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是女主角的命,是她笨、是她傻、是她自以為是,硬生生地把自己變成了女
配角,然後徹底地被趕出了男主角的生活。
她那一刻幾乎想要笑出來,事實上她真的笑了出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笑得渾身打顫,應沐擔心地望著她,「陶怡,你沒事吧?」
陶怡笑呵呵地望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的完美臉蛋,用力地拍了拍應沐的肩膀說:「木頭,我今天不走了,今晚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喝酒?」
「對,陪我喝酒,我突然好想喝酒。」或許醉了就可以忘記所有的難過。
「好,我下去買酒。」只要她不急著走,一切都好商量。
第8章(1)
酒能誤事,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酒裡所含的化學成分乙醇會使人興奮,降低人的自控能力,所以很多人需要喝酒壯膽,才會做出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應沐買的是啤酒,人手一瓶,乾杯之後還是乾杯,隨著地上的空瓶子越來越多,應沐和陶怡的臉也越來越紅。
「呵呵,木頭,你的酒量也不怎麼樣嘛,是不是要醉倒了?」陶怡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眼睛,明明自己腦子也暈了,還有閒情嘲笑他人。
應沐的酒量其實不錯,他喝酒容易臉紅但不容易醉,那麼多瓶啤酒下肚,七八分理智還是在的,他試圖阻止陶怡,「好了好了,對,我要醉倒了,你也差不多了,別再喝下去了,小心明天頭痛。」
「不要,你不喝我就不把他還給你。」陶怡孩子氣地拿了個枕頭在應沐面前晃蕩,
「陪我喝,不然我說到做到,不還給你喔。」
「陶怡……」
「哼,你求我也沒用,來,喝吧喝吧。」
陶怡拿起啤酒瓶往嘴裡灌了一大口,對著應沐湊了過來,應沐想不到陶怡會來這一出——一時不備竟真的被她含住了嘴巴。
「陶……」
他一張嘴正合陶怡的意思,溫暖的液體和調皮的舌頭一起侵入了他的口腔,他被迫嚥下了液體,差點嗆到,他有些生氣了,剛瞪起眼睛就對上了一雙洋溢著笑意的醉眸,「木頭、I木頭,我喜歡你。」
然後陶怡捲土重來,趁著他走神的當下,再次佔領了他的嘴巴,陶怡的吻技很好,舌頭上帶著醉人的酒味,混雜著屬於她的獨特氣息,讓應沐不想拒絕,或許他也醉了吧。
應沐化被動為主動,他伸出手按住了陶怡的後腦杓,然後重重地親了回去,陶怡歡快地摟住了應沐的脖子,也不甘示弱地用能夠想到的技巧誘惑他。
酒能讓身子增溫,空氣裡瀰漫的酒味讓兩個人都醉了。
結束了激/情無限的熱吻,陶怡就開始沿著應沐的脖子往下啃,小小的舌頭配合著小小的牙齒,帶來的觸覺對於男人來說,不用言明也能明白那是多大而無法抗拒的享受。
應沐喉嚨裡逸出一聲shen/吟,他紅了眼睛,望著在自己身上努力撩撥的美麗女人,聲音又低又啞,「這些是誰教你的?」
陶怡笑得又天真又無辜,「你不是經常這麼對我嗎?我覺得很舒服。」這一句話徹底撕毀了應沐最後的理智。
兩個人向後倒,恰好倒在柔軟的床鋪上,火熱的身體壓著火熱的身體,四肢摩擦,身下的小女人眨著眼,臉色酡紅,比最好的菜色都要美味。
應沐再次吻上了陶怡,舌頭捲著舌頭,一起譜寫人類最原始的舞步,他的兩手也沒閒著,一手溜進了陶怡的胸口興風作浪,一手一路向下,直搗黃龍。
陶怡被這雙管齊下的刺激弄得十分快樂,她用力地扭著身體,讓自己更靠近應沐,不知足地希望能夠獲得更大的快樂。
……
喝醉酒的第二天早上,人總是會很痛苦,如果還被狠狠地拉著做愛做的事情做了大半夜呢?那份痛苦就會無限擴大。
陶怡醒過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懷疑自己是那個被撕成碎片又拼起來的破娃娃,不然為什麼全身上下每一寸都酸疼得讓她難以忍受?
「木頭,你明明是有未婚妻的人,怎麼精力還會這麼旺盛啊?」
陶怡側過身,望著陷入沉睡,表情像嬰兒般喝飽奶一樣滿足的應沐,忍不住發出了抱怨之聲,然而這聲音落在她自己的耳朵,卻把自己嚇到了。
對喔,現在的應沐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說不定馬上就要結婚了,她怎麼可以再跟他滾床單。
雖然陶怡看不慣嚴蓓蓓,不喜歡任何人來搶走應沐,但身為應沐未婚妻的嚴蓓蓓是無辜的,她沒有道理為了自己的幸福就去破壞別人的幸福。
陶怡在某些方面很堅持,她寧願失去應沐,一輩子不快樂,也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一個第三者,不然她會一輩子鄙視自己,幸好現在應沐還睡著。
陶怡撐著無比酸疼的身體,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床下到處都是啤酒空瓶,小心翼翼地繞過它們,她撿著被扔了一地的衣服進了洗手間。
全身落地鏡映出陶怡的身體,不難想像昨晚有多激烈,她一身的肌膚變成了草莓圜。
陶怡一邊懊惱自己不該喝那麼多酒,一邊迅速地往身上套衣服,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都顧不上化妝,陶怡就拉著行李箱往外走。
然而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又情不自禁地折了回來,流露著炙熱情感的雙眸,牢牢地鎖定應沐的面容,恨不得把他的面容融進自己的血液裡。
彷彿感覺到陶怡炙熱的眼神,應沐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動作嚇得陶怡當即不敢再呼吸,手掌的冷汗一層層地往外冒,還好應沐只是睡得有點不安穩,翻了個身後再也沒其他的動靜,陶怡這才解放了自己的呼吸,大概太久沒有氧氣的供應,肺部隱隱作痛,但比起她現在心裡的痛,簡直不值一提。
陶怡拉著行李箱離開了房間,一直到要上飛機之前,她才發了一條簡訊給應沐。
謝謝你昨晚陪我喝酒,我回美國了,不用擔心推廣公司的事情,我會跟上頭的人溝通,拜託他們重新派一個人過來幫你,再見了,或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了,或許^
另外看在我對你死心塌地的份上,如果你離婚了,記得一定要通知我,這絕對不是在詛咒你的婚姻,你千萬別生氣,我也希望你能和她幸福到老,祝福你,我上飛機了,再見。
應沐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得這麼香了,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感到了滿足和愉悅,腦子裡糾纏他的煩心事好像也離他遠去了,只剩下滿滿的發自內心的輕鬆和決樂。
不過這次他也沒有睡到自然醒,他最後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蓓蓓?」
「哥,都中午了,你去找陶怡怎麼找這麼久?你們打算再次交往嗎?」
「還沒談到那一步,但我已經釐清我的思緒了,我知道我想要什麼,待會我就跟她說清楚。」身體總是比嘴巴誠實,不管他多彆扭,也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事,陶怡始終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瘋狂的女人。
應沐認了,陶怡確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兩人在一起,吵吵鬧鬧的日子不會少,但是也只有她才能讓自己愛、讓自己恨、讓自己情緒失控。
他栽了,七年前就栽了,他向自己的心認輸了、妥協了,他想和陶怡在一起一輩子。掛了嚴蓓蓓的電話後,應沐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內心想法告訴陶怡,但她不在床上,讚他就去洗手間找她,洗手間也沒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找過去都是空的,昨晚仍在臥室的行李箱也不見了……
應沐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他取出手機要打電話給陶怡,這才發現有一條來自於陶怡的簡訊。
花了兩分鐘逐字逐句地讀完這條簡訊,應沐氣得差點吐血,聽聽陶怡這是什麼口氣,
完全沒有解釋昨晚她的行為,只輕飄飄地扔了一句「祝福」就想再次玩失蹤,老天,這個小女人七年來都沒一點長進!
他直接撥了陶怡的電話打出去,但陶怡的電話已經關機。
應沐恨不得立刻就追到美國去把陶怡抓回來,然後把她按在腿上打得她屁股開花,讓她下次再也不敢對著他玩這種把戲。
只是應沐畢竟是一家公司的BOSS大人,不能說走就走,何況去美國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至少要把一些事情交代交代,這樣他才能無後顧之憂。
三天後,應沐坐上了飛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
嚴蓓蓓坐在他的旁邊,她跟來純粹是為了看熱鬧,但給應沐的理由相當冠冕堂皇,「有
些事情你一個人說了,人家當你是撒謊騙人,我去就不同了,如果我也承認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她一定會相信的。」
應沐考慮再三,終於讓嚴蓓蓓當了跟屁蟲。
因為不知道陶怡的具體地址,一下飛機,兩人就叫了計程車直達的總部,在櫃檯表明身份後,應沐被帶到了總經理的辦公室,嚴蓓蓓在櫃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