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狂。」她瞥他一眼。
他笑著又開始親吻她。
她一邊回應他,一邊想著受孕的機會,這個想法讓她的心中竄起一股喜悅。
她想要小孩,自他們結婚那天起,她就想要,但當年她不夠強壯,壓力與緊張讓她流產兩次。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比以前堅強,再說,他們已經沒有婚姻關係了,她不需要再面對他的母親,壓力與緊張早就解除。
想到這兒,她難掩興奮的情緒,不過她又急忙拉回思緒,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如果真的懷孕了,她與古振霖就要牽扯一輩子了……
唉!事情怎麼愈來愈複雜了。
第3章(1)
「怎麼,有好事發生嗎?」南宮御丟了罐運動飲料給古振霖,「你今天心情好像挺好的。」
古振霖以毛巾抹了下頸後的汗,打開運動飲料喝了一口,「沒什麼特別的。」
「少來。」南宮御揮了下手上的網球拍,「我站在對面都可以看到你一邊打球一邊笑。」
「太誇張了吧你。」古振霖好笑的搖頭。
「喂!熙煬,我有說錯嗎?他今天是不是一直傻笑?」南宮御尋求支持。
在一旁獨自練球的費熙煬說道:「是有一點,不過我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南宮御好奇的問。
古振霖揚起眉宇,望向費熙煬,「你知道什麼?」
費熙煬發了一顆球後才道:「你心情好應該跟秋嬅有關吧!」
「秋嬅?」南宮御愣了下,「等等,這個名字好熟,誰啊?」
費熙煬受不了的瞪南宮御一眼,「振霖的前妻。」
「對,我想起來了。」南宮御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記性愈來愈差。」
「你為什麼會猜秋嬅?」古振霖依舊挑著眉。他還沒告訴其他人秋嬅回來了。
「聽一個認識的人提起的。她回來一個多禮拜了。」
「你們真的遇上了?」南宮御望向古振霖。
「對,上個禮拜在餐廳碰到。」古振霖回答。
「那……」南宮御頓了下,「你沒太激動做出什麼傻事吧?揍她或什麼的。」
古振霖白了南宮御一眼,「你在說什麼!」
「我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全。」南宮御笑笑的道。「你不是一直說只要讓你逮到她,你絕對要殺了她嗎?」
三年多前他們離婚後,阮秋嬅就宣告失蹤,古振霖像炸藥庫爆炸一樣,脾氣大到沒人敢領教,而且幾乎把台北的地都翻過來找了一逼。
「那只是氣話。」古振霖瞪了南宮御一眼。
「你的意思是你就輕易放了她,沒給她一點顏色?」南宮御好奇的問。
「我們起了一點小爭執,就這樣。」古振霖聳聳肩,拿起網球拍,「好了,休息夠了,再繼續打吧!」
「少來。」南宮御笑著搭上古振霖的肩,「精采的一定在後面。然後呢?你們就化干戈為玉帛?」
「你真多話。」古振霖推開南宮御的手。
「什麼啊!我是好奇。」南宮御大喊冤枉,「熙煬,你該不會知道後來的發展吧?」
「我怎麼會知道?」費熙煬聳肩。
「你剛才就猜到了。」
「那只是運氣好。」費熙煬露出笑,「不過我可以順便推測他們現在的情形,照振霖的好心情與不想多談看來,我猜他們現在應該密切來往。」
古振霖沒回答費熙煬的話,只是揮了下球拍。
南宮御則是大驚小怪的叫了一聲,「你不會真的又跟她交往了吧?」
「有必要如此吃驚嗎?」古振霖瞥了南宮御一眼。
南宮御訝異的張大嘴,「你真的……我是說這樣好嗎?她不是為了你的錢才跟你結婚嗎?」
他記得阮秋嬅曾這樣跟古振霖說過。
「我覺得不是,要是我,三百萬太少了。」費熙煬推了下眼鏡,「三千萬還差不多。」
他一直不相信這個說法,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阮秋嬅以前是他的秘書,他對看人還有點自信。
「但是——」
「好了。」古振霖打斷南宮御的話,「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就別操這個心了。」
「好吧!」南宮御擺了下手,「是你的家務事,我不想管,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萬一你們又有什麼問題,別想我再陪你打球。」
三年多前他們夫妻吵架的那段時間,古振霖為了發洩怒氣,要他陪他打球,那陣子他的老骨頭都快散了。
古振霖瞪了南宮御一眼,而後轉向費熙煬,「我們打一場。」
「好。」費熙煬點頭。
南宮御看了下手錶,朝兩人喊一聲,「快八點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又跟女人有約了?」費熙煬笑著問。
南宮御笑了笑,開始動手收拾球拍。
他走後,古振霖與費熙煬打了四十幾分鐘後才各自回家。
*
在驅車前往阮秋嬅的住處時,古振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你最近是怎麼回事?都不想回家嗎?」
「這陣子比較忙。」他敷衍的說了句。他通常三到五天會回去跟母親吃個飯,「我後天會回家一趟。
「現在我想跟兒子吃個飯、說個話還得這樣三催四請。」王彩蘭沒好氣的說。
「媽……」古振霖皺了下眉頭,「跟你說了我這陣子比較忙。」
「忙到也不回家睡覺?」她冷聲的問。「我這幾天打電話到你住的地方都沒人接電話。」
古振霖沉默了兩秒後說道:「這件事我們以前討論過,我搬出來就是想要自由。」
「所以我現在連問都不能問?」
「我沒說你不能問。」他壓下不耐煩的情緒,「我的意思是我想保有一點隱私。」
除非他瘋了,否則他絕不會告訴母親秋嬅的事。
「跟女人有關?」王彩蘭敏銳的問。
「我不想談這件事。」他直接說道。
本來想追問的王彩蘭臨時改變主意,「好,我不問你,免得你又說我壓得你喘不過氣來。記得後天回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知道了。」他簡短的回了句。
掛上電話後,他的眉心依舊緊攏著。
該死,他有不好的預感。
母親的個性他太瞭解了,只要起疑心的事,她一定會想方設法弄清楚,萬一讓她知道他與秋嬅來往,她一定會干涉。
而他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母親進來攪和,她只會把事情愈搞愈複雜,但困難的就在於她是他的母親。
他沒辦法恐嚇她、斥責她……
該死,他又在心裡詛咒一聲。
難道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
古振霖帶著壞心情來到阮秋嬅家,正要按門鈴時,門忽然打了開來。
「謝謝你,小紀,麻煩你了。」
「不會、不會,如果下次……」紀群興的話忽然停住,因為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一臉殺氣騰騰的。
阮秋嬅也被古振霖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一開門,他就站在外頭,不過她立刻恢復鎮靜,「你嚇了我一跳。」
「他是……」古振霖看著屋內陌生的男人。他看來很年輕,應該還在念大學吧!左肩扛著木梯,右手拿著一個盤子,上頭放了兩塊蘋果派。古振霖頓時感到一把火沖上心頭。
「他住我們上面,好心來幫我換客廳的燈管。」阮秋嬅解釋。
紀群興立刻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
古振霖瞪著他。
紀群興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尷尬的說了句,「我上去了。」然後轉向阮秋嬅道:「謝謝你的蘋果派。」
「不會,反正多得很。」阮秋嬅笑道。
紀群興由古振霖身旁經過時,感受到一股壓迫人的殺氣,他不禁加快上樓的步伐。
第3章(2)
古振霖走進屋內,生氣的關上門,質問道:「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等你回來?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燈管的事有這麼急嗎?不能等我回來再換嗎?」他咬牙,怒視著她。
她好笑的看著他,「我是想等你回來再換,但我在樓梯遇見小紀,他看我手上拿著燈管,就順手問了句是不是燈管壞了要換新的,我都還沒說半句,他就說要幫我換——」
「你可以拒絕。」他打斷她的話。
她瞪他一眼,「我有跟他說不用,可是他很熱心,後來我就想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換個燈管,再說,家裡又沒梯子……」
「站在椅子上就好了。」他依然怒氣騰騰,「我換燈管又不需要用梯子。」
「對,你是巨人好不好。」她又好氣又好笑,「換個燈管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剛搬來這裡的時候,他也幫過我幾次。」
「他在獻慇勤你不知道嗎?」他咬牙的說。
「我知道。」她好笑的看著他,「你看不出他很年經嗎?他只有二十一歲,還是個大學生,我足足大他六歲。」
「男人才不管年紀。」他還是不高興。
阮秋嬅翻了下白眼,「不跟你說了。」她往廚房走。
他跟在她後頭,嘀咕著,「你還給他蘋果派,他會以為你對他有意思。」
「你瘋了是不是?他才不會這樣想,他只是熱心幫我的忙。」
「那你也不應該給他蘋果派。」他固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