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飛狐立刻制止她。「這是好藥,不僅能治療妳的內傷,還能增進內力,妳都喝了兩日,再喝今日就好,否則妳的傷不好我們無法上路。」
他的話提醒了雲彤。「是啊,我們得趕快上路,不知八煞現在到哪裡去了?」
於是飛狐趁機把碗遞給她。「那就快喝藥,傷好了我們馬上去找。」
知道拗不過他,雲彤接過碗,可隨即又將碗推開,苦著臉問:「這藥我真的已經喝了兩碗?」
「不只兩碗,是四碗。」飛狐比出兩根手指糾正她。「一日兩次。」
「哇,這麼多?」雲彤難以相信。「怎麼下嚥啊?」
「相信我,妳就是喝了這麼多,不然哪能這麼快醒?喝吧。」飛狐催促她。
她嘗了一點,立刻皺著眉頭說:「這麼苦,我根本不可能喝它!」
「妳喝了。」
「你亂說!」雲彤堅決地搖頭。「你告訴我,我昏迷不醒怎麼喝?」
「妳真想知道?」飛狐瞇起眼睛問。
「想知道。」雖然他臉上有種看到獵物步入陷阱時的詭異笑容,雲彤還是不信邪地堅持,這麼苦的藥她絕對不可能喝!
「那好,給我碗,讓我做給妳看。」說完,他接過雲彤手中的碗,喝了一口,然後不等她有所反應就把她壓在膝蓋上。
雲彤驚駭地瞪大眼睛,還不知該如何做出反應,他充滿藥味的嘴已準確地覆蓋在她唇上,一絲窒息感後,來不及反抗或多想,溫熱的藥水已灌入她的嘴並滑下她的喉嚨。
忘了藥的苦澀,忘了他動作的大膽,她唯一感覺到的,是他摟在她頸子下的胳膊和遺留在她唇間柔軟有力的嘴唇熱度和力度。
「哇,真是想不到的方式。」過了好半天,她才用手撫摸著自己的嘴,滿臉漲紅地說。「你可以再像這樣餵我嗎?」
一直注視著她的飛狐聽到她的話,英俊的臉上出現怪異的笑容。
他以為她會羞惱地罵他,或者眼淚婆娑地訓斥他,而他已經準備好要跟她解釋那是為了救她的命不得不採取的方法。他也想過她或許會不在意地謝謝他,就像謝他昨夜陪她同睡那樣,然後自己把藥喝掉,可他絕對沒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為、為什麼?」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舌頭也有打結的時候。要是讓師弟兼大哥的易水寒看到他此刻的模樣,那瀟灑一生的飛狐可真要英名掃地了!
「因為你餵我藥就不那麼苦,喝起來容易些。」躺在他膝蓋上的雲彤絲毫不覺得不妥,反而理所應當地說:「既然你一定要我喝,那你就得幫我。」
幫她?老天爺哪,這個女孩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飛狐的眼睛瞪的老大,面孔漲紅,一貫悠閒自得的笑容沒了,灼熱的目光盤桓在她恢復了血色的紅唇上。
「不好,妳還是自己喝吧。」他將她拉起來坐好,把碗塞進她手裡。可是看到她痛苦的臉色又有點不忍,便取來一把小木勺。「來,用這個喝。」
看他不願意幫她,雲彤也不想勉強,接過勺子舀了一點送進口裡,隨即吐了出來。
「啊,太苦啦!」她皺著眉說。「你這人真怪,都餵過四碗了,再多兩碗有什麼關係?不是一樣的嗎?」
當然有關係,飛狐暗道,光是想著與清醒的她嘴貼嘴就讓他熱血沸騰,如何能忍受只是將藥水送進她誘人的小嘴而不得有所為呢?
他堅決搖頭。「那時妳沒意識,現在不同了,妳能喝。」
任性的雲彤說什麼都不肯再嘗試,她自小服用的藥都是師傅和氓山叔叔製成的藥丸,那樣吞服起來簡單得多,而且多年來,她一直是被照顧得最好的那個,如今雖然事情變了,可她還是她,她沒法喝這麼苦的東西。
「不,我不喝!」她同樣堅決地說,並看向窗外,想把藥倒掉。
她的點滴思緒都逃不掉飛狐敏銳的眼睛,他對她的任性不免有點生氣,口氣也顯得尖銳。「妳這女人怎麼回事?良藥苦口,如果不喝藥,那我這幾日的功力都白廢了,妳的內傷也永遠好不了。」
「不好也不喝!」見他態度不好,雲彤任性頑劣的個性抬頭了。
飛狐氣急敗壞地低吼:「妳不要命了?」
「命是我的,要不要是我的事,你管不著!」美麗的圓眼睛倔強地瞪著他。
「妳忘記那是妳欠我的命?」
「我沒忘,現在我還你,可以嗎?」倔強的目光閃動著淚花瞥向他,而這是能讓最頑固的石頭解體,讓最寒冷的冰雪融化的一瞥。
飛狐讓步了,誰叫他愛慘了她的一切,又急於治好她的內傷呢?。
「好吧,妳說什麼是什麼!」他低吼著伸手抓過她。
「幹嘛?」她掙扎。
「喝藥!」他將她壓在腿上,她不再掙扎。
飛狐氣急敗壞地低吼:「你不要命了?」
「命是我的,要不要是我的事,你管不著!」美麗的圓眼睛倔強地瞪著他。
「你忘記那是你欠我的命?」
「我沒忘,現在我還你,可以嗎?」倔強的目光閃動著淚花瞥向他,而這是能讓最頑固的石頭解體,讓最寒冷的冰雪融化的一瞥。
飛狐讓步了,誰教他愛慘了她的一切,又急於治好她的內傷呢?。
「好吧,你說什麼是什麼!」他低吼著伸手抓過她。
「幹嘛?」她掙扎。
「喝藥!」他將她壓在腿上,她不再掙扎。
第四章
接下來的時間,房裡安靜極了。
一切似乎變得那麼簡單,雲彤不再皺眉,配合得很好,而飛狐知道這是因為藥水經由他直接進入她的喉嚨,避開了她味覺集中的舌頭,她自然嘗不到太多苦味。而且這樣特殊的服藥方式帶給她的新奇,也取代了其他的感覺,她自然嘗不出苦。
一碗藥喝完,雲彤目光氤氳,雙頰緋紅,美得像盛開的花朵,她看著他忘記起身。而他也沒讓她起來,只是低頭凝望著她,用手指擦拭著她的嘴唇。
他的臉距離她很近,近得她能從他明亮的瞳眸裡看到自己,看清他向上彎曲的睫毛又是又密,還有他挺直的鼻樑上有一個小小的凹陷,再就是他的嘴,他嘴巴四周和面頰上的鬍鬚都已被清理乾淨,但留下了一道道漫漫的青白痕跡,她伸手去撫摸那些印跡,卻被他的大手握住,於是她癡迷的目光轉向他的眼睛,看到那裡正跳躍著紅色的光。
「記住了?」他輕聲問。
「記住什麼?」
「記住這個。」他眼裡的火焰在燃燒,令她也熱起來了。
「哪個?」她腦袋裡暈呼呼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這個。」他俯下身,用嘴輕輕地摩擦她的唇,聲音低嗄地說。「因為這個,你是屬於我的!」
他的呼吸帶著藥草味在她嘴邊徘徊,她多渴望能再品嚐一下他富有魔力的嘴,可是他不好好貼近她,只是輕輕擦過。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臉,迎上前去,將自己的嘴與他的緊密相接。
而這次,他不再含著藥水的唇帶給了她全然不同的震撼!
她的心急速狂跳,整個人好像剛醒來時一樣虛弱不堪。她的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在他口中微微張開嘴喘氣,而這個動作立刻在他們之間引起了強烈的戰慄。
他放縱自己在她純真的誘惑裡沉淪。他一手摟著她,一手從她的頸項後面插入她濃密的發間。那是讓他興奮得發顫的感覺!
雲彤依偎著他,隨著陣陣愉快的波浪竄過她的身體,她的心,為他綻開了。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即使因為她單純熱情的回應而激情橫溢,但他的自製讓他沒有忘記躺在他懷裡的,是剛離開生死線的女人。
他的大手溫柔地托著她的身子,將她壓向自己,他的嘴唇片刻都沒有離開她的嘴,在呼吸間他再次輕聲問她:「記住了嗎?」
「我記住了。」她喃喃地說。發現她很喜歡屬於他的感覺,從石鼓陣初遇,再到庭州城外相逢,他一直都吸引著她。
他說他喜歡她,而她又未嘗不是呢。有這麼英俊出眾,武功好的男人喜歡她,那是她的福分,她要珍惜!
「記住了什麼?」飛狐追問。
「我是屬於你的。」甜美的回答後,立即是完美的補充。「你也屬於我!」
果真是與他旗鼓相當的小狐狸,就在這樣的時刻她也沒忘記自己的權力。
飛狐快樂的笑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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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了兩天時間雲彤才真正康復。
當他們上路時,天氣不是很晴朗,灰濛濛的,彷彿要下雨的樣子。
「不用頭巾面紗,沒人知道我是誰了。」出門前,雲彤摸著頭髮和面頰。
飛狐將自己的皮帽摘下來戴在她頭上。「你想讓大家知道你是紅嬌娃嗎?」
「不要,那名字是人家取的,再說雪嶺雙嬌從不分開,如今雙嬌沒了。」雲彤摸摸柔軟的帽子,喜孜孜地說。「這帽子漂亮又暖和,我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