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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裘夢

  「你憑什麼生氣?」

  「你不告而別。」

  「怎樣?」樓西月鳳目噴火,「我又沒賣給你,大家只是同路而己,我要走的時候自然可以離開,幹麼非要告訴你一聲?」他帶她出山時有問過她嗎?還不是直接一記手刀了事。

  「你欠我一個答案。」

  「什麼?」

  「我不離,你便不棄嗎?」不離不棄嗎?

  第4章(1)

  樓西月不自覺地抿緊眉,她其實並不討厭秋鳴風,甚至還有一點點喜歡,可也沒到了願意對他不窩不棄的地步,跟寡言的他一路同行已是憋悶至極,若要一生相伴,那她的人生會不會太慘了點?

  因此,幾個月前她才會趁著他與人決鬥的時機不告而別。

  她以為從此山高水遠,後會無朗。如不料,他又再次找到了她。

  「秋鳴風……」

  他突然用力將她攪進懷中,緊緊的抱住,嚇了一跳的樓西月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嚥了下去。

  「到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為止。」他在她耳邊低聲道,一貫冷冽的聲音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軟弱。

  樓西月皺了皺眉,他的意思是,直到她找到喜歡的人,他才會放棄離開嗎?

  「可是,」她有些遲疑,「秋鳴風,你難道都不覺得,有你在身邊我的危險才更多嗎?」

  「不覺得。」

  否定得還真乾脆!真快!樓西月心裡偷偷鄙視他一下。

  睜眼說瞎話,說的就是這樣的。

  「可我不覺得我需要有人陪啊。」有時候人多了,許多事就不方便去做。

  「那與我無關。」

  他的回答讓樓西月簡直啼笑皆非,「你簡直……」是不講理啊。道理是跟講理的人說的,如果對方不講理的話,那最好還是保持沉默。但有些事可以保持沉對,有些事萬萬不能。

  「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一點都不冷不需要你幫我取暖。」心微微沉了沉,他慢慢鬆開手。

  她抬起胳膊聞了聞,皺皺鼻,咕嚷道:「這麼大的味兒你都聞不到嗎?」

  秋鳴風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我可受不了這股味道,好在總算弄完了。」她邊說邊往外走,準備去洗個熱水澡,把身上的藥味洗掉,走了幾步,她停步轉身,朝他怒目而視,「你還真要跟我過去?」

  「幫你燒水。」他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她怔了下,然後點頭,「也對,那走吧。」

  結果等到了廚房,完全沒有她插手的餘地。

  最後,她只能坐在門檻上欣賞天上的白雲變幻,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皮越來越沉。

  秋鳴風燒好水的時候,她也靠在門框上睡著了。

  他在她面前蹲下,看著她沉睡的面容,心裡說不出的溫暖。

  直到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他懸了數月的心才真切的落到實處。

  害怕被有心人利用,對她造成傷害,他甚至不敢拜託朋友尋找,只能自己慢慢來。

  還好,老天待他不薄,前幾日錦煜取蛇王膽時的偶遇讓他再次得到她的消息。

  於是,他迫不及待地在附近探查,最終尋到這裡。

  「西月……」他幾不可聞地輕喚。

  她沉睡如故。

  「西月。」這回他恢復正常音量,並伸手輕推她。

  她不滿的咕噥一句,皺著眉睜開眼,看到他的第一眼,猶有些迷茫,之後慢慢清醒,「水燒好了?」

  「嗯。」

  「好困……」她有些懊惱的撓撓頭,低頭又聞一下,「還是洗完再睡好了。」這味道真不好聞。

  秋鳴風幫她將熱水提進屋。

  直到整個人沒入熱水中,她才忍不住歎了口氣。

  重逢來得太突然,她的腦子現在還有些發蒙。

  似是驚訝,又彷彿在預料之中,樓西月不自覺地蹙緊眉,發洩似地用力拍了幾下水。

  真煩!

  算了,不想了,搖搖頭,她收斂心神,專心沐浴。

  清洗過後,身上的味道再次變得清新起來,她換上乾淨的衣物,一邊用布巾絞乾頭髮,一邊打開房門。

  站在院中的秋鳴風聞聲回頭,朝她走過來。

  樓西月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朝院中一角走去。

  那有一口並,她吊了東西在裡面。

  在並前站定,她側首看他。

  秋鳴風回望。

  她指指左邊那根繩子,「提它。」他照做。

  提上來的竹籃裡是十幾塊泛著新鮮色洚的肉。

  「咱們烤蛇肉去。」秋鳴風若有所悟,「蛇王肉?」

  她點頭,「對呀,蛇王全身都是寶,況且這只蛇王足有上百歲,銀扇公子只取蛇膽實在殄暴殄天物,所以,我只好幫他物盡其用了。」

  難怪她那麼大方送錦煜驅蛇粉了,秋鳴風心下恍然。

  接下來,生火烤肉自然由他全權負責。

  而樓西月則專心地打理她的一頭濕髮。

  彷彿,他們從未分離。

  似乎,一直如此相伴。

  細雨汾飛,煙鎖重樓。

  這樣的景致讓人如同罝身在煙雨江南,不由自主地便多了些纏綿的思緒。

  透過雨幕,樓西月望著遙遠的天際,眉頭輕蹙。這揚雨已經漸瀝瀝地下了七、八天,卻完全沒有消停的跡象。

  「唉……」她逸出了一聲輕歎。

  突然想到死鬼師父曾說杏花煙雨的江南,最美麗的風景就是手執油紙傘的少女在雨中漫步的曼妙身姿。

  樓西月撇嘴哼了一聲,那老傢伙一直為老不尊,完全沒有為人師表的自覺,經常忘記自己的徒弟是個如假包換的女娃兒,甚至毫不檢點的把過去那些風流韻事拿出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

  眼眶有些濕,那老傢伙雖然為人不怎麼光明磊落,但人有時還是挺可愛的……

  一隻大手從旁伸過來接住自她臉頰滾落的淚,「怎麼了,西月?」

  她掛著淚珠的臉微微地笑了,低聲道:「我想我師父了。」

  秋鳴風默默地攬住她眉頭,同她並肩站在窗邊望看外面的雨景。

  這個時候,身邊能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樓西月覺得很溫暖,忍不住將頭靠在他懷中,輕輕道:「師父最喜歡江南的煙雨。」

  「你去過江南嗎?」

  「小時候曾經路過,但已記不太清楚。」當時師父行色匆匆,不敢多作停留,她也沒有心情看景,記憶中的江南很模糊。

  「要一起去嗎?」

  樓西月抬頭看他,微微的蹙眉,「秋鳴風,你別告訴我你這回要讓我陪你去江南。」

  他面不改色地說:「江南的風景真的很不錯。」

  「上回跟你出山,一路被人追殺,這回我要再跟你去江南,天曉得還有什麼天災人禍,不去。」她態度非常堅定。

  「哦。」

  她馬上又警告他,「還有,你不許再背地裡下黑手造成既定事實,我真的會翻臉。」

  「嗯。」

  「哼,我可不是在開玩笑。」她瞪了他一眼。

  秋鳴風不著痕跡的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道:「我不會讓你跟我翻臉的。」

  「這還差不多。」

  「西月……」

  「幹麼?」

  他緩緩朝她靠近。

  長長的隨毛撲掮了兩下,樓西月有些怔楞地看看他越靠越近,在明白他的意圖後想要閃避為時已晚。

  她的唇一如看上去那般柔軟甜美,隨看吻一點點加重加深,他插在她腰間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

  「唔。」他發出一聲悶哼,隨即放開她的唇。

  「秋鳴風,你鬆手,你想勒死我嗎?」粉面燒紅的她恨聲嬌斥。

  他放鬆手,卻沒有放開她的腰,依舊將她整個人抵在窗前,呼吸有些粗重,嘴裡有淡淡的血腥味在蔓延,可見她方才咬得很用力。

  「西月……」

  「你別再想亂來。」她往後撤身,試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秋鳴風腳跟輕轉,攬著她轉了兩圈,將人抵在牆與自己的身體間,再次覆上她的唇。

  樓西月捶打在他身上的力道越來越小,手慢慢的抓握住他的衣服。

  當他再次放開她時,兩人額頭抵在一起平息索亂的呼吸,半響沒有說話。

  「西月。」

  「……」她捶著他的肩胛處,並沒有抬頭。

  「我沒有背後下手,你不可以翻臉。」

  她霍然抬頭,鳳目圓睜,咬看紅腫的下唇瞪他,卻說不出一個字。

  秋鳴風忽然低低地笑出聲,摟緊她的腰,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貼看她的唇道:「別咬了,已經腫了。」

  她忍無可忍地捶打他,罵道:「秋鳴風你這個混蛋,下流登徒子……」

  他擁著她,任由她粉拳如雨下毫不閃躲。

  直到她下拳越來越輕,最後停下的時候,他才重新攬了她站到窗前。

  窗外的雨仍在湖瀝瀝地下看,遠遠的傳來一、兩聲隱隱的犬呔。

  樓西月的心很亂,就如那絲絲縷縷糾纏在一起的絲線,剪不斷,理還亂。

  「跟我一起去江南吧。」男人的聲音透看淡淡的溫柔。

  「我討厭你。」

  「西月,我是情難自禁。」

  「我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她的聲音低低的,帶看小女兒的嬌嗔。

  「有我在。」

  「就是有你在才會有那些。」她越說越怨懟。

  「我們都是江湖人,江湖總免不了打殺。」

  「總之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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