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哎呀,咱們是夫妻,夜裡……想找你……嗯哼……聊聊!」她乾笑著,一隻手自以為不著痕跡的覆在他毫無贅肉的腰上。
「夫妻?聊聊?」瞧見她手已悄悄地移至他的大腿上,他澄澈的眼珠色澤加深了幾分。
「是啊。」她開始專注於擠進他的身側。
「怎麼個聊法?」他挑眉的挪了個位置讓她擠進來,聲音不由得瘖啞起來。
「呃……」她雙眼忙碌的由胸膛一路往下探。
「你在瞧什麼?」他斜眼瞄她。
「我?」洪小妞嚇了一跳,驚覺自己似乎猴急了點。「沒什麼。」她勉強收回視線。
「沒什麼就回你自己房裡吧,你不困我可是困得很。」他故意翻身作勢趕人。瞧這丫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可是……」居然碰了個釘子。這怎麼成?她豈能無功而返!
牙一咬,當下乾脆脫下外袍,只著清涼單衣,還故意小露香肩。
「相公……」吳儂軟語的由身後貼近他的裸背,就不信誘惑不了他!
湛青身子一震。這大膽丫頭想做什麼?誘惑他嗎?
「嗯?」他連翻身也沒有,靜待她下一步行動。
見他沒反應,她有些焦躁了。不行,萬一他真的以這個理由休了她,那她還有什麼顏面見人?不甘受挫,她拚命的在他身後不安分的蠕動著。莫非她當真引不起他的興趣了?
「你——」他教她撩撥得控制不住,終於回頭瞧上她一眼,這一瞧眼都直了。這丫頭居然也全身光溜,只拉了被子一角遮住重點。
「還是對我沒感覺?」她風情萬種的抬起白皙玉腿,誘人的頂了頂他的胸膛。
「你這是做什麼?」他聲音乾澀,下身一緊,臉也跟著緊繃。這丫頭終於睜大眼看上他了嗎?
「我是你的娘子,不是嗎?」她努力忽視他難看的臉色,朝他拋起媚眼來。
「然後呢?」他注視著她光潔誘人的體態,身子益發難以駕馭,幾乎按捺不住的想吃了這色膽包天的丫頭。
「然後……呃,盡夫妻義務啊。」她渾身不自在的火紅。
「盡夫妻義務,嗯?」他似笑非笑,蠱惑的雙眸上下梭巡她。
「你忘了……咱們還未圓房呢。」她難得靦腆的說。
「圓房?我記得很清楚,洞房花燭夜我是怎麼被羞辱的!」提起這件事他就有氣,熱情也澆熄了一半。他這「活色生香」的健壯男人竟然還比不上女人對她的誘惑,這奇恥大辱讓他畢生難忘!
他果然還在為那夜的事生氣,所以才再也沒試圖碰過她!
「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相公!」這聲相公可叫得異常酥麻。
湛青臭著臉。「怎麼,今夜突然對我有興趣啦?」他冷言冷語,不理會她搭上來討好的小手。
「別這樣嘛,我——」她熱呼呼的身體又貼上來。
「少來,你對我根本沒興趣。」他有意吊她胃口,以報當日被羞辱之仇。
「誰說的,我近來迷上你的體魄了……」對上他的視線後,她突然口乾舌燥起來。
這丫頭總算開竅了!湛青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依然緊繃著俊臉。「可惜,你傷我自尊太深,我對你已經失望透頂,失去興趣了。」他盡量展現冷淡的模樣。
「這怎麼可以?」洪小扭變臉。「不成!我今夜一定要失身!」她一副「誓在必失」的模樣。
這可讓他愕然。「為什麼你今夜非失身不可?」這丫頭又有什麼問題?
「我……我只是不想在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前就做了寡婦嘛!」她嘟著嘴說。
「你是因為這個才爬上我的床求歡的?」他遽然失笑,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這蠢蛋!
「不行嗎?伊總管說你都沒有碰我,表示對我沒興趣,早晚我會成為下堂婦,這會又來了個女魔剎揚言要我做寡婦,我要是不趕快把握機會,可真的年紀輕輕沒享受過歡愉就要一輩子守活寡了,所以今夜不管你要不要、有沒有興趣,咱們都要圓房!」
「你決定若我不小心翹辮子了要為我守寡?」
「當然,烈女不事二夫,不是嗎?!」她一揚手,說得豪氣干雲。
「俗話是這麼說的沒錯……」他盯上她忘了遮掩的渾圓雙峰。
第六章
洪小妞睜著杏眸眨呀眨的,因為湛青那張俊俏迷人的臉龐突然極度的欺近她,就在幾乎在要貼到她鼻尖時,他低下頭來,正好埋進她柔軟至極的偉峰。
「相、相……相公?」她教他突來的舉動吃了一驚。
他咧嘴低笑。這丫頭有勇氣摸上床色誘他,居然沒膽子承受他的回應。
「嗯?」他沙啞性感的應聲。
原來這狀似比他還放蕩不羈的小娘子,還是青澀得很……
他滿意極了。
「相公,你願意跟我圓房了嗎?」她緊張的任由他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手足無措極了。
「你反悔了?不想失身了嗎?」他瞅了她一眼。
「沒有,我想失身!」她立刻點頭如搗蒜,卻又發覺回答得太急,不好意思的又裝起矜持來。
他忍住想仰頭大笑的念頭。這丫頭實在可愛得緊,握起她的手將其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有什麼感覺嗎?」
「有,相公,我好像病了。」她只知整個身子快燃燒了起來。天啊!她是不是快死了?這可不像她與姑娘嬉戲調笑時的感覺,似乎是種更強烈的刺激,感覺渾身灼痛,卻又令人異常迷醉沉淪。
病了?他微微一震,隨即又揚起笑。「是嗎?「這丫頭恐怕是中了他的情毒而不自知,他總算扳回一些男性自尊了。
湛青輕柔的吻向她的頸項,手在她的腰際徘徊,她已紅了頸子。
「你……」她看著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地陷入迷惘之中。
「噓!」他手輕柔一撥,就讓她酥胸裸裎的躺進他懷裡.
他肆無忌憚的將她吻個徹底,接下來她所有的遐思就有如失控的馬兒,開始狂奔……
就在她慾火焚身之際,他突然抽身將她拉離。「等等。」
「呃?」頓失火源令她感到一陣迷惘發暈。
「你想清楚我是誰了嗎?」他突然收起笑容正色的說。儘管自己已血脈債張,但她若有一絲遲疑,他也不願勉強。
洪小妞臉色茫然,眼底只瞧得見他所露出的性感胸肌,小嘴得用盡意志力才能勉強克制不去咬上一口,尤其方纔的吻已教她心神蕩漾得幾乎掉了魂魄,而她很清楚他可不是女人,而是一個貨真價實、誘人可口的大男人,還是自己明媒正婚的丈夫……思及此,她不禁又漾開色迷迷的笑容。
「誰?不就是我的相公,湛青嘛。」她欲罷不能的又欺向他索取溫暖。
這笑容他再熟悉不過,只是這笑容經常只對著窯姊展現,這次倒是為他而來了,他大笑,恣意不已。
「知道就好,我是你相公,如你所求,我要索取你積欠已久的夫妻義務。」他發出猶如催眠的嗓音後,出其不意的佔有她,她一陣劇痛,一片嫣紅立即染紅床褥,她發出不舒服的呻吟。
他的小娘子果然是純真的處子。湛青不捨的放慢速度,直到她適應他的存在,這才緩緩的、一次又一次的佔有自己的小妻子。
當最後一道閃光出現後,洪小妞喘息不已的趴在他身上,懵懵懂懂間明白了原來這就是男歡女愛,第一次品嚐就愛上這真槍實彈的快感,滿足的又朝他的胸口飢渴的咬上一口。
他揚眉,生氣勃勃地又想再嘗嬌妻。
手才輕握她的腰肢,她已然主動的跨上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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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洪小妞依照湛青的吩咐,前往城外的寺廟替他燒香還願。
回程的路上,她感到有些心神不寧,雖然他對她再三保證那女魔剎不會這麼快就有所行動,要她安心出門,但只要一想到剛輿自己圓房的相公竟有性命之憂,她就坐立難安。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承諾他一旦娶妻就非是那個女魔剎不可?而且他還言明,既然違背了諾言,就願意付出代價讓她來索命。這麼說來,敢情兩人昨夜才成為真夫妻,自己就注定得含怨守寡?
不成不成!洪小妞越想越煩躁,索性三步並兩步,急匆匆的趕回家,卻在離家門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狠狠撞上一名路人。
「對不住,對不住!」她急忙道歉。一抬頭,入眼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的斯文俠士。
「姑娘,不用介意,不礙事的。」那俠士大度量的說。
這反倒讓她更覺得不好意思了。
俠士瞧著她氣色不佳,客氣的問:「姑娘,你臉色不太好,遇上什麼事嗎?」
洪小妞摸摸自己的臉頰。連初見面的路人都瞧得出她的憂慮,可見此事真的讓她憂煩到不行了。
「是啊,碰上天大的麻煩事。」她歎了口氣。
「若是如此,不妨讓在下替姑娘分憂解勞。在下姓姚名唐山,不知姑娘尊姓大名?」他風度翩翩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