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她失望的是,嚴廷灝對此不屑的哼了一聲,就不客氣的擠到兩人中間,硬生生的將原本熱烈討論的兩人隔開。
「她就是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哪會懂得什麼畫?」
被他一番貶低,季可親心情瞬間沉了下去。
在他眼中,她永遠都被定位成沒用的千金大小姐,可是——
他的每一件襯衫、每一條長褲都是她親手熨好的;他每天的早點和晚餐也都是她親自準備的。
為什麼他還要在外人面前諷剌她?更何況……連漫畫家的莫家洛都認同她對漫畫的精闢見解,他為什麼還要這樣打擊她?
季可親不懂,不代表莫家洛也不懂。
表弟眼中赤裸裸的嫉妒早在剛進門時,他便看得清清楚楚。
這傢伙嘴裡不把老婆當回事,眼神中的在乎卻騙不了人。
表弟的個性莫家洛心裡很清楚,既然他想用這種嘲弄的方式來表達對老婆的在乎,那麼他自然也樂得躲在一邊看熱鬧。
「當我從老媽口中得知你結婚的消息,還以為她在跟我開玩笑,沒想到你這傢伙還真的想開了。」笑嘻嘻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沒能親自參加你的婚禮,真是令人遺憾。」
嚴廷灝優雅沉笑一聲,「說這些話多虛偽,直接把結婚禮物送過來才最實惠。」
「放心,表弟結婚,我當然有精心為你準備一份大禮。」
說著,他從大大的旅行袋中掏出一個小籠子,籠子上還蓋了層藍色的布。
拍了拍小籠子的頂端,他笑得異常溫和,「這是我從亞馬遜叢林專程為你帶回來的結婚禮物。」
季可親好奇的伸長脖子,小小聲道:「這是什麼?」
「我表哥送的東西來很有新意。可親,你去幫我拆禮物,看看表哥送我們的東西你喜不喜歡?」
早在莫家洛拿出小籠子時,嚴廷灝便已將裡面的東西猜個八九不離十。此刻看到單純無知的嬌妻一臉興致勃勃,他不由得起了惡作劇的念頭。
「好啊、好啊……我看看。」
未等莫家洛出言阻止,她已經湊到籠子前,一把揭開藍色的布,滿心期待會看到什麼稀奇古怪的寶貝,結果——
「啊!」
當一條瞇著黃豆眼的眼鏡蛇直朝她吐蛇信的時候,季可親很沒出息的被嚇得尖叫一聲,想也不想的轉身逃到嚴廷灝面前,一頭撲進他懷裡,「有蛇,有蛇!」
「哈哈哈!」霸道的將人攬個正著,嚴廷灝絲毫沒有罪惡感的哈哈大笑。
不理會一旁表哥不贊同的皺著眉,他伸手敲了敲她的頭,「你怕什麼?那不過就是一條眼鏡蛇而已。」
「眼……眼鏡蛇是有毒的。」別以為她什麼都不懂,那渾身滑不溜丟的噁心傢伙明明很可怕。
「它被關在籠子裡,就算有毒又咬不到你。」
「可是它很可怕……」
「怎麼會?你瞧它長得多可愛?皮膚黃黃亮亮的,眼睛的光芒那麼銳利,舌頭又細又長,顏色還很紅艷。可親,來,你快瞧瞧……」
「不要不要!」小臉死埋在他懷中,季可親怎麼也不肯抬頭。
「你敢說不要?當初是誰答應過我,說自己會努力接受我喜歡的寵物?」
懷裡的身子微微一顫,傳來一陣悶悶的聲音,「我只答應你,會慢慢接受大頭。」
「我準備把這只只愛的小東西取名為小親。來,可親,認識一下我們家裡的新寵物吧。一會我把它拿出來,你摸摸它,慢慢就能培養出感情了。」
「廷灝,你別嚇她了,你沒看到她已經被你嚇得連聲音都在發抖了嗎?」
看不過去的莫家洛受不了的將籠子重新用藍布蓋好,順便狠狠瞪了玩得正興起的表弟一眼。
這傢伙吃醋就吃醋,幹麼用這種變態的方式欺負人家小女生?
嚴廷灝卻不以為意的咧嘴繼續笑,「我哪有嚇她,我不過是想趁此機會努力培養我們夫妻間的情趣,沒想到她卻怕到這種地步。不過沒關係……」
他惡劣的壞笑,「為了讓我們可親以最快的速度接受新寵物的到來,今天晚上就讓小親住在我們的臥室裡,和我們一起睡吧。」
「什麼?」
第5章(2)
很怕!
她真的很怕!
季可親沒想到丈夫真的把那條命名為小親的眼鏡蛇拎到他們的臥室。
雖然被籠子關著,但揭開藍布後,她無時無刻都見它凶狠的向她吐著蛇信,那泛著幽深黃光的眼睛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廷灝,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這已經是她今天晚上向他發出的第一百二十次請求了。
沐浴後的嚴廷灝,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迷人的氣息,一頭深棕色濕發凌亂的披散,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瀟灑不羈。
可無論他再怎麼有魅力,季可親此刻只覺得她這個老公是個道道地地的惡魔。
他穿了一套純白真絲睡衣,慵懶的拿著羽毛逗弄籠子裡的小傢伙一陣後,回頭對她不懷好意的笑了笑,「之前是誰說會努力接受我喜歡的一切寵物?」
「是我沒錯啦……可是它不是寵物是怪獸……」季可親覺得自己之前就是太軟弱了,才會每次都被他惡意欺負。
她嘟嘴抗議的模樣看在嚴廷灝眼中,真是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雙腿間的某處因為她那誘人的嬌態,竟開始慢慢膨脹,血液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往那裡集中。
這小東西果然是他的剋星!
他開始盅惑她,「可親,你要是真這麼怕,這個房間裡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的懷中,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把它放出來,也不讓它靠近你。」
「不要!」她躲他躲得老遠,死也不想靠近他。
把玩著蛇籠,他懶懶的睨向她,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你敢拒絕我?」說著,手指慢慢移向籠上的鎖鏈,「那麼我只能把它放出來,讓你們兩個做一些親密接觸了。」
「不要、不要,你別放它出來……」被他嚇得花容失色,她急匆匆跑過去一頭撲進他懷中,死命的抱著他,再也不肯讓他接近那只籠子。
嚴廷灝心底大樂,臉上卻顯得冷靜自如,他拍了拍她的臉頰,裝模作樣道:「這才乖嘛!」
他沿著她瘦削的背部一路向下撫模,當修長手指移動到她的翹臀時,他忍不住壓著她貼近他慾望的中心。
察覺他的生理反應,她紅著臉想要躲開,卻被他更用力壓緊幾分,「不准亂動。」
俯下身,他親吻著她粉嫩的唇,細細品嚐著她唇間散發的薄荷清香。
這個可愛的小東西,是他明媒正娶,在法律上有著夫妻之名的老婆。
雖然一開始兩人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上,但多日的相處,他已慢慢發現她的好。
所以,當她和家洛相淡甚歡時,他才會心情抑鬱,繼而比平日更壞心眼的捉弄她。
他是個自私的惡魔,討厭自己的所有物脫離掌控,即使明知道她和家洛之間根本沒什麼。
吻得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他才慢慢把懷中人抱坐到大腿上,輕柔的幫她整理散亂的髮絲。
「你覺得我表哥是個怎樣的人?」問話人的聲音很輕也很柔。
被他吻得心神大亂的季可親根本沒意識到他話中有話,只想到莫家洛那張娃娃臉上總掛著親切的笑容。
「他是個好人,又溫柔又親切,而且還會畫漫畫,將來嫁給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
無心的一句讚美,卻換來一記擰痛。
她立刻低叫一聲,捂著被人重重擰了一下的翹臀,不滿的瞪他,「你幹麼掐我?」
「你意思是說,嫁給我的女人就不幸福了?」
她委屈的嘟嘴,「是你讓我說的,再說你表哥本來就很不錯嘛。」
「哼,別忘了那條被你叫做怪獸的眼鏡蛇就是他送給我們的結婚禮物,如果他是好男人,幹麼要送隻怪獸給我?」惡狠狠的咬了她耳垂一口,某個化身為惡狼的男人瞇起雙眼,「這說明你以貌取人,善惡不分,該罰!」
說完,猛地將她壓到身下,又是咬,又是舔,整得可憐的季可親哀哀求饒。
當他的舌尖再次闖進她的口中時,被惹的小女人終於反撲,狠狠回咬一口。
微一吃痛,嚴廷灝有些不敢相信一向對自己逆來順受的妻子居然也懂得反抗了?
冰藍色瞳孔頓時幽深幾分,他喉間發出一陣警告似的重哼。「沒想到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啊。」
撫著被她咬破的嘴唇,他看著她氣喘不已地仰躺在床上,髮絲披了滿床,小臉泛著明艷光澤,兩頰粉嫩,睜大的眼睛閃著動人的光彩。
回過神時,季可親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完了!這次她肯定死定了!
眼看著大惡狼不懷好意的向自己看撲來,她尖叫著轉身就逃。但還沒等她跳下床,玉足已經被一隻大掌攫住,往後拖了回去。
「惹了禍就想逃?哼哼,天底下可沒那麼便宜的事……小親親,這次你可真要倒大楣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