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個搭錯機的大人物不可能是……
這未免太離譜了!那傢伙竟然為了她將整架飛機攔下?!
三分鐘後,尊貴的阿比達王子親自出現在機艙裡,機上的乘客有百分之八十認出他來,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眼睛全都顯露驚訝,好奇這位阿拉伯的大人物想要做什麼。
近兩百雙眼睛全盯著他,只見他從容優雅的走到一位嬌小的東方女子面前。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由我動手?」他問。
因為實在太過錯愕,樓妍身體硬邦邦得像個殭屍,根本動不了。
阿比達挑高眉。「這是你的選擇?」
她仍然維持驚傻的模樣,吐不出一句話。
他身後跟著的兩名彪形大漢,上前一步要替主人動手逮人。
但是這兩人的身體才剛向前傾,阿比達就揮手要他們別碰她。
「讓我親自來!」他說。
「不要……」樓妍努力由喉嚨擠出微弱的聲音。
他冷笑。「終於找回舌頭了嗎?」
阿比達動手將她由座位上拖起,她掙扎了一下,他索性一把將她扛上肩。
她大驚失色,驚慌的嚷道:「你放我下來!」
結果他竟揚起大掌,在所有人面前不客氣的朝她翹臀打下去。
樓妍一僵,機上的乘客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這是綁架,救命啊!誰去報警?這是綁架!我是台灣人,這人綁架外國人,救命啊——」羞憤之下,她找回力氣,開始大聲喊救,雙腳還猛踢他,但就是沒辦法擺脫他的鉗制。
乘客們看傻了眼,卻沒有人出手相救,因為他們不相信阿比達會公然綁架人,況且就算真的如此,也一定是她有問題。
在這個國家,千錯萬錯都是女人的錯。
至於其他國家的觀光客,在人家的地盤上,誰敢站出來?
在沒有任何人出手援救下,最後樓妍被毫無尊嚴的扛下飛機,小屁股也被當眾打了好幾下。雖然她同樣踢了他洩憤,但是沒用,人家的胸膛還是堅硬如山。
嗚嗚……這是什麼國家,她的人權在哪裡?
還有,她的腳趾很痛,不會踢到連鞋子都掉落了吧……
***
「你氣色恢復了,不像前幾天病懨懨,現在還有力氣對我又踢又打。」阿比達躺在大床上,神情愉悅的看著站得老遠、有如驚弓之鳥的女人。
樓妍頭髮凌亂,模樣狼狽,內心實在很火大,因為自己的脫逃計畫功敗垂成。
「你想對我怎麼樣?!」她生氣的問,刻意站離他有段距離,簡直把他當成一頭隨時會攻擊人的野獸看待。
「這應該是我想問你的話。這裡是三號房,你一直夢想進來的地方,既然都如願了,不睜大眼睛好好參觀一下嗎?」他雖笑著問,眼神卻冷列得很。
三號房?沒錯,這裡正是她千方百計要進來的地方。這傢伙由機場將她押回來後,就帶著她直接走進這間房。
做為他的私人房,這裡果然寬敞舒適,尤其他正躺著的那張床,大概有一般床的兩倍大,足以讓手長腳長的他躺在上頭完全沒有擁擠感。
房間整體的佈置也很簡潔,不見多餘的裝飾或傢俱,完全呈現出他個人目空一切的張狂特質。
「我真能夠隨意參觀?」她暫且將私仇放下,小心翼翼的問。
「在三號房裡,你想參觀什麼?」他走下床,站得離她相當近。
樓妍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雪茄香氣,一陣失神後,立即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傢伙是她的仇人,再迷人也是仇人,她絕對不能被他的男色誘惑!
「就……隨便看看。」總不好告訴他,自己是來偷拍東西的吧。
「隨便看?可是你的眼神看起來挺賊的。」
她收起賊眼,快速揉揉眼睛。「胡說八道,你眼神才賊。」她打死否認。
阿比達輕笑,完全沒有離她遠一點的打算,還是貼得她極近。
她不敢動手推開他,只好自己往後退半步,拉開與他的距離。但儘管她腳跟往後退,身體卻動不了,因為這傢伙的手臂已牢牢鎖住她的腰。
「喂,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別亂來喔!」身體動不了,那她脖子總能往後仰吧?總之能離他那張俊臉越遠越好。
「你會擔心這個?但是我怎麼聽說你想獻身?」他笑得很邪佞。
「啊?」樓妍眼睛大睜。那兩人果然向他報告過了……
真是丟人!想當初她說想將自己當成謝禮送出時去時,那兩名守衛竟二話不說就將她扔出去,並嚴厲的要求她不准再靠近這裡分毫,否則對她不客氣。
那時她真是糗斃了!
「好啊,我接受。」阿比達忽然說。
「不……不是的,那……那是誤會……」她無地自容到都虛弱無力了。
「既然你都認定那個別針是定情物了,那就算是吧,我當你接受了暖床這個工作。」
她張大嘴巴,樣子看起來就像吞到釘子一般。
修長的指頭滑過她的面頰,方式十分挑逗。「怎麼?太興奮了嗎?」他笑問。
樓妍忍不住輕顫。「我……我是外國人,你這麼做……會引起國際糾紛的。」緊張的警告他。
「你錯了,這裡可是阿拉伯國家,穆斯林男子對非穆斯林女子是可以為所欲為的,這種事連聯合國都無法介入。」他的笑容極為陰沉。
她頓時傻住。就回教律法而言,穆斯林男子無論女人們的意願如何,的確是可以強行與非穆斯林女子發生性關係的。
前幾年更有新聞披露,曾有女性菲傭因為抗拒僱主的逼姦,失手殺死對方,結果回教法庭卻判決將她斬首……
樓妍臉上血色盡失。這傢伙該不會也想對她——
下一秒,他驀然低頭吻住她。
她的呼吸瞬間停滯。
他晶燦犀利的眼眸直視她吃驚的表情,慢慢地加深這個吻,這吻並不熱情,大有凌遲的意味。
「你……」她才發出聲音,他立即激烈的抱住她,旋身將她推上床,用身體壓制著她,吻變得異常火烈。
她嚇壞了,他怎會這麼失控的吻她?難道他真想強暴她?!
「你住手!」她害怕的掙扎。
阿比達狂暴的咬破她的唇,令她嘗到一絲血味,更加驚懼。
對她的雙唇一陣蹂躪後,他扼住她亂揮的手怒視著她,見到她雙唇紅腫,唇上微微血絲仍汩汩的流。
她驚恐的看見他眼底的野性,發覺自己似乎徹底惹惱他了。他是一頭野獅,剛才的閒適愉悅都是假的,現在才是他真正的樣貌……她臉都青了。
「女人,不許再有下次,聽見了沒有?」他語氣陰沉。
樓妍氣得咬住唇。「我又不是傻子,留下來讓你謀殺我!」
「你不是傻子嗎?敢只身前來就是傻子。」他訕笑。
她漲紅了臉。「你果然都知道了。那……你有可能成全我,將東西借給我拍照嗎?」都說到這上頭了,乾脆就厚著臉皮直接討吧。
反正這傢伙神通廣大,是她豬頭才以為他會不知情的任由她行動,如果早點醒悟,她也不會有今日的難堪。
「你說呢?」
「不可能嗎?」她有著一絲希冀問。「我只是拍照又不會弄壞它,更不可能將它帶走,你就不能給個方便嗎?」
他眼底的冷意更寒了。「說你無知還真是無知,這東西若是見光,就算你能完成論文,可能也沒命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她心驚。
「我不會多說什麼,我只能說,你最好別再試圖找那件東西,甚至拍照公開它,這是不可能的。」
「那你留我下來做什麼?繼續想辦法殺我嗎?」她惱火的問。
他眼神轉為陰鷙。「坦白說,我是有過這個念頭。」
樓妍胸口一緊。他居然承認想殺她?!
「不過,我動手沒成功。」望著震驚的她,阿比達幽然一笑。
動手沒成功?那表示……上次轟炸車隊的事件是他幹的嗎?
「你——」她想問得更清楚,但他要命的竟將掌心覆在她心臟上,令她倒抽一口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他勾起唇角。「理智上,我應該要讓你走,但是……」他的手移到她頸項,就放在她的頸窩,只要稍微使些力道,便足以讓她斷氣。
「但……但是什麼?」她顫聲問。
「但是有些事情是無法涉及理智的。」他的手轉而逗弄著她的耳垂。
她呼吸急促,猜想自己的耳朵已經羞紅似血。「什麼事……無法涉及理智?」
阿比達改撫向她滑嫩的頸項。「比方說需求問題……」
「需求?」什麼樣的需求。
「生理需求!」
「什麼?!生理需求?!」樓妍驚得牙齒都差點咬到舌頭。
「沒錯,你想獻身這件事,我覺得可行,並不排斥。」他非常大方的說。
「你不排斥,我排斥。我……我想回家了。」她馬上哇哇大叫。
「沒有我允許,你回不去的。」他笑容親切的說。
「你、你太蠻橫了!」她指責。
「我承認,因為我是阿比達,是你的主人,所以有資格蠻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