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單膝抵上床沿,接著順勢將懷中的女人壓入到床中,「你的技巧確實滿差的。」結實的臂膀順勢攬住纖腰,堅硬的肌肉線條,別有用心地磨蹭,同時還不忘順手將門鎖上,「所以我來教教你。」
他越靠越近,溫暖的呼吸灑向頸間,男人挺拔的鼻樑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臉。
「嗯?」鄭櫻琪側目望去,他眼底暗藏的灼熱光芒令她臉紅心跳、心猿意馬,「怎麼教?」
「很簡單。」將她鬢間的黑髮勾到耳後。
「嗯?」水眸已顯出迷茫。
「就是把這些技巧……」溫暖的唇輕輕抵在耳畔,低沉呢噥,「示範給你看。」
他的聲音清淺溫柔,仿若羽毛拂過心坎,令人不由自主地顫慄。她情難自禁地收攏手臂、螓首微偏,享受著他的親吻廝磨。
不安分的指掌輕撫過她柔美細膩的腿部線條,推著裙擺一路往上,滑過腿心、捋向小腹,最終掏住那團因為失去內衣的束縛而鬆軟沉甸的渾圓豐腴,慢條斯理、輕揉慢捻。而另一隻手則是探向自己的口袋,拿出一本筆記本來。
「琪琪。」溫暖地低語。
「嗯?」
「瞧這個。」
鄭櫻琪輕掀眼睫,在看到那個筆記本之後微有一怔,然後便羞窘起來,「你從哪裡拿到的?」說著伸手去搶。
「就在桌上。」她去砸鄭英傑房門的時候他無意間看到的。
她忽然伸手去搶,卻被他信手一抽,輕易躲開,她再想奪,卻感覺到那只捏著筆記本的大手轉而探到她背後。
鄭櫻琪扭動了幾下,「給我啦。」
「給你什麼?」男人溫燙的身軀以一種曖昧又強勢的姿態靠近。
「給我……那個……」
他灼人的呼吸從耳畔滑落到胸前,以舌尖輕磨著衣料,繞著那已然誠實挺立的珠粒,一圈一圈地打轉,輕輕淺淺地吸吮。
「什麼?」
「筆……」五指收攏、舌根用力,胸前傳來的快感令她無法思考,「筆記……」
修長的大手,輕撥開絲質內褲,徐徐探入、柔柔愛撫,「或許我可以給你別的東西。」
……
「不要了……」
「好吧。」男人很貼心地尊重她的意願,「那我就自由發揮好了。」說著手掌一推,可憐的筆記就此被扔下床。
窗外陽光明媚,細細的風絲透過縫隙鑽進房間,吹動了筆記本上的書頁,一頁又一頁輕輕翻過,最終在最後一頁才停下來。
就像是有關於鄭櫻琪追愛的故事,也終於翻到了最後一頁。
不過她的愛情故事,才正式拉開帷幕。
番外篇
一套公寓,兩間臥室,住著一對兄妹,他們躲在各自的房間裡,忙著各自的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直到有一天,鄭櫻琪再次一個人跑回家,並且很不開心。
「又吵架了?」正坐在沙發上看球賽的鄭英傑閒閒地問。
「要你管。」鄭櫻琪氣呼呼地走回房間。
「不管你怎麼長到三十歲。」抓了顆花生米高高一拋,仰頭準確接住,然後一面咀嚼一面繼續看球賽,「我就是管得太少,所以你才會耗到三十歲還嫁不出去。」
「又提這件事!」
「不然你嫁人羅,嫁人我就不提了。」
鄭櫻琪憤怒地咆哮了一聲,然後砰地關上房門。
鄭英傑則是一臉無所謂地繼續看球賽。
五分鐘後,房門倏地被打開,鄭櫻琪氣勢洶洶地殺出來,然後兩手插腰,很沒眼色地擋在電視機前面。
「嘿!」不悅地攤手。
「你說。」她指著鄭英傑憤怒地問:「我到底為什麼會喜歡上陸盛恆?」
「我怎麼知道。」腦袋一歪,躲過障礙物繼續看球,「快走開,別打擾我看球。」
鄭櫻琪卻是置若罔聞,氣得開始踱步,「我原來只以為他是根木頭,又笨又呆還不浪漫。」往右走兩步。
「哦。」向左探頭。
「現在我才知道他還好雞婆。」又往左走兩步。
「哦。」又向右探頭。
「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問,不許我穿高跟鞋、不許我化妝,連我對別人笑都要干涉。」很好,又擋在中間了。
鄭英傑肩膀一垂,無奈地抬眼看她。
「你說他是不是好過分?」
「過分。」
「是不是好雞婆?」
「雞婆。」
「別人喜歡我又不是我的錯,幹嘛和我吵架。」
「沒錯。」
「所以說……」
鄭英傑截住她的話頭,「所以說直接分手算了。」
「啊?」鄭櫻琪傻住了,原本插在腰間的手臂灰溜溜地垂下,「分手?」
「他這麼糟糕,那你幹麼不甩掉他?」
怒火好像浴缸裡的熱水,而鄭英傑的問題就像是一雙拔掉塞子的手,令她的火氣嘩嘩嘩地瞬間流光。
「其實……他也沒那麼糟糕啦。」
「不是不許你穿高跟鞋?」
「那是因為他怕我又拐到腳。」
「不是不許你化妝?」
「那是因為他覺得我不化妝的樣子最好看。」
「不是不許你對別人笑?」
「那是因為他會吃醋嘛。」
鄭英傑環起手臂,「他不是又笨又呆又不浪漫,還很雞婆?」
「可他已經改變很多了啊。阿恆現在會記得我生日,會記得我不愛喝番茄汁、西瓜汁、山楂汁,也會努力記下每一個紀念日,雖然偶然還是會漏掉幾個啦,但只要我告訴他,他就會立刻補給我禮物。」不知不覺間,笑意已經取代了眼底的惱怒,「而且他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少說話了,他會和我聊天、聽我講心事,還會說好聽的情話給我聽。」
所以陸盛恆是在慢慢喜歡她的。或許一開始,都是鄭櫻琪在追、在付出,可是當他們在一起之後,陸盛恆真的很努力地在愛她。
「所以你還在婆媽什麼。」勻了口氣之後,鄭英傑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吼:「快滾到一邊去,不要再耽誤老子看球賽了好不好!」戀愛中的女人真是麻煩。
「喔。」又開心起來的鄭櫻琪乖乖地跑回房。
不過五分鐘不到,她再次跑出來,並且依舊很沒眼色地站到電視機前。
「又怎麼了?」
「你說,我是不是太喜歡陸盛恆了?」
「鄭櫻琪。」鄭英傑很嚴肅地看她,「我長得很像水晶球嗎,幹麼什麼鬼問題都要問我。」
「他每次惹我生氣,我總是氣不到半小時就消氣了。」
很好,還是沒有在聽他講話。
無視掉鄭英傑鐵青的臉色,她強行吐露心事,「所以我會有些不甘心嘛,雖然他一直都對我很好,可是……」猶豫片刻之後,她有些自責地說:「我還是好想教訓他一下。」
終於從電視機前走開,她垂頭喪氣地坐到鄭英傑旁邊,抱起抱枕,「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我怎麼可以想要教訓自己的男朋友呢。」掃了眼已經開始播放廣告的電視機,她不解道:「廣告有什麼好看的?」
鄭英傑閉上眼,緩緩地吁出一口氣,默念著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不能打女人……
「喂。」
「幹嘛?」
「幫我出個主意嘛。」
「告訴你該怎麼教訓陸盛恆?」
「嗯嗯。」
「好辦,我來揍他一頓。」
「不要。」鄭櫻琪立刻拒絕,「我會心疼的。」
「夫。」女人吶。鄭英傑拿起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思考了一會說:「那就去跟他說結婚。」
「結婚?」鄭櫻琪訝異地揚眉,「為什麼?」
「嚇嚇他啊,反正有女人和我提結婚,我一定會被嚇到。」鄭家兄妹都是標準的不婚主義者,「那表情一定夠搞笑。」
「會不會太惡劣了,萬一把他嚇跑怎麼辦?」
「我再幫你把他捉回來。」
鄭櫻琪忽然對這個詭異的懲罰方式動心了。
求婚真的是一種懲罰方式嗎?
可在鄭英傑這個不婚主義者看來,這簡直是世上最恐怖的懲罰,因為對他而言,婚姻就是墳墓,誰和他提結婚,誰就是讓他去死。
而鄭櫻琪偏偏又是個情商不足的女人,她根本沒有考慮到其他男人和鄭英傑的差異性,就這麼傻乎乎地求了……就在這一天的晚上。
反應遲鈍的陸盛恆在終於察覺到鄭櫻琪又生氣了之後,便立刻跑來她家想要道歉,可一進門,就見本該在生氣的她是這個樣子的。
「阿恆!」再來一記招牌飛撲。
穩穩接住,接著迎上那主動湊過來的紅唇深深吻住。靈巧的舌吮遍她口中所有的敏感,溫柔地糾纏,依依不捨地翻攪,溫存得令她輕歎出聲。
第20章
一吻結束之後,鄭櫻琪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陸盛恆單手摟著她走回房間,另一隻手輕輕蹭過她嫣紅水潤的唇瓣,「我今天是不是又惹你不開心了?」
「是哦。」她噘嘴點頭。
陸盛恆很老實地承認錯誤,「對不起。」
「哪裡對不起?」
「讓你不開心。」
夫,很會避重就輕嘛……不過這個理由還可以接受,「那你要怎麼補償我?」
「我做給你看。」說著便將她壓入床中,細密的吻柔柔落下,不規矩的大手也輕撩衣擺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