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她怔怔的瞪著他。
「紫熏曾經為了救一個小男孩衝進火場,雖然及時的救了小男孩,但一小塊著火的磚石卻在她的胸口烙下了印記,那遭火吻的傷痕就在這裡——」他邊說邊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後,手碰觸她的右胸。
她臉色陡地一變。
闕穆沙觀察到她的神情變化,「你有,對不對?」
雲兒神色倉皇的搖頭,「我——」
「你有!你一定有!你那裡一定有傷疤。」他幾乎可以肯定了。
她瞪大了眼睛,只覺得胸口怦怦狂跳,「你想幹什麼?不要,不可以……」
「我要看!你一定是紫熏,那個傷痕像半月的形狀,我愛你我要證明你是誰……」
「不要……不要……不可以看,你分明答應……答應過的……」
他的大手放肆的撕扯著她的衣服,他不管,他只知道她是他最愛的妻子!
她無力阻止,他的話裡有太深沉的痛楚,擰痛了她的心,讓她也想落淚了。
闕穆沙以不弄傷她的力道、堅定卻粗蠻的扯掉她的單衣,這時她身上僅剩一件肚兜。
她羞紅了臉,「不……不要啊。」
他扯掉肚兜的帶子,一寸一寸的拉下,看著她那白嫩無瑕的粉肌一寸一寸的出現在他眼前,驀地,黑眸掠過一抹幽暗的光,那抹光芒愈來愈亮,眼神直勾勾的定在某一點上。
她知道原因,虛弱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手無法遮掩自己的裸胸,只想要找個東西掩蓋自己。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加快,在她那渾圓白嫩的右胸上,一個半月形的疤痕如此明顯。
他粗重的呼吸聲令四周的空氣也跟著騷動起來,再加上她的氣息急邊,胸脯跟著上下起伏,像是在邀他親近。
她看著他俯身,微喘著氣抗拒,「不、不要……」她羞慚著看著他竟然欺近吻上了那個印記,頓時氣喘呼呼,粉臉爆紅。
「我的妻子……我的紫熏……」他邊輕吻邊低喃。
「不要這樣……」她柔弱抗議,卻無力反抗。
闕穆沙壓抑太久的慾火一旦被點燃便再也無法平息了,他火熱的吻上她的唇。
這是紫熏是他的妻!他的妻!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未經情慾洗禮的她對這樣的親密該是陌生的,但她對他身上的溫度、他粗糙的手指、堅實有力的胸膛、他身體的碰觸感到如此熟悉,這些在在都告訴著她,她曾經被他怎樣熱烈的愛過。
她控制不了自己發出奇怪的呻吟,也不明白自己的身體怎會這麼不知羞的迎向他。
他亦控制不了自己佔有她的渴望,他所有的意志已被情慾主宰。三年了,她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了!
他小心的、溫柔的放慢步伐,細細品嚐,就怕弄壞了她,強自壓抑的沸騰情/yu令他赤/裸的身上冒出一滴滴汗珠,滴落在她誘人的胴體,卻成了最催情的潤滑劑。
她張著情/yu迷濛的美眸,享受著被他挑撥起的酥麻快感。
烈焰狂燒,她忘了天、忘了地,深陷在他帶來的激越狂潮裡。
他一次又一次的要了她,最後,她在他身上沉沉熟睡過去。
他沒睡,捨不得睡,他粗糙的手指輕撫著她細緻的五官、細滑的肌膚,他再也沒有疑慮了,她是他的妻,他最深愛的妻啊……
第15章(1)
時值五更天,因為燥熱,雲兒踢開了被子,卻像是意識到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聲音,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飛快的坐起身,卻驚見自己的赤裸,她連忙爬到床角,揪住被褥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
「你碰了她……你該死的竟然碰了她!闕穆沙,我要宰了你!雲兒是我的未婚妻!」憤怒的吼叫聲在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極為驚人。
雲兒的心猛地一震。這不是旭哥哥的聲音?
「很好!因為我大半夜的找人把你揪來,就是要跟你算帳!」這冷颼颼的聲音令人聞之都忍不住寒毛直立。
她急急的穿上衣服和鞋子,連忙跑出房門。
「第一筆要算的帳,就是你竟然將紫熏從我身邊偷走,自私的擁有她。」
「我說了,她不是紫熏!你毀掉了一個紫熏,又搶走我的雲兒,你會再毀掉她的!」
這是什麼意思?雲兒愈走腳步愈急。
「雲兒分明就是紫熏,她是我的!」
「紫熏死了,她被馬車撞成重傷,她沒有撐下去,在你從東北談生意趕回來前就已香消玉頭,從此我再也不願替其他人看病,因為我學醫是為了她。」
天啊,她腳步急煞,雙手撫著怦怦狂跳的胸口。紫熏死了?不!不對,她身上明明有那個半月形的疤痕。
「是嗎?蘇旭倫,你自欺欺人的功夫原來練得這麼好。」
一聽闕穆沙的口氣更為陰沉,雲兒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進廳裡。
只見偌大的廳裡就只有他們兩人,很顯然的,下人全被刻意遣開了。
她難過的看著旭哥哥,他看起來很不好,兩頰憔悴,身形瘦削。
蘇旭倫一見到她,還有些難以置信,但旋即萬般激動的衝上前去,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不過僅只在瞬間,她便被闕穆沙硬是從他懷中拉了出來,在他又要上前時,立即前進一步阻隔兩人。
窒息的氣氛籠罩著四周,蘇旭倫感到沉重,難以喘息,但看著他的眼睛仍帶著怒火。
闕穆沙神情殘佞,但在看向妻子時立即轉為溫柔。
蘇旭倫惡狠狠的瞪著站在雲兒身旁的他,「你不要欺人太甚!把她還給我。」
「是你欺人太甚!」
明明他的臉上是帶著笑的,但看在蘇旭倫眼裡,這笑容卻令人心驚膽顫。
「還記得紫熏遭火吻的事?她胸口的傷疤就是強而有力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口中的雲兒,就是我的紫熏。」闕穆沙見他臉色陳地一變,嘴角泛起獰笑,「你想起來了?」
原來這就是他把她擄來、碰她的原因!蘇旭倫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頓,他心口劇痛,氣血翻湧,差點要嘔出一道血箭。他知道一切到此為止了,他再也沒有機會愛紫熏!
他肩一垮,沮喪地承認,「是,雲兒就是紫熏。」
雲兒雙手摀住唇,以免自己哭出聲音來。雖然胸口的傷疤已證實自己的身份,但從和她最親近的旭哥哥口裡說出來,仍讓她又驚愕又難過!為什麼旭哥哥始終都不願告訴她真相?即使她的丈夫已經出現在她身邊了,仍要繼續隱瞞?
「你這個自私的傢伙!你以為你這是愛她嗎?!」闕穆沙惱火的怒吼。即使現在紫熏回到他身邊,她還是記不起自己是誰,這全是他把她從他身邊帶走的錯。
「你呢?!你就是真心的愛她?你敢說你真心愛她?!」蘇旭倫冷眼睨他。他並末忘記紫熏為什麼會失魂落魄的走上街道,出了意外。
「我當然愛她,惡劣又自私的你,根本沒有資格來質詢我!」他雙手握拳,恨不得揍他幾拳。
「為什麼?!」雲兒突然衝上前來,急切的問著蘇旭倫。她不懂,真的不懂,在她心裡眼裡,他一直是個最好的大哥,他為何要費盡心機的把她帶離她的家?「到底為什麼?」
「因為,」他深情而痛苦的迎視著她眼裡的苛責,「我愛你……我們是青梅竹馬,我是為了你的病而決定習醫的,但在我回京後,發現一切都來不及了,你已是闕穆沙的妻子。」
他深吸口氣,無畏闕穆沙冷峻怒視的黑眸,他知道這是唯一一次的機會,是他可以跟她解釋的機會,他必須讓她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你嫁給別人的事讓我心很痛,可如果你過得很幸福,我會默默守候你,但並不是這樣的,如果他真的對你好,你怎麼會跑出門被馬車撞到……我用盡一切方法救回你,沒想到你甦醒時竟然失憶了!」
她當初會出意外,全是因為她知道闕穆沙向她求親的真相,所以在只有他徹夜守候的那一夜,她短暫恢復意識問他他是誰時,他突然明白,那是上天的悲憐,想到她就算醒來也會痛苦,所以讓她忘了一切。
但此刻的她,仍然遺忘了那段傷她最深的記憶,即使他無法再自私的留下她,他也不忍讓她再陷痛苦深淵,他寧願她快樂幸福的生活下去,那個秘密就讓他保留到他死去的那一日吧!
他痛苦的凝望著她難過的臉容,「我想照顧你,我想愛你,我覺得這是上天憐憫我,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所以我自私的用了假死藥,讓你在十二個時辰內沒有呼吸,在大家都認為你死後,我以帶著你去火化的機會,將你帶走安置,事後用一個骨灰罈佯裝成你的骨灰。」
之後大慟的他便離開長安,到外地生活,帶著她到一個沒有人煙的偏僻山林養傷,為了買好的藥材幫她治病,他花光身上所有的積蓄。
但慶幸的是,除了跛腳外,她身上的傷全好了,有破相之虞的臉傷也好了,當她開始問她是誰、來自何處時,他編出在山上救了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