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報仇了,難道還不夠,莫非要了我的命才肯罷手?」初盈忿忿的吼了回去。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你永永遠遠都是我的,這幾天我一直無法忘記你,無法想像你將永遠走出我的生命。」
「這只是你不服輸的個性使然,以為你會輸給我大哥是不是?」她對他瞭解得非常透徹,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後又舉步向前。
「夏初盈!」柴飛對著她的背影大聲吼道:「我是不服輸,可我更愛你,知不知道我更愛你!」
她心頭一震,驀然頓住步伐,雙肩輕輕顫抖著,「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呢?我不相信。」
「不愛你又怎會為你吃醋呢?」柴飛急抓住她的雙肩,目光如炬地望著她,「是我的錯,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你們,真正肇事者是賀玉蓮。」
「什麼?是她!」初盈聞言吃了一驚。
「就是她,我派人去調查,他告訴我有目擊者親眼目睹一切。」
「如今你已明白了,這才來表達你的歉意嗎?如果……如果沒有目擊者,我大哥是不是就要含冤莫白一輩子?」初盈含著淚,一步步逼近他,最後在他面前站立,「若是我們仍處於誤解中,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
「不是!在不知道事實真相之前,我就在找千萬個理由見你,更希望你能原諒我,回到我身邊。」他激動地喊道。
「不可能的,如果你真愛我,就不會那麼對我了。」對他大聲咆出後,初盈用力推開他,往前直奔。
「初盈!」柴飛揚聲叫道。
可是她拚命的跑,看來她是真恨他、氣他,已不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難道她對他已不再有任何留戀了?
他該用什麼方法挽留住她?
老天……該用什麼方法呢?
「夏小姐。」
走出校門的初盈,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道陌生的嗓音。
她回頭望著眼前這位長相帥氣,但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男人,腦海裡又泛過「他」的影子,胸臆間又是一酸。
「你是……」她不解的看著他。
他咧嘴一笑,「我叫季桀。你瞧我是不是長得器宇軒昂、帥性不羈?」
「嗯……」被他這一問,初盈反倒傻了。
看來這男人是個無聊搭訕的登徒子。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很忙。」
「別這麼生疏,你雖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呀。」他揚起嘴角,大膽地瞅視著她。
她的確是個清麗秀妍的俏佳人,難怪柴飛會對她神魂顛倒。不過憑他季桀的機智,要幫他喚回她的心還不簡單嗎?
第10章(2)
「你到底是誰?」她煩鬱地揉著太陽穴,「如果你覺得很無聊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請女警來陪你聊天。」
這陣子她夜夜思念著柴飛,幾乎睡不安枕,沒想到今天又冒出這個無聊男人,他到底是誰?只是純搭訕嗎?
聞言,他瞠大眸子,輕吹了聲口哨,「你還挺恰的嘛!難怪柴飛會為你受傷。」
柴飛受傷?!初盈驀然抬頭瞪著他,「你……你說什麼?柴飛怎麼了?」
「喲,說起柴飛才正視人家,人家不依。」可惡的季桀還對她嘻皮笑臉的「撒嬌」,真是讓初盈氣結。
「你能不能正經點?」她急呼,「我很急呀!」
「哦,你還會管他的死活?我還以為你再也不理他了,那是我誤會了。」他摸摸鼻子,東拉西扯不說重點。
「喂!你——」
「哇!母老虎發威了!」他裝模作樣地掩嘴低呼。
「不說算了。」初盈心想,或許他是柴飛的朋友,知道有她這號人物,所以閒暇來這裡開玩笑。
「喂,你真不在意?」季桀挑起眉問著她。
「我怎麼會在意?」她賭氣回道。
「那真悲哀了,柴飛那小子又撞車了,居然沒人去安慰他,真是令人感歎呀。」他撫額大歎。
「你……你說什麼?」她一愣,「你騙我的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我說的可是真的。」季桀認真地說:「唉,他還傷得不輕呢。」
「他傷到哪兒?眼睛?還是……你快告訴我呀。」初盈激動地推著他的雙臂。
「小姐,你別激動。他的眼睛沒事,也沒有明顯的外傷。」他話中有話。
「什麼?」她心口一緊,「沒有外傷,那麼是內傷了?」
「那算內傷嗎?」他頭一偏,狀似認真思考著。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是不?那我去問別人。」她決定去找柴茜問個清楚。
「等等。」他追上她。「好,我說就是,脾氣別這麼火爆嘛。」
「那你快說。」初盈沒好氣地瞪著他。
「是這樣的,他沒受什麼傷,只不過……」季桀貼著她耳朵輕聲說:「他的小老弟受了重傷。」
「小老弟?」她不解地揚聲。
「噓,小聲點。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那就是男人的寶貝嘛!」季桀因為憋笑,一張臉漲得通紅。
初盈狐疑地望著他,「既然這麼嚴重,你怎麼還表現得這麼開心?」
聞言,季桀搓搓臉,立刻端正起臉色,「我只想緩和你的情緒,希望你別太憂心。不過,我想柴家就要斷後了。」
「他……他現在在哪兒?」
「這是醫院的地址與病房號碼。」季桀從衣袋中掏出一張紙條給她。
初盈拿過來看了看,立刻飛也似的奔離。
季桀唇角勾起一抹調皮的笑,低聲道:「柴飛,我能做的就這些,剩下的全靠你了。」
初盈立刻循著地址來到醫院,到了病房外她有些遲疑了。
怎麼辦?她該就這麼進去見他嗎?
可不進去又怎麼知道他的狀況,又如何安撫他的情緒?
此刻的他心情一定很頹喪,若她能給他鼓勵,他會不會好些?或是適得其反?
深吸了口氣,她舉手在門上輕叩兩聲。
等了好一會兒都無人回應,初盈只好試著轉動門把,緩緩走了進去。
將門輕合上,她朝前走了幾步,見著躺在床上雙眸緊閉的柴飛,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可才剛接近他,卻見柴飛突然張開眼,讓她嚇了一大跳。
「啊!」她驚呼了聲。
「是你……你怎麼來了?」柴飛虛弱一笑,「是誰告訴你我躺在這裡?」
「不管是誰,我現在來看你了。」她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他那張她始終忘不了的臉孔。
他逸出一陣苦笑,「太遲了。」
「遲?」
「呃,沒什麼,能見到你真好,表示你已原諒我了是不是?」他一雙深情瞳眸凝視著她那張清妍小臉。
「我……」她垂下臉,能不原諒他嗎?唉……
「對,我早原諒你了。其實我從沒恨過你,只恨我自己為什麼要那麼愛你。」
「初盈!」他急切地握住她的手。
「等等,你別亂動呀。」她趕緊壓住他。
「我……我只是興奮。」
「要興奮也得等出了院,現在好好休養。」她趕緊安慰他,「以後我會經常來照顧你。」
「你說……你會來照顧我?」
聽她這麼說,柴飛巴不得自己真受傷了,可他只向醫院租一天的病房演戲。
「嗯,你不願意嗎?」她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不是,而是……」突然想起要演的戲碼,他又哀聲歎氣地說:「而是你現在原諒我已太晚了,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初盈當然知道他沮喪的原因。「只要保住命就好了,其他的別想太多,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柴飛難以置信地張大眼,「你說的可是真的?但我受傷的地方是不會好的。」
「那沒關係。」她咬著下唇,「我覺得性並不是維繫感情的最重要元素,真感情才是呀。」
「放心,我會真心對你,但……我不希望耽誤你呀。」他裝模作樣地又歎口氣,「儘管你不在意,可我不能不在意。」
「你是不相信我對你的愛,或是你還懷疑我和我哥——」
「不是的!」他握住她的雙肩,「知道我有多愛你、多想你嗎?自從冤枉你之後我日日懺悔——L
「別再說了。」她伸出手摀住他的唇,「我相信你,可你相信我對你的愛嗎?」
「我……」他佯裝遲疑。
「要我怎麼做,你說。」她急切地問道。
「吻我。」
「在這裡嗎?」看了看門口,她有些顧忌。
「對,就是在這裡,你去把門鎖上。」
「這好嗎?」
「只是一個吻而已,莫非……你看不起我?」柴飛輕歎了口氣,「可能你認為我已沒資格。」
「不是的!」見他又消沉了,她趕緊安慰道:「好,你將眼睛閉上,我先去關門……」她的小臉驀地一紅。
他微勾起嘴角,「嗯。」
初盈鎖上門後,慢慢朝他走來,而後彎下腰,在他迷人的薄唇上印上一吻。這時,他突然伸手將她的身子一鉗,猛地拖上床。
「啊,你做什麼?你的傷……」她擔心著他的傷勢。
「我要讓你知道我愛你。」
他眼底深處儘是濃郁深情,俯首含吮住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