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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金萱

  他所說的話和眼裡明顯的心疼與歉疚,讓蘭郁華完全措手不及,眼淚啪答一聲就從眼眶中迅速溢出,然後掉落了下來。

  其實過去兩年多來她並沒有他所以為的那麼辛苦,因為她有個絕無僅有的好婆婆,還有個乖巧的兒子,以及情同姊妹的彩袖幫助,所以即便偶爾會覺得疲憊,但卻從未覺得辛苦,反而常覺得自己很幸運,是受老天所眷顧的人。

  可是不知怎麼的,聽見他這麼說,她突然就覺得過去兩年多來她真的既辛苦又疲累,還覺得滿心的委屈,然後眼淚就掉了出來,接下來便哭得不能自已。

  看見她的眼淚,裴翊感覺就好像回到兩年多前,他要離家遠行的那天早上,她原本也是擺出平靜無事的模樣,一切都好好的,卻在他稍微表露一絲體貼的時候,她的眼淚就這樣無聲的滑落下來。

  這個女人啊,明明是那麼的得體與堅強,為什麼卻總是讓他感覺到心疼呢?

  裴翊輕歎一聲將她擁進懷裡,輕輕地拍撫她瘦弱的背,開口吐露的還是那一句,「別哭。」他安慰女人的功力在經過兩年多之後,依舊沒有絲毫的精進。

  蘭郁華完全無法自已,她的身體就好像積了過多的淚水,在積壓了兩年多後終於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不讓它們流完流光根本就停不下來,所以她只能繼續的哭。

  安撫無果,裴翊只能認命的讓她窩在他懷裡繼續哭,因為他知道這是宣洩,這兩年多的日子她肯定不好過,即使不是生活壓力,也是心理壓力。

  她原是個千金小姐,名門閨秀,若非事出有因也不會下嫁於他這個平民百姓,結果成親沒幾天他這個夫君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只留下一個體虛的婆婆要她照顧,這對向來疼寵女兒的岳父岳母來說絕對無法接受,肯定會想接女兒回家。

  有了孩子或許可以做為留下來的借口,但卻不是絕對。第一,從他出事到傳回家的時間算來,她有孕最多也不會超過三個月,要處理掉一個成形的孩子不是什麼難事,如果蘭家人真要做的話。第二,蘭家沒有子孫後代,將有孕在身的女兒接回家,再招贅個女婿進門,等孩子出生後直接姓蘭也無不可。

  光是從這兩點便可以得知,她能夠留在這裡有多麼的不容易,又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除此之外,雖然他們家在這半山腰上而不在京城之內,但應該也無法阻止一些有心人的落井下石吧?

  第10章(2)

  裴翊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冷硬,眼神銳利而嘲諷,只因為他想起了今日在城裡客棧之中無意聽到的一席話。

  席家人,名叫席世勳是嗎?

  他不介意那傢伙與旁人提起曾與蘭家女兒定過親與退親之事,但是將它拿出來嘲諷他人捧高自己就太過分了。

  什麼有眼無珠、不知好歹、後悔莫及,什麼殘花敗柳、賤人賤命、活該受報應,雖然這些話並不是出自他口,而是圍繞在他身邊那群狗腿子所說的,但正所謂物以類聚,那傢伙若不愛聽這些話,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會這麼說,而且還說得如此順口嗎?簡直就是一群人渣!

  不過沒關係,他回來了,他會讓那些人怎麼說出那些話就怎麼吞回肚子裡去,至於姓席那傢伙既然如此愛被人捧高的話,他就讓他狠狠地摔落谷底,再無翻身之日。

  「以後有我在,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累,受人欺負與非議。」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輕柔卻堅定的向她承諾道。

  蘭郁華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為他最後那句受人欺負與非議,不知道他這句話從何而來?過去兩年多來,她除了偶爾有事一年會回娘家個一兩回之外,根本都沒進京,也沒接觸以前的朋友與生活圈,所以並不清楚至今還有人在非議她。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因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別人怎麼說那是別人的事,事實上她過得平安又幸福那就夠了,雖然她的幸福圈中始終少了一個人。

  面對她明顯帶著疑惑的神情,裴翊沒有開口解釋,只是伸手輕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感受她吹彈可破,細滑如凝脂的肌膚觸感,然後情不自禁的低下頭親吻她。

  這個吻來得太突然,突然的讓蘭郁華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而他卻是食髓知味,原本只是親吻臉頰的唇瓣,一瞬間便移到她因呆住而微張的嘴上,舌頭長驅直入的探進她口中,迅速攪亂她所有的思緒與感官。

  她想開口與掙扎——這是本能反應——他卻完全不讓她有機會,一個用力便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更是利落的扯掉她身上的衣裳,直接佔有的覆在她因懷孕生子後變得更加飽滿渾圓的酥胸上。

  就在這一刻,她終於放棄掙扎,認命的讓他在她身上滿足慾念。

  男人好像都一樣,不管是不是孝子,平時溫不溫柔、體不體貼,當慾念一起就會化身為野獸,只為滿足自己的歡愉,其它任何的人事物都能不管不顧。

  或許因為他與她前世那位惡夢般的夫婿有著極大的不同,就像光明與黑暗,以至於讓她對他充滿了幻想與期待,不過在房事上,男人好像終歸還是男人啊。

  她有些歎息也有些小小的失望,決定逆來順受的讓夫君盡情在她身上發洩並滿足他所有的慾望,怎知那本該傳來帶著疼痛的刺穿卻遲遲未來,反倒是他的手竟來到令她羞赧之處,用著她無法想像的方式撫摸、揉弄、探索著她。

  她不由自主的弓身而起,低柔的呻/吟出聲,這才發現他原本覆在她嘴上的雙唇早已移開,轉而往下,然後突然一口就含住了她的ru/尖,用力的吸吮舔弄,讓她不由自主的再度發出一聲呻.吟。

  感覺有些不對,她茫然的想,他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該壓在她身上,用力的刺穿她以滿足自己的yu/望,怎麼——

  「啊。」她不由自主的低喊出聲,因為感覺到被刺穿,但是刺穿她的卻不是所知的那一部分,而是他的手。

  他到底想做什麼?她迷茫恍惚的才這麼想,便感覺到他的手開始在她體內移動著,帶給她一種全然陌生而且從未感受過的感覺,令她再也無法思考,逐漸落入yu/望所帶來的狂喜之中,與他——這一世她最親密與親近的夫君一起。

  隔天早上在裴翊的懷中醒來時,蘭郁華因想起昨晚的事,整個人羞得想裝睡到天荒地老,不必面對任何人。

  不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她還得去向娘請安,去看顧兒子,也不知道那小傢伙昨晚跟奶奶睡有沒有乖乖的,倘若沒有而吵到他奶奶的話,那她就得想辦法讓娘收回成命,打消讓孫子今後都跟她睡的決定才行,她不能讓娘太過操勞。

  想到這些,她終於鼓起勇氣張開雙眼,準備起床,卻一眼就落入他深邃專注而溫柔的目光之中,並沉醉其中。

  他突然朝她咧嘴微笑,然後接著低頭親吻她。

  「早安。」他說。

  瞬間,她整張臉都熱燙了起來,完全不由自主,她只希望自己的臉沒有紅。

  「早安。」她學他道,語氣平靜而柔和,但——

  「你的臉紅了。」

  他只一句話就讓她自以為完美的冷靜自如破功,然後臉在那一瞬間變得更加通紅,整個人嬌羞不已。

  他倏然輕笑一聲,又低頭吻她一記,說:「該起床了,說不定咱們的兒子已經在找娘了。」說完,他逕自翻身而起,還破天荒的吹起了口哨,心情顯得極好。

  蘭郁華見狀都不知道自己該有何想法了,這樣的他是她第一次看見,也不知道是本性還是今天的他心情特別好,總之就是,嗯,兒子可能真的已經醒來在找娘了,她得趕快起床才行。

  見他換上練功服,如過去每天早上都要練拳一樣的離開後,她出聲喚來丫鬟為她準備熱水,迅速的梳洗著裝後,朝婆婆的廂房走去。

  「娘,媳婦可以進去嗎?」她站在房門外出聲問道,已經從丫鬟那裡知道娘早已經起床梳洗過了。

  「進來吧。」婆婆的聲音從房裡傳出來。

  她立即推門而入,然後一眼就看見乖乖坐在婆婆懷裡,吃著婆婆所喂的麵糊的寶貝兒子。

  「娘,娘。」兒子一見到她就興奮的朝她叫道。

  她立即笑逐顏開的走上前,抱起了伸長雙手要她抱的兒子,然後坐在婆婆對面,讓婆婆繼續喂兒子吃麵糊。

  「娘,您昨晚睡得還好吧?小寶沒折騰得讓您整夜無法入睡吧?」她帶著些許歉意的表情,關心的問道。

  「沒,小寶一向都很乖,你應該知道才對。」裴母搖頭道,隨後笑咪咪的問孫子道:「對不對啊,乖孫?」

  「對。」近來積極學說話的小傢伙總是有問必答,而且永遠是選擇一個字的那個答案,例如是不是啊,他一定答是;對不對啊,他一定答對;好不好啊,一定答好;要不要啊,一定答要,總是讓人覺得可愛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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