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她軟聲央求。
「不放。」他一口回絕。
「可是……好難受。」她扭動著。
他悶哼。「難受的人是我好嗎?」
「我把你弄難受了?」她大驚,忙掙扎地要起身察看。「哪裡難受?」
「這裡。」他牽起她一隻手往下帶,引領她握上自己下身。
灼熱之物,如劍堅挺。
可心驚愕地瞪大眼,兩秒後,一片粉暈從臉頰染至脖頸,就連白皙的胸前,也開了幾點嫣紅花瓣。
他興味地欣賞著眼前活色生香的畫面,語氣變得曖昧。「你以前的老師有教過你,男人這種反應代表什麼意思嗎?」
她的臉更紅了,心韻也亂得不成調。「……有。」
「他們怎麼說的?」
「說……男人都是色狼,要我不能隨便跟男人獨處,更不可以靠太近。」
「那你怎麼跟我獨處,又跟我靠這麼近?」
「因為你……是我相公啊。」
她愈回答愈小聲,到最後嗓音細微如貓咪嗚咽,聲聲逗惹他心弦。
他憐愛地直想將她揉進骨子裡,不由分說地轉過她芙顏,採摘她柔軟的櫻唇。他纏綿地吻她,氣息粗喘,像是強忍著什麼,而她感覺到他的索求,不覺張開唇,舌尖輕輕地舔他,不一會兒便被他的舌攫住,交纏不休。
他吻著她,扯下她睡衣肩帶,露出渾圓白皙的肩頭,接著大手撫過她肩頸,溜進鬆鬆的衣襟內,隔著胸罩搓揉那豐盈的椒乳。
他感覺著她的彈性,慾火更熾。「你……發育得很好。」
她嚶嚀著,軟軟地偎在他懷裡,斜眼睨他,迷離的眼神如嗔如媚。「我二十六歲了。」也不知道跟他強調過幾次。
是啊,她二十六歲了,可為什麼他老有種在誘拐未成年少女的錯覺呢?
或許是她的反應太青澀,太縱容他予取予求,令他覺得自己像個邪惡的壞蛋。他轉過她身子,與自己面對面,她的睡衣已半褪至腰際,窈窕玲瓏的曲線燒紅了他的眼。「心心,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耐心地哄著她,她聽了,下意識地點頭,接著似是想起什麼,又搖頭。他僵住,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你怕嗎?」
她眨眨眼,良久,才輕聲細語。「嗯,我怕,可是……」
「可是什麼?」
她垂下陣。「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沒關係。」
他想做什麼都可以?「是誰教你的?」
「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這樣想。」
「因為我是你的相公嗎?」
「嗯。還有……」
「還有什麼?」
她臉紅得像盛開的芙蓉花,遲疑了好片刻,才偎上前怯怯地舔吻他耳殼。「我喜歡你。」
「什麼?」他昏沉得聽不清。
「我喜歡你。」她乖巧地又重複一次,嗓音軟軟的,宛如歎息。「所以你要怎麼做都可以。」
關在齊聞言,心弦重重一扯,因為喜歡他,就算害怕自己會受傷害,也為了他強忍。
這濃情密意,他怎麼擔當得起啊!
慾火放肆地燒起,他低頭深深吻她,俊頰也泛紅,雙手在她身上游移,佔有地摩挲,她感覺到他的吻變得粗暴狂野,有些心慌,但仍勇敢地回吻,藕臂勾上他肩頸。
不勾還好,一勾他瞬間沉不住氣,迅速脫下自己的衣褲,又褪去她的睡衣,兩具赤/裸火燙的軀體緊密相貼……
第7章(1)
關在齊變了。
無論是關家人、公司員工、或者少數與他親近的友人,都察覺到他的變化。
他不再像從前那麼冷了,會笑,更會開朗地笑,他本就長相清俊、五官英挺,朗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閃耀著晶瑩的光。
他依然熱愛工作,卻不會將自己日日夜夜綁在公司裡,無謂的應酬推掉,下班後盡量早回家,週末假日不時安排與妻兒郊遊踏青。
他接受妻子的勸說,減少了兒子上的那些枯燥無味的家教課,多出來的時間隨孩子去玩,游泳、下棋、打電動。
他待人接物,固然還是有一份端肅矜持,但變得柔軟多了,願意去聆聽對方的苦衷,站在對方立場著想。
就連平素對他最敬畏的弟弟關在晉,偶爾也會跟他開玩笑了,他雖是表情淡淡的,但也沒給臉色看。
「這一切都是二嫂的功勞啊!」關三少私下對母親感歎。
可趙芳聽了,卻是面色不愉,她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當年那個憂鬱文弱的方巧芸她就已經很看不順眼了,何況是這個傻里傻氣的女孩。
「你相信嗎?在齊居然跟我說要幫她辦個生日趴,邀請親朋好友來參加!」
「辦生日?也好啊!家裡很久沒好好熱鬧一番了。」
「好什麼好?你難道想讓外人看見我們關家娶了個智能不足的媳婦?!你大哥都說了,萬一讓他那些藝文界的朋友知道,該有多丟臉!」
「二哥都不覺得自己的老婆給他丟臉了,我們瞎操心什麼?」
「你當然無所謂了,反正你在外頭的名聲也被你自己敗得差不多了,我跟你大哥大嫂還有你妹妹可都還要做人。」
「呵,媽,你也太嚴肅了。」
「總之我不答應!」
「你既然那麼瞧不起二嫂,當初幹麼還答應二哥娶她?」
「我哪是自己甘願答應的?」提起這事,趙芳更火大。「你不曉得他那個倔脾氣嗎?他決定的事有誰能勸得動的?而且你們還真以為他拿我當親生媽媽孝順?他心裡清楚得很!我是他繼媽,不是親媽。」
「媽,都幾百年前的事了幹麼還翻舊帳?」關在晉眼神閃爍,臉色有些難看。
關家三兄弟分別是不同母親所生,這個秘密外人很少知曉,雖然他自己也是風流倜儻,鶯鶯燕燕不斷,但爸爸在幾年內跟不同的女人生了三個兒子,這事他還是寧願別傳出去給別人聽。
「不是我想翻舊帳,是你爸爸偏心!明明三個兒子都是他的,他怎麼只把公司交給在齊?害我們母子倆現在都要看他的臉色做事!」趙芳氣呼呼地抱怨。
關在晉默然不語,其實這也是他的心結,雖說二哥的確是三兄弟中最有能力的,但爸爸完全不信任他跟大哥,也實在傷人自尊。
「說起來你也不爭氣!你爸爸小時候本來也是很疼你的,他最疼的就是你跟敏敏,結果你唸書也不好好念,工作也不認真,整天就只曉得跟那些酒肉朋友鬼混!」
怎麼說著說著,又叨念起他了?
關在晉眼角抽搐,他最煩的就是家裡每一個人都要念他,就連在國外留學的寶貝妹妹都偶爾要打越洋電話念上他幾句。
「好了,媽,現在重點是二哥要幫二嫂辦的那個生日趴啊!你想好怎麼辦沒?要不要先事先教二嫂一些必要的社交禮儀,免得她出醜?」
「你剛沒聽我說嗎?我不辦!」趙芳話說得好潑辣好嗆。
關在晉卻深知母親只是紙老虎。「你就算不在家裡幫二哥辦,他自己也會想辦法在外面辦的,與其這樣讓二哥不爽,還不如你就答應他,在家裡辦這個趴,你也好親自盯著二嫂,別讓她做出什麼丟臉的事。」
趙芳不吭聲,秀眉皺著,臉色忽青忽白。
關在晉知道,這就是母親讓步的意思了,嗤聲一笑。「你也別不高興,媽,難得有這機會整整二哥心愛的女人,你不覺得剛好可以出口氣嗎?」
說得也是。趙芳冷笑,眸中閃爍算計的光芒。
這夜,勉強念完一本在關在齊眼中故事內容極端荒謬的繪本,關家睿終於沉沉地睡去了,關在齊吐了口長氣,連忙幫兒子蓋好被子,悄悄離開。
他正想回房,卻在走廊上聽見樓梯間傳來說話的聲音。
「……你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要我們關家在客人面前丟臉嗎?」
「對不起。」
「光會說對不起有什麼用?我可警告你……」
聽到這兒,關在齊連忙揚聲。「媽,什麼事?」
他走下樓梯,果然看見妻子正站在母親面前聽訓,低眉斂眸,一副乖巧溫順的
但趙芳顯然並不滿意,看著她的眼神很犀利,像要將她整個人切開似的。
關在齊不動聲色地蹙眉,挺拔的身軀一移,技巧地將妻子擋在自己身後。「可心是哪裡惹得媽不高興了?你跟我說,我會告訴她。」
言下之意是教訓他老婆這事只能由他這個老公來做,旁人請勿插手。
趙芳當然聽懂了,氣惱地哼。「你就寵她吧!連我這個做婆婆的多念一句都不行?」
關在齊淡淡地微笑。「可心剛嫁過來,很多事還不懂,媽就請多點耐心教教她。」
「我是想教她啊!就不曉得某人捨不捨得?」
「是對她好的,我就捨得。」若是對她不好,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關在齊神情淡漠,凝立不動的身形如山偉岸,透著剛毅之氣。
趙芳一窒,說實在的也不敢在這兒子面前擺什麼母親的架子,只能氣得暗暗掐握掌心。
可心在一旁看情況不妙,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示意她可以自己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