
她仰躺著他,緊緊揪著薄被,像抱著大海裡唯一的浮木。
「放假日是我們最忙碌的時候……」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