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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他快瘋了,整天做著讓人流鼻血的春夢,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推倒她,對她為所欲為。

  「……你才十七歲耶!我又不是畜生,怎能對視同妹妹的你下手。」他吻了吻她額頭,憐愛地撫弄被她吻腫的唇。

  而他也是那陣子開始嘗試一夜情,他沒辦法心裡住著一個女人還跟別的女人交往,所以他不再談感情,只發展你情我願的炒飯關係,不過自從她留學回國後,他也和那些「飯友」斷絕往來了。

  「那你和黑木理子,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要是沒疙瘩,她就不是女人了,男朋友的「過去」一向是女人揮之不去的陰影。

  一提到黑木理子,馮天綱的臉色變得陰沉。「不過是一夜情的關係,居然纏著我不放……你到日本讀書那一年,我不是去看過你,看你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充實,又是參加劍道社,又是代表學校跑馬拉松,我以為你是想藉由忙碌忘掉鍾肇文,心裡不太痛快就跑去喝酒……」

  「一喝就勾搭上了?」她說得有幾分酸意,朝他胸口一掐。

  不敢喊痛的男人一逕地訕笑。「喝多了嘛!」

  他也沒多想,不就是男歡女愛,你情我願地索求肉體歡愉,彼此盡興了,天亮就說拜拜。

  「你還真隨便,不怕得病呀!」男人全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沒大腦。

  「我有戴套保護自己。」他可不想哪天蹦出個小孩,當街喊他爸。

  何春風想笑地睇凝。「保險套不一定保險,以後若再遇到飛來艷福,你可得小心點。」小心她閹了他。

  「哪來的以後,我所有的彈藥全繳庫了,用在你身上。」他不滿地壓倒她,咬她水嫩面頰做為她說錯話的處罰。

  「對喔!你好像沒用……」她為時已晚地想起他們沒做防護措施。

  馮天綱賊笑的對她又親又啃。「從今天開始都不用,零距離的愛。」

  「要是懷孕了怎麼辦?」她看著腴白的小腹,內心發愁。

  「那你就等著當媽。」他養得起。

  她瞇起帶狠的貓瞳。「你是說從今以後都不戴套,要我當頭母豬一直生?」

  「不不不……雖然只要是你生的小孩我都愛,不過我也不想太多蘿蔔頭瓜分掉你的愛。」他搖著食指,目光流連在在她起伏的豐腴胸部。「等生兩個我就去結紮,我知道你始終有個遺憾,身為獨生女沒法真正體會有手足的感覺。」

  因此她打小就愛往他家鑽,哥哥、哥哥的喊得好甜,讓他們一家人疼入心坎。

  「天綱……」她動容地迷濛了雙眼。

  「別太感動了,想報答我就用這個吧!」他一臉壞笑地抓住她的手往硬挺的熱棒一放,輕吁地發出滿足的喟歎。

  「你……你不要隨時發情,我是還疼著。」太吃力了,她這懶人就會不了。

  馮天綱輕輕按摩他昨夜造的孽。「沒辦法,這叫生理反應,男人一早起來一柱擎天是常有的事,你要習慣它。」

  「習慣它日日蹂躪我好幾回?」她手心發著熱,感覺發燙的慾望在指間輕顫。

  「還很疼?」他皺起眉,拉開絲被想瞧瞧她兩腿間的花蕊。

  羞意染面的何春風一把推開他的頭。「別給我耍花樣,把手收回去。」

  奸計被識破,他直接扳開她雙腿,身覆其中。「小風,我很痛吶!」男人的痛來自慾望的不得宣洩。

  粉頰紅潤,她低抽了口氣。「你頂到我的……」

  男性的火熱像自有意識地尋找了入口,頂壓敏感的花/核上方。

  「小風、小風、小風……」很很幼稚地喊她小名,像要糖吃的小孩。

  她低笑,旋即想到什麼的啟唇,「我們鬧了人家一晚,他們會善罷甘休?」

  雖未指出何事,馮天綱意會地攏起眉心。「不用理會,有事我扛著,我不會讓人動你一根寒毛。」

  他的話說得輕,卻句句重如鉛塊,又沉又重。

  喟然一歎,微彎的唇角溢出一朵美麗笑花。「我愛你,天綱。」

  他笑了。「我也愛你,小妖精,我可以開動了嗎?」

  輕嚶一聲,她似痛又似滿足地往後仰頭。「你偷跑,我……要告狀……」

  「向馮媽媽嗎?」他的母親。

  「不……是你的兒子女兒……」她要慫恿他們「不孝」,反抗暴政。

  馮天綱大笑,俯身吮吻粉嫩唇瓣,將自己的昂藏推得更深,嵌合她溫暖甬道,深入淺出地撩撥森林大火……

  第9章(1)

  「前輩、前輩,大事不好了,佈置會場的燈泡不夠用,我不曉得該到哪拿備用的來應急,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防身用錄音筆終於要發表了,取名「守護天使」作為宣傳,假自家公司的大廳當發表會場,邀請有興趣地企業團體前來觀禮。

  從三天前就開始著手準備了,日耀企業的全體員工無不繃緊神經,上緊發條,全新投入這次的發表會。

  而最忙的莫過於總務科,連一向坐在辦公桌後看報紙、泡茶納涼的主任都出動了,身上纏滿綵帶讓底下的人一條一條往上掛。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刻,什麼事就急如星火,好像每個人都很忙似的,不停地走動,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突然間,急促的跑步聲靠近,一臉慌色的高橋手拿一卷電線,向「比較不閒」的何春風求援,她正坐在高腳梯上吃冰棒。

  「不夠就去買呀!這點小事也要問我,你到會計部支錢,快去快回。」鳳梨口味的,酸酸甜甜。

  「這附近我不熟,要到哪裡去買呀?」他眼巴巴地看著她,似在等她開口,陪他一塊去買。

  高橋的表情真的很像無辜的小孩,他眼中有著懇求,教人狠不下心拒絕。

  「去問警衛。」何春風將懶人哲學發揮到極致,不怎麼熱絡地揮手要他走開。

  「可是數量太多了,我一個人拿不回來。」他說得合情合理,毫無破綻。

  「去找別人,我很忙。」她拿出拼圖,興致盎然地拼下第一片。

  「別人更忙,你看大家手邊的工作都快堆到天花板了,誰有空陪我走一趟。」他手一指,幾乎每個人都拿著東西,忙得連停下來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她沒什麼氣力地抬起頭一覷,「你就是非找我不可,存心想累死我。」

  分明就是她最閒,沒人敢指使她做事,攀上副總這高枝,她比誰都嬌貴,高橋沒把心裡的話說出口。「前輩,你就行行好,幫我一回。」

  「不就幾顆燈泡而已,你嘮叨個什麼……嘿,別扯呀!小心把我的手扯斷了,你賠不起……」真是的,她可不是玩具,任由他扯著玩。

  百般不願的何春風硬是被「心急」的菜鳥扯離了原位,半推半拉地將她朝門口帶,動作之大有些不符合他給人的靦腆形象。

  幾十個人在大廳忙著,沒人注意到一角兩人的動靜,縱使有人走過他們身邊也是匆匆一瞟,隨口打聲招呼便錯身而過。

  實在太忙了,誰有閒工夫關心別人,大家各做各事,同心協力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

  「小高,你走慢一點,我腳短,跟不上你。」趕著投胎不成。

  高橋像沒聽見她的話,悶著頭往前走,大手始終有力地扣住她手腕。

  「別這麼急著把我送給你的主人,這些日子我可待你不薄,可以偷懶的事一定拉著你,不想做的也不會硬推給你,你真忍心用背叛回報我。」唉,可見她不夠用心,沒法感化小驢蛋。

  他驀地停下腳步,兩眼瞪大。「你……你知道我……我要做什麼?」

  她笑著拍拍他手臂。「你本性不壞,還有救,我想給你機會。」

  打他踏進總務課的第一天,她便看出來他不若外表憨厚,真實的他精芒外露,才智不弱,絕非甘於平凡的池中物。

  那時她已料到他必定懷著目的而來。

  不過天下無完人,誰不曾犯過錯!他雖非真心為公司謀福祉,但誰管他,她也是米蟲一隻,一天相處七、八小時以上,好歹也有同事情誼,拉他一把並無不可。

  「你在玩火,何小姐,你不曉得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高橋壓低嗓音,警告她最好別輕舉妄動。

  何春風輕笑地揚高柳眉。「高橋恭介是吧!日本山口組東京分會會長高橋秀山的長子,你還有個從母性的弟弟佐籐恭二。」

  「你怎麼可能查得到……」他震驚不已,優雅面容僵硬無比。

  「我在日本待過幾年,認識不少有趣的朋友,三井友子聽過吧!她是大阪一帶的大姐頭,我剛好和她交情不錯。」透過她,很多黑幫消息不難取得。

  「三井友子……」他抓著她的手微微一顫,似是難以置信。

  三井友子是山口組敵對幫派六合會老大的情婦,在他死後接替了他的位置,率領不少手下開堂佔地,儼然是一方勢力。

  「收手吧!高橋,看在你口口聲聲喊我前輩的份上,我可以當沒這回事,讓你順利脫身。」送他去坐牢絕非她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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