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那只及嫩臀下不到三寸長的下擺,早因為她從頂樓摔跌下來而掀聖腰部,露出那相同款式,令人血脈僨張的底褲……
韓秉柏幾乎是傾盡所能,用盡所有的理智與自制力,才能將目光從她令人忍不住再三流連、豐腴水嫩得足以讓所有男人噴鼻血、渴望得全身發疼的妖嬌身段上移開。
畢竟,他下身那無法忽視也不容辯駁的緊繃,已經火熱燃燒得足以造成三級重度灼傷了。
他的視線沿著她垂落在肩側的睡衣肩帶往上攀爬,然後是她細白的頸項,還有她小巧迷人的下巴,最後,他對上了她還有些驚惶的雙眼。
范荷花強忍住從指尖末稍傳回來的那令她顫抖的緊張感覺。
眼前這男人一雙深幽如黑玉般的雙眼正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教她莫名的移不開視線。
他那過分挺直的鼻樑,和正微抿著,乍看之下有些偏薄的嘴唇,以及刻劃著堅毅的下巴,讓她不知怎地有些心悸。
雖然並不認識他,但范荷花一點都不懷疑他必定是那種言出必行,甚至是慣於掌握一切的人。
他那並不平易近人,但也不特別強硬的五宮,充滿極為特殊、純然男性化的魅力,渾身上下更散發出一種高不可攀的神秘氣息,而他墨染似的劍眉正微挑,像是對此刻他倆詭異而曖昧的狀況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
范荷花的目光完全離不開他彷彿要直直看進她心底最深處的雙眼,而她的指腹所碰觸到的那精瘦而結實的肌肉,充滿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更讓她喉嚨一陣緊縮。
她忘了自己是衣衫不整的倒在這個男人的陵裡,忘了自己還需要拚命連夜趕工的圖稿,忘了自己是多麼驚險的從樓頂摔下,也幾乎忘了他上身不容忽略的赤裸。
他又熱又硬的胸膛,在她有著薄繭且不小心沾了些顏料的手掌下,她感覺得到他有力的心跳穿透她的掌心,一下一下沉穩的鼓動著,那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樂章。
她感覺得到他值得信賴的氣息,也感覺到他那在她的身下,幾乎與她的臀溝嵌合的堅硬。
他的壯碩緊抵著她的臀,理直氣壯得像是絲毫不覺得維持這樣倒臥在地板上的姿勢有什麼不當,也不覺得應該做什麼改變似的。
這個男人粗獷而富個性的臉龐,以及他渾身散發出的那有些野性,卻不失優雅的狂放氣息,簡直像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職業殺手!
范荷花的心,彷彿在短暫的一瞬間淪陷了。
「你打算繼續這樣待在我身上嗎?」在確定自己可憐的後腦勺沒有什麼大礙後,韓秉柏忍不住出聲。
他並沒有匆略她臉上突然浮現的一抹紅暈。
其實,若要說她沒有感覺到他那興奮異常,且「躍躍欲試」的勃起的話,他才會覺得奇怪。
她美麗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她那小巧纖細的手指棲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雖然說不上這個念頭是怎麼來的,但是,韓秉柏確實絲毫不覺得她那有些冰涼的手指擱放的位置有何不妥。
事實上,她那緊貼著他下腹,弧度優美而細嫩的俏臀,可真是該死的放對了地方!
他甚至幻想著自己粗糙的手指,毫不費力的推下她早已滑下肩膀而露出半個酥胸的絲質睡衣。
那些過於真實的想像讓韓秉柏忍不住低低呻吟了聲,也讓范荷花飄遠的思緒回到現實。
「啊?對不起、對不起!」范荷花手忙腳亂地撐超身子移往一旁,離開他半裸的身軀。
她怎麼會這麼遲鈍,居然在他的身上發起呆來,甚至盯著人家不放!
指尖彷彿還感覺得到他熾人的熱度,范荷花難得羞紅的俏臉又更紅上幾分。
她跪坐在地板上,慌慌張張的拉起滑落的肩帶,小手緊揪著睡衣下擺,但仍收不回流連在對方身上的視線。
他看起來遠比她感覺上的更為……強壯?或是堅硬?范荷花不安的舔了舔唇。
她的喉嚨乾渴得不可思議,彷彿是在沙漠中流浪了好久,尋不到一滴水的旅人。
韓秉柏撐起身子,利落的站起來,伸手爬了爬頭髮,接著漫不經心的俯身拾起滾落至一旁的啤酒罐。
他的身材比她想像中更為高大,剛才感覺到的堅實肌肉藏在精瘦而完美的體態內。
他不像范荷花偶爾在電視節目裡看到的健美先生,身上有著一團團可怕的大肌肉塊,也不是路上隨處可見的虛弱白斬雞,他體態偏瘦,卻有著結實的線條,古銅色的肌膚並沒有顏色上的落差……
范荷花眨眨眼,看著他無聲輕巧的在屋裡走動,看著他那從頸部開始,不管是肩膀、手臂、胸膛,甚至是緊實的小腹都有著一樣均勻的古銅色澤,她不禁揣想,在他那條有些泛白的牛仔褲下,一雙長腿是不是有著同樣性感的顏色,有著那樣充滿陽剛力量的緊實線條?
「來。」將啤酒罐丟進垃圾桶後,韓秉柏回過頭,對她伸出手。
「啊?喔,謝謝!」看著他伸出的寬厚手掌,她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讓他拉她起身。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嬌小而軟弱的,但當他小心地拉起她的時候,他那粗獷而優雅的男性魅力,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是這樣的弱小。
他的男性氣息包裹著她,單單是手與手的接觸,兩人之間彷彿像是暗藏了電流,或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一股刺麻感從她的手心竄進了她的心裡,惹得她幾乎要顫抖。
在他充滿禮貌卻又帶著野蠻的目光下,她感覺自己像未著寸縷似的。她敏感的乳尖緊緊抵著絲滑的睡衣,臉上像是有一把火在燒,體內的火更是不斷燒灼著她。
「你還好嗎?」壓抑著翻騰的情緒,韓秉柏低聲問。
他看得出她的臉兒紅得幾乎要燒起來,感覺得到他們兩個人之間那股來勢洶洶,異常猛烈的吸引力,他知道她每一寸肌膚都吶喊著想和他接近。
事實上,那也正是他想做的事情。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遇見一個這樣彷彿是上天為他所塑造的完美女子,他們之間強烈得幾乎要爆炸的火花,也令人不容忽視,而他甚至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又為什麼會緊跟著掃把從天而降?雖然這種投懷送抱的方式還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韓秉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等著她回答。
「嗯,我想還好。」范荷花站穩身子後,又說了聲,「謝謝你。」
「你為什麼會掉下來?」韓秉柏放開她的手,看似溫柔卻又十分堅定的扶著她走進屋內。
「呃……」范荷花有些困窘,支支吾吾,偏著頭,苦惱著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其實,我是為了要把蟬趕走。」接著她又急急的補充,「那只蟬吵了我好幾天,害得我一直沒有辦法工作,所以我……」
雖然范荷花很清楚自己就是那種極為怕吵的人,只要被嘈雜聲打擾,就會變得非常暴躁易怒,甚至幾乎發狂,但說不出為什麼,她就是想在這個讓她有點失常的男人面前保持幾分形象。
「所以你就拿掃把打它嗎?」韓秉柏示意要她在一張白色籐椅上坐下,之後他轉身走向廚房,低沉而富磁性的聲音中有絲掩飾不了的笑意。
「是、是啊……」她有些氣虛,聲音聽起來有點沮喪。「可是,它真的很吵、很吵……」
他會不會把她當成是個神經質的怪女人呢?
范荷花莫名的有些喪氣。她低著頭,無意識絞著睡衣的蕾絲下擺。
「你說的是剛剛那陣像電鑽的聲音嗎?」他矯健的身軀在屋內優雅的移動,步履輕鬆,卻沒有半絲聲響。
「對!就是那個!」范荷花興奮地抬眼。
「那你又是為什麼會掉下來?」帶著兩隻杯子與一瓶紅酒,韓秉柏回到她身前。
「我、我不知道……」她嚅囁著。「當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摔下來了。」
「沒有人告訴你,」他低斂著長睫,姿態優雅的斟滿了酒杯。「那是個非常危險的舉動嗎?」
「呃……」
「要是我沒接住你,要是……你就這麼摔下樓了呢?」
韓秉柏將酒杯遞給她,眼中冷淡無波,卻讓范荷花霎時有些心悸。
也許那是她的錯覺,但剛才,她似乎在這個陌生男人的眼中,看見一閃而逝的火花。
「但你接住我了,我很高興是你救了我。」范荷花未經思索,話便脫口而出。
當她看見男人墨玉般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危險的顏色,已經來不及後退了。
韓秉柏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便被困在他的懷中,而他性感的薄唇立即覆上她的。
酒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而跌落,暗紅色的酒液迅速在地毯上暈了開來,但是她已無法注意那麼多。
他的唇遠比想像中溫暖,卻更為蠻橫。
這一吻可稱不上禮貌,它既猛又深。他輕輕地頂開她有些驚愕的芳唇,野性的舌竄進她甜蜜的唇齒間,他的嘴熾熱而狂野,帶著一股陌生卻又撩人的麝香氣味。他細細摩挲她溫暖的唇瓣,深入探索她誘人的蜜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