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老說我在引誘你,我沒有。」一吻方休,她小臉漲紅,激動地揮動小手抗議。
他又低頭一啄,「沒有?」有些逗弄意味地輕輕咬了下泛著玫瑰色澤的嫩唇。
「當然沒有!修女說只有下賤的妓女和惡魔才會引誘男人,我兩者都不是。」
她憤慨的說。
「修女錯了。」他撇嘴一嗤,眼含譏誚。
「修女錯了?」怎麼可能?!
「她們是侍奉神的子民,不是女人,男人的誘惑來自女軀的體香。」
她臉更紅,也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春天姊姊坐在你身上做什麼。」
「妳想知道?」鬼怒堂眉一挑。他很樂意教教她成人的第一課。
冬妮婭頭點了一半,又覺得不妥。「你不會教我亂七八糟的東西吧?」
光哥哥說的。
他哼了一聲,「別人的話聽聽就算了,不必當真。」
「即使是忠告?」他們想保護她的心出自真誠,不該被捏碎。
「我的話才該牢記,其它人不用理會。」一群吃太飽的閒人,沒讓他們去北極挖冰塊算他們幸運。
「萬一你騙我呢?」不無可能,人都有不想為人所知的一面,所以她才很少碰觸別人的手,就怕冒犯別人。
「騙妳?」鬼怒堂靜靜地看了她一會,才勾起笑。「那妳只好認了,我從不花心思騙女人。」因為她們不值得。
「鬼……鬼怒哥哥,你笑得好恐怖……」好像不懷好意的土狼。他將嘴角揚得更高,邪佞地盯著嘴邊獵物,「怎麼才一下子態度就變了?」
「我……我要有禮貌嘛!」心跳好快,是不是不正常了?
冬妮婭下意識的想用異能看看他腦子裡想什麼,但伸出的手尚未觸及他指尖,又慌亂的縮回。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她要的不就是平常人的生活嗎,何苦再動用她想捨棄的能力窺探他人?
纖纖十指緊緊捏合,沒人看見她內心的天人交戰。她必須戰勝另一個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上來。」手指一勾,鬼怒堂神色幽深。
「嗄?」
見她迷惑不解的模樣,他單手一伸攬過她,分開她柔白雙腿,跨騎在他腰腹間,亢奮處直抵柔軟幽谷。
「啊!鬼怒哥哥,這樣、呃、張開,好像有點不好……」好奇怪,她的身體怎麼熱起來了?
「妳不是想知道女人坐在男人腿上是在幹什麼?我親自教導妳。」他一隻手探向她毛衣底下,另一手撫摸雪白小腿肚,一路往上。
「我不要脫衣服,我怕冷。」她突然說,想起金子姊姊所言的「上半身全裸」。
聞言,鬼怒堂手部動作略微停頓,低笑。「不脫衣服有不脫衣服的做法,妳最好承受得住。」
擷取半熟的果實,他實在該感到羞恥,純潔少女的童貞不應由他奪取。
只可惜她太誘人,成熟的體態散發動情激素,吸引雄性勃發的費洛蒙,嬌艷欲滴的雪胴像一盤翠玉白菜,引人食指大動。
她奶奶躺在腐爛的棺底,大概會大歎所托非人,將小綿羊送入大野狼口中吧?
「鬼怒哥哥,我要扭腰擺臀嗎?」冬妮婭覺得不舒服,底下似乎有什麼硬物抵著。他莞爾,扶著她的腰,輕輕摩擦他昂起之物。「不,這次我來。」她生澀得不懂男女間極致的快樂。
「可……可是你的手好冰,你確定你放對地方嗎?」他怎麼可以捧著她的胸部,以手指揉按……
「很快就會溫暖起來了,米兒,妳很可口。」全身無處不香甜。
怕冷的人兒縮了縮玉頸,下意識靠向熱源,撫著酥胸的男人順勢壓住她的背,將雪嫩耳肉含入口裡,以舌輕舔。
他不疾不徐地挑起她體內熱情,以指輕畫她飽實胸脯,將微涼的身軀撫出火焰,使她忘卻冬天的寒意。
孟浪的唇舌同樣不放過線條柔美的頸肩,他舔耳吻頸,順著美麗線條滑向嫩白香肩,深淺不一的吻痕是他留下的印記。
霍地,房子似受到劇烈撞擊,猛烈的搖晃了一下,天花板的吊燈像要掉下來,驚醒了激情中的兩人。
「怎麼了,是地震嗎?」得到滿足的冬妮婭飛快跳下床,拾起滑落地板的毛毯裹住身體。激情稍褪,她又開始覺得寒冷,一件一件衣服往身上穿。
其實她尚未成為女人,卻享受了當女人的過程,雙頰紅潤得彷彿吸盡陽光的蘋果,特別嬌艷動人。
反觀慾求不滿的鬼怒堂則是一臉陰沉,眉心凝聚一股風暴來襲的陰影,憤怒地踩著重步,看向屋外的天空。
手一彈,全新的家居服在他身上出現,他唯一沒穿上的是鞋子,赤著足,走出臥室。
「與地震無關,是有人想闖入我設下的結界。」敢壞他的好事,來者最好是趕快祈禱!
冬妮婭一聽,神色驚懼地拉住他手臂。「是來捉我的嗎?」
他們怎麼知道她的去處,她躲得還不夠隱密嗎?看見她的驚慌,他不捨的吻了下她的額,將她納入懷中。「別緊張,我去瞧瞧。」
她好不容易才有一絲放鬆的微笑,他絕不允許旁人奪走它。
「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他們……為什麼不放過我……」她有骨有肉,也有思想,不是傀儡啊……
望著在他胸前顫抖的身影,鬼怒堂心中揚起前所未有的怒焰。「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妳,相信我。」
「真的嗎?」她抬起噙淚的眸子,不安在瞳孔中打轉。
「是的,我保證。」
他雙臂攏緊,抱著輕顫不已的小情人,知道他的生命中將多出一個女人——堅強、卻也脆弱無比的米兒。
「未經我的允許,妳竟敢企圖闖入,是我太縱容,還是妳眼中根本沒有我的存在,以為天地間都能任由妳自由來去?」施法破除結界的入侵者並非追捕冬妮婭的那些人,而是剛從冰島完成任務的春天。她踏上小島的第一天不是回家,而是急著見分別二十餘天的男人。她太急著要訴別後離情,完全沒想過對方是否懷有相同感受,她忘了床上的契合不代表兩心相印,不斷盲目的自我催眠,認為兩人會有未來。
於是她興匆匆的到來,想給她所愛的人一個驚喜,畢竟她思之若狂,他又怎會不想念她?
誰知一道無形的牆阻隔去路,她不解,也困惑,更有不得其門而入的震驚,在短短時日之間,為何心上人的居所成了謝絕訪客的禁地?
心急又懷疑的情況下,她沒想過他會因此而動怒,雙手一舉,發出解禁紅光,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破除結界。
只可借她的力量不若鬼怒堂強大,雖然奮力一擊,也只能震動外圍防護,造成房舍些許動搖。
春天是個相當死心眼的女人,她美麗,有智慧,才華洋溢,唯獨看不破情關,她對自己太自信了,總認為她愛上的男人不可能不愛她,她是獨一無二的。如今這個自信被擊破了,在她準備念出第二道解禁咒語時。
「她是誰?」精緻的五官,雪嫩的肌膚,天真的夢幻星眸,宛如陶瓷娃娃。這是質問,不管有沒有立場,春天的眼睛看不見鬼怒堂的怒氣,只有滿滿的妒意。
「妳有資格問嗎?在妳莽撞可笑的行為之後。」她驚嚇到他的米兒,不值得原諒。
「我要知道她是誰。」她的態度堅定,不問出個答案絕不罷休。
她的眼死命盯著擁抱陌生女子的大掌,似要以念力將其移開,不容許那雙抱過她的臂膀有別人。
見她不肯離開,一副要問得徹底的模樣,目光一沉的鬼怒堂朝空一捉,向她擲去。「她是誰與妳無關。」
「誰說無關……」一陣強風驟起,她被吹退了三步。
「還不清醒?!」他低喝。
第4章(2)
春天怔愕地顫聲質問:「你用巫術對付我?!」那陣風像削尖的竹刀,無情冷酷地刮向面部。蔓延開來的痛似在提醒她一件事——她單方面的狂熱,就像荒腔走板的肥皂劇。
指尖向內握的她看來與平常並無兩樣,從她婉約秀麗的外表上,若無人告知,沒法和惡毒的女巫連上等號,活脫就是最宜室宜家、良家婦女的典範。
她非常善於偽裝,即使此刻已妒火中燒,怨念橫生,可是平靜的面容仍看不出一絲情緒起伏,連聲音表情都柔得足以滴出水來。
「巫師一旦設下結界,就表示有絕對的必要,妳的巫學老師沒告訴妳嗎?結界一旦升起便是警告,閒雜人等莫要靠近。」這是二級生都該知道的常識。
「我以為我是不同的……」他不需要防她。
「妳的以為讓我感到無比寒心。」非請勿入,她卻明知故犯。
一見他臉泛慍色,春天心慌地上前。「可是我們的關係不該生疏至此,你知道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舉動。」
黑眸一冷,凜然生威。「妳不是我唯一有過的女人,妳在求什麼?」
「我……」你的愛呀!她萬千柔情含在口中,欲訴無語。守久了,總是妳的。一名年邁女巫曾經說過。她能不清楚他有多少女人嗎?默默守候的這些年中,她的眼裡看的只有他一人,自然知曉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嬌花有多少,可最後總是只有她留在他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