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把柳三給掐死!省得柳三在司徒緋玥面前盡揭他瘡疤。
「好你個岳珉……」
岳珉珀一個箭步上前,搗住了柳三的嘴。
「你已經醉得語無倫次了,改日找個時間,我作東跟你們陪罪總成了吧?」岳珉珀一臉尷尬的笑,死命打發柳三這個大麻煩。
「急著去找秋蘭,想打發我是吧?好!我柳三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你好好享受,我還要再去喝幾盅,下回你作東啊,可別再推辭嘍!」
柳三說完,便搖搖晃晃走進對面的一間小館。
好不容易送走了柳三,岳珉珀無奈的歎了口氣,才想要回頭,就感覺到司徒緋玥的眼神中透著殺氣,鑽筋透骨的直接由他背脊衝上腦門。
「秋蘭?還說沒有相好!」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緋玥就是有股悶氣悶在胸口。
「那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替自己開罪。
「我原本還以為靖璽哥不答應帶我來,是因為你成了親的關係。沒想到我隨口胡謅的老相好還真的存在啊?」司徒緋玥的口氣酸到不能再酸了。
「別理那個柳三,他醉得胡言亂語了。」解釋不了,他只能把錯都推給柳三那個罪魁禍首。
「也罷,那也不關我的事。」
雖然她嘴上逞強這麼說,但她心裡卻是怎麼樣都不舒服。
她竟連一個青樓女子都比不上!司徒緋玥揪著一顆心,她恨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原本以為災難應該就此結束的岳珉珀,走進柳春院之後,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白公子,您可來了,咱們秋蘭可是想死您啦。」
柳春院的老鴇也不知道是哪聽來的消息,居然在門口親自迎接他。
看到這種情景,岳珉珀只有無奈的苦笑,現在他唯一慶幸的是,他來這種地方向來不用本名的,要不然,可就要吃不完兜著走了。
「白公子啊,您這都快一年沒來看我家秋蘭了,咱家秋蘭可是不許別的客人進您那間廂房呢。」老鴇意有所指的笑著。
「青樓女子為你守身如玉,白大哥,你魅力還真不小啊。」司徒緋玥聽出了老鴇的話中話了。
岳珉珀此刻真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這世上應該沒有比他更蠢的男人了吧?居然帶著自己的妻子到這種花街柳巷來尋芳!
「白公子,我這就去把秋蘭叫來,您跟您朋友就稍坐一會兒吧。」
老鴇領他們到岳珉珀專屬的廂房,裡頭的一切都如一年前一般,絲毫沒有變動。
岳珉珀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情況能北現在更糟的。
見白靖璽一臉若有所思,司徒緋玥的醋意翻騰著,她一屁股就往床上坐,沒好氣的說:
「我這下可知道為什麼白大哥你有妻室,我還能拉著你到處遊山玩水!我真的替你家裡的妻子感到不值啊。」
「小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怎麼會聽不出來,只要她喊他白大哥,就表示她現在正在生他的氣。
「我什麼都沒想啊,我只是看到事實而已。」
她話才剛說完,就看見—個女子飛奔進來,撲進白靖璽的懷中,激情的吻著他。
「你怎麼這麼忍心一年都不來看我?你可知道這一年我撐得多苦?」秋蘭泣不成聲。
「蘭,我成了親,不該再來這種地方。而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可能的不是嗎?」看到秋蘭哭得柔腸寸斷,岳珉珀也只得好聲好氣的哄著。
看到秋蘭對白靖璽是難分難捨,司徒緋玥的醋罈子都不知道打翻了幾缸了!她站起身,走向秋蘭。
「這位姑娘,原來你就是我大哥說的那個女人啊,看樣子今晚我可要好好疼你了。」
她刻意裝出一臉淫穢的表情,還順勢抓了秋蘭一把。
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即興演出,讓岳珉珀傻了眼。
「你是?」秋蘭一臉驚恐的看著司徒排玥。
「我是誰不重要,我大哥說要送個女人給我,所以我才跟來的。沒想到我大哥的眼光還不錯,今晚,咱們可要好好快活一晚啦。」
司徒緋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粗俗的話都講出來了。
「小蝶……」岳珉珀完全想不透司徒緋玥想要做什麼。
「大哥,就照我們先前說的,我跟小憐就好好享用這姑娘啦!大哥你就在旁邊好好看著好了。」司徒緋玥說得連自己都覺得下流了。
「白公子,不是這樣子的對吧?」秋蘭發出求救的目光。
「什麼是不是?還不給我過來!」
司徒緋玥一把將秋蘭給扯了過去,推上了床。
她順手把床柱上的幔子給扯下,整個人跨坐在死命掙扎的秋蘭身上,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小蝶,鬧夠了沒?放開她!」岳珉珀看不下去了!
司徒緋玥絲毫不理會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將瓶中的白粉倒進茶水裡,強灌秋蘭喝下。
「你給她喝什麼?」岳珉珀一把搶過空杯子。
「我說是春藥你信嗎?」
白靖璽越是袒護秋蘭,司徒緋玥就越是光火。
聽到被灌下了春藥,被綁在床上的秋蘭死命的哭喊求饒。
岳珉珀嗅了嗅手中的空杯,嗤笑了一聲。他坐了下來,什麼話也沒說,想看看司徒緋玥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你不心疼你的相好?」
看到白靖璽的表情由擔心轉為從容,司徒緋玥有一肚子疑問。
「蒙汗藥。你身上怎麼會放這種東西?」他翹起了二郎腿。
「不好玩。小憐,幫那個女人鬆綁。」
被發現了的伎倆,司徒緋玥也就懶得鬧下去了。
但是,無辜的秋蘭早已全身攤軟的昏死在床上了。
「小蝶,你是怎麼了?說要來這的是你,結果你剛才一臉想拆了秋蘭的表情,是想嚇死她嗎?」他猜不透她這麼反常的原因是什麼。
「說來說去,你就是心疼那個青樓女子就是了?我又沒把她怎麼樣,瞧你一臉心疼她,怎麼不幫她贖身?」她的心抽痛著。
她原本想來這裡看看是否能巧遇她那個回了家、卻仍對她不聞不問的丈夫,怎麼也沒想到會冒出這麼一個秋蘭。
「這麼說或許你不信,不過,我只碰過她一次,要說相好並不算。我只是喜歡聽她唱小曲兒,如此而已。至於贖身,我早就把銀兩給老鴇了,是秋蘭要待在這等我,你要我怎麼辦?」他倒是說得無奈。
司徒緋玥看了一眼床上昏死的女子,歎了口氣,心忖:這都是命!愛了不能愛的人,所以為了能看到他,你情願待在這種地方?
她似乎不難理解秋蘭的想法。
「所以,你還要為了這個跟我鬧脾氣?」
要是再讓司徒緋玥鬧下去,可能會把這整間柳春院拆個精光。
雖然沒有理由再胡鬧下去,但司徒緋玥心中就是有股惡氣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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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您讓秋蘭出來一會兒好嗎?」老鴇急切的敲著門!
「怎麼回事?」岳珉珀沒有開門。
秋蘭都被司徒緋玥弄得昏死在床上了,這要他怎麼能開門。
「秋蘭在這間廂房是吧?」聽得出來,門外來了好幾個人。
那群人硬是踹開了廂房的門,不由分說的就殺了進來。
「我說是誰這麼囂張。你們幾個,好久不見了。」
岳珉珀托著下巴,有趣的看著衝進來的三人。
「白公子,我這就請他們出去。」老鴇連忙鞠躬道歉。
那三個狗仗人勢的傢伙,正是之前險些騎馬踩死司徒緋玥的那位惡霸——衡德彪手下的小嘍囉。
「柳媽媽,不急。這些小兄弟,我也很久沒見到了。」岳珉珀示意要老鴇退出去。
「又是你這傢伙!我們彪哥要的女人你也有資格碰?!」看到秋蘭躺在床上,小嘍囉大聲叫囂著。
「這三位兄弟,別叫那麼大聲,喝點酒潤潤喉吧。」司徒緋玥端了幾杯酒過來。
對於這幾個傢伙就這麼衝進來,打斷他們的談話,讓她十分不滿。
沒想到這三個小嘍囉居然就老實不客氣的喝了起來。喝完酒,才打算繼續囂張,就一個個全倒了下去。
「沒腦,敵人的酒也喝,沒毒死你們真是可惜。」
司徒緋玥不屑的瞟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
看著司徒緋玥對著那幾個人扮鬼臉,岳珉珀臉上的笑綻得燦爛非常。
然後,就見司徒緋玥探頭出去,張望著,像是在找什麼似的。
她把耳朵貼上每一間廂房的門,仔細聽著裡面有沒有她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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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廂房裡等不到秋蘭的衡德彪,氣得是又翻桌子又砸酒的。
「你們這幾個,弄得我越來越不舒服!」他把氣出在身旁的女子身上。
「大爺,您別生那麼大的氣啊。」一個女子貼上衡德彪胸口,撒著嬌。
「叫彪哥!」嘴巴上說氣,衡德彪可是樂不思蜀。
「彪哥,您這麼高大威猛的,為什麼就喜歡那個扭扭捏捏秋蘭啊?春菊伺候您不比她好上千百倍嗎?春菊一邊說一邊住衡德彪耳根吹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