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喜 梓雲
梓雲又懷孕了,是第二胎,害喜的程度比第一胎更嚴重,身子也更累,尤其又要帶小孩的情況下,每天就是與體力在拔河。
漸漸地熬過四個月,害喜孕吐減少了,開始吃得多,緊接著滿心期待肚裡的寶寶是女孩,因為頭一胎是男孩,當然會期待一個女生,只是梓雲的期待落空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梓雲的老公,在他傳統保守的觀念下,總希望兩個孩子都是男的,這樣子將來的負擔才不會過重。
但說真的,現在的小孩都太聰明也太皮了,又是男生的情況下,常常搞得梓雲一個頭兩個大,梓雲的老公常說是我太寵小孩的關係,才會讓弟弟越來越無法無天,不怕任何人。
現在肚裡有一個,又要擔心胎教問題,常常被弟弟惹生氣,有時候梓雲真擔心寶寶生出來後脾氣會很暴躁,因為太常生氣的關係。
總之,梓雲再次懷孕的這份喜悅,希望能夠跟讀者一起分享,接下來的〈士農工商〉系列,梓雲希望能盡快寫完。
由於預產期是在明年一月中旬,所以屆時會有一段時間停止寫作,至於什麼時候再開始創作小說。梓雲也無法確定,只能說視當時的身體心理狀況而定,畢竟同時帶兩個小孩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在此,希望〈士農工商〉這新的系列大家會喜歡!
楔子
逃!
她要逃離這個即將囚困她一輩子的牢籠,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一抹纖細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從教堂內的窗戶跳到外面灑滿金黃色光輝的草地上。
惶恐的臉色,再加上雙腳沒命的奔逃,汗水從她的額際不斷滑落。
今天她是所有人注目的焦點,更是女人眼中羨慕的目光,但是她並不快樂,她不只問過自己千萬次,為了家人犧牲自己的幸福值得嗎?
在經過無數次的掙扎後,她終於做出抉擇,逃離那些虛偽的祝福與表面幸福的假象,要她將後半輩子交給她不愛的男人,她辦不到。
所以,她在換好輕便的衣服爬出窗口後,迅速的離開現場,她不去想像教堂內沒有新娘出現的後果,更漠視雙親知道後痛心疾首的模樣。
她只知道這陣子壓抑許久的心情,終於在她逃離的那一刻得到解脫。
她自由了……
第一章
眾媒體將桃園中正機場堵得水洩不通,個個引頸翹首,等候報導目標在瞬間出現。
陸承農為國爭光,揚名國際影壇,執導的片子在美國奪下奧斯卡最佳導演獎殊榮,才華洋溢的他將台灣推向世界舞台,讓台灣的人與有榮焉。
根據消息來源指出,陸承農今天會搭機返回台灣,所以各媒體早已等候多時,準備搶報這一則國人重視的大新聞。
當陸承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臉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一雙冷漠眼眸隱藏在墨鏡之下,不過卻無損他性感的魅力與貴氣,著實俊帥得教人著迷。
他的出現引來現場無數女人的驚聲尖叫,機場內頓時陷人一片混亂,眾多的人群如鳥獸散般往陸承農的方向移動,將陸承農的去路完全堵塞。
他身旁的保鏢護著他,為他清出一條路。
陸承農臉上浮現不悅表情,他緊抿著雙唇,為這龐大的陣仗擰起眉頭,一雙被墨鏡遮去鋒芒的眼眸,更是犀利的瞪著眼前的媒體群。
這些媒體真是神通廣大,連他今天從美國搭機回國都知道,他已經再三交代任何人不淮透露,為什麼還是走露了消息?
「陸導演,請問你這次得到奧斯卡最佳導演獎,心裡最想感謝的人是誰?」甲媒體突破壯碩保鏢的防護,將手中的麥克風遞到陸承農面前,期待他說話。
陸承農冷冷的瞟了女記者一眼,不發一言。
他該說的話,早在得獎的那一刻全部說完,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安靜的空間,沒有任何媒體的打擾。
女記者立即被保鏢架開,陸承農依舊表情冷漠地快步往前走,沒給任何一家媒體機會。頎長的身形迅速的走出機場,往一輛早已在機場外等候多時的黑色奔馳車鑽入。
「開車。」他朝前方的司機下令。
黑色奔馳車一移動,後頭媒體車馬上跟了上去,在馬路上上演一場激烈的追逐戰。
媒體的不死心讓陸承農的心情驀然下沉,他冷眼瞪著緊追不捨的幾輛車子,唇角下彎。
「小陳,馬上甩掉後面那幾輛窮追不捨的車子。」小陳是他在台灣專有的司機。
一收到老闆的命令,小陳立刻加速,一路狂飆,以他高超的駕駛技術,不一會兒輕輕鬆鬆的就甩掉那些追逐的車子。
為了甩掉那些煩人的媒體,他已經浪費不少時間,希望趕得上他的好友趙定翊的婚禮。
他之所以會選擇今天回國,全是為了參加好友的婚禮,他瞄了眼手腕上的表,心中暗暗叫糟。
「小陳,再開快一點,定翊的婚禮要開始了。」希望趕得上。
「是。」小陳一副奔命三郎的架式,猛踩油門,迅速的往目的地駛去。
車子一路上狂飆,小陳沉穩老練的駕駛著,陸承農神色疲憊的閉目休息,但就在一個轉彎口,司機小陳減速不及竟撞上突然出現在轉彎口的人。
瞬間,只見一抹身影像一顆球,被車頭劇烈的撞擊後遠遠的飛離倒地,讓小陳看得心驚膽跳。
「怎麼回事?」閉目小憩的陸承農因車子猛烈煞車而驚醒。
「二少爺,我……我撞到一個女人了!」這女人怎麼會從轉彎處跑出來,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小陳瞠目的看著地上流出汩汩的鮮血,雙手顫抖不已。
流了那麼多的血,會不會死了?
「該死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不是故意的,是那女人突然從轉角跑出來,我一時煞車不及才會……」他急忙解釋,但撞到人就是不對,怎麼說都是借口。
「好了,什麼話都別說,你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我下去瞧瞧。」陸承農雙眼在觸及地上那一攤血跡時,心裡不禁一緊。
女人早已失去意識的倒在血泊中,額頭上不斷的流出令人觸目驚心的鮮血,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看樣子,定翊的婚禮他去不成了。
雖然不是他開車撞的,但小陳是他的司機,他有道義上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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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醫生的搶救下撿回了一條命,但仍在觀察期。
為了這女人,陸承農沒去趙定翊的婚禮,因為這女人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他無法聯絡她的家人,所以在她還沒醒來之前,他必須待在病床前看顧她。
此刻的她,像極了沒有生命的洋娃娃,教人擔心不已。
陸承農衷心期盼她盡早醒來,不要因為一場意外的車禍而成為枉死冤魂。
女人靜靜沉睡中的臉猶如天使般潔亮,白皙的額際雖以繃帶包紮傷口,卻無損她動人的臉龐,渾身散發一股吸引人的特質。
她很像他電影中的女主角,是讓人眼睛為之一亮的女人。
她擁有一張完美豐厚的嘴唇、嬌嫩翹挺的鼻樑、濃淡適中的眉毛、光澤晶瑩的皮膚和一雙細長的美腿。
沉睡中的她猶如睡美人,所以他衷心的期盼她早點清醒過來,她有大好的美麗人生,若因此而殞落會讓人覺得惋惜。
或許是上帝聽到他的祈禱,窗外的光線灑入,照在女人的臉上,女人的右手有些微動靜。
陸承農的目光不經意的觸及她微微抽動的手指時,臉上出現高興的表情,不過只是短暫,他向來擅於隱藏情緒,不喜形於色。
她的手指在動,是不是表示她要醒來了?
正當陸承農猜測之際,隨著女人的嚶嚀呻吟,驀地一雙幽黑又痛楚的眼眸緩緩睜開,對上陸承農的目光。
「小姐,你終於醒了。」
女人痛苦的擰緊眉頭,她伸手撫向額頭傳來的劇痛,「我怎麼了?」全身痛得要命,尤其是頭部。
「你出車禍了。」
「水……給我水。」要命,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她說不出口,只覺得口乾舌燥想喝水。
陸承農趕緊將一旁沾水的棉花棒遞給她,她浸濕唇部,以舌頭沾水。
見到她這舉動,陸承農感覺像有一股電流竄過,不禁在心中暗罵。
怎麼搞的,他竟然對一名傷患有反應,就只是因為她一個單純的舔唇動作?
是他禁慾太久,還是他哪根神經搭錯了,他怎麼可以對一名才剛從鬼門關邊緣搶救回來的女人產生慾望!
這三天來他沒睡好覺過,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前照顧她,一定是他太累太倦所產生的幻覺。
現在她醒來了,他還是盡早聯絡她的家人,該負的道義責任他絕對不會逃避,但他也不想在這裡耽擱下去。
壓下心中莫名的燥火,陸承農平淡地道:「你昏迷了三天,身上沒有任何證件可以證明你的身份,所以我無法聯絡你的家人,這三天都是我在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