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嬌媚的呻吟讓他著迷,她的熱烈回應讓他滿意,現在的他必須藉由和她交纏在一起,才能冷靜下來,才能再度感覺到,她是屬於他的,身和心都是,誰也搶不走。
他不斷索求著她的甜美,她則毫不保留的回應,他像是始終都無法滿足一樣,幾乎沒有任何停歇的愛她,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這讓陷入激情迷亂的儀葶有些訝異,但她的意識在下一刻又被湧上的狂熱情潮給淹沒,無法去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和他一起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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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之間的愛火終於慢慢止息,儀葶全身無力的趴在立淳的胸膛上,努力想要恢復冷靜,讓頭腦清醒過來,她才能好好和談論事情。
然而她都還沒有開口,立淳已經搶先說道:「蘭馨,回來吧。」
她訝異的微微抬頭瞧他,「立淳……」
「我不管你到底有沒有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任務,我要你現在就收手,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安排你接下來的生活,不會讓誠郡王府的人找到你。」
他已經決定了,不管她對他隱瞞了什麼秘密,他都不想理會,只想把她帶回身邊,不再讓她離開,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了。
他不得不自嘲,跟她糾纏到最後,被嚴重左右的人反倒是他,她對他的影響力已經超出太多太多,多到他只能為了私心而妥協,選擇先保住她,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
反正失去這個機會,他還可以再找其他機會讓誠郡王府的人難看,兩方交惡已久,他也不急在這一時衝動行事,讓事情節外生枝。
因為這個計劃已經變質,多了他私人的情感混雜下去,這是非常不智的,所以他寧可暫時收手,也好過讓私人情感繼續左右計劃進行,徒增失敗的機會。
「為什麼?」她好像是試探性的詢問著,「你不是一直很想給誠郡王府的一頓苦頭吃,如果在這一刻收手,就等於前功盡棄了,不是嗎?」
說他在乎她吧,只要他說在乎她,所以才不願意她繼續冒險,或許她就會有勇氣告訴他一切。
現在的她需要跨出去那最艱困一步的勇氣,她需要他給她力量,讓她能夠勇敢的面對一切。
立淳當然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你只要聽我的話做就好,不需要想太多。」
他不善於表達息己的情感,所以只能用一貫的柔哄,要她聽話,但這些已無法對她再起多大作用,因為她的身份、立場已經不同,她有她的顧慮,不能再傻傻的照著他的話做了。
得不到他正面的回答,儀葶只好再想其他辦法套他的話,「立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問題?」
「如果有一日,你發現世仇的女兒愛上你,想要盡釋前嫌的和你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他不解的微蹙起眉頭,「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是……是儀翎問我的。」她心慌的趕緊找個理由,「她古靈精怪的,總是愛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回答不出來,只好問你。」
他眉頭還是沒有鬆開,一臉不以為然的回答了她的問題,「她愛上我那是她的事,跟我無關,我為什麼要理會她,還因此盡釋前嫌?」
他的回答讓儀葶的心忍不住低落下去,但她還是不死心的再問:「那如果……換成你在不知情之下對她有了好感,事後才發現她是世仇的女兒,你又會怎麼做?」
「那當然是趁早切斷這份感情,免得彼此受傷害。」
立淳說得果斷,連半分猶豫都沒有,這讓儀葶的心更冷了,就怕他真會這麼對她。「難道……一點轉圜的機會都沒有,畢竟……你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所以我才說要趁早切斷,在發現到事實的那一刻就要斷然終止自己的情感,絕不能繼續錯下去。」
「那如果……切不斷呢?」
他的回答好傷人、好狠心,她根本做不來這樣的事,她切不斷對他的情感呀!難道是因為她早就傻傻的把整顆心都交給他,而他對她付出的感情還不夠,所以才能如此決絕的做下這種決定?
「蘭馨,我已經不想再回答這些假設性的問題了。」立淳感到煩躁的表示,「反正這種事情絕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那樣的決定的確殘忍,但就因為事不關已,他才有辦法如此冷靜的分析狀況,說出最有利於自己的假設。
但他的回答切底扼殺了儀葶的勇氣,她完全不敢開口告訴他真相,就怕他真的會狠下心對付她。
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她沒有回並沒有路可走,也無法做到像他所說的那樣,別再見面……
「蘭馨,你怎麼了?」看著她明顯失落的表情,立淳一臉困惑,「為什麼愁眉不展的?」
「我沒事。」她馬上努力漾起笑容,逼著自己絕對不能落淚,「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怕會讓人發現。」
「等等!」立淳隨即拉住她的手,不讓她下床,「我剛才不是說了,你需要再回去,直接留下來。」
「這麼做並不好,我突然從誠郡王府消失無蹤,一定會驚動儀欽郡王的。」儀葶拿下牽制她的手,溫柔但堅定的拒絕了他,「等你想好將我帶走的萬全之策,再行動吧,而在這之前,我還是會乖乖的在誠郡王府,才不會讓他們起疑。」
她得回去重新思考,該如何處理這一團複雜的關係,她無法以這種接近絕望的心情留在他身邊,整日提心吊膽,就怕他發現到她真正的身份。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堅定的拒絕他的安排,讓立淳非常訝異,卻也無法再用任何理由留下她。
他可以強硬的留住她,不讓她走,但她臉上剛才的那抹哀傷卻讓他非常心慌,怕自己要是硬將她留下,會傷害了她而不自知,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遙遠。
看著她毫不猶豫的離去,立淳第一次感到無比挫敗,內心那股不安越來越強烈,他不明白是什麼讓她逐漸遠離他,她始終不肯說,他也問不出來。
如果他能知道她在誠郡王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好了,如果……他從一開始就放棄將她送入誠郡王府的打算,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會完全不一樣?
「該死!」他討厭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尤其他捉摸不定的,還是他越來越在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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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日子,儀葶在誠郡王府顯得落落寡歡。
就算福晉和儀翎來陪她,她臉上的笑容還是少得讓人擔心不已,甚至胃口也開始變差,整個人常常心在焉的,不管他們怎麼問,她一概都說沒事。
他們當然不相信,所以還是非常努力的旁敲側擊,就是希望能弄明白她的心事,幫她分憂解勞。
晚上一家人同桌用膳時,儀葶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每一口吞下的米粒少得都快算得出來了,儀欽、福晉和儀翎已經不動聲色的觀察她好一會,但她卻一無所覺。
儀欽一直接兵不動,不提已經知道她和外頭人還有聯繫的事情,目的是想等最佳的時機將那人給逮住,但看著大妹越來越魂不守舍的的模樣,他不得不懷疑,自己這麼做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最後還是儀翎受不了了,主動出擊,「姐姐,今日有你最愛吃的清蒸鱸魚呀,怎麼都沒見你動一口?」
儀葶這才勉強回過神來,用著缺少生氣的眼神瞧向妹妹,「什麼?」
「鱸魚呀。」儀翎幫她夾了一大塊魚肉放到她碗裡,「你最近瘦了不少,快點多吃些。」
儀葶終於打起一些精神,漾起一抹笑,「謝謝。」
她夾了一小塊魚肉,很自然的放入嘴裡,但在聞到魚肉味道時卻突然覺得異常難受,連忙又將魚肉放回碗裡,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姐姐,怎麼了?」
「這魚……是不是有問題?」
「有問題?」儀翎馬上夾一塊魚肉放入嘴裡,困惑的微蹙起眉,「不會呀,味道很好,魚肉也很新鮮呀。」
福晉趕緊夾一筷的醋溜排骨到儀葶的碗裡,「要不嘗嘗這排骨,酸酸的,吃起來很下飯。」
「謝謝額娘。」
儀葶沒有拒絕的夾起排骨,卻在聞到那強烈的酸味反胃起來,她馬上放下碗筷,一臉難受的衝出飯廳,在庭院裡嘔吐起來,這讓福晉和儀翎擔心的也趕緊衝出去。
「姐姐,你怎麼了?」
「儀葶,你到底吃了些什麼,怎麼會吐得這麼厲害?」
她也不知道,其實她根本沒吃什麼東西,就算想吐也吐不出來,但那股難受感覺還是逼著她不斷乾嘔,想停也停不下了。
相較於儀翎和福晉的慌亂無措,儀欽倒是非常冷靜,趕緊吩咐侍者,「快點去請大夫過來。」
「是的,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