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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濛濛亮,慕容紫便猛然醒來,一夜的睏倦,竟讓她不小心睡著了。
床的另一半是空的,他走了。
她緩緩起身,昨晚徹夜的激情,讓她累癱了,坐在床上,她竟失神了。
我不會讓其他男人碰我的女人。
這話,深深烙印在她心裡,擦不掉,也抹不去,令她冰冷的容顏,竟莫名的熱了……
他的每一個吻,每一個撫摸,以及對她所做的每一件事,到現在還讓她心頭一陣激盪翻騰。
昨夜,他佔有了她,而她,在無法反抗之下,不自覺的沉淪在他的懷抱中,肌膚相親的熾熱未滅,還熨燙著她的心,強迫她想起每一刻與他激情纏綿的細節。
她每一寸肌膚,都被他從頭到腳吻過。
是錯覺嗎?
她感到他這回的吻,跟以往不同,依然強悍,但……似乎也格外的溫柔。
雙臂不由自主的環抱自己,多奇怪呀,為何她一點也不生氣他的霸王硬上弓,反而像是剛洞房的新娘,顯得羞澀難當?不該這樣的呀。
她發怔的思緒,猛地被屋外的尖叫聲給驚回神智。
慕容紫二話不說,用最快的速度披上衣裳,抽出長劍,衝了出去。
一名丫鬟驚嚇得兩腿發軟,坐在地上,匆匆趕來的慕容紫,將她拉起來質問。
「發生什麼事?」
「慕容姑娘,上面……上面……」
順著丫鬟指的方向,慕容紫抬起頭,也被上頭的畫面給愣住了。
在院子裡的一株梧桐大樹上,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綁的掛在樹幹上,全身狼狽不堪,像是被人狠狠修理過,人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而已。
其他人也匆匆趕來,望著樹上的人,也都震驚連連。
這兒的守衛森嚴,大夥兒整日輪番守夜,竟沒人發現是誰將這男人掛在樹上,心下都驚駭不已。
當大夥兒都在猜測樹上那傢伙的身份時,慕容紫突然想起來,在她累得睡著之前,盜狼在她耳畔說了這麼一句——
要是有其他男人妄想碰你,我會宰了他!管他是狐狸還是狗!
「是銀狐。」她瞬間恍悟。
其他人驚訝的看向慕容紫。
「慕容姑娘?那上頭……就是銀狐?」
「沒錯。」慕容紫拿起劍,往上彈射出去,鋒利的劍尖在她的勁力下,絲毫不差的削斷了繩子,然後以冷靜的語氣命令。「去看看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將他押回去。」
在眾人詫異之下,她鎮定的轉過身,回到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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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緝捕了許久,花盡心思追緝銀狐的蹤跡,好不容易才得到銀狐出現在這兒的消息,並設下陷阱,只能守株待兔,等銀狐自動上門。
想不到,銀狐竟落網了!她知道是盜狼,他竟然抓到了銀狐,而原因,只是不准任何男人碰她。
他……為了她,將銀狐逮住,贈送給她。
這行為,即使在他霸道的佔有她之後,也讓她恨不起他。
銀狐落網的消息已傳遍大街小巷,在說書人的誇大宣傳,以及百姓爭相傳頌之下,所有人都以為是她慕容紫抓到的,只有她心裡明白,是盜狼下的手。
為了不讓其他男人碰她,所以親自將銀狐緝捕嗎?
她不懂這男人啊,看似無情卻有情,如同撼動大地的風暴將她席捲,讓她的心,片刻無法安寧。
從那天開始,每一晚,盜狼都來與她同榻而眠。
白天,他依然放蕩不羈,不受任何人指使,喝他的酒,想睡就睡,想醉就醉,絲毫沒有官差的樣,依然我行我素,狂野放浪。
「我只是歸降,沒說要服從他。」
「既然你不服從,就不該碰我。」
床榻上,布幔內,兩人互相對峙,慕容紫拒絕服侍他,如果他沒盡到當一名官差的義務,等於背信,她不需要順從他。
這男人,在圓月高掛的夜晚,滿身酒味的回來,未經她同意,恣意闖入她的閨房。
「可上回你沒拒絕。」
「我有,是你霸王硬上弓。」她嚴厲的更正,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自願的。
「你的任務,不就是要誘惑我,好讓我這只狡猾不羈的狼,乖乖迷戀你嗎?」
她冰冷的臉上染了紅暈,原來他全知道,知道大人的目的,知道她接近他全是為了色誘,可惡啊這男人,明明知道,卻將她耍著玩。
「你違抗大人的命令,等於背信,我也沒必要任你玩弄。」
她不是在裝高潔,也清楚明白自己的角色,為了完成大人賦予的任務,她願意將自己獻給他,只是為了換來更多寶貴的生命,救更多百姓脫離苦難。
她的心一向清明如鏡,屹立不搖,也因為這份執著,她才能支撐到今天,讓自己無慾無求,冷靜自持。
直到遇上盜狼,她驚覺的發現,這男人太會穿透人心,不斷打擊她建立的防衛高牆,總要戳得她傷痕纍纍,失了冷靜,他才甘心,而天殺的,她為自己受到的撼動感到慚愧,所以她怕他,想逃開。
可不管怎麼逃,他就是緊咬不放的追來,讓她的心無法回復平靜。
每當她口中說出大人二字,在盜狼耳朵聽來,就是特別刺耳。
「我違抗那傢伙的命令,是我跟他的事,我和你,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你不是想馴服我嗎?我正在給你機會。」
他上前欺吻她,封住這張嘴,不准她再提大人二字,非要她的心裡只想著他,只容得下他。
「住手!盜狼——」
「我叫蕭長風,記住這名字。」
她愣住,他是真的醉了嗎?
告訴了她真名,這代表什麼?她不想異想天開的認為,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她心中在抗拒,而她的身子卻不聽使喚,竟然起了反應。
他的大掌,像一把火熨燙著她的肌膚,他的吮吻,是如此激情,霸道得連她的感官也要佔據。
她的心警告她要抵抗,可她很明白,自己沒有盡全力,否則,她不會感到暈眩如火,不會隨著他一塊燃燒。
身上單薄的衣裳在他的掠奪下,扒得一絲不剩,而他的吮吻也像狂風暴雨般席捲她,讓她連想忽視的機會都沒有。
他像是看透了她,知道她故意冰冷,大掌捧著她的臉,不准她看向別處,非要正視他明亮深邃的眸子。
尤其在他進入她體內的那一剎那,他緊盯住她的臉,像要把她從頭到腳給看透,不准她掩飾或逃避。
這男人好可惡,像黑暗中無禮的侵入者,硬是攪亂她的生活。
在征服她的同時,他也深受渴望要她的折磨,想要看她為他而笑,在他的熱情下融化,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夜夜隱忍著身下的衝動,沒有立刻要了她,是因為他的自尊不容許被人當成一隻棋子,更不允許她假裝,對他獻身的目的只是為了什麼狗屁任務,或是討好那姓項的。
她會為他笑嗎?
他想看她笑,只為他而笑。
他的野心很大,要她只屬於他一個人,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嫉妒項少懷,那個該死的官,嫉妒他對紫兒的影響力,當他曉得她為了緝捕銀狐,寧可自己冒著危險當誘餌時,簡直氣炸了。
他早知道,紫兒仰慕姓項的,這令他憤怒,嫉妒得想殺人,他要把她搶過來,因為,他是盜狼,有著強盜土匪的野心,相準了獵物,絕不允許別人分食。
「你是我的女人——」
嘶啞的氣息,像是命令,又像是愛語,不斷的在她耳畔邊喃喃低語。
夜夜的縫繼纏綿,總要揮汗到天明,這男人非要她筋疲力盡才甘心。
激情過後,她偷偷瞧著他,確定他睡著時,她才放下一顆心。
這懷抱太溫暖,太安逸,她不想貪戀這副懷抱,如果要她躺在一個男人懷裡,她必須有把握自己是清醒的。
所以她悄悄起身,想趁他睡著時,無聲無息的離開,把床讓給他,她自己找地方睡去。
可她才一有動作,身旁便傳來低沉的嗓音。
「去哪?」
她沒有回頭,但仍能戚到,一雙眼在黑暗中,清醒的鎖住她。
「我睡不著,想出去透透氣。」
纖腰被圈來的手臂給牢牢環住,將她佔有的摟回熱燙的懷抱中,再度充滿他的氣息,低啞的嗓音,也在吹拂她的耳。
「這是逃開我的藉口吧。」
「我又不怕你,有什麼好逃的。」無端被說中了心事,讓她向來冷淡的性子也禁不住動了氣。
他一把將她摟回,壓在身下,熱切如火的吻她,她感覺得到他在笑。
為什麼?當她順從他時,他憤怒,甚至羞辱她,而當她不想再假裝,反抗他時,他卻夜夜進她的房,對她展現熱情。
她的心,被他攪亂了,再也回復不了那個心如止水的慕容紫了。
第9章
這一日,項少懷差人來,要慕容紫到項府一趟。
她立刻整裝出發,騎了馬,往大人府邸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