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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彌

  「寒露姑娘喜歡就多吃些,不夠還可以讓廚房再送過來。」她越是如此,他便對她越感興趣。

  前幾日,塗國舅曾對他提及,希望他能將寒露收入王府中,他問及原因,才知辛再思似是迷戀上她,塗雅若打翻醋罈子,不想讓丈夫再將心思花在她身上,才想找人收了她,正好得知他近日常召寒露過府,便想著也許他對她有意思。

  他是頗中意她,但還不至於想將她納入府裡,若是讓父皇得知他不僅狎妓,還帶回府中,只怕要責備他,他自然不會落下這話柄。

  不過今日她挑起了他馴服她的慾望,他打算安排人悄悄為她贖身,再暗中藏到別處去。

  想及此,他笑容不禁更深了些,伸手挑起她的下顎。「本王還可差人每日為你送去王府裡的菜餚,讓你直到吃膩為止。」

  「怎好如此勞煩王爺?」寒露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下一瞬,她突然一臉痛苦的按著肚子,「啊,興許是方才吃太撐了,肚疼如絞,請王爺見諒,容寒露先行告退。」

  路景琛如何看不出她這是在裝模作樣,拽住她的手,附在她耳邊肆意笑道:「你越是如此,越讓本王心癢難耐。」

  他的話讓她聽了從頭皮一直麻到了腳底。

  他很快放開她,再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去吧,本王很快會給你一個驚喜。」

  只要他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當初巧煙也像貞節烈婦一般對他抵死不服,後來在他調教之下,現下對他不也死心塌地?

  他相信她也不會例外。

  塗雅若兩眼死死的瞪著手中那封寧華宮送來、只寫了幾個字的信箋——徒勞一場空。

  片刻,她恨恨的將那封信撕爛,溫婉的面孔佈滿恚怒。

  「什麼叫徒勞一場空?我不相信,不過生個孩子而已,難道我會生不出來嗎?什麼國師,八成只是招搖撞騙的神棍罷了!」

  她不信她會生不出子嗣,下一瞬想到一件事,她憤怒的神色頓時凝住。

  生孩子不是只有她一人想生就行了,也要辛再思願意才成,但他似乎對情慾之事十分寡淡,成親以來,與她並沒有行過幾次夫妻之禮,其中甚至還有幾次還是在她暗示之下而行。

  若再放任下去,也許他們真的不會有孩子……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才行。

  她抓著被她撕攔的信,陰沉著臉思索半晌,剛要叫丫鬟進來時,突然看見辛再思進屋,她急忙信箋碎片藏進衣袖裡,她寫信請教國師之事他並不知曉,此刻更不能讓他知道。

  「相公回來啦。」她露出平素溫婉的笑容,若無其事的迎了上去。

  辛再思點點頭,溫聲說道:「雅若,樂平商號有急事,我明日要出城幾日,你幫我收拾一下。」

  「是什麼事?」塗雅若關心的詢問。

  「一些生意上的事。」他沒有打算細說,交代完,便離開寢室走向書齋。

  他命人叫來羅尚德,吩咐了他一些事,並把朱渺為他找了個大夫的事告訴他。

  「我走之後,商號若有什麼事你自個兒拿主意,府裡頭也幫忙照看一些。」

  「公子,朱侯爺找的大夫可靠嗎?不如我陪公子一塊去吧。」羅尚德擔憂的道。

  「你我都離開,商號的事就沒人可做主,你還是留下來吧。雖然我與朱渺交情不深,但我想他沒有理由要害我。」

  末了,辛再思再補了句,「若十日後我沒有回來,你再到侯府去找朱渺。」

  宛如灑了層金粉的溫暖秋陽,從敞開的軒窗斜照進屋子裡。

  躺在榻上的人頭上和身上紮了數支金針,全身汗水淋漓,似是承受著無比的痛楚,俊美的臉孔更因此五官扭曲,喉中時不時逸出粗啞的呻吟,兩隻手緊緊抓著被褥,用力到手背上青筋都突出來。

  「柏大夫,他這情況要持續多久?」站在屋外往裡看的朱渺,擔憂的收回眼神,睞向正瞇著眼躺在香樟樹下一張軟榻上乘涼的大夫。

  柏大夫年約三、四十,臉型微胖,長眉長眼,身上衣袍半敞,露出赤裸的胸膛,手上拿著一把蒲扇,一邊吃著松子,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好不愜意。

  「大約要兩天兩夜。」

  「這麼久他受得了嗎?」朱渺很怕辛再思禁不起這番折騰,不久就嚥氣了。柏大夫懶懶的瞅他一眼,「你以為服了失魂丹的人這麼好治嗎?」

  「可我瞧他似乎痛苦得快斷氣了。」連呻吟聲都虛弱了不少,這要是把人給治死,他回去可就難交代了。

  「只要他意志夠堅強,就能挺過來。」柏大夫涼涼說道,一副與己無關樣。

  「那要是挺不過去呢?」

  柏大夫冷冷道:「那就怪他自個兒沒用。你們來求醫時我便有言在先,這治療有風險,有可能半途便一命嗚呼。他自個兒在深思後堅持要試,若真熬不過死了,也怨不得人。」

  朱渺開始有點後悔不該帶著辛再思千里迢迢來找他醫治,瞬向裡頭的辛再思,他只能祈望他能挺得過去。

  而此刻昏迷中的辛再思,只覺得腦袋裡宛如有人拿著刀斧在一刀一刀劈砍著,然後,有什麼從被劈開的地方滲漏了出來——

  「再思哥,我替你繡了條帕子,你瞧瞧喜不喜歡?」一名十一、二歲的女孩一臉欣喜的跑過來。

  十六,七歲的少年拿起帕子認真看了看,沒認出那兩坨繡得紅紅綠綠的東西是什麼,問道:「這上頭繡的是什麼?」

  「一對鴛鴦呀,你沒瞧出來嗎?」女孩雙眼睜得大大的,彷彿在責怪他的眼拙。

  「瞧出來了,繡得挺可愛。」少年露出一抹暖笑,哄她。「你喜歡我就多繡幾條,以後你好隨身帶著。」被他稱讚,她高興的說著。

  少年望著她臉上那期待的笑容,含笑應道:「好,那辛苦你了。」

  畫面一轉,一間雅致的書齋裡,少年耐著性子,手把手教女孩一個音一個音的彈著琵琶。

  他從身後親密的環抱著女孩,女孩的頭不時的動來動去,髮絲滑過他鼻端,惹得他鼻子發癢,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更讓他的身子彷彿被誰偷偷點了把火,發熱了起來,腹下某處蠢蠢欲動。

  女孩回頭,一臉脆笑正想說什麼,兩人的唇瓣好巧不巧的碰到一起,他下意識的啄了下她的粉唇。

  她瞠大眼,似是有些驚訝,把懷中的琵琶往旁一放,轉過身摟著他的頸子撒嬌道:「再思哥,再來一次。」

  說著便將唇瓣覆到他唇上,用力擠著似是想親他。

  他被她擠得忍俊不住發笑了,「不是這樣,我教你。」他輕柔的吮吻住她水潤的唇瓣,細細的輾吻著。他理智上明白兩人雖已是未婚夫妻,但不該在未與她成親前便做這種事,但情感上卻控制不住。

  她腮頰紅通通,睜著雙大眼望著他,下一瞬便開始舔著他的唇。

  那彷彿小狗一般的舔吻,惹得他笑了出聲,他將她抱坐到腿上,耐著性子教她該怎麼親吻才是。

  事實上這種事他也不太懂,但他畢竟年長她五歲,事情較她懂得多,兩人的辰口瓣就這樣磨磨蹭蹭的貼在一塊,最後終於讓兩人摸到了竅門,深吻起來。

  腦子裡又掠過其他的影像——

  這時的少年已及冠,長身玉立,他站在樹下,仰著頭望著坐在枝椏上的女孩。「思露,下來,別鬧脾氣了。」

  「不要,我就要生氣,我不下去了,我從今天開始都要住在樹上,再也不理你了!」她噘著嘴氣呼呼說道。

  「我離家這麼多年,爹身子不好要我回去,我不能不回去。」他溫言哄道。

  女孩委屈的紅了眼,「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了,才急著想回去,對不對?我聽人家說萬安城美女如雲,到時你見了那些美人,哪裡還會再想回來面對我這黃臉婆。」她自憐自艾,越說越傷心。

  他被她的話給氣笑了,「你才十五歲,怎麼會是黃臉婆呢?」

  見她眼裡浮起淚,他不捨的歎了聲,「縱使旁人再美又如何,她們全都不是你,我對你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快下來,別折騰自個兒了,你要是不放心,要不等我回了萬安城,外出時,我蒙著雙眼,這樣就誰也瞧不見了。」他極有耐心地安撫著。

  他這話終於把她給逗得破涕為笑,開心的縱身一躍,撲進他懷裡。「蒙著眼看不見路,算了,我相信那些姑娘沒一個比得上我,我才不怕呢!」她驕傲的高高抬起下巴。

  他抱著她,心頭溢滿了寵愛。

  畫面再一轉——

  官差在身後追捕,兩人慌張的奔逃,瞅見一名官差手持利劍朝她砍去,他急忙撲上前去,劍就砍在他身上,他顧不得疼,朝她吼道:「思露,你快逃!」

  見他受傷,她哪肯一個人逃走,驚怒的一頭撞向傷了他的官差,「你敢傷我再思哥,我饒不了你——」

  見她發狂般的追打著、那副完全豁出去的模樣,讓那官差心生畏懼,竟教她給逼得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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