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揚讓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上來,像電視裡的女人那樣。」靳揚將手採進她裙擺裡,撫上她光滑柔膩的大腿,高挺的鼻樑再度往電視的方向努了努。
「靳揚,你不要再跟我討論AV了!」沈芝柔嬌顏羞紅,軟柔的聲嗓罵起人來一點魄力也沒有。
「不討論就不討論。」嬌顏微笑著脫掉她的裙裝,將她飽滿的ru由蕾絲布料中釋放。不討論,他決定身體力行。
「靳揚,你好色情。」沈芝柔在他一陣撩人的挑逗中抗議。
「我是。」靳揚笑了起來,撫揉她胸前豐盈的力道逐漸加重,熟練地擰揉她胸前ru蕊。
沉甸甸的ru房在他掌中顫晃,從他指縫中溢出的柔膩ru肉像在誘他親吻,他的感官被撩撥到極限,沈芝柔卻比他更早發出申吟。
「靳揚……」她覆在他掌上的手連一點想阻止他的力道都使不上。
討厭,她現在真的像他方才說的一樣,嘴裡抱怨著他好色情,身體卻好喜歡……
她的徒勞無功令靳揚唇際揚笑。
「喂我。」他說,意有所指地掐住她軟ru。
沈芝柔臉上的紅潮一路從頰畔蔓延至耳根。
她真的不想對他如此唯命是從,但是情潮洶湧,情慾猛烈,慾望來得如此之快,她最後決定向自己投降。
她頰畔艷紅地傾身,聽話地將自己餵他,以她盈潤潔白的胸ru,以她柔軟體貼的心房……
靳揚的喉間逸出舒暢的低吟。
是誰說過的?女人以愛表現性,男人以性表現愛,他從來就沒有這麼喜歡與誰做愛。
是夜,他令沈芝柔和戲中演出的女人一樣,發出持續了幾乎整晚的媚吟與嬌喊……
第7章(1)
「愛殺」——
是靳揚正在改編的靳航舊作,原劇名為「愛」。
劇中一對愛上同一個男人的主人翁姐妹不變,但人物個性卻做了極大幅度的調整,故事主線也由溫馨小品轉為黑色懸疑,首場便由妹妹的離奇死亡揭開序幕。
整體而言,這部戲很有靳揚的風格——色彩強烈、情緒厚重、偏激、驚世駭俗,充滿了濃濃的恨意與背叛。
只是,靳揚這次在戲裡揉進了比以往更多的愛情元素,令「愛殺」足以成為一部商業用的偶像劇,破天荒地令他父親滿意。
靳揚已經搞不清楚這究竟是因為他採用了沈芝柔的建議,還是由於他身在戀愛裡?
沈芝柔常常誇他有才氣,用那種好崇拜與好景仰的眼神看待他與他的分集大綱及腳本,可是他卻時常覺得,沈芝柔本身是塊璞玉。
她很細膩,不管是在揣摩角色心境與模擬人物對白的部分,她都表現得十分出色。景仰試著與她討論一些劇情片段,也總能激盪出他從沒想過的創意與張力。
他對「愛殺」的期許很高,也已經跟靳航強烈地表明過這齣戲非他導不可,比較,他不能像上次一樣容許任何結局被竄改更動的可能,更可況,這部戲是他與沈芝柔的心血,僅有他的運鏡才能表現出劇中精髓,他絕不允許一絲一毫被破壞或使錯漏的可能性。
「愛殺」是他截至目前為止寫過最好的劇本,但若是沒有沈芝柔,就沒有「愛殺」。
剛起床不久的沈芝柔走到靳揚身旁,輕聲開口。「靳揚,我要去風賦喔。」
沈芝青默許她與靳揚的交往後,有時、久久一次,她會留在靳揚家過夜,像昨晚就是。
正埋首案前工作的靳揚絲毫沒注意到沈芝柔已經來到身畔,回眸問道:「為什麼?」她的戲剛殺青不是?
「有一部新戲要找我談,電話裡開出的戲碼還不錯,我跟那個製作人約在風賦樓下的咖啡廳。」沈芝柔總覺得她的運氣很好,這部戲如果談成,已經是她的第三部戲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接戲接得十分順利,休息的空窗期沒有太久,薪水調升的幅度也很不錯,想當初她的第一部戲月薪才微薄的兩萬,上一部三萬五,而這次已經能夠跟對方談到四萬出頭了……她很努力,在風賦裡也闖蕩出一點小小名氣,想起這件事她就感到十分的開心,至少,她沒有令姐姐太丟臉。
「推掉吧。」靳揚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便淡淡拋下這句。
「啊?」沈芝柔一頓。「為什麼?」
「『愛殺』已經開始籌備,劇本正在做最後階段的增補刪修,贊助的廠商與演員的檔期都已經大致敲定,你有空去拍別人的戲,倒不如來當我場記。」
啊,對,她都忘了靳揚說他要親自執導,而靳航大老闆也同意了。
「那、你至少要付給我和那個劇組一樣高的薪水。」沈芝柔淘氣一笑。
她與靳揚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來,她對靳揚的瞭解越來越多,而靳揚對她的體貼也是與日俱增,令她連捉弄調侃他的膽子都大了。
「我會為你爭取兩份薪水。」靳揚淺淺地道,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啊?為什麼?」沈芝柔又是一頓。
「別忘了劇本你也有一份。」
「我?」沈芝柔簡直不可思議。
靳揚的眉頭動了動。
「你以為你貢獻了那麼多想法,甚至還寫了幾場戲,我會選擇你的名字都不掛上去?」這樣他與當年偷他劇本的那個人有什麼不一樣?
「可是……」事實上,電視台內許多編劇都是一個團隊,通常只會掛統籌為首的,最有名氣的那位沒錯。
「沒有可是,該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好的編劇可以站在劇本之後默默無聞,但並不是代表他們可以因此沒有姓名。
「靳揚……」沈芝柔突然心中一陣感動。她與靳揚討論劇本之初,其實是從沒想過要為自己爭取什麼的。
「謝謝你有這份心,成也好,不成也罷,總之,你當導演,我當場記,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把那部戲推掉喔。」
靳揚抬眸睞了她一眼。
「我送你去。」靳揚拿起車鑰匙的動作一怔,不禁又多看了沈芝柔喜不自勝及受寵若驚的表情幾眼。
到底是為什麼,這樣天經地義的事情值得她如此感激涕零?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世道?可為與不可為的價值觀如此扭曲?
他只是不想占誰的便宜,如此而已。
創作人應該有創作人的驕傲,尊重別人心血與想法也是驕傲的其中一種。
他與靳航早就提過「愛殺」的劇本不是由他獨力完成,但是前陣子他只顧忙著要父親認可自己改編的劇本,卻忘了與父親再三確認。
會不會他父親這次又想著要將他推上高峰,又做出一些令他很反感且覺得不被尊重的決定?
靳揚想,也許,在「愛殺」開拍前,他得再與父親耳提面命幾回。
送沈芝柔到了風賦之後,靳揚也搭上了電梯,來到屬於父親的辦公室樓層。
幾分鐘之後,整間風賦都聽見靳航辦公室裡傳來極高分貝的怒吼——
「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這件事!」靳航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對著兒子拍桌大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提議。
「為什麼?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這份劇本她也有分,理所當然應該掛上她的名字。」
「我沒有辦法掛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名字,這是我見你寫過最好的作品。」靳航斬釘截鐵地道。他已經可以想像這部黑色推理劇會多引人注意,會掀起怎樣的討論熱潮,於是他傾注了所有資源,想要利用這齣戲將靳揚一舉推上高峰。
他蟄伏了好幾年的兒子總算可以藉著這次機會大放異彩,他要靳揚同時寫下編劇與導演最優秀的成績,吸引媒體最多的關注與目光,不能令別人分去他一絲一毫光芒。
「愛殺」的導演只有靳揚,編劇也只能是靳揚,即使有某部分的靈感源自於別人的發想,即使將來出了原創劇本,上面的編劇也只會有他兒子的名字,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瓜分他的成就。
「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但若是沒有她,就沒有這部作品。更可況,她不只有發想,她也參與其中,第二集之十四場與十六場都是她獨自完成的。」
「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除非你願意白紙黑字保障她的權益,否則我不會先告訴你她的姓名。」為了避免他父親不擇手段地令沈芝柔除去,靳揚只能出此下策。
靳航冷笑了起來,靳揚真不愧是他的兒子,在關鍵時刻的心思還真是縝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你好不容易可以得到的機會,即使我讓她和你共享編劇之名又怎樣?如果沒有適當的契機與包裝,這市場本就鮮少會注意到編劇,她的名字可能還是會淹沒在茫茫人海裡,你為了這件小事來跟我強,值得嗎?『愛殺』雖然已經箭在弦上,但我要放棄仍是隨時可以。」
靳揚沉默不語。
關於版權與改編的合約早就簽訂,而他本身與風賦並沒有合約關係,若是靳航不投資,他大可以與別的製作公司合作,抑或是早日獨立出去籌備自己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