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初盈?」柴茜不解地問:「你有什麼事要找她?」
「為不關你的事。夏初盈,你還不過來?」
初盈傻愣住了,沒想到他會在旁人面前以這種態度對她說話,他為什麼那麼凶?她又是哪兒得罪他了?
「哥……」
「夏初盈!」他沉聲一吼。
這一聲不但嚇住初盈,也讓柴茜與雅芳錯愕得面面相顱了好一會兒。
初盈撫著心口,緩緩朝他走了過去,才走到他身邊,便聽見他以命令的口吻說:「上車。」
她輕喘了下,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坐進車裡。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凶?」
他沒有回答,只是將車子開得飛快。
初盈見他這般,許多話都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任由他將車子往山上駛去。
一到山頂上,柴飛立刻將她拉下車,直接帶進小木屋,目光爍利地望著她,「為什麼要騙我?」
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句給問得一臉怔仲的初盈連忙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柴飛瞇起眸子,看著她那張無辜的臉冷冷一哼,「你挺會裝蒜的,居然可以裝成一問三不知。說,你當初是如何戲弄我的?」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請你坦白說好嗎?不要拐彎抹角的。」初盈受不了的對著他大聲吼道。
她不懂他為何突然變得這麼可怕,又如此的咄咄逼人,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真要我開口說出你可惡的行為嗎?」他冷聲的哼笑,眼底佈滿了恨意。
「你快說,別讓我猜了。」初盈仍是一臉的無辜,她萬萬沒想到賀玉蓮會胡亂造謠。
他目光如炬,一步步走近她,「說,當初撞傷我的人是你的誰?」
初盈瞪大眸子,紅唇發顫,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抵在沙發兩側,將她禁錮在其中。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自初盈的眼角滴落,「是……是……」
「光哭沒用,說!」他緊抿著嘴角,黑眸裡閃耀著冷光。
「是賀玉蓮告訴你的嗎?」她的長睫如扇般地掀啊掀的,顯得怯柔憐人。
柴飛瞇起眸,不希望自己被她的怯柔給影響了原有的決定,嘴角噙著一抹邪邪笑意,「你會這麼問,就表示賀玉蓮說得沒錯,傷我的人的確是你大哥。」
她雙唇微顫地說:「我大哥不是故意的……他開車一向謹慎,那時候有輛車突然逆向行駛,速度之快讓他閃避不及,被那輛車擦撞到車尾,才會衝向你的車子,他不是故意的。」
「是嗎?這完全是借口,那時候就只有我和他兩輛車,哪來的第三輛?」柴飛目光狠厲地瞪著她。
「你又怎能確定沒有另外一輛車呢?那是我大哥親眼看見的!」初盈被激怒了,憤怒的吼著。
「你是他妹妹,自然會維護他,否則你也不會因為要打探我是否知情,特意假冒玉蓮來照顧我。更可惡的是……」他邪勾起嘴角,沉冷的低語中充滿了恨意。
「什麼?」初盈撫著心口等著他的下文。
「他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你們住在一起,難道沒有什麼感情發生?」
「我們只有兄妹情誼。」她抖著嗓音嚷著。
「這我可不相信。」他冷冷一哼,「若你不喜歡他、不愛他,怎麼可能委屈自己下課後還來照顧我?」
「我去照顧你不是為了要打探消息,而是賀玉蓮要脅我的。」她雙手緊抓著他堅實的臂膀,緊咬著下唇,痛苦地逸出這句話。
「是這樣嗎?」他仰頭一笑,那模樣壓根是不相信她。
「我說的是真的,賀玉蓮答應你父母要去照顧你,可是她並不想這麼辛苦,所以想到我,因為她知道我大哥的事,以此逼我就範。」
聞言,柴飛冷冷一笑,「這麼說,若非她以此要脅你,你也不會心甘情願答應。」
「我……」他的話讓她啞口無言。
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口氣很冷地對她大吼:「看來你對我根本沒有感情,只能算我運氣好托玉蓮的福,才能得到你的照顧是不是?」
「對……你說什麼都對,只要你別為難我大哥,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初盈不知哪來的力氣,猛然推開他,激動地紅了眼、含著淚水說:「若不是因為這件事,你我根本沒有交集,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們還會再見面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你就這麼肯定你我不會再見面、不會有瓜葛?」他半瞇起眸,再一次逼近她,「為何你不說是你對我根本無心,那陣子你陪著我這個瞎子可說是痛苦萬分呢?」
「隨便你怎麼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會不會放過我哥?」她抽噎不止,一臉憂心地看著他。
「如果我不放呢?」他的表情與語氣,是這麼的冰冷、無情。
「你……」她的心一震。
「明白告訴你,我告他告到底了。」柴飛冷冷吐出這句無情的話。
初盈愕然地看著他那張冷酷的臉,急急抓住他的手,眼底有著殷切的懇求,「你的傷不是全都好了嗎?視力也恢復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他?我求你……我求你……」
「沒錯,我的視力是恢復了,但倘若沒有呢?要是我瞎了或是缺了胳臂斷了腿呢?你大哥是不是一樣躲在一旁不敢露臉?」他一雙厲目直瞪著她。
「我……」初盈被他的指控給嚇退數步。
「無話可說了是不是?你滿腦子想到的就只有他,為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你可曾真正的為我想過?」柴飛揚起嘴角,笑出一抹冷然。
「我是關心你的……若不關心,不會一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就趕緊到醫院去看你,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被我大哥所傷,你要相信我——」
「哼,那時候不只是你,你另外一個叫雅芳的同學也來了,你是不是也要我感激她?」他雙臂抱胸,譏嘲道,「上回我曾告訴過你,要是讓我查出撞傷我的兇手是誰,我絕不會放過他,更不會饒恕他。」
初盈再次走向他,緊抓住他的手,「求你放過他……算我求你吧。」
「辦、不、到!」鏗鏘有力地說出這三個字,柴飛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瞪她的眸子,「你回去等著吧,欠我的我一定會要回來。」
「不要啊——」她仍是不肯鬆手。「我哥身體不好,禁不起官司折騰的。」
「那是他的事。」柴飛氣上心頭,狠狠的推開她。
「別這樣,你要怎麼樣都可以,但求你別氣我哥,你可以去看他,就會知道他人很好,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只是為了我,他才會逃跑的。」初盈急切的說。
「你的意思是要我讓他白撞了?」他抿起唇,嗤冷一笑,目光顯得很無情。
她緊揪著他的衣衫,「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希望你饒過他,父母死後,是他努力工作撫養我長大,真的很辛苦啊!」
「那是他想將你收歸已有。」
其實柴飛並非是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只是他氣、他怨,氣自己被個女人玩弄在股掌間,當他對她動了真感情,才知道自己的一條命竟是差點死在她那沒有血緣的大哥手上,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他贖罪,其餘的什麼也不是。
「你說要我怎麼做,才肯放過他?」
「你肯為他犧牲一切?」他瞇起眸子,憤然地抓住她的衣領,「說,是不是?」
初盈直點頭,「對,只要你能放過我哥,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好,那你把衣服脫了。」他用力將她推倒在地上。
她仆跌在地,神色中滿是驚惶。
柴飛蹲在她身邊,目光在她蒼白的臉上游栘,「怎麼嚇成這樣?我們又不是沒上過床。」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她啞著嗓問。
「你說呢?」柴飛突然瞇起雙目,唇角揚起邪譫的笑,「我還沒看過女人自慰是什麼模樣,表演給我看,嗯?」
「你是想……」初盈瞪大雙眼,身子顫抖得厲害。
「把裙子掀起來。」
他恨她,也氣她大哥,只要想到她可以為那男人犧牲,他滿心就是說不出的氣憤。
是吃醋嗎?他不知道,只知道他不容許她為另一個男人欺瞞他或是利用他、戲耍他。
「不要!」這樣變態的他讓她看得心驚膽戰。
他挑高一眉,「不要是嗎?那我就把你那位親愛的哥哥告到坐牢。」
「別……好,我做……我照做就是。」她閉上眼,咬牙掀高裙擺。
「別一副要上斷頭台的模樣,你以為你掉淚就能讓我饒了他?哼!有機會真想會會他,看看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竟有能耐讓你為他無怨無悔的付出。」
「柴飛,我求你,不要說了……」
初盈睜眼看著他那雙陰驚的眼,可這副委曲求全的模樣更加激怒了他。
「聽不得我說他壞話是不是?」他冷著聲質問,動手撕毀她的衣服。
「啊!」她高聲尖叫。
「還沒開始就叫那麼大聲呀,哈……」柴飛笑得更加邪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