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八樓。」項震濤把車停進地下室,下車來替她提買來的三大包衣物。
楊雨泛伸手要幫忙,他並沒有給她,淡聲說:「你去按電梯。」
「哦!」楊雨泛照做了。
「你怎麼說你沒有服務精神?我覺得你有耶!」電梯裡她忍不住地讚歎。
項震濤揚揚眉宇,小女人居然還記得他說過的話。「你是我的第一個房客,可以有特別優待。」他幽默地說,兩人相視而笑。
到了八樓唯一的單位,兩人一起進了他的豪華寓所,楊雨泛有點好奇,心開始怦怦跳,她從來沒有到過單身男子的住處。
「開關在門邊的牆上。」項震濤開了門,要她開燈。
她開了,壁上幽柔的小燈全都亮起,照亮一室暖意,暖色系的沙發,銀白的音響組,大型電視……環境優雅舒適,陳設極有品味,門關上後裡頭更加安靜了,聽不見一絲戶外的車聲或人聲,隔音效果一流,她唯一能聽見的是自己的心跳聲。
「羊咩咩,來看看這房間。」項震濤喚她。
她跟著他進客房。「這間房以後就是你的地盤了,你想怎麼用隨你。」他把買來的物品幫她放到衣櫃裡。
楊雨泛在大房間裡繞上一圈,站在大型落地窗前俯視底下馬路上的車,純粹開玩笑地說:「你家好贊哦!要是一個半月到了我還賴在這裡不肯走怎麼辦?」
項震濤走向她身旁,半認真地說:「那就別走。」
她仰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眼,陷溺在彼此瞹昧不明的關係裡,她始終知道自己雖然青澀,心裡卻隱藏著野火,期待他來點燃,她會無怨無侮地為他而燃燒。
「我該怎麼謝你?」她真心地問。
「讓我抱一下。」他仍是半認真的語氣。
她毫不遲疑地鑽進他溫熱的懷中,擁住他。「這樣可以嗎?」
對都市裡的寂寞男於而言,她軟軟的香甜是過度刺激了點!但他愛煞了她,展開雙臂將她擁得更近,讓她的體溫透進他的體內,炙燙著他的心,而擁著擁著,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探索她口中的每一寸香甜,節節高昇的體溫讓他的吻更火熱,他無法對她淺嘗即止,不安分的手溜上她胸前的渾圓,揉著暖呼呼的柔嫩感。
她羞得臉頰紅濫濫、腦於茫茫的,雙腿抖得快軟癱了,烘熱的身子無力地依偎著他低吟道:「你可以……」
「你說什麼?」他的唇刷過她的頰,耳朵移到她的唇邊,想聽清楚她說些什麼。
她沒再開口,手指發顫地解開自己的衣服,邀請他真實的探觸她的身子。「你可以……要我,如果……你想要的話……」
他胸膛一繃,既放肆又邪惡的意念熊熊狂燒,他探進她誘人的蕾絲胸罩裡,掌握住她柔軟的膚觸……
「就當作……我謝你的。」她頭昏昏的,把自己寶貴的初體驗當成「謝禮」。
他一陣僵凝,感覺全都不對了,似乎少了什麼?他並不要她用這種方式來謝他,輕佻而廉價得像一樁買賣。
「你曾跟別人……做過了?」他不禁想這麼問她,她怎會以為他會接受這樣的謝意?是否她也用同樣的方式謝過別人?
「做愛嗎?」她生澀地問。
「嗯!」他攢緊她的腰肢,以下巴的鬍髭刷過她細白的頸項,冷酷地把玩她胸波上的花蕾。
「我沒有。」她忍住胸口爆開的奇異快慰感,沒有發現隱沒在他眼底的陰影。
「別騙我。」他對她的在乎,已到失控的程度。
「真的……」她作夢般地說,不知他為何要一直在這問題上打轉?
他不再問,是真是假得由他親自驗證,絕不是她說說就算數了……他吮咬她最敏感的耳朵,製造波瀾,雙手愛撫過她身上寸寸絲滑的肌膚,進入窄裙裡,探進薄薄的防衛之中,手指沒入細膩的花蕊間,盡情地撩撥她、逗弄她……
她屏息著,雙手不自主地掃著他的頸子,又怕又羞地蹙緊眉心,夾緊雙腿,阻止令人難耐的熱流往外衝去,若是他現在就要她的話,她也沒得反悔了,她雙手奉上自己當謝禮。
他順著濕潤進入甬道間,發現她的緊窒,挑逗變得細膩而輕緩,他確定她是原裝的,她的緊小和她的驚羞給了他答案,他俯下頭吻她,與她的舌交纏著,熱烈地吸吮,狂熱地烙下無數吻痕,驟然放開了她。
他壓抑下對她的慾望,若是要她,得是他主動的索求,絕不要她用這種方式來謝他,他要的是有生命的小女人,而不是冷冰冰的充氣娃娃,到時他會負責教她如何當他的小女人,他喑暗調整呼吸,百分之百溫柔地說:「好好休息,明天一起上班。」
「你……不要我?」她赧然地問了這害羞的問題,咬著唇,臉紅地低下頭去,自己無措了。
「我可沒這麼說。」他捧起她的小臉,落下一個輕吻在她頭頂,逕自走離她的房間,唇上有欣喜的笑意。
她立在原地,羞窘地看著他帶上房門,不懂他這麼說是客氣的婉拒,還是根本沒意思要她?低下頭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羞得拉住衣服裹住自己,跑進浴室裡把自己洗淨,但她怎麼洗都洗不去他留在她身上……熱辣辣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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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楊家——
「搞什麼嘛!楊雨泛你給我下樓來!」大姊楊於珊一進門就喳喳呼呼地吼叫。
「你最好快點!免得挨皮肉痛。」二姊楊於娟雙手插腰,使出河東獅吼的功力。
「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不是跟你們出門去了?我沒見她回來啊!」—名傭人跑出來說。
「什麼?她落跑卻沒回家來?」楊於珊瞠目,和妹子互望一眼。
「哪有可能,我看她是躲在房裡不敢下樓來了。」楊於娟不以為然地怒斥。
「怎麼回事?一回來就不開心?」大媽柯莉秀聽到女兒們氣急敗壞的叫罵聲,走下樓來看是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楊雨泛那個壞骨頭,我們表演完到後台,要叫她來幫我們換衣服,她居然早就開溜了!」楊於珊向媽告狀。
「她真的很可惡,還把我的化妝箱丟在地上,撿都沒撿!」楊於娟也大加指責。
「有這回事!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賤貨,看我怎麼收拾她。」柯莉秀獰起雙眉,瞪向西邊那道樓梯,蹬蹬蹬地走過去,上樓揪人去了,兩個女兒跟在她身後,一副要討公道的樣子。
到了三樓柯莉秀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她仍足使出吃奶的力量,狠狠踢開楊雨泛的房門。
「給我出來!」
房裡無人,靜俏俏的,母女三人在房裡四處找,沒見到楊雨泛。
「她還真的沒回來!」大姊驚訝了。
「是跑哪去了!」大媽柯莉秀氣炸了。
「媽,大姊……你們瞧,我在她梳妝台上發現了什麼?」二姊楊於娟不可思議的拿著一張印有項氏電子公司,名銜為項震濤的名片驚聲尖叫。
柯莉秀和楊於珊走向她,望向那張名片,臉色大變!
「這小賤人怎麼會有隔壁項家長子項震濤的名片?」柯莉秀感到萬般的不可思議。
「她難道不知道隔壁項家跟我們楊家是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項氏電子還是我們商業上的頭號勁敵嗎?我打算在半年內搶走他們在國外的市場,跟項震濤好好的一較高下!」大姊恨恨地罵。
二姊精明地想到,問:「會不會她就是在項家的公司上班?」
「我就知道她不是好貨!早晚給我們家出亂子。」大媽咬牙切齒地譏諷。
「不如我們去告訴爸,爸—定會氣得把她和她那個討厭的媽都趕出我們家。」二姊獻計。
「先別打草驚蛇,我們都還沒弄清楚狀況,暫時我們就按兵不動,等楊雨泛回來,我們就客客氣氣地問她,這名片是哪來的?弄清楚她到底在哪裡工作,要真是在項氏,她又認識項震濤的話……嘿嘿,我倒有個一石二鳥的好方法……」大姊刻薄的眼神放射著可怕的冷芒。
「你想到什麼法子?」柯莉秀問女兒。
「我們就對她好一點,拉攏她當我們的商業間諜,幫我們偷來項氏即將上市的程式,搶先他們註冊上市,海撈一筆,把項氏整垮,等她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再告訴爸,說她吃裡扒外,讓爸把她們母女趕走。」大姊說。
柯莉秀立刻贊同。「我生的女兒果然不是蓋的,這是個很好的計謀。」
「可是……我一想到她把我的化妝箱放在地上不管就有氣,怎麼對她好?」二姊放不下私人恩怨。
「妹,現在爸把楊氏電子交給我們來管理,難道你不想公司更壯大,好讓爸誇獎我們嗎?為了大局著想,你就別管那個化妝箱了!」
「說得也是,好吧!我就先忍下這口氣。」二姊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