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謝孤眠斂眉,掃了一眼畫冊上自得其樂的男女,勾唇:「那不是痛苦,是快樂。」
「那你有沒有試過龍翻和虎步?」下一個問題又冒出來。
「嗯?」他不解的望著她,這是什麼功夫?
「黃帝問:你曾說技巧九種,今請一一說明,詳細解釋,似便撰錄成冊,妥為收藏,演練其中的秘法。」玄女答「第一種名叫龍翻,女子面向上躺臥,男人伏趴在對方身,男股在女子兩腿中間……疏緩搖動,行八淺二深之法,堅硬時抽出,稍軟時再行插入,女子也會無比愉悅,春情蕩漾……」清脆的嗓音一字不漏的背誦起來、過目不忘的本事可見一般。
男人頓感額角隱隱作痛起來。
「玄女接著說:「第二種叫虎步,女子面向下俯伏,臀部墊高,頭部向下,男人跪在其後,雙手抱女腰腹……直抵最深處,速抽速送,約四十次左右,自行適度控制……」
「咳!小花兒,這種書不用記的太熟。」謝孤眠尷尬地打斷她。
「可是我有點兒弄不明白,而且我一個人好像也練不了。」花茶煙歎口氣,柔弱無骨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拂過厚實的胸膛,高大的身軀微僵。
「你想練武功,可以來找我,不比一個人研究這些。」這話,怎麼說也覺得曖昧,俊顏閃過一抹察覺不了的紅。
「太好了,我本來還想找小荊試一下,蕭屠夫那人好凶,我不敢麻煩他,小瞿也可以啦,但他太忙了……」額際出現三條黑線,謝孤眠一時語塞。
她還想找別人練?未等他開口,粉嫩的小臉蛋上,水眸兒一亮,梨渦綻放,她突然又冒出一個新念頭。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試一試!」瞬間,男子驚愕地揚起了眉。
第6章(1)
金漆點翠的玻璃屏風,遮不住熱烈風情,垂著芙蓉帳的雕花繡榻,掩不住親密交纏。
香爐裊裊,燭光搖搖,如果沒有那聲煞風景的嬌斥,叫誰也不忍負了這千般風流,萬般旖旎的良辰佳期。
「你不准動!」嬌軟的嗓音自床榻上響起,硬上弓的女霸王用力將高大的男子壓在身下,長長的玉腿兒分開,如騎馬般跨坐於男子腰腹間。
「小花……」謝孤眠無可奈何地沉聲喚道。
「等一會嘛,我還沒研究透徹。」那些猿博、蟬附、兔吮毫還沒開始呢,僅第一招龍翻就讓讓她頭疼不己,折騰了半天也不得要領!
古人們為什麼要搞些這個她看不懂的名詞出來?難道想成為武林高手,不僅勤奮,還得有天份。
謝孤眠啼笑皆非地望著自己身上,衣衫整齊的小佳人,愁眉不展地捧著本chun-gong圖。
大手輕輕捧起彈性十足的翹臀兒,緩緩地將她向上移開,不想讓她感覺自己火熱的yu\望已然甦醒。
年方十七的少女,生長在純樸的山區,不解人事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懂,雖然她在他身上什麼也沒做,卻仍是惹得他慾火焚身,老天,他忍得好辛苦。
「咦?我們是不是先得把衣服脫掉?」毫無心機的天真話語,卻成了最致命的挑逗!
謝孤眠深深吸氣,凝眼看著花茶煙丟下書,飛快地奮力褪掉自己的衣衫。
她的確長大了……一對渾圓結實的雙\ru隱於薄薄的肚兜下,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雪白的小腹,修長滑膩的性感雙腿,還有那不斷從她發間和身上散發的淡淡花香……
她本就是一朵嬌艷的花兒,含苞欲放,開得驕傲又燦爛。
「你也得脫,來,我幫你!」僅著粉黃的肚兜和褻褲的花茶煙,自告奮勇地要幫他脫衣。
「小花兒,先別忙。」男子抓住她忙碌的手腕。
「幹嘛?」她歪著小腦袋,一臉無辜地瞅著身下的男人,純真的大眼睛裡閃疑惑。
他深深地看著她,緩緩一句:「我們成親,好嗎?」
「呃?」花茶煙膛目結舌地俯視身下的男子:「成、成、成親?」
「嗯。」
「好!」她一秒也沒遲疑,眸兒一瞇,簡直高興壞了。
今兒到底是什麼好日子?不僅有絕世武功可練,還能嫁給他。難道紅鸞星在這個時辰悄悄動了?
「嗯,那我們先起來。」謝孤眠起身,拉著眉開眼笑的小人兒,走到窗檽,對著半倚在樹梢的月兒,一曲膝,拉她跪下。
兩人面對面,眼對眼,閃著火花的黑眸盯著略顯迷茫的水眸兒,抬起右邊手掌,一字一句沉聲道:「上蒼為證,我謝孤眠,願娶花茶煙為妻,生同衾、死同穴,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彷彿受到了他的影響,花茶煙斂起笑意,照著他的樣子,嚴肅地抬起右手,清甜的嗓音說著同他一樣的誓言:「上蒼為證'我花茶煙,願嫁謝孤眠為妻,生同衾、死同穴,今生今世、不離不棄。」
小臉上滿是感動也有喜悅,她從來沒想過今日夢想成真,真的成了謝孤眠的娘子了!她不要盛大的婚禮,也不要世俗裡的繁文縟節,只要是他,只要他愛她,就可以。
芙蓉帳,又重新垂洩下來,以此用來掩住春光,炙熱的薄唇吻過飽滿的額、粉嫩的頰、甜蜜的梨窩,最後在柔軟的紅唇上輾轉反側,舌尖技巧地分開唇瓣,長驅直入。
滑舌如電,又似蛇信,不住地引誘著丁香小舌,吸吮、糾纏。
「唔……」嬌軀已酥軟,在如絲般滑膩的美背上滑動的大手將頸後的繩結一扯,輕巧地解開了肚兜,讓它與自身卸下的衣物一道,散落於榻外。
「啊……」粉嫩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微縮,依賴地往身後溫暖的懷裡靠。
「小花兒……」他抵著她的唇瓣低喃,微濕的胸膛熱了嬌小的身軀。
……
燭火已滅,而ji\情,徹夜不滅,緩緩延續……
鎮裡鎮外,方圓幾百里的老百姓們都知道,天仙道觀裡有位不吃素的女道士,無論是紫微斗數、摸骨算命還是玄空風水,都神準得不得了!
隨著花茶煙的名氣越來越大,可就惹怒了風水界一些所謂的大師們,因為鎮上的生意老早有了分門別派,道觀裡的女咒師是不能越界的,何況她還能說個「丁是丁、卯是卯」出神入化,就更加大大危及到風水師的生意。
如意客棧裡,兩派人僵持著。
一派是以老闆娘為首的烏龍鎮鎮委會各成員,另一派,則是鎮上算卦占卜的賈大仙,看風水的李二以及驗屍的何柞許。
「老闆娘,你可得給我們作主啊!」年約七甸的何柞許叫苦連天。
「您老有話請說,我們都在這洗耳恭聽呢。」老闆娘笑吟吟地瞄了與謝孤眠坐在一起的花茶煙,心裡已明白了七八分。
「都是這丫頭!」看風水的李二殺氣騰騰地站起來,指著花茶煙:「我們被她搞得都快沒有飯吃了!」
「是呀,明明是道觀的,這一年來連咱們的生意都被搶了!」算卦的賈大仙陰陽怪氣地火上澆油。
「呵呵,花大師,你有沒有話說?」老闆娘笑著問。
花茶煙板著小臉蛋,斜眼睨了三人一眼,猛地扭過頭,看也懶專看他們,小嘴裡硬邦邦地冒出兩個字:「沒有!」
這三個人,一個倚老賣老擺派頭;一個見錢眼開沒人性;還有一個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這一年來,他們時常惹出一堆爛攤子,因為謝孤眠點了頭,所以到最後收拾的還是她。
鎮上的柳鐵匠明明死於慢性毒藥,老眼昏花的何柞什偏生說人家是舊疾復發自然死亡;看風水的李二濫賭,只要是有錢賺,挖人家祖墳這部事也幹得出來;以前,釘上沒大夫,鎮民們病了就跑去算卦占卜,找姓賈的弄點符水喝,小病弄成大病,多少人因此吃了大虧。
後來老闆娘和曲賬房覺得不妥,找來馬家鎮的大夫每月兩次來義診,直到月大夫到了這裡開了醫館,情況才大大的改變了。
如今占卜的、看風水的都跑來找她,有時候還得幫忙驗個屍,只要是能為鎮民們服務,她花茶煙吃苦耐勞,從不抱怨一聲,沒料到這三個因為失去了賺錢的大好機會,反而找上門來了!
哼,小俏鼻子朝天,她到要看看這幾個傢伙想怎麼樣。
「你們看!就這種態度,真是氣死老人家我了!」何柞許捶胸頓足。
「老闆娘,你們可得公道點,尤其是謝掌櫃,可不能偏幫著自個的……」賈大仙還未說完,就看到對面掃過來的深沉眸光,不禁嚥了口口水,活生生地將「拼頭」二字吞進肚子裡。
雖然謝掌櫃那人不像蕭屠夫,看著就叫人膽顫心驚,雖然他此時沒說什麼,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彷彿已經將一切看個明瞭,讓人莫名地心裡一抖。
好像聽人說過,這人的功夫不在蕭屠夫之下,算了,他先看看情形再說。
「這你放心,俗語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只要你們有理,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待!」老闆娘正說著,突然看到一個人在樓梯口探頭探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