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語,只是怯怯地望著他……「我很懷疑,你怎麼沒對那個青梅竹馬做出這樣的挑逗,我相信只要是男人必定承受不起。」他肆笑著。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他的貼近讓她腦袋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我沒有胡說,可以身體力行給你看。」多爾夏將她拉向自己,用力吻上她的小嘴兒,這個吻霸氣又狂猾,讓她又驚又怕,但無論怎麼使出全力,還是無法推開他的調戲。
直到崔敏氣喘吁吁地,快要無法喘息,他才慢慢放開她。
那攫爍的雙眼從她脆弱的眸心往下移,先是那張被他吮紅的小嘴,跟著便是她只著肚兜和底褲的迷人身段,這副美景讓他氣息更加凌亂了。
「真是該死的。」想要狠狠的教訓她,再不屑地放她走,可他竟又一次被她深深吸引,尤其是她染著淚痕的美麗臉蛋以及抖若落葉的身子,在在勾引他野性的慾火。
「多……多爾夏……」他就這麼盯著她,讓她心底陡升一股駭意,忍不住將自己抱得更緊。
望著她贏弱的模樣,他冰冷的心竟一點一滴的融化了,所有的埋怨頓時被他扔在腦後。
「別這麼喊我,記著,這名字不是你能喊的。」他低頭抵著她的額,指頭慢慢來到她背部,拉開肚兜兒的細繩。
當那小布塊一落下,她那對緊束已久的胸脯就像得到解脫般,倏然蹦跳在他眼底……「你別這樣。」她用盡全力想推開他。
「你已經誘惑了我,我不會放開你的。」他狠狠地說。
隨即他壓縛住她的身子,一雙男性大掌撫揉那對柔軟的雙峰,指頭夾住粉紅嫩蕾,不停折磨著她……「啊!」這份疼意又挾帶甜蜜的感覺竟讓她低喊出聲。下一刻,他俯身含住她的蓓蕾,霸氣的加深力道。「別……痛……」她扭動身子,雙手抵在他胸前,而他竟由狂暴轉為溫柔,一點一滴淹沒她的理智。
她好害怕,害怕自己會忘了自己是誰,甚至失去離開的勇氣。
「你會痛是嗎?那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感覺是怎樣!」他冷硬地朝她吼了出來。
現在的多爾夏幾乎沒有理智可言,一心只想讓她知道她的決定是錯的。
他瞇起眸,注視她臉上泛起的紅潮,隨即瞳心一黯,動作更加放肆……
「啊!」崔敏因為他的佔有滿足而顫抖。
「現在你還要走嗎?」他無情的眸直盯著她,沙啞地問。
她抬起緋紅的小臉,望著他黑沉的眸,氣弱地道:「既然已經決定了,我還是要走。」
他靜靜的凝視著她,久久才道:「好,我會讓你走,但是在你離開之前,你還是我的人。」
聞著她身上迷人的馨香,他下腹的火焰更加狂熾,隨即捧起她的嬌臀,一次次填滿、衝刺,借此感受她的存在。
「夏……」她忍不住還是叫了他的名。
他咬著牙瘋狂的發洩,直到兩人的快意升上頂端——
「你走吧,如果你到現在仍堅持的話。」多爾夏翻身而起,撣了撣身上的皺折。
「我還是要走。」崔敏的表情除了脆弱之外,還有著堅定與執著。
「那就隨你了。」他又是定地凝視她好一會兒才揮袂離開。
第8章(2)
他就這麼無情的離開,她只能傻愣地盯著他孤傲的背影,喃喃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該生氣的是我吧?」
又為什麼要這麼殘酷的對她呢?
聽著外面的風雨聲,她靜靜地等待雨停,到時便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只是,她能上哪兒去?
所謂生長的地方不過是隨口胡謅,從小她就跟著師父四處為家,不曾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她可以待下的。
她坐在椅上直發愣,最後竟趴在圓幾上睡著了。
直到聽見雞啼,她才猛然驚醒,不一會兒,一向早起的於嬤嬤也進來了,一見她坐在桌旁,吃驚道:「崔姑娘,你一夜沒睡呀?」
「有,我趴在桌上睡了會兒。」她揉揉太陽穴。
「怎麼不上床睡呢?來,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於嬤嬤關切地說。
「不了,謝謝於嬤嬤,但我……我已經不能再待下,今天就要離開了。」她轉向窗外,發現雨已經停了。
「你要離開?」於嬤嬤倒吸口氣,「為什麼?在這兒不是住得好好的?」
「我不屬於這裡,終究該離開,就不該再逗留了。」她對於嬤嬤笑笑,「我會想念你的。」
「可是,你離開這兒要去哪兒呢?」
「我不知道,但是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容身之處。」崔敏不想讓於嬤嬤為她擔心,「我一定會找到適當的落腳處。」
說完,她便起身打點包袱,想趁天晴時上路。
於嬤嬤憂心地看著她急著離開的模樣,又問:「爺兒知道嗎?」
她系包袱的手一頓,隨即點點頭,「他知道。」
「這怎麼可能?爺兒怎麼可能讓你走?」於嬤嬤不敢相信。
崔敏搖搖頭,隨即對她笑了笑,「反正這本就是我該走的路,只是遲早而已。」
「崔姑娘……」
「於嬤嬤,再見了。」崔敏走向她,緊緊抱住她,「我會再找機會來看你的。」
「一定要喔!」她還真是滿心不捨,仍是不懂在這裡待得好好的,為何說走就走?
點點頭,崔敏隨即心一橫,轉身走出房間,一路上她不停勸自己不要回頭、不能回頭,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又一次收回腳步。步出府邸後門,樹上的麻雀嘰喳叫個不停,看著它們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模樣,真是令人羨慕呀!
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她邁開腳步,沒有目標的往前行。
得知崔敏離開後,多爾夏的眉心一直緊鎖著,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爺兒,喝杯茶吧!」阿洛端了杯熱茶進入大廳,卻見他坐在主位上一動也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擱桌上吧!」多爾夏輕吐口氣。
「是。」阿洛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爺兒,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多爾夏擰起眉。
「崔姑娘已經離開咱們御史府了。」阿洛這話讓多爾夏的心更痛了。
「我當然知道,是我趕她走的。」像是要顧及面子般,他撒了謊。
「為什麼?」
「一個不安分的女人留她在身邊做什麼?」他握緊拳頭咬著牙,儘管內心千回百轉,但他仍是逞強著。
「這……」阿洛倒是被多爾夏那激狂的表情給弄傻了。
「退下吧!以後這事別再提起。」每說一遍,他的心就會痛一回。
「是,爺兒。」阿洛頹喪地應和著。
「亞勃回來了嗎?」多爾夏揉揉眉心。
「屬下已經回來了。」就是這麼巧,才剛提起他,亞勃就出現在大廳外頭。
「查探結果如何?」多爾夏問。
亞勃越過阿洛,向多爾夏稟告,「爺兒,屬下尚未查出秦益豐的後代是否真的死亡,不過倒是探到了義王爺的計謀。」
「哦?什麼計謀?」多爾夏神色一緊。
「聽說皇上下令要他幫爺兒找尋會製造火槍之人,是嗎?」這是他這陣子在外頭聽見的風聲。
「沒錯,他一直想凌駕我之上,所以特地向皇上提起助我一事。」多爾夏冷嗤,「沒想到這消息已經傳開了。」
「非但如此,他還到處宣揚——呃……」這話亞勃不知該不該說,因為他直覺不可能呀!
「他還宣揚什麼?你就直說。」多爾夏不耐地瞇起眸。
亞勃謹慎地開口,「他四處宣揚你已經是他的准孫女婿,所以他幫你是天經地義的。」
聞言,阿洛又忍不住開口了,「這是什麼意思?爺兒要娶玉雅郡主?」糟,整個府邸準會雞飛狗跳!
「那老傢伙居然擺我一道,以為皇上答應了他的要求,我多爾夏就非得答應不可嗎?」他輕哼了聲。
「這事皇上已經答應他了?」阿洛更是驚訝。
「雖然皇上這麼說,但我自會解決,你們不必多慮。」他說得信誓旦旦。
亞勃和阿洛面面相覷著,雖然爺兒這麼說,但皇上金口一開,誰能違抗呢?
「亞勃,你還沒說義王爺的計謀是什麼?」收起思緒,多爾夏明白自己得將心思擺在正事上。
「他為了找尋會製作火槍的人,暗地裡與蠻敵聯手,這件事事關重大,不知爺兒的看法是?」亞勃壓低嗓。
「他到底在想什麼!」多爾夏輕哼,「難不成他想偷偷與敵人合作?這對大清朝是種羞辱。」
「屬下也這麼想,而義王爺行事極為低調,雖有傳聞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亞勃皺起眉頭,「既然他有意讓爺兒做他的孫女婿,又何苦想盡辦法與你作對呢?」
「即便是孫女婿,他也不希望氣勢壓過他,若不是玉雅老愛纏著我,他早就巴不得能除掉我。」多爾夏的指尖輕彈桌面。
「爺兒,請放心,屬下一定會想盡辦法取得他不法的證據。」忠心的亞勃怎能眼睜睜看著爺兒成為那惡人的孫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