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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樂小草

  想了好一會兒,凌謹悠終於想起它的功用。「堆雜物。」

  「你們家是有錢人,果然不一樣。」說話這樣囂張。

  謹悠咯咯笑著道:「也是你家啊。」

  「也是我家?怎麼說?」成水沁瞪著樓梯口的小天使塑像,伸手戳戳塑像手中拉開的弓。

  「等你嫁給三哥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說什麼嫁不嫁,八字都還沒一撇。」她都已經大方的提出交往,他還能扯東扯西,就是不肯正面回應,結婚?她可不敢自拾身價。

  「什麼八字沒一撇?」凌謹悠追問著。

  「沒有。」她還真不敢承認自己對那個男人來說沒什麼行情。「對了,我的舞伴呢?」

  進屋一段時間了,看見了滿屋的賓客,就是不見他,她理所當然的舞伴。

  「三哥?剛還看見他在廳裡啊。」望見丈夫在不遠處向她招手,凌謹悠便向成水沁道:「水沁,對不起,你到處找找吧,我得招呼客人。」

  「沒關係。」她還挺能在這種場合自得其樂的。「你去忙吧。」

  凌謹悠離開後,成水沁瞪著眼前的人群。

  一個一個找絕對不是聰明的辦法,他會在哪呢?隨即她有了答案,這個孤僻的男人啊,絕不會待在人多的地方,哪兒最冷僻,往那裡找他就對了。

  成水沁繞過重重人牆,穿過長廊,逐漸聽不見大廳的喧鬧。

  走到一片落地窗前,她好奇地推開玻璃門,果然,她的舞伴正坐在階梯的扶手上,一個人獨佔眼前翠綠的庭園。

  「你在做什麼?」

  好像預料到她會找來這兒,翟日微並不驚訝,甚至沒有轉過頭。

  「看星星。」

  「好看嗎?」嗯,今晚天空特別清澈,幽深的夜色還帶點藍,平添幾許神秘感,在這樣的夜空中,星光尤其閃亮。

  被這樣的景致所吸引,她的大方撩起裙擺,跟著躍上階梯的扶手,背對背倚著他,仰視天空。

  「你果然跟一般女孩子不同。」

  「怎麼不一樣?」她感興趣地問。難得從他嘴裡聽到讚美的話呢。

  「特別粗魯。這扶手不算矮,你一蹬就上來了,不是特別不同是什麼?」

  他悄悄地微笑。每回捉弄她後,她毫不矯飾的直接反應總讓他樂此不疲。

  成水沁氣得用頭撞他。

  「喔!你瘋了嗎?」真不敢置信,世界上還有她這般粗魯的女人。

  不過,同時叫出聲的還有施暴者本人。

  「好痛,髮夾戳中我的頭皮了!」成水沁揉著腦袋,眼中進出眼淚。

  聽見她的慘叫,翟日微不禁緊張,跳下扶手察看。

  「啊,流血了。」她伸出手掌,指尖上有著血跡。

  「把頭發放下來,我替你上藥。」他當下立即反應。

  「你哪來的藥?」

  「花園裡種的。」

  翟日微到兩三步外的花圃裡摘了株植物。

  「這種植物可以消炎。」他將葉子揉碎,塗在她的傷口上。

  「現在怎麼辦?頭髮亂成這樣。」她懊惱地抓起散亂的頭髮。

  「你下來,我幫你。把髮束給我。」

  「你真的會嗎?」站到他身前,成水沁還是很懷疑他一個大男人能幫什麼忙。

  「我試試看。」他溫柔且專心地整理著她的頭髮。「髮夾。」

  成水沁隨著他的口令遞上東西。

  這時,原本來找他們進屋的孫和奏見狀,又笑著離開,體貼地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就這樣靜靜站在他身前,如此貼近,成水沁心中感到安穩與依賴。

  「我們……交往好嗎?

  差點衝動說出口的話,在想到被他拒絕的可能後,旋即被她吞回肚子裡。

  注意到她收回話尾,翟日微挑起眉,卻也未主動開口詢問。

  「好了。你看這樣可以嗎?」

  成水沁看著玻璃窗上映出的身影,打量著他的手藝。

  他接著道:「只能暫時這樣,或許等會兒再讓小悠幫你重新整理過。」

  「不了,我喜歡你幫我整理的,這樣就好。」她回過身,直直盯著他。

  他其實是個很棒的對象,能替女孩子整理頭髮的男人不多了吧,是自己當初反應過度。

  只可惜,她太強悍精明,脾氣也太差,他喜歡的應該是那種溫柔、體貼的女孩子吧。成水沁重重地吁了口氣。

  「怎麼了,真的不喜歡?」

  她笑著搖頭,轉過身背對他。

  「快進去吧,也許他們正在找我們。」

  她很快便釋懷了,畢竟她向來不是會自尋煩惱的人。

  翟日微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一瞬間,她的背影似乎給他一種奇怪的感受……

  ☆☆☆☆☆☆☆☆☆☆  ☆☆☆☆☆☆☆☆☆☆

  大廳的舞池中,翟日煦和凌謹悠夫婦率先開舞後,氣氛開始熱絡,賓客紛紛開始跳舞。

  「你們倆跑到哪去了?」

  看見傳聞中不合的兩人一起出現,康勤硯實在感到可疑。

  大家猶兀自猜測兩人的關係,從舞池中央回來的凌謹悠冒出一句話,更增添幾分邐想。

  「水沁,你怎麼換了髮型?跟剛才不一樣。」

  「喔,髮型不同了。」翟日烺曖昧地重複了重點,身旁的妻子見狀,連忙賞了他一記白眼,要他閉嘴。

  成水沁大方地未對眾人的揣測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至於翟日微,他十分明白他們想歪了什麼,但也不打算為無中生有的事辯解。

  「翟日微,我們去跳舞吧。」成水沁開口道。

  「我不喜歡跳舞。」由於覺得眼前的狀況有些尷尬,他冷冷地回絕。

  成水沁呆了幾秒,沒料到他會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然後,她笑了出來。

  「那我自己另外找舞伴囉。」不喜歡?是不會跳吧,她心裡嘀咕著。

  女方落落大方的態度,對照男方異於平日的舉止,更讓一群人相信心中的猜測,紛紛對他投以譴責的目光。

  「微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我去陪她跳支舞。」

  康勤硯自告奮勇地走進舞池。

  「小姐,請與我跳支舞。」他伸出右手,誠意十足地向成水沁邀舞。

  「華爾滋?」

  康勤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與她手握手,扶著她的背,開始邁開舞步,當然也不忘開口為好奇的眾人謹順利。

  「你們吵架了?」

  成水沁皺起了臉。「沒有啊。」剛才在中庭花園,氣氛明明還很不錯的。

  「是他自己無緣無故生起氣來。」

  「微生氣?你不曉得,他在我們面前是以沒脾氣的殭屍聞名的。」

  殭屍?她笑出聲來。這個形容倒是挺貼切。

  「那也許是……他特別討厭我。」

  現在想起來,好像每回兩人見了面,他總有特別大的反應,似乎真的不喜歡她。

  康勤硯拉高她的手,順著音樂轉了一圈,再將她拉回懷中,優美的舞姿加上俊男美女的組合,四周響起了歡呼和掌聲。

  見狀,翟日煦與翟日烺同時以「有好戲看」的眼神對望。

  「他討厭你?」像聽見什麼天大的笑話,康勤硯笑得差點亂了步伐。「為什麼認為他討厭你?」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說過他是個最、最、最沒脾氣的人。」她很難接受這個說法。「但每回面對我,他總是很激動。」

  「你就是因此判斷他討厭你?」這真是他這個月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喂,我說的可不是笑話。」這男人未免笑得太誇張了。

  「算了、算了,你自己慢慢摸索吧。」

  感情的事,旁人說破後便不有趣了,康勤硯決定獨享旁觀的樂趣。

  「喂,什麼啊,快告訴我,你本來想說的到底是什麼。」成水沁緊抓他的西裝,大有他不說便不放的氣勢。

  「交換舞伴的時間到了。」康勤硯趁亂和舞池中的另一對男女交換舞伴。

  曲風在一曲華爾滋之後轉為熱情的探戈,成水沁這位新舞伴大概自詡調情聖手,借探戈熱情的節奏,名正言順做盡任何親密的舉止,光明正大的吃起她的豆腐來。

  她剛開始還能笑臉以對,但逐漸覺得不對勁,察覺到對方有吃豆腐之嫌,於是她拉不了臉直視著他,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這男人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看似斯文,沒想到竟有如此下流的舉止,一種不被尊重的厭惡感加重她心中的不悅。

  「交換舞伴。」

  「道突如其來的力量乘隙擠開了成水沁的舞伴。

  「先生,音樂還沒結束,還不到交換舞伴的時間。」

  曲子尚未結束,翟日微無禮的舉動引來戴眼鏡男子的抗議,然而他僅以冷然尖銳的回視便逼退了對方。

  忽然又換了舞伴,成水沁差貼無法適應心臟所受的刺激,但在見到來的人是翟日微時,她還是鬆了口氣。

  「你不是不會跳舞,進舞池幹嘛?」雖然心中對他的解圍十分感激,氣勢上、面子上她卻不願再退讓。

  「不是不會,只是不喜歡。」

  「不喜歡還來做什麼?我跳得正開心。」

  「你啊,腳看起來沒問題了,還可以跳舞,想來不需要我負責。」腦海中浮現剛才她與別人跳舞的畫面,他忽然管不住自己的嘴。

  成水沁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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