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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艾佟

  「你又在想什麼?」他伸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啊……」她用雙手抱住額頭,痛得淚水都湧向眼眶。

  「抓好你的釣竿,可別一條魚都沒釣上,全是本世子釣的。」

  她趕緊抓住鬆開的釣竿,半信半疑的斜睨著他。「世子爺會約魚嗎?」

  顧延霆驕傲的揚起下巴。「本世子可是釣魚高手。」

  他在現代最大的生活樂趣就是釣魚,這也是為了訓練他的耐性,當然,眼前的釣具與現代不能相比,不過,道理是一樣的。

  她還是心存懷疑,世子爺來莊子遊玩享受垂釣之樂,不難理解,可是不至於就此成了釣魚高手吧。

  「你不相信嗎?」

  「不是,只是魚還沒上勾,就想吃紅燒魚,世子爺不覺得操之過急嗎?」他們在此坐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還想吃紅燒魚,是不是癡人說夢話?

  「本世子不但要吃紅燒魚,還要吃清蒸的、油炸的,還有煲湯。」

  言下之意,今日他必然大豐收。

  「我說了,總要等魚兒上鉤。」說著,她就見到顧延霆有了動作,拉竿,魚兒上鉤,最後魚兒落進魚簍。

  「魚兒上鉤了吧。」這會兒他可神氣了。

  「世子爺今晚有紅燒魚可以吃了。」她討好的說。

  「這要燙魚湯,你的要做紅燒魚。」

  他還真是固執,為何非要她釣上來的魚做紅燒魚?

  「世子爺得先想法子讓魚兒咬住我的釣餌,要不,今日就沒有紅燒魚了。」

  為了紅燒魚,顧延霆這位名師親自從頭指導,如何掛餌看浮子,沒想到過了片匆角兒就上夠了。

  真的釣到魚了!薛伊珊開心極了,笑得比艷陽還燦爛,顧延霆不知不覺看癡了,半晌,薛伊珊才意識到他的目光,心慌意亂的紅了臉,結結巴巴的擠出話來。

  「世子爺……今晚……終於可以吃到紅燒魚了。」

  回過神來,顧延霆若無其事的收拾東西。「我們回去煮紅燒魚吧。」

  「世子爺不是還要吃清蒸的、油炸的嗎?」

  「最要緊的是紅燒魚。」

  世子爺的意思是說,他就是要吃她釣上來的魚嗎?她不懂他為何如此堅持,可是這不重要,最要緊的是,他們一起釣魚,一起擁有這份魚兒上鉤的歡喜。

  雖然只得了兩條鯉魚,戰果並不豐碩,可是兩人都很開心,顧延霆吵著要薛伊珊吟詩,薛伊珊只好吟了〈小雅,魚麗〉。

  魚麗於罾,鰭鯊。君子有酒,旨且多。

  魚麗於罱,魴鱧。君子有酒,多且旨。

  魚麗於溜,鱺鯉。君子有酒,旨且有。

  物其多矣,維其嘉矣。

  物其旨矣,維其偕矣。

  物其有矣,維其時矣。

  顧延霆對詩詞沒有研究,不過詩中有「魚」,意思到了就好了。

  快走到莊子,他們就見到高成在大門外來回走動,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

  「世子爺,你可回來了!」高成一見到他們,隨即撞過來。

  「怎麼了?」

  「那個……有貴客來探望世子爺。」

  除了他另行通知的,唯一知道他在這兒養傷的只有一人一皇長子殿下周陽唆,這兒也是他提供的。「貴客在哪兒?」

  「書房。」

  顧延霆將魚簍丟給高成,快步走進莊子,直奔書房。

  周陽唆是當今皇上第一個兒子,又出自受寵的皇后,按理深得皇上喜愛,可是自小被捧在手心,吃點苦,身子就吃不消了,尤其皇上最重視的騎射,他總是不及寧王,因此皇上對他極其嚴厲,相對在大臣們心目中的地位,遠遠比不上寧王,畢竟大周的開國皇帝皇位就是傳弟不傳子,皇上傳位給寧王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顧延霆不曾小看這位文王殿下,不只是因為父親對他的評論,更因為發現皇上對這個兒子的態度耐人尋味。

  皇長子殿下十五歲封王,隔一年選妃,成親之前出宮建府。

  皇上對皇長子確實嚴厲,可是堅持每日親自考較他的學習,這不禁給他不同的思考,嚴厲的動機可能是不滿意,但也有可能是培育,換言之,皇上將皇長子殿下當成未來江山的繼承者。

  顧延霆走進書房時,周陽唆正站在書案後面,專注的看著案上的一張字帖——這是顧延霆昨日寫的。

  「文王殿下……」

  「這是你寫的?」周陽唆打斷他。

  「是。」雖然受了傷,可是他不想當個廢人,除了平日例行性的騎射操練,還有陪珊兒找生活樂趣,他最常做的就是寫字。以前只有學生時期寫過書法,他從來沒在這方面下功夫,如今為了習慣這兒的書寫工具,不勤於練字也不行,不過練著練著,就練出樂趣了,每天總要練上一個時辰。

  「剛勁有力,卻也帶著一股率性奔放。」

  「卑職不喜歡狂草,狂草過於任性,可是也覺得狂草的豪邁值得品味。」

  「你在這兒養傷,倒是很懂得享受,有美人相伴,還寫字帖、釣魚。」

  「卑職是個平凡人,生命不在於我,在於上天,何不珍惜享受當下這一刻?」周陽唆細細品味一字一句,點了點頭。

  「不錯,你倒是個樂天知命的人。」

  「人豈能逆天而行?何不樂天知命?」

  「是啊,人豈能逆天而行?可是,就是有人喜歡逆天而行。」

  第4章(2)

  眼神一閃,顧延霆就事論事的道:「當一個人嘗過死亡的滋味,就知道生命的可貴,不會老想著跟自個兒過不去。」

  周陽唆還以為他指的是兩個月前墜馬一事。

  「雖然生命可貴,但也別任意揮霍,總要為自個兒爭一口氣。」

  文王殿下今日不一樣,感覺更真實了……看樣子,文王殿下準備在他面前展現真實的自己了。其實,他早該料到了,制伏老虎之後,文王殿下立刻跳出來,安排親信護送他和他的人馬避到莊子,他就察覺到這位皇長子殿下的態度轉變了,不再如同過去看似天真無害的躲在親信後面。

  他多少能夠明白文王殿下的心情,你天真無害,人家還是不會放過你,那又何必裝模作樣?至少應該建立自個兒的人脈,做好迎戰的準備。

  「卑職的傷好得差不多了,近日就會回近衛營。」早在他被送來這兒養傷時,皇上就派人遞話,不必急著回近衛營,待養好傷,進宮面聖,再回近衛營當差。

  「你何時回近衛營都可以,不過更要緊的是鍛煉身手,爭取更好的機會。」

  「請殿下直言。」文王殿下已經決定拉攏他了,不過,他們能否成為合作夥伴,這就要看文王殿下有多大的本事,他不與笨蛋合作,這會死得太快,如今的他比較想要活下來。

  周陽唆看了他一眼,知道自己還沒有得到這位行事果斷大膽的好手的信任,不過,這更令他讚賞,若太容易為他效忠,也不過證明他是善於逢迎拍馬屁之輩。

  「你對此次的事有何看法?」

  「卑職豈敢在殿下面前妄言。」

  「本王想聽,就是妄言又如何?」

  「殿下比卑職更清楚朝堂上的局勢,此次的事殿下必有定見。」他還沒有意願與對方合作,又豈會對此次的事提出看法?再說,此次的事百分之百與皇家的人有關,皇家的人不能輕易得罪,沒搞好,落個污蔑皇家的罪名,還沒將對方拉下來,腦袋瓜就先給了對方。

  周陽唆聞言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如此滑頭。」

  「殿下誤解了,卑職過去兩年荒唐不懂事,別說京城誰與誰親近不清不楚,就是誰瞧卑職不順眼,也不清不楚,又豈能勝過殿下多年來對朝堂局勢的觀察?」

  這倒是事實,周陽唆也不再為難他,畢竟今日來這兒有更重要的事。

  「父皇有意成立神衛營,從禁軍的十二衛裡面挑選三千精銳,近身保護父皇和皇子們。」

  從禁軍而非近衛營挑選,這有何含意?皇上不再相信近衛營?如父親所言,近衛營已出現結黨一事,這次的老虎事件就是證明,若不是有人勾結近衛營的人,怎會出現老虎?皇上想必看得明明白白。

  「卑職不在禁軍,只怕進不了神衛營。」

  「可是,神衛營指揮使將從近衛營七位隊長當中挑選,本王很看重你。」

  言下之意,他支持顧延霆爭取神衛營指揮使一職。

  顧延霆唇角微微一挑,人啊,終究還是相信平日最常接觸的人,不管近衛營是否有不忠於皇上之人,總是皇上最能夠掌握的人,不過,文王殿下怎麼會認為他有能力爭取神衛營指揮使一職?

  「卑職才疏學淺,只怕無法勝任。」

  「連父皇都誇讚你,你必然可以勝任。」他會看上顧延霆,正是因為父皇幾次不經意在他面前提起他。父皇提起顧延霆,是暗示他留意此人,看他是否值得一用。暗中觀察一段時間,他發現顧延霆不只是身手好,更重要是沉穩有擔當,此次的事,他沒將手下推到前面,而是自個兒站在前面,就是一個證明,難怪他旗下的近衛軍一個個從不服轉為服從,也難怪父皇在那麼多人當中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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