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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火艷

  江玉枝點了點頭,「是的……事情是這樣的……這事得從我家老爺下鄉喬裝出訪說起……」她將當時發生的事情經過毫無保留地如數說出。

  一聽完江玉枝所說的,除了李光耀止不住激動的老淚外,在場所有人無不心有慼慼焉地看著自己最重視的人。

  江玉枝起身拿起這麼多年來,一直帶在李光耀身邊的那封托孤信件,哀歎了口氣,臉色凝重地念出信上的內容。

  「這封信是我找上一位在大街擺攤幫人書寫家信的書生所寫,親手交到那位木匠手裡的,當時我還給了那木匠十兩銀子,請他無論如何務必要將這封信保存好,有朝一日見到李將軍時,務必要轉交給他,這信的內容上寫的是……光哥,水兒為你生了一女兒,名為悅青……女兒的生辰……還有後背上的蓮花胎記……」

  「是的,晴兒的後背確實有朵蓮花盛開的胎記。」龍澤點頭,提出佐證。

  這一番的證明讓李光耀更加痛哭流涕,他懊悔自己沒有早點找到女兒,甚至差點與她錯身而過,對不起死去的妻子等等。「水兒……我對不起你啊……都怪我沒能早日找到我們的女兒,完成你所托付的……」

  即使上回曾面對李光耀的懷疑過,但親眼看見所有證據全直指李光耀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李玥晴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悲泣了幾聲後,李光耀捲著袖袍擦掉滂沱的淚水,期期艾艾望著李玥晴,渴求地問道:「孩子……你能叫我一聲爹嗎?」

  這氣氛很感人,她應該跪下來喚李光耀一聲爹的,可是不知怎麼的,李玥晴就是很猶豫、很遲疑、很掙扎。

  龍澤看出她內心的彷徨與遲疑,妻子本就是感情慢熱的女子,不管任何有關於感情的事情,總是會全盤地瞭解一通,待自己有辦法接受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今天這事太過突然,她一點都沒有心理準備,心底更是無法接受,要她突然稱呼光耀將軍為爹,自然是喊不出口,但心頭卻是感到溫暖、有所觸動的。

  龍澤將妻子護在懷中,出面為她解圍,「光耀,給晴兒一點時間,她從未準備或想過有一天會與親生父親相認,現在急著讓她喊你一聲爹,只會讓她更為逃避。」

  布夫人立刻附和,點頭,「是的,晴晴無法接受的事情你不能逼迫她,否則她只是會逃避,你給她幾天時間沉澱、接受這事吧。」

  李光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拉著袖袍又擦了擦眼淚,乾笑,「也是、也是,女兒家心思總是比較細膩敏感的,不像男孩子大而化之,我是過急了些,是該給晴兒一點時間適應,不急,不急,等晴兒願意了再喊我一聲爹便成,我不急、不急!」

  這話才說完,李光耀便怒眸瞪向龍澤,「既然如此,王爺是不是該改口稱呼我一聲丈人?」

  龍澤冷著臉瞥他一眼,很不給李光耀面子地丟給他一句,「等晴兒什麼時候認了你這個『親爹』,本王什麼時候改口,想占本王便宜門都沒有!」

  原本催淚的氣氛因龍澤這一句話整個爆笑開來,瞬間化解了這屋子裡瀰漫的悲情氣氛……

  梳洗沐浴過後,李玥晴斜依在窗台邊望著冷星閃耀的夜空,心情有說不出的複雜,這平白無故地又多了一個爹,不過這會兒是親爹,這讓李玥晴有說不出的感觸。

  她雖然沒有像李光耀這般豪邁地大哭,卻也因他對母親姒水的深情而感到感動與無奈。

  不管任何原因,她那爹娘明明這般相愛,卻因為戰爭而錯過了彼此,這讓她心有慼慼焉,很深的感歎。

  要是她與龍澤也分開這麼久,最後還是天人永隔的結局,她大概無法承受吧!

  緊接著自浴間出來,龍澤一踏進屋內,便見到顧不得擦乾自己一頭濕髮,甚至披著頭髮便趴在窗台邊發呆、沉思的李玥晴。

  他拿過垂掛在屏風上的披風,無聲無息地走過去,溫柔地為她披上,「小心著涼。」

  李玥晴淡淡看著深情望著自己的男人,心頭一暖,轉身用力抱住他的腰身,「龍澤……」

  他定定看著她。「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

  「想我親爹跟親娘他們……真是一對苦命鴛鴦。」

  「的確是造化弄人……」他將她圈進懷裡,吮吻著她那還帶著水氣的濕發。

  「龍澤,你愛我嗎?」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這麼一句。

  人家說愛要及時,她又沒有什麼戀愛經驗,就被龍澤這腹黑王爺的奸計一耍給弄進王府,直接成了他的王妃,這些缺憾在婚後的日子裡,龍澤一一將它補滿了,可她從未從他嘴裡聽到過那句「我愛你」三個字,還是感到不安。

  龍澤頓時怔了下,他那突然呆滯的神情讓她很不滿地揪起眉頭,「你不愛我?我就知道你只是圖新鮮……」

  龍澤臉色一變,深邃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深,低叱,「晴兒,這些日子以來為夫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是為夫這輩子唯一認定的女人,就算你已經七老八十,還是為夫的唯一!」如真要圖新鮮,最近那些急著想進他穎王府門檻的女人,他全迎進來不就得了!

  瞧他生氣地急著辯解,李玥晴有些興奮開心,卻故意板著臉要求。「那你說,你愛我!」

  從未聽過他親口訴愛,他也不像發騷的文人一樣一天到晚將情啊愛的掛在嘴邊,可不聽他親口說一聲她就是不踏實。

  「為夫的心意你究竟明不明白?」他激動的問道。

  事情一辦完,不管路程多遠他便飛奔回到有她所在的家,披星戴月,只為了能早一刻見到心所繫的她,將她擁在懷裡,竭盡所能地只想她開心,她笑他便開心,即使與她共吃一塊餅、同喝一碗茶,他心底便漾滿幸福的感覺,只因為有她陪伴在他身旁。

  如果這不是愛?那他不知道什麼才是愛。

  「就是明白才更要聽!」她有些生氣地捶了捶他的後背。「我就是要聽!」

  即使明知道他很寵愛她,心底裝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人,可是不親耳聽到她就是不安,尤其又有大軍來襲的當下,她需要有力量支撐著她的信念。

  龍澤恍然,剛毅的薄唇微微勾了勾,緩和了神色,不由得搖了搖頭,嘴角掛著淺淺的寵溺笑痕。

  沒轍的吁口氣,不是不清楚她心底的不安來自哪裡,除了光耀是她的親生父親這事讓她一時間很難接受,又感歎著她親生父母相愛卻無法廝守,為他們兩人感到難過外。

  最大的原因,莫過於最近因秋獵隨著軍隊和各地大官們一起進京的那些千金小姐。

  龍澤黑眸閃動,流露出一抹從未有過的溫柔,將她抱坐到矮榻上,將她的臉按靠在胸前,低頭在她耳邊噴灑著熱氣,低沉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訴愛語,「如果無時無刻只想將你綁在身旁,全天下只想對你一個人好,想盡一切辦法寵你寵得讓你捨不得離開我,只對你一人情有所鍾,這就是愛的話……是的……晴兒,我愛你,而且愛得很慘……」

  她心下一陣感動,所有的不安瞬間被他溫柔的深情給填滿,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情意。

  「晴兒你呢?」

  她一愣,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我?」

  他目光熾熱地鎖住她,唇畔貼著她的小嘴誘惑。「我愛你,這話本王已經說了,你呢?總得回應本王兩句!」

  她臉蛋乍紅,「……這真有點難以啟齒。」

  「什麼難以啟齒?」他怒眉橫生,「晴兒,本王是個王爺,更是個將軍,最討厭的就是文人發騷,情情愛愛的那一類詩詞,本王都開口向你表明心跡了,你難道不用回復本王,讓本王安心嗎?」別說這丫頭害怕,他自己心底也是不安,急需她那三個字來確定、穩定自己,藉此知道自己的心意沒有打水飄。

  「淺淺遇深深藏,對你的心意放心上不行嗎?」

  「不行,為夫要聽!」他搖頭斷然拒絕她的提議,見她滿臉困擾的,索性一個傾身將她壓在椅榻上,用力吻得她幾乎要斷氣的。

  「說不說?!」

  「你惡霸嗎?」

  這龍澤竟然會像個無賴一樣,這樣強迫、不得目的不罷休,語氣惡狠狠的威脅就是要親耳聽到她對他說出那三個字。

  「本王就是惡霸、無賴,今天就是要聽到,快說!」他不依不饒,捏著她的下巴,不給她任何閃躲的機會。「說你也愛我。」

  她眼底帶著笑,定定看著他,雙手輕柔圈著他的頸項,將他臉勾下,「好啦。」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對龍澤的感情就像春天發芽的柳絮一樣,一夜間便滿樹蔥鬱,頃刻間佔滿整個心房。

  等她驚覺,已經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他,既然他都已經拋棄王爺的面子、自尊說愛她了,她也是該適度回應的。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是我在這裡最深的眷戀。」她淺淺勾著媚惑微笑,紅艷唇瓣覆上他的唇,「龍澤,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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