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佩亭又是一愣。
摸摸自己發燙的臉,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將喜歡他的心情表現得這麼清楚,這令她的心跳又加快許多。
「到底是不是?」看著她微潤的紅唇,他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為什麼要問這麼多?你是不是不想吃了,如果不吃那我拿走飯盒。」她害臊的不敢承認,臉紅耳熱的敷衍道。
「我想吃。」趙赫修一雙精銳的眸子直睇著她俏紅的臉龐,突然笑了,因為她的答案已經寫在她臉上。
看他坐在位子上,開心的一口口吃著飯,臉上不再掩飾歡喜,呂佩亭突然覺得這樣的他好帥、好陽光。
惡魔終於走出陰影了嗎?
發現她一對水晶般剔透的大眼睛直往他身上瞄,他抬頭問:「為什麼這麼看我?被我迷惑了?」
「呃!你……」她的雙頰已經紅得不像話了。
「呵……」他赫然笑了出來。
他如此乾淨的笑聲讓她微微一愣,這才明白原來他也有頑皮的時候,看著他真心的笑容,她莫名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你慢慢吃,我出去找嚴先生聊天。」
「等等,你和他很熟?」他這才發現她與嚴正似乎私下經常連繫。
「還好,普通而已。」呂佩亭笑了笑,「對了,你不能去找嚴先生麻煩,他也是為你好。」
他身邊有這麼關心他的左右手是他的福氣。
「你們是不是常常見面?」趙赫修望著她的目光中帶著潛藏的妒意。
「偶爾,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背著我跟他這麼要好?」他重重的放下筷子。
看他那副樣子,她忍不住笑了,「我現在又不是你的午妻,你怎能管我。」
他不滿的走向她,一把將她拉進懷中,佔有性十足。
「我……」他緩緩吐出口,「有件事我想對你說。」
「好,你說。」她站在原地等著。
「對不起……」他深吸口氣道出:「那天我不該用那種方式對你,我還以為……」
「還以為什麼?」
「還以為……咳……」他看著她,「還以為我可以不在乎你,還以為我可以把你當成和其他那些無情無義的女人一樣,還以為……」』
「好了,別再說了。」她趕緊抵住他的嘴,因為她看見他眼底的傷痛,或許就是那些傷痛讓他對女人有了偏見j她並不怪他,「其實,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他噤了聲,等待著。
呂佩亭垂下臉,雙頰有著羞赧的顏色,低聲說道:「我……我的確是愛上你了,早就愛上你了。」
丟下這話,她害臊的掙脫他就跑。
趙赫修一個箭步擋住了她,並筘住她的小手,「你說什麼?」
「我……我說了什麼嗎?」被他這麼盯著看,她只好裝傻。
「你這個丫頭……」他抱起她,正想往一旁的休息室走去。卻聽見嚴正在外頭說道:「總裁,秋越公司的代表來了。」
「嚴正,你還真是——」簡直就是個特大號的電燈泡。
呂佩亭心慌的說,「你忙,我本就該走了。」來到門口,她又回頭對他說:「菜送來都冷了,明天你還是去那裡,我會準備好午餐等你。」
她隨即打開門,當看見嚴正站在外面,對他點頭一笑,難掩羞怯的快步離開。
「這是怎麼了?」嚴正發現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有點詭異。
「你真是欠罵。」趙赫修笑睨他一眼,「秋越的代表呢?」
「在會議室。」
「我馬上過去。」他走過嚴正身邊時,忍不住頓住腳步,「本想罵你,不過看你那張無辜的臉孔又罵不下去,算了。」
嚴正立刻筆直的站著,眼看總裁走了出去,不禁自問:「我做錯了什麼嗎?」
第7章(1)
午後,呂佩亭坐在沙發的一角,托腮看著趙赫修坐在角落辦公的樣子,是這麼的認真又專注。如果爸能看見這一幕,肯定會對他改觀,雖然她的力量微薄,可是只要能幫他一點兒忙,她都會盡力的。
見他午餐後連休息都沒有便忙著公事,她去廚房切了盤水果出來,放在他面前,「吃點兒水果再做吧!」
「謝謝。」他抬頭一笑,「這份企劃書很重要,如果案子被對手搶了去可就不妙了。」
「就算是這樣,連吃水果的時間都沒有嗎?」她嘟著嘴兒說。
「好,我吃就是。」他拿起一片水果吃下。
「要不要喝杯咖啡,我去泡。」仔細看著他,發現他眉宇間有著皺痕,應該是最近為了這個案子熬夜所致。
「也好。」他伸了下懶腰,還真是有點兒累了,喝杯咖啡應該會比較有精神。
呂佩亭笑著點點頭,前往廚房為他泡了杯香濃的熱咖啡,再端出來時忍不住說:「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早,要不要去睡一會兒?」
他一面操作電腦,一面說道。「不了,這份企劃書下個月初就要遞交,我得加緊趕工。」
「好吧!那我就不吵你了,你慢慢做。」
就這樣,呂佩亭一直待在旁邊看書陪伴他,不知不覺中反而是她睡著了。
當趙赫修發現她睡著時,已經快要一點半,見她睡得這麼香甜,他走進臥房拿了條薄毯出來,蓋在她身上。
接著,他留下一張字條後便拿起外套與筆記型電腦,直接回公司了。
不一會兒,呂佩亭轉醒,當發現身上的薄毯時,她的嘴角彎起一抹笑弧,心想他並不是真的沒有感情的人,他心中還是有著溫暖。
看著桌上的空咖啡杯,她正要收拾時瞥見上面的字條。
這個週末帶你去走走,看你要去哪兒都行。
她忍不住笑了,「想不到他也會說這種話。」
就在她將東西都收拾好的時候,接到堂哥呂奐青打來的電話。
「堂哥,你最近在幹嘛,怎麼都不到家裡坐坐?」呂佩亭接到他的電話,立刻問起。
「我在忙大事業呢!」呂奐青自得一笑。「什麼大事業?」她眉頭一蹙。
「這事你不用管,我只是想知道你和趙赫修是不是又在一起了?」他打聽到這個小道消息。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她垂下眼說。
「你何必這麼沖,是不是還在怪我上次說的那些話?」呂奐青聽出她話語裡的淡漠。.
「不是,只是我不希望你再問我與趙赫修的事,這讓我很不愉快。」好幾次堂哥都說要鬥垮趙赫修,這是擱在她心上的一個疙瘩。
「好好,你不希望我問,我就不問,咱們以後就別再提他好不好?」侶奐青表面上依順她,骨子裡卻不懷好意。
「那好,晚上你到我們家,我做幾道菜,和我爸一起吃飯吧!」前兩天爸還提到他,直說好久沒見到他了。
「行,我晚上一定到。」他想想文問:「你現在不在家嗎?」
「不在。」
「那你是……」呂奐青眸子一轉,「難道你是在趙赫修安排給你的房子?」
「堂哥,你又想套話是嗎?」她皺著眉頭。
「你何必隱瞞呢?我又不是外人。」他似乎聽出一些端倪,「我猜的沒錯吧?你現在就在那裡?」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爸這件事,如果他因為此事而病情加重,我絕不會饒過你。」她不得不提出警告,想她堂哥向來口沒遮攔,就怕他會說溜嘴。
「放心,我不會拿伯父的身體開玩笑的。」
「那好,晚上我等你來。」聽他這麼說,她也稍稍感到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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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呂奐青從呂漢泉家中離開後,就到一間高級餐廳與另一人秘密會面。
「秦先生,我已經確定了,我堂妹現在確實和趙赫修在一起。」呂奐青坐在伯爵前任總經理秦德凱身邊,降低音量道。
秦德凱蜷起嘴角笑了笑,「這麼說你可以借由她接近趙赫修了?」
「這個倒是有點困難,趙赫修這個人做事一向非常謹慎,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就讓我接近他?」呂奐青趕緊解釋。
「那你到底有什麼辦法?」秦德凱不耐地催促,「要說什麼就快點兒,不要再賣關子了。」
「是這樣的,剛剛我和我堂妹吃飯,她在送我出來的時候無意中提到趙赫修最近中午都和她一起用餐,然後留在那裡辦公,如果他有留下一點資料在那裡……」
他邪惡一笑。
秦德凱在外自組公司,和伯爵處於競爭的地位,最近有個大案子同業都想要爭取,以他的瞭解,趙赫修一定會親自寫企劃書,而他的企劃能力幾乎沒有人可以與之匹敵,如果……
「秦先生,您一定要取得這案子呀!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您的。」呂奐青極有自信地說。
「你打算怎麼做?」秦德凱問。
「我自有辦法。」呂奐青腦海裡已有了鬼主意。
「你也別太過自信,趙赫修向來小心,除了他身邊的秘書嚴正外,他極少將重要的事交代給別人。」
「是沒錯,可是人總是有疏忽的時候呀!」呂奐青想的淨是旁門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