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講!」她輕瞪他一眼,驕傲地昂起下鄂,「我可是閱『X'無數的泌尿科醫師,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緊張?」
「所以你不怕我?」他緩緩地欺近她,柔聲地問。
「誰怕你了!」她決定拿也成熟大女人的氣勢,回瞪過去。
「那你敢不敢『吃』掉我?」他邃亮灼熱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視著她,低沉性感的聲音勾誘著她的心。
「吃……」面對他曖昧的暗示,令她心悸,又有點心動。
「其實你在怕我吧?」他運用身材上的優勢,一寸寸地靠近她,將她圍困在圓床與結實精壯的胸膛之間。
由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他身上的浴袍微敞開,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緊繃的肌肉散逸著一股侵略性的熱度。
「我說了,沒在怕你!」她閃躲地別開眼,倔倔地說:「只是……今天肚子不餓,吃不下你這匹大野狼!」
他們現在還處於曖昧階段,直接跳到大床上的階段太快了!雖然眼前『男色可餐,』但熟女該有的矜持,還是得把持住。
「你是怕我發現……其實你對男人的身體和生理十分的不瞭解吧?」他墨黑的眼眸閃過一絲邪惡的凜光,很卑鄙地使出激將法。
「拜託,我是泌尿科醫師耶,我懂得才比你多咧!」她理直氣壯地反駁。
「真的嗎?」他裝作一副半信半疑的口吻。
「當然是真的!」她用力點頭。
「那證明給我看啊。」他挑了挑眉。
「證明就證明,誰怕誰!」專業不容質疑。
當天晚上,身為泌尿科的於開瀅醫師非常盡責地在湛子拓的身上展開一場熱情的人體控索,證明她對男人每一根神經的瞭解程度,比身為男人的他還透徹。
而婦產科醫師湛子拓也不甘示弱,予以熱情的反擊,證明自己對女人的熟悉程度不下於她……
第6章(1)
清晨的曙光溜過窗簾縫隙,照射進旅館內,空氣中懸浮著一粒粒的塵埃,散逸著歡愛過後淡淡的甜膩氣味。
茶几上放著兩瓶空的梅酒罐,紫色的貴妃椅上掛著兩件白色的浴袍。
圓形的大床上,被褥凌亂,一對男女相擁而眠,四肢親匿地交纏在一起,女子的臉還埋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
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一隻細白的手臂伸出被單外,往床櫃上胡亂地摸了一下,按掉鬧鐘後,又貪眠地閉上眼睛。
滴、滴……沒多久,手機的鬧鈴設置又響了起來。
開瀅手抓起手機,瞄了螢幕上的時間一眼,然後把鬧鐘關掉。
她瞇著惺忪的睡眼醒來,赫然發現自己正枕在男人的臂彎裡,腰間還被一隻古銅色的健臂牢牢地鉗住。
她緩緩地抬起頭,對上湛子拓帥氣安祥的睡臉。
「老天,不會吧……」她低吟一聲,掀起被毯一角,發現兩人真的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他的頸間和光裸的胸膛上印著無數的齒痕,都在說明了她昨晚有多『飢渴』。
昨晚的激情畫面猶如浪潮般一波波湧入她的腦海,令她的耳根一陣灼燙,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老天,她真的把湛子拓給『吃』了。
而且還不止吃了一次。
她眼角的餘光瞄見遺留在床櫃邊、被拆開的小小鋁錫包。
一個、兩個、三個……
她默默地數著散亂在一旁的保險套包裝,愈數臉愈燙,羞得連腳趾都快燒起來。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該不會昨晚的那只『大野狼』是指她吧?!
天啊……湛子拓會怎麼看她?
會不會覺得她一點淑女的矜持都沒有?而且『食量』大得驚人!
……還是乾脆推給酒精算了?但偏偏昨晚兩人只喝了一點冰梅酒,還沒有醉到可以亂性的程度。
唉,都怪這間『歐悅汽車旅館』太過邪惡啦,讓人整晚『OH~~YEAH'連連。
她小心翼翼地移開橫在腰間的長臂,輕輕地扯起被壓覆住的被單,圍裹住光裸的驕軀,急著想溜下床。
驀地,被單的一角被拽住,她重心不穩,踉蹌地跌躺在柔軟的圓床上,身上還壓覆著一具古銅色的健軀。
「早安。」湛子拓居高臨下地瞅著她羞紅的小臉。
多年住院醫師的訓練下,隨時隨地都得有被CALL回醫院的準備,所以只要手機一響,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會醒來。
他故意閉眼假寐,偷瞄著她鬼鬼崇崇的舉動,那副作賊心虛的表情,可愛得令人心動。
明明外表是個成熟性感的大女人,但為什麼害羞的表情會像個八歲大的小女生一樣可愛?
「早……」她咧開一抹尷尬的笑容。
「小瀅,你一大早就溜下床,是想幹麼啊?」他雙手撐在她臉頰的兩側,整副身軀隔著一層被單,精壯的身軀緊貼著她。
「沒有啊。」她心虛地別開眼,望向天花板。
但不看還好,一看她臉頰又燒燙了起來。
光潔的鏡面映出兩人曖昧交疊的身軀,尤其湛子拓還一絲不掛,光裸的背肌和結實挺翹的臂部,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黑豹,教她臉紅耳熱,眼睛瞄哪裡都不對。
「你起來好不好?這樣壓著我很重耶……」她沒有勇氣迎向他過份熾熱的眼神,只好輕戳著他的胸膛,軟軟地抱怨。
「我還以為經過昨天晚上以後,你已經習慣我的重量。」他曖昧地暗示,墨黑的眼底閃爍著笑意。
「那個……我……昨晚……我……那個……」她羞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對上他邃亮的黑眸,昨晚的記憶又給紛至沓來地湧入她的腦海。
「昨晚你真的太令我驚奇了,沒想到你對男人的瞭解這麼透徹,真不愧是泌尿科醫師啊!」他低低地笑著,伸手撥開她前額的劉海。
「謝謝你的讚美……」她乾笑了幾聲,央求道:「那我可以起床了嗎?我覺得有點渴,想喝水……」她胡亂瓣了個借口,想逃避令人尷尬的窘境。
「只要我們兩人的事解決了,你就能起床。」他起身,撈起浴袍,套在身上,隨意在腰間打個平結後,由冰箱內取出一瓶礦泉水,旋開瓶蓋,遞給她。
趁機著他下床的空檔,她由圓床上爬起來,將被單扯到胸前,以免春光外洩。
「我們之間的事……」她輕咬著芳唇。
「不要跟我說你忘記了,」他接近她的身邊,與她並肩坐在床上,「如果你的記憶力不好,我不介意從頭到尾再替你複習一次——」
「不用,我記得很清楚!」她急忙打斷他的話,羞得連腳趾頭都紅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辦?」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種沙啞的性感。
「什麼怎麼辦啊?」她側眸,困惑地望著他。
他這麼問,該不會是……要夜度資吧?
也對,雖然兩人同學多年,但也只是在曖昧期,她就把人家『吃干抹淨』,啃得連渣都不剩了,況且他勞心勞力地貢獻了一整個晚上,不給點表示實在說不過去。
江湖有言——出來跑,遲早要還的!
敢『吃』敢當!
雖然沒了淑女的矜持,但熟女的氣勢不可少。
「小姐,昨天你把我給『吃了』而且還不止吃了一次,是一次、兩次、三——」湛子拓見她表情紀結,忍不住扳著手指,開始細數昨晚的纏綿次數。
他的小瀅果然是個凡事認真的好學生,昨晚的人體探索實在太令他驚奇與亢奮,所以他也熱情地予以回報。
把壓仰多年的若悶心情,全化為激情,一次又一次地要了她。
為了她,他可以守身如玉多年,從校園王子變成禁慾王老五,對所有女人的示愛與討好全都視著無睹,像他這麼癡心守候的男人已經不多了。
何況兩人都這麼親密了,向她要個『名份』也不算過份吧?
他知道這樣連哄帶騙地要把她拐進禮堂有點邪惡,但這一切全都是情勢所逼啊!
當他在美國研習時,從護理長的FACEBOOK中得知有個病患向她告白,他一方面要承受距離的煎熬,一方面又得面對情敵的威脅,真是腹背受敵。
表面上他很鎮定地靠著電話線和她培養感情,但內心卻猶如千萬隻小螞蟻啃嚙著心窩,既痛又鈀著。
他若不積極一點實在不行,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霸住她身份證配偶欄上的資格,其他婚禮上的繁文縟節以後再慢慢商量。
「好好好……我全都知道,你想要多少?」她打斷他的話。
「啊?」這回換湛子拓愣住了,「什麼多少?」
「夜度資啊。」她鼓起勇氣說,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夜度資?」湛子拓揚高單城,微瞇黑眸,瞪著她,隱忍著掐斷她細白小脖子的衝動!「誰跟你要夜度資了?你當我湛子拓是什麼?地下情夫嗎?」
他快被這女人遲鈍的愛情神經給氣死了!
「那……那你想怎樣嘛!昨晚是你叫我『吃』的耶!」經他一吼,她的大女人氣勢也跟著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