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向無敵的名律師郭品言也在一個半月前的一場官司中慘遭滑鐵盧,名氣重挫。
至於柳長峰自三個月前接任醫院副院長一職以來,不知何故,病患一直在流失中,以至於出現整間醫院的醫護人員多邊求診人數的詭異現象。
唯一還沒被點名的便是窩在梨山種水果的黃天朗。
「為你,值得。」他握著啞鈴的指關節猛地泛白。為了她,他不惜與全世界為敵。
「放手吧!就算是為了我。」
「為你?」
「是的,為我。」更為你自己。一旦他查出真相,發現最該死的人居然是他唯一放過的人,他情何以堪呀!「事情如果鬧大了,一旦曝光,你讓我如何在谷家立足?如何面對眾人異樣的眼光?」
「這件事我會小心處理。」他絕不放過那禽獸不如的傢伙!谷澧鏨的眼滿是嗜血的狠絕。
「多小心?紙終究包不住火的,更何況他們的家世背景個個顯赫非凡,如今同時慘遭射殺,他們的家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不用多久,當年那場醜事必會被翻出,然後大刺刺地呈現在眾人眼前,屆時若再被有心人士特意炒作一番,你讓我還有什麼臉見人?」冷霜凝語氣平緩,可握緊的雙拳和微微顫抖的身軀卻洩漏了她的情緒。「我好不容易才走出當年的夢魘,所以我不希望已結痂的傷疤再被揭起,你可以答應我嗎?」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當年那個禽獸不如的敗類是誰嗎?」他不甘心哪!他想手刃那個人,可她的顧忌他卻不得不優先考量。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知道又能如何呢?與其浪費時間恨他,倒不如省下時間為自己心靈重建重要些。」她幽幽地望著他緊握啞鈴的右手。
「對不起。」他放下啞鈴,伸出右臂,將她輕輕樓進杯中,帶著手套的右掌緩緩地沿著她臉部的線條滑下她的頸,再順著她身體的曲線蜿蜒而下,最後停駐在她的腰間,將她緊緊地貼靠在他的身上,然後將臉龐貼近她的頸,印下屬於他的印記,而後緩慢地往上吻去,直到與她鮮艷的紅唇縫縮纏綿。
自冷霜凝洗傷自己以來,谷澧鏨就放下身段,天天服侍她沐浴更衣,並以右掌撫慰她的排拒,讓她在他懷中化為一攤春水,而不再像一尊直挺挺的僵硬雕像。
是以他習慣了用笨拙的右掌安撫她、憐惜她,而她也習慣了他的親密與愛憐,將他的懷抱視為理所當然的棲息所。
「我不要你道歉,只要你的承諾。」她仰首,冰漾的水眸中盈著盼求,「答應我,別再追究了。」
「好。」谷澧鏨眼中滿是掙扎,可冷霜凝眼中浮現的不安讓他不得不妥協。
「今天是我們最後一天的蜜月假期,你打算怎麼過?」她倚進他的懷中,將全身的重量壓向他,然後執起他的右掌,玩著他修長的五指。
「你希望怎麼過?」他盯著她將自己左手五指穿插進他的指縫間,與他五指交握。
「隨便。」冷霜凝敷衍的回答,而雙手則有一下沒一下拙拉址著他的手套。
「別……」他反手包握住她蠢動的小手,不願醜陋的疤痕駭著了她。
「對不起。」她眸泛冷光,立直下身,默默地抽回被包握住的手,往外踏出一步。
倏然變冷的氣氛讓谷澧鏨的心震了一下,知道若沒及時安撫,兩人又將陷進冷戰之中。
「你沒錯,是我不好。」他舒展右臂,重新將她摟進他的羽翼之下,並主動將右掌置於她細嫩的小手之下,還不忘俯身在她的手背印下柔柔一吻。
「我決定了,今晚我要去看猛男秀,讓蜜月有個完美的結尾。」冷霜凝垂首暗自低笑。
「你開玩笑吧?」聞言的谷澧鏨眉頭緊壁。
「誰跟你開玩笑了?」她玩著他領口處的扣子。
「你對我的身材有何不滿?」谷澧鏨語氣狠沖的問道。
「沒……」她的雙手不安分地挑開他上衣最上頭的兩顆鈕扣。
對於她敷衍的口氣,他很是不滿,所以將她向上一提,雙臂箝緊她的腰臀.讓自己的俊顏在她眼前呈現特寫鏡頭。「既然沒有,看我不就得了?」
「你總是站在我身後。」看得到才有鬼哩,為免沒有支撐的上身往後倒,冷霜凝順勢將雙手環住他的頸。「所以……」
她的手指在他頸後游移,輕撫他微鬈的黑髮。每回幫她淨身時,他總是背著她褪去身上衣物後不自在的立在她後方,雙手再經由她的腋下橫越到她身前幫她清洗,以免她身前的綺麗風光讓他已經不受控制的下半身更加狂亂、硬挺。
「我並沒有阻止你轉身。」是她自己不看,又不是他不讓她看。
「那今晚你擱在我腰上的手可要記得放鬆些。」冷霜凝撇撇嘴,老實不客氣地嗤聲道。他那手勁簡直要將她勒到喘不過氣來,哪還有多餘的空隙讓她轉身呀!
「嗯。」谷澧鏨尷尬地悶聲回應。
第10章(1)
天哪!讓她死了吧!她這輩子再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冷霜凝倚在床頭,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都是他害的!
她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他什麼,這輩子竟被他如此折騰!若非她下半輩子的幸福還要倚靠他,她非拿把菜刀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喔!冷霜凝再次無聲的哀號。
谷澧鏨心虛的立在床尾,眼角餘光偷偷地瞄了瞄滿臉潮紅的冷霜凝一眼,活像個遭懲罰的小男孩般一動也不敢動。
「你到底算不算是個男人呀?!」冷霜凝既怒且怨的將床上繡有鴛鴦圖形的枕頭往谷澧鏨扔去。
「對不起!」谷澧鏨已是第十八次講這三個字了。
「你現在才跟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丟臉部丟到醫院去了。」她憤恨難平的將另一個枕頭再往他身上砸去。「你實在是太誇張了,鬧了這麼大的笑話,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呀!」下體傳來的隱隱疼痛讓她忍不住發出第三十次哀號。
「對不起!」他也不願意呀!可事情都發生了,他又能如何呢?
「別再對我說對不起。」她將臉埋進被窩裡。「如果你只會在這裡浪費時間說對不起,還不如利用時間多去充實一下『常識』,必要的話,我建議你去##!」
「凝兒!」谷澧鏨非常不悅地喝了一聲。不論她如何罵他,他都不在意,可她怎能如此建議他?!她到底是如何看待他的?
「你還有臉對我大聲嚷嚷?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受害者?」冷霜凝雙目圓瞠,更為凶狠的逼視他。
「我承認一切都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該……」
「不該什麼?不該建議你去##嗎?要不然你倒是告訴我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比##更能快速充實『那方面常識』?」冷霜凝皮笑肉不笑地咬牙問道。「還是你覺得我當一次實驗品還不夠,應該多多益善呀?」
「凝兒,別這樣,相信我,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那種錯誤了。」
「還有下次?」冷霜凝的美眸倏然瞠大,倒抽了一口冷氣。「不,你休想!我絕不會再蠢到以為那檔事是男人的本能,認為凡是男人都應該很行,而讓自己再次陷入那種進退不得的窘境!」
進退不得?谷澧鏨苦笑著。她形容得還真是該死的貼切,只是進退不得的是他,不是她。
那種非人的折磨,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是夢魘,更是身為男人的奇恥大辱,
他竟然……竟然……
唉!谷澧鏨自我鄙視地低下頭,因為連他都對自己不齒到了極點。
他居然有本事將那原本充滿綺麗、魅惑、香艷,讓入忍不住沉淪的旖旎天堂瞬間淪為人間煉獄!耳邊彷彿還能聽見她嚶嚀、醉人的呻吟瞬間拔高,整間屋子迴盪著一聲淒厲無比的尖叫。
那晚為了打消她去看猛男秀的念頭,兩人共浴時,他極盡所能地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她,讓她沒有心思去欣賞別的男人的身體。隨著他放下身段的刻意挑逗,她的熱情被激發出來,煽情的氣氛隨著氣溫的水氣瀰漫整個浴室,節節升高的室溫讓兩人強忍的情慾一觸即發。
狂烈情慾讓他再也無法忍受的將她濕滑的身子草草拭乾,然後溫柔的將她抱到床上糾纏廝磨。就在兩人都不堪情慾高張、欲結為一體時,震天價響的尖叫聲充斥著室內,整室的愛慾情潮瞬間蒸散。
話說兩人那一日的情景——
難以忍受的痛楚讓冷霜凝張口咬上了谷澧鏨的肩。
「我知道。」這點常識她還有,只是她萬萬沒料到要突破那層薄薄的膜竟會如此痛,宛如整個下/體都被撕裂了般。
「還是很痛嗎?」谷澧鏨覺得自己已經忍到快休克了,但仍將她的身體狀況擺在自身之前。
「好多了。」才怪!冷霜凝咬牙強忍住下體不斷傳來的陣陣疼痛,決定速戰速決,讓兩人都能盡快得到解脫。「你繼續吧!」