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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宋雨桐

  而知女莫若母,童母似乎也感應到一些什麼,忙不迭地道:「希晚啊,你該不會是……大少爺可是萬萬不行的!先不論他是你大伯這件事,聽說他還克妻呢!你真的不願意跟悠太結婚的話,我和你爸還可以去人家家裡跪著求情,可你千萬不能愛上籐原英司——」

  「媽!你在說什麼?別胡思亂想了,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童希晚笑了笑,佯裝輕快地道:「我不在,你和爸要好好過日子,不要太想我了,知道嗎?」

  「你這丫頭真是……我怎麼可能不想你?」聽到女兒的溫言軟語,童母又鼻酸了起來。「你才要好好的,既然決定要遵守這個婚約,就一定要幸福。」

  「我知道,媽。」童希晚笑著,淚卻暗自落下。「我會幸福的,一定會。」

  未來一定要幸福的首要條件是——她不能愛上籐原英司。

  又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裡的前七天,她因膝傷每天待在房裡吃三餐,沒機會見到英司;後八天,據說籐原英司前往中國上海考察海外市場,她一樣沒再看見他。

  轉眼,已來到新的一年的一月。

  心,是惦念著的,沒看見他的日子,竟覺度日如年。

  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能想他、不該想他、不需要想他,可腦海裡全都是他的影像,層層迭迭地,竟想到有點瘋。

  除去他是她未來大伯的身份,他也不是她愛得起的男人,他有女人,她只不過是他生活中的一劑調味品,在她不是他弟媳時他不會愛她,在她是他未來弟媳之後,他更不可能愛她,這一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她想他,好想他,想到胸口的悶氣都快爆開……

  這一天,她再次到了後山,她在山裡大叫,她跑到溫泉池畔大哭,她真的覺得自己快瘋了,因為這樣磨人的思念,從不曾有過。

  她想見他!好想好想見他!就算只是偷偷看著他也好,一眼都好。

  這一天,她還是沒看見籐原英司,可是卻遇見了籐原悠太——

  他正走上山,而她正要下山,她認得他的長相,馬上就認出他就是她未來的丈夫,可他呢?識得她嗎?或許識得,因為他應該也看過她的照片,也或許不識得,以他緋聞在外常常上報的狀況來看,他的女人多不勝數,可能無法記住她的長相甚至在一眼之內就認出她來。

  可不管是哪一個,她好像都不會太高興。

  童希晚屏息看著不斷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和照片中一樣,這人有一張比女人還妖艷逼人的漂亮臉孔,但身材高大,身形也極為好看,雖然很美,卻是百分之百的男人身材,寬肩窄臀、美麗十足的衣架子,白色的風衣穿在他身上很迷人,像走在時尚尖端的男子。

  籐原悠太也在同時打量著出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

  皮膚雪白剔透又帶著粉嫩的紅,唇形很美、色澤粉嫩,明眸大眼,卻不是酥媚蠱惑人心的那種,而是澄淨讓人心動又心軟的那種,鬈鬈的長髮下是一件白色及膝針織大毛衣和一件刷白的合身牛仔褲,簡單卻迷人。

  終於,籐原悠太站定在她面前——

  「你是誰?不知道後山是禁地嗎?竟敢出現在這裡,見了我也不躲不閃,籐原家的下人何時長出這狗膽了?」

  「我不是……」她想跟他說她不是籐原家的下人,所以後山對她而言就如他一樣,不算是禁地,可是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不是什麼?你不知道我是誰吧?」

  悠太一個欺身上前便伸手扣住她下顎,甚至把她逼到下山步道靠土牆的那一面,讓她不得不將背抵在上牆上,而他則利用自己的高大身形困住她。

  「擅闖後山者,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先打二十大板,再趕出家門。」

  童希晚被他迫近的距離嚇得臉色蒼白,不自主地伸出雙手抵住他。「我說了我不是籐原家的下人——」

  「不要再狡辯了!難不成你還是個主子?籐原家的主子哪一個我不認得?」籐原悠太笑得很邪氣,頭一低,唇已近在她的唇邊,熱熱的氣息輕輕地送進她鼻尖,讓她一陣驚顫。

  「你……要幹什麼?」她瞪著他,不敢喘息,連說話都小心翼翼,因為他的唇真的太靠近了,近到她太用力呼吸就會觸碰到他。

  「你說呢?」悠太魅笑。「只要你乖乖的,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你被打板子,可好?」

  他的頭更低了,她嚇得別開臉,卻被他給轉正。

  第5章(2)

  「你先放開我!」她顫抖不已。

  「不要!除非你先讓我親一口——」說著,悠太也沒等她思考或反應,熱熱溫溫的唇便觸上她唇邊的驚喘——

  「我是你妻子!」童希晚驀地閉眼,大叫出聲。「我是你即將過門的妻子童希晚,不是什麼下人!你孜開我!」

  「我的妻子童希晚?」悠太停住動作,微笑地念著她的名字,看她緊閉著的雙眼、在他懷裡抖動的模樣,覺得真是有趣極了。「童希晚啊,名字真好聽,原來你就是我的未婚妻……比我想像中的美好又可口呵。」

  什麼?可口?

  童希晚愣愣地睜開眼,抬眸,瞬也不瞬的望住他。

  悠太的美麗臉龐近在咫尺,正勾著唇對她不懷好意的笑著。「既然你是我的妻子,那更好了,你不必掙扎或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了,既然你遲早是我的,那我現在想要你,也沒關係吧?」

  「什麼?」聞言,童希晚嚇得全身發軟,也氣到全身顫抖,這男人才第一次見面就對她說出這般無禮的話,當真是很看輕她,完全不把她放在眼底!或許,他跟她一樣,其實並不想履行這個婚約?

  悠太似乎沒啥耐性,沒等她說好或是不好,俯下身便攫住她軟軟嫩嫩的紅唇——

  「唔……」她的唇被一股火熱的柔軟給堵住了,強硬的手臂就把她困在他的胸膛與土牆之間,帶著股輕佻的吻戲弄著她,完全沒有放手的意思。

  她急了。張口去咬他,他像是火了,吻得更用力。

  終於——她不顧一切死命推他,甚至用腳去踹他——絲毫未留情的。

  可能悠太並不是真的那麼非要她不可,只是想逗逗她而沒有真的使出蠻力;也可能是童希晚實在受不了這男人碰她,怕極了這男人接下來可能還會做的事……

  她拚了命,他卻漫不經心……

  因此,兩人想也沒想過的事竟然發生了——

  籐原悠太突然之間被童希晚死命一推,往後退了好幾步,沿著這段剛好沒設護欄的步道邊摔了下去……

  救護車來了又去,籐原家裡外忙亂成一團。

  家裡本來負責照顧老爺子的一歡被派去醫院照顧受傷住院觀察的悠太,籐原愛子則在差點昏過去之後先行讓司機載回籐原家,走到大廳,看見迎面一臉擔憂朝她走來的童希晚,手一揚,一巴掌便狠狠地揮到她瞼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震動了在場的所有下人,全部的人都瞪大了眼,驚得說不出話來,紛紛不約而同望住童希晚——這位未來的二少夫人。

  童希晚的臉感熱辣的刺痛感,籐原愛子手上的大鑽戒在她臉上劃出一道細細血痕,在她雪白的膚色襯托下更顯驚心。

  「說!我兒子為什麼會掉下山去?你對他做了什麼?」籐原愛子失去平日的優雅冷靜,近乎是激動的顫抖著。「悠太是我打小便捧在手心裡疼的孩子,連蚊子都很少讓他叮到,你才一來就害他掉下山,要不是剛好那山坡並不高,否則他就被你害死了!」

  童希晚只能低頭猛道歉。「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因為他……所以我才……總之,對不起,他……沒事吧?」

  「他怎麼可能沒事?只差一點腿就要斷了!」籐原愛子氣呼呼的瞪著她。「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他究竟是怎麼掉下去的,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

  童希晚咬住唇。「夫人……還是去問二少爺吧。」

  她實在不知該怎麼告訴愛子,她是因為悠太想要強吻她,才意外把他推下山的……要她當眾說出這件事的始末,把二少爺歸為登徒子之流,這樣的結果可能不會比她什麼都不說來得好。

  而且說起來她也理虧,悠太是她的未婚夫,他要吻她、想要她,她好像都不該這樣猛烈拒絕,但她當時真的被嚇壞了。

  「你什麼意思?你沒有嘴巴嗎?我問你話,你敢不答?」籐原愛子真的快被眼前這女人氣瘋了。要不是悠太不打算告訴她事情的經過,她有必要回來跟這小妮子大小聲嗎?

  悠太是她的兒子,她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平日雖然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可心思比誰都細、比誰都心軟,他若想護著誰,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實話。

  悠太只跟她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山的,可她不是被騙大的,當時希晚慌慌張張的衝下山求救,嚇得要命、哭成那樣,她都看在眼裡,那明明是做虧心事的模樣,豈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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